第5章 豪华的御所行在
见唐重好顺利的离开,而几个幕府军却还在和这名黑衣男子纠缠。
宫司直立刻感到心头一阵震怒和焦急。他紧握拳头,指甲刺进了掌心,但几乎察觉不到痛苦。他的存在,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他的心脏,不断折磨着他的心灵。
“这该死的唐重好!居然如此逍遥法外!他挑衅了幕府,置我等于何处?!”宫司直心中满是怒火,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愤怒之光。
宫司直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这关系到幕府的荣誉和威信,他必须冷静处理。
“唐重好就在眼前,我一定要将他抓住!不然,久明侯殿下,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宫司直心中默默发誓,身体也随即充满了坚定的力量。
焦急的情绪随着愤怒同样弥漫在宫司直的心头。他焦虑地思考着应对的策略,他他绝对不能让唐重好逃脱!
久明侯,就是德白洺次子德寂尘,这是他的爵位。
宫司直意识到自己的责任重大,他的心情沉重而焦躁。他知道,此时不能有一丝丝的犹豫和胆怯。
他必须发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不惜一切代价,将唐重好绳之以法。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辜负上司德寂尘,以及幕府将军,德白洺。
然而,事情却不像他这样所想,这位黑衣男子身手敏捷,几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见幕府军死伤惨重,宫司直气的脸都白了,低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和我们幕府军作对?还有,你的火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黑衣男子只是冷冷的回应:“你们这帮乱臣贼子,根本没必要知道我的身份。”
旋即,他猛地又开一枪,继续道:“怎么,还不收手么?真要让所有的幕府军,葬身于此?”
幕府军的战士们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狼狈,他们原本以为这是一场简单的追捕任务,却没想到会遇到如此顽强的抵抗。
他们身上的铁甲在火光的映照下,斑驳不堪,像是被愤怒的火焰焚烧过。
锋利的长刀在夜空中划过,带着冰冷的光芒,但此刻却无法斩断对手的影子。
一名又一名战士倒下,他们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和痛苦,仿佛无法相信自己会遭遇如此惨烈的失败。
宫司直嘴角一阵抽搐,他不敢相信,这支火铳小队,居然连一个人都打不过,眼睁睁的看着唐重好就这样跑了,朝着洪都城的方向而去。
他咬咬牙,不得不下令道:“撤!”
就这样,这支幕府的火铳小队,狼狈不堪的逃下山坡,回去复命。
宫司直捂着伤口,走到上京城久明侯府邸的门前,抿了抿嘴,想了想,还是敲开了门。
“你们这帮废物!”
德寂尘指着他们,大骂道。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愤怒,眉头紧锁,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仿佛想要用力量将空气都握在手中。
他拔出佩剑,手指紧紧地攥住剑柄,指关节泛白,似乎随时准备挥出雷霆一击。
他的目光如同冰刃一般锐利,扫过眼前的场景,似是寻找着唐重好的身影。
他的愤怒如同炽热的岩浆,在胸腔中蠢蠢欲动,几乎要爆发出来。
“这么多人,居然被一个黑衣男子给打退了?!本侯要是就这样去和父亲大人说,父亲大人会相信么?难道,你们是把本侯和御所大人,当成傻子了么?!”
“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唐重好没抓到,人倒是死了不少,这叫本侯如何和御所大人交代啊。”
德寂尘摊开双手,无奈的说道,宫司直只是低着头,不敢多嘴。
“要是让玄菟城的幕臣们知道了哼!”
这时,一旁的德凌济走了过来,宫司直猛地低下头,内心虽然疑惑:执权大人为何出现在这里。却没有流露出来。
德凌济或许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一挥手,令道:
“宫都尉,你退下吧。”
宫司直愣愣的看向他,德寂尘却呵斥道:“没听到么,执权大人让你走,还不离开?!”
“末将末将告退!”
德寂尘揉了揉鼻梁,虽然宫司直没能完成任务,但是还不能真正的处罚他,毕竟,这可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呀!
“四姑婆啊,看看这帮酒囊饭袋吧,唉”
德凌济微微一笑:“侄孙莫慌,明日,老身陪你一起去面见御所。”
次日清晨,德凌济与德寂尘二人,一同来到御所行在。
德白洺的御所行在,是一座大宫殿群,金碧辉煌,宛如一座宏伟的仙境。高耸的琉璃瓦在月光下闪烁着宝石般的光芒,映照着雕梁画栋的精美绝伦。
行在内的走廊上,丝绸的地毯覆盖在地面上,走上去柔软而舒适。宫内的花园里,奇花异草香气扑鼻,夜晚的灯光下,满目琳琅的景观让人心旷神怡。
德白洺的御所行宫,宛如人间的天堂,让人流连忘返。
进入正门,侍女孙芳迎了上来,屈身拜道:“奴婢拜见执权、久明侯殿下。”
“快,带我们去见御所大人!”
德寂尘立即呼喊道,孙芳点点头,带着他们来到一处偏殿。
偏殿内,德白洺身着黑袍,坐在椅子上,只见偏殿内的墙壁上挂着细腻的山水画,每一幅画都透露着淡淡的墨香和深远的意境。
德寂尘的脚步在走廊上重重地响起,与德凌济的静谧形成鲜明对比。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本是被丝绸地毯所吸收的声响却似乎在此刻被无形的压力放大。
随着孙芳的引领,他们穿越了一道又一道朱漆雕花的门楹,金银灿烂的光泽在他们的身后留下长长的影子。
到达偏殿之前,德寂尘的心脏急速地跳动,脖颈上的青筋隐隐约约地浮现出来,象征着他内心深处的一丝惶恐。
他试图用深呼吸来平稳情绪,然而他知道自己面前的这座难以逾越的高山——德白洺,是何等的凛然与不可动摇。
推开偏殿的门,他们的眼前豁然开朗,顿时一股沉重的气氛包裹着整个空间。
德寂尘踏入偏殿,抬头遇上德白洺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那眼中仿佛有着计较着天下的锐利。
德寂尘的喉咙不自觉地收紧,他能感觉到每一步的脚下都像是踩在松动的石板上,稍有不慎,便是滑落深渊。
他抬起头,硬邦邦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父亲大人儿臣德寂尘与姑婆执权大人特来面见您!”
在黑袍德白洺身前一片刺耳的沉默中,德寂尘的心跳嚣张地回响在自己的耳畔,每一声心跳都像是一次对未知命运的召唤。
他能清晰感觉到德白洺目光中的权威与冰冷,仿佛能将他的灵魂钉在原地,让他无所逃避。
德寂尘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摆,湿漉漉的掌心见证着内心的不安与挣扎。
“昨天的事,孤已经知道了行了行了,你快下去吧!”
说完,德白洺抄起一份文书,朝着德寂尘猛地扔了过去。
德寂尘快步离开,偏殿内只留下德白洺与德凌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