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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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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东张西望的干嘛呢?咱俩是找大夫看病,又不是上门偷东西,用不着这么鬼鬼祟祟。”白灼环过黄呱呱的肩膀,半推着她往前走。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白灼并没有多余的心思。

    冬天,他们身上都穿了外套,没有肌肤相贴,他只觉得胳膊处一片绵软,还有隐隐有热意传来,一触即离,他只敢虚虚托着,防止她偷懒停下不动。

    “我有点不甘心。那个秦娇娇害我遭了大罪,她却什么损失都没有。”黄呱呱忍不住皱眉思索。

    “我不是把她打你的这个事情宣传出去了吗?不用等到明天,就会有一堆长辈出来指正她的错误。”

    “这有什么用?我第一次将她的面皮撕下来的时候,她毫无准备,觉得羞耻,流言蜚语可以对她造成伤害。现在嘛,她进化了,脸皮无师自通的练得特别厚,她那个二皮脸根本不在乎那些三姑六婆的话,言语攻击对她一点作用都没有。身体上的疼痛才能让人长长记性,不然她三天两头的凑上来犯贱,我还怎么生活?让她切切实实的感觉到疼,下次才不会主动过来招惹我。”

    黄呱呱的回答让白灼有些意外,她装傻的事情两个人已经说开,黄呱呱也不会用糊弄外人的那些手段来糊弄他。

    他以为这些放狠话的行为是小女孩的一时意气,她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想真的做出什么伤人的事情。

    黄呱呱是一个言行一致的人,她睚眦必报,看似温柔,实则心狠。

    白灼亲缘淡泊,仿佛对一切都不在意,看似不近人情,实则心软异常。

    黄呱呱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时白灼总是在一旁连声附和,白灼的附和只为了让黄呱呱说得更痛快,不是赞同她观点的意思。

    两人都以为很了解对方,正是这种对彼此了解的偏差为日后的关系破裂埋下隐患。

    “小祖宗,有什么整人的小花招你回家慢慢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去赤脚大夫那边看手。”白灼说着话,忽然环在黄呱呱背后的手用力一推,让她踉跄着摔进自己怀里。

    白灼不想耽误时间,都没给黄呱呱开口的机会,他直接唱起了独角戏,一个人演完黄呱呱不知病因的晕眩导致她无法行走的剧情,“小豆芽,你的腿怎么不能动了,你别急,我背你去找大夫。”

    黄呱呱:以后电视剧的编剧表上没有你名字我就不看,真会编。

    在黄呱呱的印象中,还没有人背过她,行走间,她能感受到他后背上紧绷的肌肉线条,怪不得神仙的坐骑下凡作乱后他们要赶紧到下界去搭救,这有代步工具的感觉真好。

    白灼这瘦排骨的模样看着仿佛一推就倒,没想到这么有安全感,在白灼牌人力摇摇车的催眠下,黄呱呱进入秒睡模式。

    丝丝缕缕的热气钻过衣服的缝隙吹在他的脖颈上,酥麻感从脖颈传至全身,他手脚有些发软,只能一遍遍告诫自己身上背着的不是人,是牛棚那只喜欢朝人喷口水的牛牛,它不可爱,还很脏,全身散发着发酵过后的肥料味。

    牛牛: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屁话。

    两人到老大夫家时,他家的厨房正冒着炊烟,老大夫正围在厨房的大锅边耐心等待着他的饭后小吃。

    黄呱呱是被白灼人为弄醒的,他无师自通了摇摇车属性,醒来的黄呱呱不自觉的跟着哼唱了一句: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神曲洗脑,她意识回笼后赶紧闭嘴。

    焦黄的锅巴正在铁锅里被烤的滋滋作响,米粒的香味伴随着猪油味馋的黄呱呱直咽口水。

    “小豆芽,这味道香吧,你赶紧多吸两口香味,等下烤好我就要把它们捞出来吃掉。”老大夫一脸和善的建议道。

    “闻着香的东西不一定好吃,搞不好是个花架子,你这老头子年纪大,可能见识少,拿着鱼目就以为是珍珠。要不你真诚的拜托我帮你试试味道,有高人指点总比你自己瞎摸索强。”

    黄呱呱说完,就被白灼拍了一下头顶。

    黄呱呱捂着脑袋在心里一边骂,一边扎写着白灼名字的小人:该死,我的高颅顶还没有出现就让人拍平了。

    老大夫见白灼主动拦着黄呱呱的行为,就把火烧到他身上,“小豆芽,也不是我这个老头子抠门,故意不给你吃,你看着白小子也在旁边巴巴的观望,他这面色发白的模样真像是这口没吃上,下一秒就能厥过去,他看起来更凄惨,我怎么能绕过他把东西给你吃。”

    白灼:“您老人家今天做饭前洗锅了吗?看着锅边的污渍,这锅应该不止一天没洗了吧!”

    赤脚大夫姓廖,战争时期从南方逃难过来,原本是夫妻两人加上一个还没娶媳妇的儿子,兵荒马乱的好不容易来到这里,看着这地方还算安全,一家人就在村里落了户。

    廖大夫的医术是赶鸭子上架练出来的,他原先就是个卖膏药的郎中,长年累月的跟大夫接触也慢慢学会一些简单的药理知识,战争时,很多伤员无人救治,他就跟在大夫们后面帮着打下手。

    战争打了一年又一年,一个又一个濒死的生命被抬到他面前,他的医术再高明一点,他就可能再挽救一个战士的生命,他就这样被迫学了一身医术。

    他救治的很多都是濒死的人,这种情况下也不讲究什么后遗症,先把命保住再说,白灼的医术启蒙是廖大夫给他做的,他对廖大夫的水平了解的很清楚,带黄呱呱过来也没打算让廖大夫出手,赤脚大夫家医疗条件再差,简单的装备还是有的,他想给她弄点消肿祛瘀的药水泡一泡。

    白灼自己在廖大夫这里吃过亏,他喝了一次廖大夫给他开的退烧药,烧是退了,他自己上吐下泻,差点没了半条命,他们的体质较弱,经不住廖大夫的猛药。

    等白灼的医术比廖大夫高明后,他还经常把自己开好的药方先递给白灼看,确认无误后再给病人抓药。

    战争过后,廖大夫攒了一年钱,准备给儿子娶媳妇,还没开始找人相看,这周围就开始闹饥荒,外省倒是有粮食,但常年的战争下来,谁家又有那么多富余的粮食,各地断断续续运过来的粮食也只是杯水车薪。

    这个时候把钱拿出来就成了活靶子,村里人淳朴是淳朴,可命都要没了谁还能保持淳朴,他们拿着钱悄悄买粮,粮食加着草根树皮才熬过饥荒,眼看着日子又要重新好起来,廖大夫的妻子和儿子先后患上重病,把人送往县城的医院,还没等查出病因,人就没了,自此,廖大夫孤身一人在村子里生活,他当着赤脚大夫,凭借着医术和采药,制药的本事,他的日子过得比一般人稍微好些。

    廖大夫一个人生活,生活上过得就很糙,吃完饭不刷锅都是常有的事情,用他的话来说反正都是单独盛出来吃,又不是用锅吃,清汤寡水的没必要顿顿刷,用水冲冲就行。

    不过他请人吃饭的时候都会提前将锅碗刷好,即便人家不知道他的情况,也不会用没洗的锅给客人做饭。

    廖大夫的悲惨经历是时代造成的,即便失去所有亲人,他依然乐观,向上,他像一个老顽童,喜欢和人玩笑,不过这人,却仅限于几个亲近的人,对外他还是高冷严肃的廖大夫。

    廖大夫是村子里为数不多把黄豆芽当正常姑娘的人,他经常帮黄豆芽把脉,知道她的智力和小孩差不多,可这又怎么样,为什么小孩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大人才是正常的,永远保持单纯快乐的生活有什么不好?村里每个人都出点力,难道还养不好一个小女孩?

    事实证明,在他们这么多人的努力下黄豆芽被养的很好,她平安健康的长大,甚至比很多父母健在的健康姑娘过得好。

    黄豆芽心思单纯,村里这些小孩里廖大夫最喜欢她,他偷偷给黄豆芽炖过不少补身体的中药,黄豆芽不懂药物的价值,但她知道廖大夫是个好人,他经常给她吃甜甜的野果,所以知道中药不好喝,她被苦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会坚持把药全部喝下。

    “小豆芽,几天不见你好像长大了一点,都知道跟老头子我斗嘴了。”

    “最近食欲是变大了,吃的也比以前更多。”黄呱呱的肚子很配合的发出一阵叫声。

    白灼趁着他们聊天的功夫,去药柜里给黄呱呱抓了点药,过了一会儿,他才端着一个小陶罐过来,“这个小陶罐是新的,你把手放进去。”

    黄呱呱觉得新奇,褐色的药水带着一股浅淡的药香,在室外被冻得有些冰凉的手也逐渐被暖热,在不需要直接喝下去的情况下,她还是挺喜欢中药。

    “药汤你已经用上,现在我们就应该来谈谈药钱的事情。”白灼很细心的将黄呱呱的手放进药汤中,还顺便给她端来一个小板凳,让她舒舒服服的泡药水,他随意拉了个凳子在她对面坐下,然后说道。

    “要钱?你这和强买强卖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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