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男人可以一醉解千愁,我们女人也可以的,我现在就想大醉一场!”
徐阮棠都无语了。
果然变成恋爱脑之后,情绪都不对了,一会儿低落到谷底,一会儿又亢奋到不行。
“小宝还在家呢。”
徐阮棠婉言拒绝。
其实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她怕陈继。
再说了,一醉并不能解千愁。
黎书禾锲而不舍,用那双哭过后雾蒙蒙的眼睛盯着徐阮棠,拉着她的手也不松。
“阮阮,我就你一个能掏心窝子讲心里话的朋友。”黎书禾开始走卖惨道路,“我刚跟爸妈吵了一架,现在不想回家。我要是不找你,就只能去找沈清文了。”
她来软的。
徐阮棠刚好只吃软的。
黎书禾现在正上头呢,哪能让她真的去找沈清文。
两人要是一合计,那边出个生米煮成熟饭的主意,那一切就都晚了。
“那你等我,我上去跟陈继说一声。”
黎书禾嘟嘟嘴,咕哝道:“他管的也太严了吧?”
徐阮棠要被她气笑了,毫不留情的回了一句:“结婚就是这样,有孩子要照顾,有丈夫要伺候,一点都不自由。”
“我这还只是伺候两个人,你要真嫁给沈清文啊,可是要伺候他们一大家子的。
还喝酒,喝水的时间你都得挤出来呢!”
徐阮棠说完,径直上楼了。
房间里没有人,书房隐隐约约有说话声。
书房门是虚掩着的。
徐阮棠走近了,就听到低醇温润的嗓音传来。
“渔夫和他的妻子住在大海附近的悬崖边上,渔夫每天都要去悬崖上,他以钓鱼为生”
徐阮棠轻轻推开门,房间里的父女俩坐在一堆书里,面前摊开着一本。
陈继正在一字一句读上面的字,小宝手指头点在插画上,有模有样的认真听着。
“他对自己简朴的生活很满意,但是他知道妻子并不满意。”
徐阮棠靠在墙边静静听着,没有上前打扰。
她亲眼看到陈继眉头缓缓蹙起,但还是继续读了下去:“妻子总是要生气,渔夫很爱他的妻子,可是妻子永远都在抱怨,运气好的时候他能钓到两条鱼,妻子就想要三条”
声音戛然而止。
陈继轻轻抽走那本书,惹的小宝都回头看爸爸。
“小宝,妈妈永远是对的,她抱怨就说明咱们没有做好,知道吗?”
陈继唇角勾着一缕淡淡笑意,修长匀称的指节点了点小宝的脸蛋。
“爸爸,爸爸。”
小宝哪里懂,只知道没书看了,她要站起来去一边玩。
陈继也跟着起身,一把拎起小宝放到了一边,转头才对上饶有兴致看着两人的徐阮棠。
他狭长的眼眸微眯,“黎书禾走了?”
徐阮棠这才站直身子,挑了挑眉说道:“没有,我要跟她出去一趟,你下午送小宝回高保亮家?”
陈继有多警觉,徐阮棠又不是不知道。
这男人现在心眼子多的很。
她推门的时候,他就知道她进来了。
读童话故事读着读着觉得不对,还会见缝插针的表明心迹。
不过这童话书也奇怪。
小孩子的睡前读物,怎么能讲那些挑拨夫妻关系的呢?
等有时间了,她要彻底清扫一遍这些害人的书籍。
清风朗月般的男人,闻言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光,“去哪?什么时候回来?”
他长腿一迈,快步走到徐阮棠身边,顺手帮她理了理散落的碎发。
往日深邃黑眸,此刻定定的望着她。
徐阮棠莫名就想到了一种动物:猫。
看着高冷,实则最会撩拨人心。
“应该不会太久,下午就回来了。她心情不好,我陪她出去散散心。”
徐阮棠说完,就感觉腿被一双肉肉手臂抱住。
低头一看,小宝正抬头对着她笑,一滴晶亮的口水掉在地面上。
徐阮棠抱起小宝,捏起小宝的衣角擦了擦口水,“宝,跟爸爸在家玩好不好?来,亲妈妈一口。”
小宝立马凑上来“吧唧”一下。
陈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回了书桌后面,拿起一本军事专业书籍在看。
男人薄唇紧抿。
兴许在外人看来,他就是面无表情的认真看书。
但徐阮棠知道,陈继这是有些生气了。
她装作不知道,走过去把小宝放在他怀里,侧头在陈继脸颊上亲了一下,“我走了。”
走出两步又跟小宝招手,“宝宝,妈妈走了,跟妈妈拜拜。”
小宝也学着徐阮棠的样子挥手。
就是有些敷衍。
陈继幽深的眸子眯起,朝着她看过来。
他动了动唇,话还没说出口,门口的人影一晃而过,直接下楼了。
陈继:“”
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
大中午的,谁家好人喝酒。
徐阮棠拉着黎书禾去逛百货大楼,然后又带着她去看了一场电影。
谁知道随便要的电影票,放的竟然是爱情电影。
这下好了,黎书禾的眼睛哭到肿的像两只大枣。
她死活要去喝酒,徐阮棠也只能依着她。
两人去了老地方,知道她一会儿会各种吐槽,徐阮棠直接找了最角落的隐蔽位置。
中午饭都没吃,黎书禾说她没胃口,徐阮棠早上也吃多了。
这会儿刚好饿了,点了菜要了酒,黎书禾没吃东西就自顾自喝了起来。
她一杯下肚才问徐阮棠:“阮阮,你告诉我什么样的人才是对的人?你跟陈继那样吗?但是你不觉得他闷吗?”
徐阮棠抿了抿唇。
她其实不觉得,陈继的闷后面是需要加一个字的。
闷烧。
“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有一点可以判断你们合不合适。”
黎书禾放下酒杯,顶着大枣眼睛问:“哪一点?”
“看你跟他在一起的状态,要是和之前没这个人的时候比,笑的日子多了,哭的日子少了,那就不算太差。”
黎书禾跟被雷劈了似的,怔怔的举着筷子。
徐阮棠越过她,视线落在从外走进店里的两个男人身上。
是二叔跟一个陌生男人。
兴许是她们的位置太偏,陈刚没有看到两人,眼神一直黏在身侧的男人身上。
神奇的是,明明是四方桌,陈刚跟男人很默契的肩并肩坐在了一张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