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100万
张子军笑了笑，转向赵玉言：“赵玉言，别太在意徐老师的话，他只是比较谨慎。”
赵玉言微笑着回应：“张导，我明白。我也很感激徐老师对这首歌的认可。”
副院长见气氛有所缓和，便提议：“好了，好了，我们先不谈工作了，先吃饭。”
大家纷纷举杯，气氛渐渐轻松起来。
饭桌上，徐敬清几次想把话题往歌曲的问题上引，全被张子军带偏了。
赵玉言不明白两人葫芦里装的到底什么药，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态度，静观其变。
饭后，几人回到办公室，开始正式商讨合作事宜。
得知赵玉言已经给歌曲注册了版权，徐敬清明显放心了不少。
有版权局的背书，到时候就算歌真的有问题，他也容易向公众解释。
徐敬清首先开口：“赵玉言，我们剧组对《敢问路在何方》这首歌非常感兴趣，既然有院长引荐，那么就当交个朋友。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们愿意出100万买断这首歌的版权。”徐敬清脸上带着笑意，表情松弛地看着赵玉言，似乎已经做好了迎接他面露狂喜的准备。
赵玉言心中一惊，100万对于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数目。
不论是作为大学生的他，还是前世的他。
前世他最风光的时候，也没有拥有过那么多现金。
而且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来说，如果告诉他有人愿意花100万买他的一首歌的版权，恐怕他会高兴地跳起来。
稍微心思细腻的，最多就是担心遇到骗子而已。
赵玉言到底不是个正经的年轻人，他虽然也有些激动，但没有被金钱的诱惑冲昏头脑，立刻答应，而是谨慎地询问：“徐老师，我想知道，这个买断是什么意思？”
徐敬清没想到赵玉言竟然没有按他想象中那样一口答应，略微诧异地解释道：“相当于你把这首歌彻底卖给我们，我们会拥有这首歌的独家使用权，包括但不限于本电视剧的主题曲、插曲、宣传以及相关衍生产品。当然，你也不用担心，你自己还是可以使用这首歌的，比如开个演唱会啥的。只是不能在未经我们同意的情况下，授权给其他组织或个人使用。”
“相当于我把这首歌彻底卖给你们了？”
“对，可以这么理解。”
赵玉言点了点头，这个提议听起来很不错，但他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这首歌对他来说意义非凡。最初他确实是冲着100万收主题曲的噱头来的，如今马上就要达成愿望了，他反而觉得应该做点长远考虑。
张子军见赵玉言有些迟疑，便说：“赵玉言，你不必急于答复，可以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最好跟父母商量一下。”
赵玉言感激地看了张子军一眼：“谢谢张导，我会认真考虑的。”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父亲在农资公司工作，底层职员，中专文化，母亲在镇上开了个小杂货铺，这种事情问他们，大概是没有什么好的建议的。
甚至赵玉言都能想到母亲听到100万这个数字后惊讶随后焦急的表情——她总是担心自己在外面上当受骗。
副院长也说：“是的，赵玉言，你考虑一下，对你来说这不是小事，不急于一时。”
赵玉言没想到平时上课严厉，苛待学生的副院长，竟然会这么贴心。
他本以为对方会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那种人。
徐敬清虽然有些不满，但也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紧，便同意给赵玉言一些时间考虑。
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后，赵玉言离开副院长的办公室。
回到宿舍。
赵玉言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联系了樊冰冰，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她。
他对这方面并不了解，而身边除了樊冰冰之外，确实没人可以问了。
樊冰冰听了赵玉言的叙述后，沉默了片刻，然后说：“玉言，100万的确不是小数目，但你得考虑清楚，是想一次性拿到这笔钱，还是想细水长流。”
赵玉言疑惑地问：“细水长流？”
樊冰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考虑和剧组谈一下分成，虽然可能一开始没有100万那么多，但长远来看，如果《西游记》真的火了，你的收入会远超这个数。”
赵玉言心中一动，他确实没想过这个可能性。
“但是，冰冰，我对这方面不太懂，也不知道剧组会不会同意。”
樊冰冰笑了笑：“这就是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原因吧？你希望我给点建议。”
赵玉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冰冰，你真聪明。”
樊冰冰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给出了建议：“我建议你直接买断。”
赵玉言一愣，没想到樊冰冰会这么说：“为什么？”
樊冰冰认真地说：“玉言，虽然《西游记》是经典，但相比其他的名著，它的受众其实相对较少，主要是小孩子喜欢看。而且，现在市场上类似的作品已经很多，竞争激烈，我不认为它能给你带来长期的收益。”
赵玉言听了樊冰冰的话，觉得有些道理，但他却不这么认为：“冰冰，我再咨询一下分成的价格吧，如果真的不行，我再考虑买断。”
樊冰冰没有反对：“好吧，你问问看，但我的建议是直接买断，这样更稳妥。”
赵玉言点头：“好，我会去谈谈，如果真的能分成，那当然是最好的。”
他心中对这首歌有信心，他分明记得前世《敢问路在何方》的演唱者光靠走穴开演唱会就挣得盆满钵满，如果100万彻底卖掉，太可惜了。
至于《西游记》，他觉得樊冰冰还是太小看这个ip了。
前世无论是86版西游记，还是其他的西游记衍生品，包括著名的岛国动漫《dragon ball》，几乎全对各个年龄段通杀。
他也看过张子军的作品，觉得以张子军的水准，应该不会把西游记拍的太难看。
实在不行，这不是还有他吗？
等他跟张子军混熟脸，想办法给张子军开开小灶，也不是不可以。
赵玉言又和樊冰冰聊了一些细节，然后在助理小张的催促声中，樊冰冰结束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