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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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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出生在和平年代、顺风顺水长到二十岁的现代女大学生,虽然读了很多史书,虽然开着上帝视角穿越而来,可她对乱世中的尔虞我诈、人心险恶,认识得还是太肤浅了。

    明知曹丕是个不遵三纲五常的烂人,蠢蠢欲动的那份色心初见月也洞若观火,可她天真地以为只要曹操不死,曹丕头顶就压着一张如来佛掌,做事就会有所顾忌,就不敢肆无忌惮、不顾名声地乱来。

    殊不知这一路走来,禁锢曹丕装模作样、克制隐忍的,不仅仅是因为曹操还活着,他这个小王的头顶上,还有个大王管着;更深层次的原因在于:在当下这个儒家思想深入人心的时代,不立孝子人设,别说成为家族继承人、接手偌大家业根本没戏,就连想安生当个官儿都不可能——勉强当上了也得被舆论打压下去。

    四海皆知魏王卧病在床,曹丕若想不被人诟病议论,期间就得清心寡欲、远离女色。

    要说只是私下里偷偷摸摸,跟妻妾同个房什么的倒也没什么,可要逼||奸不成闹出人命,再弄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否则以他曹丕狗窝里存不住隔夜馍的心性,怎么可能嘴边挂着块馋了多少日子的鲜肉五、六天,百爪挠心也不敢有所动作?

    要知道他可是个深谙“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道理的人——当年要不是他抢先一步兵围袁绍宫,赶在老爹之前把甄宓同车载回家去,那甄宓现今就是他的众多小妈之一,好事怎么可能轮得到他头上。

    但今晚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曹操的病好了,曹丕再也不用装耐心、忍欲|火了。

    老父亲大病初愈,当儿子的心情高兴,忍不住多喝了几杯,然后酒醉没能挺过“食色性也”这一关,一不小心睡了个侍女,说出去不算大事儿、也不丢人吧?!

    哪怕毛初见月性子刚烈誓死不从,撞墙、上吊、拿刀抹脖子,闹腾出大动静来了,传出去也顶多被人说句“做主子的酒后失仪栽面子”,谁又能把他曹丕怎么样?!

    ——所以,霸王硬上弓就在今晚,生米煮成熟饭就在今晚。

    早一天上手,也好早一天断了老三和曹叡那个逆子的念想。

    初见月正心神恍惚地干着活,因为腿脚不得劲儿,才刚刚把床上原本的两条被子卷起来送去外屋,此时正跪在大床内侧,一层一层地铺褥子。

    ——按说自己写给曹叡的四封信,总该有一、两封已经送到了才对。

    可魏王宫派来的仆役,只带来了曹操病愈的消息,怎么不见捎带脚捎封曹叡的信来?

    不知道现在宫里的情况怎么样了?闷骚叡是不是还病着?烧退了没有?我的信他是不是压根儿就没收到?

    八斗君和中二君也是真行,就不能让送信人顺便捎几句话过来?到底是心大还是忙得顾不上?还是说从此不打算认我这条友谊的小船了?

    正在胡思乱想间,就听推拉门“欻”地一响,紧接着就是一阵踉踉跄跄、横冲直撞的脚步声。

    初见月心惊肉跳,猛地转回身来,瞪着双惊恐的眼睛,眼瞅着曹丕三步两步冲到了床边。

    刹不住脚的曹丕像个脱轨火车头一样,“咣当”一下砸到床上。

    “大王子?”

    初见月不自觉往床内角缩了缩,手上紧攥着条羊毛毯子,好像给自己拉了条警戒线似的,外强中干地说:“床还没铺好,你先起来坐一边。”

    曹丕单手撑着床头,身子坐直了些,半眯着眼睛,一声不吭紧盯着初见月。

    那双眼睛,因为酒精作用而白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两只黑瞳孔却精光摄魄、亮得吓人。

    初见月心里暗暗叫声“完了!这老登脑筋绝/逼清醒。今晚小初的这条小命,只怕是要交待在这条船上。”

    随军出发的头两天,她还一直随身藏着把剪刀,心里盘算着万一渣渣丕敢动非分之念,她就算豁出性命到阎王爷跟前报道去,也绝对不让渣渣丕得逞好过——不在他身上捅上三五个透明窟窿,算我初见月这十多年来的功夫白练。

    可这几天老奸贼人总是人模狗样,像条有耐心的狼似的;以至于初见月生出种自欺欺人的侥幸心和幻觉:渣渣丕眼下还是要脸的,自己短时间内不会有事,所以警戒心慢慢就松弛懈怠下来。

    再说怀里老是揣着把沉甸甸的大剪刀,不光累赘、不方便,还容易一不小心落个自残,因此唯一的防狼武器,前两天也被她解除了。

    不过从今晚表演劈板失败这件事情上来看,就凭毛宝珠的这副小破身板,此刻就算还有剪刀在手,只怕也是屁用没有,弄不好还给人整成了助兴节目。

    “大王子这就困了?”

    初见月见曹丕不搭腔,竭力定了定心神,脑子里快速盘算着脱身之计:“被褥马上铺好,要不大王子去旁边椅子上坐坐,稍微等我一会儿?”

    “确实是困了,”

    曹丕死盯着她的眼睛说:“你慢慢弄,我等着你。”

    “好嘞!”

    初见月故作轻快地答应一声,敷衍潦草地把卷在一起的褥子、被子一齐打开,用手随便在被面上扫了扫,伸腿就想从空档处往床下溜,“这回行了,大王子躺下吧,我给大王子沏杯醒酒茶去。”

    曹丕没有一句废话,出手如电地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欺身将初见月压倒在床上:“侍茶的事不用你操心,侍寝才是你今晚该做的。”

    初见月脑袋里“duang~”地好像挨了一铁锤,瞬间连羞加气带绝望,耳朵脖子全红了:啊啊啊啊啊~!这个不要脸的大色丕!这么不要脸的话,就这么赤/裸/裸地说出来了?!

    她当即一招“金蟒缠腰”,勾脚绞住曹丕支撑体重的那条腿,然后双手掐在曹丕腰间用力外翻,同时蹬地发力,拼力想挣脱出曹丕的控制。

    可毛宝珠的小破身子太不争气了,酒后的曹丕又项羽附体一样力大无穷。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任何技巧,在绝对力量面前是不值一提。

    “哼~”

    曹丕忍不住笑了一下,“你还挺懂反制之术。”

    初见月顿时内心拔凉,脑子空白了几秒,尔后人奇迹般地冷静下来了。

    “大王子,”

    她微微喘着粗气,轻声细语地说道:“你喝多了没有?”

    曹丕饶有兴趣地近距离看着她:“何为喝多了?”

    “大王子认得出我是谁吗?”

    “你是谁?”

    曹丕嘴角挑起笑意:“你是我倾心已久的倔丫头毛初见月。”

    “我才不倔,”

    初见月目光迷蒙地回望着他,“你能认出来是毛初见月就好,可别把我当成如夫人或者是谁的替代品,也别明天酒醒了就翻脸不认人。”

    曹丕不禁愣了一下,继而心头蓦然涌起一种意外捡了个大宝的狂喜。

    他立马松开了手,拉起初见月将她抱在怀里,“你不倔?那你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从此和我出双入对、同床共枕?”

    初见月沉着张脸,音量小小的:“可夫人和如夫人那头怎么办?”

    “甄氏和郭氏两个家族,我从没亏待过他们;甄宓和郭女王两人(注:曹丕的爱妾、他篡位之后立的郭皇后,名字就叫郭女王)也各自专宠了七八年有余,我待她们也算情至义尽。

    虽说好男儿难免三妻四妾,可是你尽管放心,只要你愿意真心跟我,今后再没有什么什么甄夫人、如夫人,从此我只有你毛初见月一个心上人,一心一意对你好。”

    初见月肚子都快气炸了,脸上却一副娇羞模样,“好,我信大王子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你先上来好好躺着,我下地给你倒杯水。你……,你先把蜡烛吹了,老实等着人家……”

    曹丕脑子被酒精捺着,飘飘然全不似往日灵光,只以为初见月到底是个聪明人,明白谁才是日后王宫内真正可以依靠之人,又当她是初行人事脸薄怕羞,这才又要下地又要吹灯的。

    “蜡烛就不要吹了,我想好好看看你——茶水也不用你操心,等我喊人进来伺候,你呆在我怀里不要动。”

    “你别喊人进来!”

    初见月拉下脸来说:“虽说我出身小门小户,可也是个要脸要皮好面子的,不能没名没分爬上主子的床还被人看到,你不嫌磕碜我还嫌丢人。

    不就是下床倒杯水吗?这点活儿我干不了?你等着,我这就下地给你倒,去去就回,你安生些。”

    曹丕乐昏了头,酒喝多了也确实口渴,于是笑眯眯松开了圈着初见月的手。

    初见月圾垃着鞋下了地,先慢吞吞走去桌边倒了杯茶,然后抬头看看窗外,推开窗子悠悠说道:“今晚的月亮躲去哪儿了?江面上乌漆嘛黑,连盏鱼灯都看不到呢。”

    曹丕心里“咯噔”一声,瞬间酒醒三分,蹦起来光脚跳到地上来揪她:“毛初见月你开窗干什么?!赶紧给我回到床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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