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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奇怪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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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石堂?

    华宜人隔了一会儿才过来,她正在沐浴,头发还是湿的,怕吹了风犯头痛,便用一块帕子把头发包了起来,进门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股沐浴后的清新气息,倒让华灼沉闷的心情好转了几分。

    承吉是刻在凤佩后面的字,那奉瑞是什么?

    时过境迁,什么样的忠心可以保持几十年不变?

    华宜想了想,忽地笑起来,道:“我猜金石堂十有八九就是你荣安堂名下的产业,上回你去,恐怕惊动了他们,这次把银票还回来,分明是不敢收你这个东家小姐的钱,至于这幅图,恐怕是他们在向你索要印鉴,有印鉴,金石堂就是你的,没有印鉴,你看到了图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自然就找不上他们。”

    “八秀,取纸笔来。”

    唯一的疑问是,当今圣上又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连荣安堂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圣上为什么会知道?曾祖父在世的时候,当今圣上还在娘胎里没出生呢,就是先帝也才只是个皇子。等等……难道是高祖皇帝……曾祖父当年深得高祖皇帝的信任,莫非是高祖皇帝把什么重要东西交给了曾祖父保管,可是世事难料,曾祖父在任上突然急病辞世,临终前没有来得及把东西交回去,只得随大部分产业一起隐藏了。

    “都包在我身上。”华灼微微一笑,把那几张银票往前推了推。

    这是凤佩的图案,只不过在图案之外,被人胡乱多画了几十道线,若不是她见过凤佩的图案,根本就不会区分出来。

    怕就怕当今圣上对珏姑姑有真情意,万一真的被人说动,想起了当年珏姑姑死得惨,动了顾惜之念,指不定就让老祖宗的如意算盘给打成功了。

    她把纸上的图案仔细描了下来,又去掉了凤佩的图案,然后又把变形的线条一一旭正,发现却是四个字:承吉奉瑞。

    华灼想了想,微微点头,华宜人分析得有道理,恐怕是上次她在金石堂临走时,索要那幅月下美人图的行为,让金石堂察觉到什么,所以这次才送了这幅图来试探她是不是得到了凤佩。

    “门房上说,那人来时一直低着头,头上又戴了顶挡风帽,看不清模样,身上穿的也普通麻布衣,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种,至于送的礼……”八秀放低了声音,“我带过来了。”

    高祖皇帝没有向荣安堂索回这件东西,想必是清楚知道当时的情况,知道就是要了也白要,荣安堂剩下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但很有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了先帝,先帝又告诉了当今圣上,而当今圣上初登大宝时,年纪轻,不能服众,又被惠氏一族相逼,或许还有别的势力不大服他,所以需要树立威信,又然后把主意打到这件东西的头上,想试探这么多年下来,荣安堂有没有找到被曾祖父像隐藏起来的东西,这才有了当年珏姑姑入宫的事情,只是显然他没有料到后宫倾轧之惨烈,他没能保住珏姑姑,随即荣安堂二老被活生生气死,估计当今圣上也知道荣安堂并没有找回那件东西,否则哪能这样忍气吞声直到被气死,于是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说笑几句,华灼便把她整理出来的承吉奉瑞四个字摆在了华宜人的面前,道:“这是昨儿有人送来的一张图,我从图上看到了凤佩的图案,还有这四个字,承吉是凤佩,那奉瑞是什么,姐姐可知?”

    “此事关乎荣安堂,我一个女孩儿怎么能轻易做主,还要让父亲拿主意才是。”华灼看着烧成灰烬的纸,眼神有些恍惚,她想家了。

    在数过那几张银票的金额之后,华灼更加笃定几分。

    然后,她就可以回家了。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也没有时间去处理金石堂的事情,当务之急,是她的婚事,只有尽快定下来,才能破了老祖宗的局。

    “有闲的话,我会去金石堂走走,不过那个开销……”华宜人看破了她的心思,主动请战,总不能月月白拿华灼的银子,该她去做的事自然要做,比如说,去探探金石堂的底。

    华灼又把金石堂的事说了。

    “我在这里费心思,姐姐倒是好清闲。”

    华灼正歇在榻上,昨儿爬了西山,今日便觉得双腿发胀,有些酸痛,见八秀古古怪怪的,不由得好奇起来,道:“话都带到了?咦……什么事儿,让你这副表情?”

    只是奉瑞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她之前猜测的那块龙佩?可是这四个字代表什么意思呢?

    “怎么,你不打算回应金石堂。”华宜人轻声问道,一下子就看出了华灼的打算。

    拿定了主意,华灼索性就不睡了,起身挑灯,连夜写了两封信,到得东方发白时,一封信交给了陈宁,让他亲自送信回淮南府,越快越好,一封派人送给了庄铮。

    “我不曾听过奉瑞,这是谁送来的?”

    八秀应道:“已经把话带给碧玺姐姐,她答应以后隔两日就去庄府请安。小姐,刘嬷嬷说,昨儿有人给你送礼了,好奇怪的。”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抢在前面把自己跟庄铮的婚事成定局,哪怕庄铮不行,随便找个身家清白、人品端正的男子也行,总之,绝不入宫。

    从信封里掉出了一张纸和几张银票,纸上有一幅图,或者说是鬼画符,反正华灼第一眼没看出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于是就让八秀去点上蜡烛,靠近了仔细观察。

    这一夜,注定不能成眠,华灼的手一直接在胸口挂着的那块凤佩上,只觉得沉甸甸的。她知道凤佩重要,但却万万没有料到,凤佩上隐藏的秘密,比她猜想的还要重得多,恐怕十五姑太太也未必全部知道,否则就不会这么轻易地把凤佩交给她了。

    八秀连忙道:“奇怪的是,不知道是谁送的,刘嬷嬷说的,送礼的人只把礼物扔在门房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连句话儿都没留下。”

    华灼摇了摇头,没吱声,想了想,轻声道:“你去请宜人姐姐过来。”

    她只在金石堂见过凤佩的图案,而那几张银票,虽然票号变了,但是数额却正是她那次在金石堂的花费,金石堂不但送来了凤佩的图案,而且把钱也还回来了。

    只是凤佩到底是关系到什么,能让当今圣上那么重视?总不可能是为了那些产业吧,当年曾祖父究竟都藏了些什么呀?

    “姐姐畏寒不肯出去,竟怪我扔下你,才是不讲道理。”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是哪家的小姐吧。”华灼一阵好笑,她前段日子结识了那么多人,送出去那么礼,有人回礼也不奇怪呀。

    华宜人轻声一笑,道:“你在外面玩了个痛快,把我一个人扔下,我不过才清闲了片刻,倒教你埋怨了。”

    带着满心的疑惑,她随手把那张鬼画符的纸扔进火盆中。

    说着,她小心翼翼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放在了华灼的面前。

    她没再见庄铮的面,和明氏径自回了荣昌堂,但在半道上,却让八秀下车往太液池旧宅走了一趟。直到傍晚时分,八秀才回了荣昌堂,关了房门,满脸古怪地道:“小姐,刘嬷嬷让我给你说个事儿。”

    片刻后,她悠然而惊,手一颤纸片几乎让蜡烛给烧了。

    这只是华灼的推测,她不知道自己推测的跟事情真相有多少差距,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当年曾祖父确实藏起了某件东西,而这件东西跟皇室有关,曾经对初登大宝的圣上很重要,但是事隔多年,当今圣上已经坐稳了皇位,所以现在那件东西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上一世荣安堂败亡而圣上却没有过问,便可以为证。因此,她大可不必为这件东西而感到惶恐不安,圣上已经不需要它了,也不会为了它而再召一个荣安堂的女儿入宫。

    这个念头像百抓挠心一样,挠得她睡不着觉。这个秘密,除了曾祖父,恐怕也只有已经过世的六老太爷才知道了,十五姑太太肯定不知道最关键的那个秘密,而华宜人的曾祖父或许知道得还多一些,可是多半也没有把最关键的那个秘密传下来,不然华道安父子也不会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宁可去投靠十五姑太太,也不直接来荣安堂,如今他们投靠荣安堂,大半的原因还是看中了她跟庄铮之间的这桩婚事能带来的好处。

    华灼一愣,从榻上坐了起来同,皱眉道:“那人长什么模样,送的又是什么礼?”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八秀看着这几个字好奇道。

    华宜人收起了笑容,看了华灼递过来的那张纸,还有那四个字,细长的柳眉渐渐皱了起来。

    凤佩干系太大了,她不敢随便做主,金石堂是收回来,还是放任,其中名堂大着呢,金石堂隐藏已经几十年,恐怕如今主事人,早已经不是当初曾祖父安排的人了,现在的主事人,是真心想回到荣安堂,还是别有用心,在不明情况的时候,她是不会冒然去接触的。

    再仔细看看上面的图案,华灼又发现,那几十条多出来的线,也不是胡乱画的,而是几个字的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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