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分家单过
不管怎样，是二姐在过日子，只要二姐过得幸福就行了。
今天是正月十六了，天也是难得的一个好天，新的一年刚刚开始，铲雪是我们今年的第一个任务。
薇薇也说：“我也不要地，小艺这地也给你吧，你养我们母女就行，我们也不会种，也没那力气种，要了也没用。”我心想，薇薇可真不傻啊，知道找大树靠。
“我知道，他现在就知道姜智有些能力，别的他都不是太清楚。”二姐对这个还是很有自信的，她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梁姨听姜妈这么说，就丝丝唉唉地说了她的想法，“老妹妹啊，你说的可真好，我也可希望能和大家一起生活在一起，但是你说我守寡都这么多年了，孩子们也说我性格好像变得有些古怪了，我自己也有些感觉，平时就烦人多，人一多我的心情就不好，心情一不好就爱发火。你瞅瞅，这人越老了，毛病反而越多了。
我们也转战后院，边干活，边问姜智去村长家的情况。
果然，一会儿姜爸就开口了，“村长，按理说，同一个村的，人家有困难我们是应该帮一把的，但是你也看到了，我们家这么些人，现在都挤到一个屋檐下，这也不是一个长久的事啊。”姜爸说完还很有说服力地指了一下客厅里的20多人给村长看。
“那行，一会儿，我就和我婆婆说，不过两处房子，梁姨刚刚开口已经要了西面那处，咱也不能和她争，毕竟她是老人是大姐的婆婆，你要是想搬出去就只能住旁边的这处房子了，那个房子小了点，也破了点，和这个房子的各种设施可没得比。”我知道我家旁边的这个房子是个老房子，是在我们改造完现在的房子之后买的，所以也没收拾，本来想等着今年夏天和西边那处一起修的，我们把材料都存好了。
之后这一大早上，我们就把院子里的雪给扫清了。大棚的工作倒是没有开始，因为大棚的顶部有些破损，要先修缮完毕，才能用。所以，吕芳刚才就被找去做了技术指导，争取尽快完成修缮工作。
我看梁姨听姜爸说三处房子是要给我们姐三个一人一处，她的小眼睛就瞪起来了，贼亮贼亮的，估计是有些想法了。
“行，我知道了，我和你姐夫都知道这件事的轻重。”大姐和我保证，肯定能看好老婆婆。
但是他对我和茜茜是真的好，你们不知道，在那伙强盗来的时候，他就悄悄地和我说，让我找机会带着茜茜跑，剩下的人不用管。结果我还没跑呢，李玉娇就盯上我了，可能是恨咱家人恨到骨子里了，拿到枪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朝我开枪，你姐夫连想都没想，就把我推开，他自己才中枪的。晚上在卧室里都伤成那样了，他还在那不停地想办法，想让我们母女走。你说，我这辈子还能不能再碰上一个肯为我舍命的男人了，而且这个男人还是我姑娘的爹。”
这顿早饭就在我们的笑声中度过了。
之后，我就和姜妈、曲妈说了二姐的意思。
“我知道他心里因为李玉娇的事不舒服，你们还以德报怨地救了他，他这心里除了恨自己，就是觉得愧对你们了。你说他愧疚就愧疚吧，你放到心里就行了，咱往后和亲人好好处，大家看到你的表现，肯定会原谅的。但是我对这心眼小的人真是没办法了，道理都懂，就是面子小。这过日子，天天这样也不行啊。所以，我就想要是能搬出去住，他兴许能好点。”二姐说完后，有些不好意思看我，毕竟当初的事我们和二姐夫闹得很不愉快，到头来还是我们以德报怨从李玉娇的手下把他救下来的，是个正常人心里对我们就应该有愧疚，有感激，总之要有些想法。
“我们家当初在这里买了三处房子的时候，就是打算我儿媳妇他们家三个孩子一人一处的，现在我外甥一家，干闺女一家也都来了，我们这个房子是真的住不下啊。”姜爸为了更有说服力，就把李山庆、李诚说成是外甥，薇薇说成干闺女了。
“自从我们从家出来后，你二姐夫就不太吱声，那天早上，我们一家把我婆婆他们火化了之后，他就更不说话了。”说到这，二姐有些愁。
姜爸也顺势说既然要搬出去了，那就把地也分了吧。
姜智看我说完了，也接口说：“咱们家这么多人，这些地可能不够种，等来年开春的时候，问问村长哪是咱村的荒地，咱们再去开点荒，多种点儿粮食，这样咱心里也不慌。”
姜智说：“我倒那也没说什么，是小姨夫和村长说的，要李峰把房子给我们倒出来，村长倒是没说别的，就说一会儿他就去李峰家一趟，和他们说一下情况，然后给咱们回信。”
“行，我们在哪住都行。”二姐听我同意了，非常高兴。
我看她们唠得热乎，也没有我们插嘴的余地，就把大姐拉过来问：“大姐，这事你知道不，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的，二姐你也想搬出去吗？”我没想到二姐也想搬出去。
之后梁姨和姜妈、曲妈又相互恭维了一番，都说不舍得对方，最后曲妈问我的意见，我看了眼大姐，然后状似为难了一下，就同意了。三个老人都达成了自己的心愿，坐到一起就像她们是亲姐妹一样，唠得那个热乎啊，你夸夸我这好，我赞赞你那行的，最主要都夸曲妈生了三个好姑娘，把曲妈美的。那恭维的话更是像不要钱似的猛往外撒，肉麻死人了。
“二姐，你都想好了，你要知道，你的秘密现在还是不能和二姐夫说的。”
大姐回我道：“你当我们傻啊，现在有地就相当于有粮食，谁能为了一点眼前了利益，把自己家的生路都断了。”
姜智看大家都这样就说：“行，那六亩地就先放到我们这，我让小艺把每年的粮都给你们存起来，等着你们以后娶媳妇嫁人的时候再给你们。”
村长走了后，姜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了一句，“早上村长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大姐说：“这是他心里难受啊，男人都这样，要是咱们难受都会说出来，哭出来，之后很快就会好的。男人就是抹不开脸，死要面子活受罪，把事就憋在心里不说出来。”看来大姐也经历过大姐夫的这个时期。
“嗯，是有这想法，我在哪住都没什么，就是你二姐夫。”
“我婆婆昨天可没说要搬出去住，可能是今天听你们说家里还有房子，还说是要给我和你二姐的，才临时起意的。至于我的想法，我同意搬出去，我老婆婆就是这么特的一个人，在路上这么长时间没发作，我还觉得挺奇怪的，还以为是被晨晨给吓唬好了呢，没想到这刚到地方，她就开始作妖。”
之后，我们就一起想这段时间要干什么，大姐负责记录。
然后他和我说：“放心，那房子的房产证还在咱们手里呢，那可是白纸黑字地写着咱是房子的主人。就是他想赖，也得看咱让不让啊。”
大姐埋怨完她婆婆，就拉起我的手说：“小艺，你才是别有什么想法，我和你姐夫刚刚听我婆婆的要求，都觉得对不起你，你们费了这么大力气，把咱们姐几个都带出了城市，这刚稳定下来，我们就想分开，太不对住你了，这叫姜智他们家的人得怎么想。但是你姐夫就这么一个妈了，就是再不对，也不能扔了不管是吧，我和你姐夫也商量过了，在一起住，以我婆婆的性格，长久不了，她那性格就得把她放一个没人的地方，让她天天收拾屋子有事干才行。”
她看姜妈看了我一眼好像要开口反驳，赶紧又接着说：“我知道曲艺的心思，曲艺这孩子仁义啊，有福就想着她两个姐姐，昨天我问曲凤，曲凤也不愿意搬，说老曲家的姊妹好不容易又聚到一起了，不想分开。这都是为了我这个老太婆啊，我们要是搬到那两处房子住，离着也都不远，她们姐妹想了，抬腿就能找到不是。再有我们搬出去了，大家住得也宽敞宽敞，也省得我这臭脾气总惹大伙不开心。”
我们家几个大人和几个孩子，都捂得严严实实的，拿着工具来到院子中，每个人都根据能力分配了铲雪任务，然后就开始热火朝天地大干了起来。
村长让梁姨说了有些接不上话来，最后说：“你们家也是有困难，那我再去他家协商一下。”
村长听姜爸这么说就一愣，说：“那个房子可不安全啊。”
梁姨这时也接话说：“他姜叔说的对，这房子曲艺买的时候就是想给我们家住了，你也知道这么一大家子一起住，那有锅盖不碰碗勺的，他家怕房子不牢固，可以回他老子家住吗，他老子家不能房子也不能住吧？再说，听说这当初借房子的时候他小姨夫不想借的，还是村长你给担的保，那现在你是不是该给我们解决解决啊。”
大姐二姐都没说不要，其实她们也不会种地，但是她们知道自己的戒指中有很多的存粮，如果自己家没有地出产粮食，那些戒指中的粮也拿不出来，再说，我们几个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地是谁的无所谓，最后种的时候肯定是要一起种，一起收的。
村长说完后，姜爸没吱声，我在旁边直着急，就怕姜爸开口就答应了，姜智拉着我小声地说：“你放心，咱爸比你都明白。”
哎，我听了他们的话，怎么感觉身上的负担又重了很多。
二姐还真的考虑了一下我的提议，看可不可行，“也许能试试看。”
先是屋后的大棚，今天差不多就能把顶棚修好，那明天就可以翻地了。
“嗯，你们都明白就行。”
“行，村长叔，麻烦你去通知他们一声，尽快搬走，我们这还有人等着搬进去呢。”姜智在村长起身的时候来了这么一句。
我们三个都没意见，但是李山庆他们三个都不要，李诚说：“我就跟着我姐，我只管干活，地归我姐。”我听了感动坏了，发誓从今天开始一定要对我这个弟弟好点儿。
李山庆说：“我和安安也没地方去，就打算赖着你们了，地我们也不要，我就拿力气换口粮就行。”
我就想啊，你们对我们都这么好了，大老远地把我们一家完完整整地都接了过来，我可不能让大家再看我耍脾气啊，所以就想还是搬出去的好。”
“对，王旭脸小，心思重，他一直在心里自责，认为都是他的错，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我都劝了多少次了，他也听不进去，就自己天天寻思那点事。”二姐好几次想和他谈心，王旭都不吱声，二姐就心疼了。
还有，我们要为夏天的缺水做好准备，现在就要把干净的雪化成水，再冻成冰，这个我们在d市已经做熟了，姜爸和曲爸都能胜任领导工作。
接着小姨夫就要带着姜智去村长家，和他说说，把房子要回来。我们这些在家的，今天就要好好拾到拾到家里了。
村长之前的态度有些耐人寻味了，难道是收了李峰的礼了，才这么帮他，我心里有些黑暗地想。
“对，咱们虽然现在到家了，但是还有很多的活要干，要知道这个寒冬过去后，就又是酷暑，咱们的抓紧时间缕一缕，分配分配任务，等明天咱们就开始干活。为了能活下去，就要做好提前工作。”我又想起来，现在还不到休息的时候，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干。
二姐想了想又开口道：“而且，这些天我总是不厚道地想，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呢，虽然经历了这场劫难，你二姐夫受了伤，但是这也给了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他以后肯定不能再犯类似的错误了，最重要的，我摆脱了负担，这以后你二姐夫没人左右他的思想了，他肯定能和我好好过日子了。”我知道二姐说的负担是王旭的父母，虽然这么想不厚道，但是却是我们最真实的想法。
我听了大姐对她老婆婆的评价，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然后我和大姐说：“没什么对不对得起的，咱虽然是亲姐妹，但是也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有自己的家人要照顾。能顺利地把你们都接出来我就挺知足的了，要是只有我和爸妈回来了，你和二姐还在城市里，你说我们这日子可怎么过。这好歹咱们现在暂时都平安了，也都有个地方落脚了，没什么好惦记的了。以后咱还像以前那样，平时各过各的，有事的时候相互说一声。不过，你要看好你婆婆，虽然她应该是不知道我们的秘密，但是你也要和姐夫通个气，姜智这个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小声地说：“还有点自知之明，大部分都怨他。”
冰窖里的物资要拿出来，要不就没有地方存冰，这些东西要放到上面的地窖中，还有一部分给这几家分一些，大姐二姐出来的时候，可没带多少粮食，搬出去住也要给足够的粮食。我们的物资不少，我也给了小姨家一些，当然是背着小姨夫给的。
我有些困惑，以为二姐夫又要起什么幺蛾子。
“我觉得光搬出去住不行，这家里没人了，他更不说话了，他现在的问题其实就是闲的。等他伤好了，找点活给他干，让他每天没时间寻思这些就好了。”我很不负责任地提了建议。
我在分完地后又和大家强调了一遍，“大姐、二姐，这地是分给你们了，但是你们可没有权利买卖。”我的意思就是地可以给你们种，但是不能以后有人开出优厚的条件，你就把地给我卖了，她们只有种的权利，没有卖的权利，我们家人肯定不能这么干，但是这不是还有不姓曲的人吗，我得先打打预防针。
曲妈也点头了，说搬出去也好，以后她要是被我气着了，也能去二姑娘家住两天。
村长坐下后。想了想先叹了一口气，才说：“老姜啊（这是说姜智他爸），你看大家都不容易，李峰他们家的房子现在不敢住，我刚刚去了他那一趟，他说实在是现在没有地方搬，让你们能不能通融一下，等开春了他们修完房子再搬。”
对，就是这个理，我家的房子，谁也占不去。
我们家大院里堆满了积雪，小姨夫给我们清雪的时候，就他自己一个人，能把雪从房顶上扫下来就不错了，院子里的他就没倒出空来管。
据我们了解，李峰的房子是半年前结婚的时候才修过的，比我们那处已经住了10年8年的房子要好的多，我们分析李峰就是想赖我们的房子才会借房子的。
姜妈亲热地拉起梁姨的手说：“哪能啊，曲凤可是曲艺的亲姐姐，咱就是一家人，你别看咱平时有吵有闹的，这不正像你刚刚说的吗，一大家子一起过日子，锅盖碰碗勺是难免的。但是，我们心里可没把你当外人，怎么可能让你们搬出去住，你放心，有我们一口吃的，肯定就饿不着大家，咱们以后好好处，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多好。刚刚和村长说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那就是要回房子的借口，当时多买房子就是为了多买几亩田地，人家卖房子的人家都是连田地一起卖的。”
我们家的地就暂时这么分了，大姐和二姐家一家4亩地，我家把那六亩归过来后就是10亩地。
果然是，我们把村长让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家里的所有人都全员陪同，整个客厅大大小小的21个人，很有说服力吧，我们是真的需要房子。
我们先是把院子里的雪先铲到一处，然后李诚用家里的小推车再把雪运出院门。几个孩子开始干得还挺认真，后来不知道是谁提议的，他们开始在院子里堆起了雪人，我们把前院的雪清完得时候，他们的雪人也堆完了。
“没事，这我们来之前就早说好了，曲凤他们一家带着老人来的，在我们这住也不习惯，来的时候就打算安顿好后，就去住西边那处房子，我们总不能把人家带来后，就说话不算数了吧。”
茜茜进屋向姥姥要了5个扣子，两个当了雪人的眼睛，剩下的三个当了雪人衣服上的扣子，含含跑到厨房向奶奶要了一根储存的胡萝卜，当雪人的鼻子。萱萱则在柴禾堆里挑了两根树枝当雪人的手，最后，晨晨把鸡舍里的食盒征用了，给雪人又戴了顶帽子。
姜智加入了我们，而小姨夫则找曲爸和姜爸去了，这几个老头早上就去房子后面的大棚了，说是既然我们回来了，那大棚就不能闲着。他们今天就去翻翻地，松松土，争取尽早的种上菜。
梁姨可没管村长是什么态度，她就关心房子的归属问题，所以真的问了姜妈，“老妹妹啊，刚刚含含他爷爷说的是真的吗？那处房子真的是打算给曲凤住的啊？”我一听她说的话，就意识到原来不光我们不想和她一起住，人家心里也想搬出去。
姜爸又开口说：“要不这样吧，李峰他原来的房子不是不牢固吗，我们不怕，他要是不想倒我们家的房子，那我们就将就一下，先住他家的房子吧，这样总可以了吧？”
我们家在踏山村前前后后一共买了18亩地，那就按四份分，曲家三个姑娘一人4亩，剩下的六亩地，给李山庆他们一人两亩。
他们都没有意见了，其实我自己偷摸地算了一下，虽然我们家地看起来多，其实我们最不合适了，大姐家平均一人一亩，二姐家平均一人一点三亩，而我家要平均的话，每人还不到一亩，我们家的男人还多，饭量还大，真是太不合适了。
我们几个妈妈围在旁边看着几个孩子亲手堆的雪人，好一翻的评头论足，姜智去村长家都回来了，我们的清扫大队还是在前院墨迹呢。
等到中午的时候，村长就来我家了。一脑门的官司样，一看那样我就知道，肯定是李峰他们家出幺蛾子了。
然后又对我说：“其实你姐夫这个人挺好的，就是有些愚孝了，再没碰上一对好父母，他再意志不坚定点儿，这就没好了。
在我和大姐聊的时候，二姐也过来了，看我和大姐聊完了，有些脸红地和我说：“小艺，那个……那个什么，你在这不是还有一处房子吗，能不能借二姐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