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男护士
“爷爷，我来吧。我是你孙女，总没有问题了吧？”布布笑着说道。
叶秋扫视了眼四周，这个细微的动作被女人发现，说道：“放心。周围没有埋伏。”
唐果虽然在叶秋针灸丰胸的办法下让胸部大了一圈，但早起做瑜珈的习惯却没有丢下。
叶秋这禽兽好不容易从苏杭回来，没想到在燕京也很少在蓝色公寓。才回来两天，就整天在外面跑，昨天晚上都没有回家。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就是。这些女人真不要脸，拿着自己的身体去换钱。还是大学生呢。”
林宝儿瘪瘪嘴，还是没有哭出来。
女人推开车门，大踏步地站到水库边沿地水泥台子上，身材窈窕，长发在风中飞舞，别有一番美感。
刚刚醒来，脑袋还迷迷糊糊的，思维也走进了个误区，以为叶秋大清早的跑进房间是要来偷东西的，都没想到他把手藏在裤子里是为了压住自己的宝贝不要翘起来。
布布将脑袋扭向一边，不愿意回答叶秋的问题。甚至连叶秋的脸都不想见到。就像是跟老公怄气的小媳妇似的。
“我只是在做自己想要的事儿。”女人冷漠地看着叶秋，眼神里没有焦头，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应该追寻什么。
这禽兽大清早的跑来找宝儿干什么？
布布仍然站在哪儿不动，还把脑袋偏向了一边。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他们这一代的人，对知识看重着呢。叶秋问了好几个问题，布布一声不吭。受挫之下，也不再说话，只是专注地开车。
唐果昨天晚上睡的并不好，她在思考自己和叶秋之间的可能性。虽然两人同居一屋，两人的房间门只相隔两米远。可是她却觉得两人的距离在越拉越远。甚至还不及一开始那么亲密。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说不行就不行。”布老爷子的倔脾气又犯了。
唐果看着林宝儿托腮思考的样子，笑了起来，这丫头思春了？
“那么总得告诉我，你大清早地来跟踪我，又打手势让我过来见你的目地吧？”
“没事儿。她说让我带她看金鱼。我答应了。”叶秋将林宝儿的手从口袋里扯出来，耸耸肩膀说道。
“我一直在调查你。你所有的棋子我都清楚。韩家？冉家？苏杭？人中龙凤或者修罗，你觉得这些足够和他抗衡吗？”
一辆黑色奥迪停在学校旁边的公交站台不远处，叶秋径直走过去，敲了敲车窗，副驾驶室的车门就被人推开了。
布布看着叶秋的背景，心里微微一动。像是冰冷的湖面突然间落下了一枚细细的树叶一般，荡起一层层涟漪。
三下五除二地帮布布扣好安全带，啪地一声关上车门，然后径直向医院方向驶去。
“呀，这是你男朋友吧？这种事儿可很少有年轻人愿意做了哦。”一个护士一脸笑意地看着布布说道。
女人眼神迷惑，神情冷淡，像是被心爱男人抛弃了的怨妇似的，扫了叶秋一眼，有片刻的停顿，然后声音沙哑地说道：“进来。”
“不行不行。憋死我也不让你们带我进去。”布老爷子连忙摆手。
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错乱了，竟然会喜欢上他。现在连骂他的机会都没有了。而且，他要刻意地疏远自己一般，全身像是包了一层膜似的给裹了起来。
“狂和骆驼是我的人。是我派出去调查你的。”女人转过身看着叶秋，举起手里的烟要抽的时候，却发现这烟已经烧到了烟蒂处。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对着叶秋招手。叶秋又将她的烟和火机丢过去，她重新点燃一根，然后狠狠地抽上一口。她的烟瘾犯了。
“你就不是小姑娘了？不行。你们都不行。给我找个男护士来。要不你们医生也行。”老爷子不乐意地说道。
叶秋将车子停好后，还没走到布老爷子的病房，就听到里面就很多人说话的声音。
“吃早餐了。”叶秋从唐果身边穿过，向外面走去。
叶秋摸着鼻子笑了起来，有意思的女人。
“什么事儿？要不要出去？”
布布满脸忧色，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到有车突然间停在自己面前，还有人在和自己说话，声音又那么熟悉，都吓了一跳。当她看清车子里面的人是叶秋后。脸色变了几次，却咬着牙像是赌气似的不敢上车。
叶秋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几个一脸为难之色的女人和满脸坚持的布老爷子，笑着说道：“我来吧。”
她不是在医院吗？怎么跑回学校了？
“你有。离开。就像二十年前一样。”
布布没好气地撇了叶秋一眼，又气呼呼地转过了脸。她倒是不想来学校，可是爷爷这人脑子僵硬得很，一天不来上课就被他说成不务正业。布布磨蹭了好一会儿，还是被布老爷子赶来上课了。
叶秋就一眼就看到那双将指甲染成了血红色的纤纤玉手，像是从地狱里伸出来的幽冥鬼爪一般，给人心灵很强大的视觉冲击力。同时，还有一股妖艳的美感。
难道就这么不了了之？
叶秋看的心惊，这女人难道是个烟鬼不成？
推开车门，笑着对布布说道：“进来吧。”
叶秋也不管后面会不会有公车驶过来，直接就把自己的座驾东方之子驶到了站台旁边。
吃过早餐，叶秋开车送唐果和林宝儿去学校，林宝儿突然一改以前絮絮叨叨的性格，安静地坐在车子后面。唐果见到宝儿神色不对，主动找了几个林宝儿感兴趣的话题，林宝儿仍然是简单应付。
“安全第一。你是谁？”叶秋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女人，思考着她找自己过来的动机。
算了，去看看布老爷子吧。布布的亲人都不在身边，一个人在哪边儿也很难应付得过来。
“大爷，没关系。我们以前也被其它的病人做过。这是我们护士应该做的事儿。”一个年轻的女声说道。
“我没有。”
护士们面面相觑，医院里哪有男护士啊？
女人没有注意叶秋的窘态，只是专注地看着眼前的辽阔水面，甚至手里的烟草在快速燃烧，她都没有来得及抽上一口。
可是——可是却在这种情况下失了身，都不知道以后如何办才好。即便这个时候面对叶秋，也让她尴尬地要死。
林宝儿傻乎乎地站着，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即便头脑再模糊也知道刚才自己摸到了什么，这个大坏人怎么这样啊，无缘无故地，大清早地就有了晨勃反应？
触摸的到身体，却感受不到他的心。甚至唐果有时候都会怀疑他有没有心肠。
女人的眼神黯淡，眼神又一次看向这辽阔的湖面，将手里的烟蒂丢掉，又重新点燃一根香烟。
“我要你离开。必须。”女人斩金截铁地说道，“为此，我不惜赌上我的紫罗兰小队。”
叶秋将车子在停车场停好后，没有先回寝室拿书，而是悠然地向学校门口走过去。
唐果跑到林宝儿面前，有些郁闷地到了一眼这丫头的胸部，帮她将睡衣拉了拉，说道：“宝儿，你怎么衣衫不整地就让叶秋那个大色狼进来了？不怕被他占了便宜？”
这烟的劲道太猛了。
“我也去医院。正好送你过去。”叶秋笑着说道。
既然唐果那边不用应付，那自己去做什么呢？
叶秋笑着收了电话，只要她们不跑出去就好。
自己珍藏了二十年的珍贵就这么白给了他？
“你爷爷的伤怎么样了？”叶秋一边驾车一边问道。
“以你的智商，你不应该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我的身份你早就知道了，你很有时间说些废话？”女人很不留情面地揭穿道。
“看金鱼？”唐果一脸茫然地看着林宝儿。
那个时候多好啊，想骂就骂，畅所欲言。虽然两人争斗不断，可是却让唐果实实在在的能够触摸他的存在。
“你有。”
“大学生怎么了？出去了不照样失业？那样女生也是因为长得漂亮才被人包养——这个女人不错。腿真长——”
“如果你带我过来就是想欣赏这水库的话，很抱歉，我要离开了。或许还能赶得及第2节的课。”叶秋将那抽了一口就咽不下去的烟给掐灭，手里倒是把玩着这个女人丢过来的金黄色火机。
“你这死宝儿。穿成这个样子都敢让他进来，换个衣服却要赶我出去。我又不会偷看你。”唐果捏捏林宝儿的小脸，气呼呼地说道。
进了校门后，唐果和叶秋打了声招呼，就拉着林宝儿去寝室。林宝儿慌乱地看了叶秋一眼，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远了。
叶秋笑着摇头，“不能。”
叶秋将车头调转。正要赶去医院的时候，没想到却在学校门口的公车站台看到一个高挑纤细的身影，不是布布是谁？
周围的议论声让布布的脸色更加地难堪，正想转身走人，不坐公车改乘出租车的时候。手却被叶秋拉住了。叶秋稍一用力，就把布布给拽到了车子里。
这哪是他占自己的便宜啊，分明是自己占了别人的便宜。
“我和你爸，就是在这儿认识的。”女人语调凄凉地说道。
布老爷子的一条腿被打穿了腿骨，另外一条腿也摔伤了。两条腿都打满了绑带，根本就不能行走。叶秋只能从后面将他整个地抱起来，像是帮小孩儿撒尿似地拱着他进了洗手间。
叶秋车窗贴过膜，叶秋在外面无法看到车窗里面的情景。现在才有机会从打开的车门缝隙里看到车子里面的情况。
叶秋也不以为意，继续问道：“有人去照顾你爷爷了？怎么跑来上课了？”
“那你为什么要坚持？二十年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们的离开不是最后的选择吗？”
叶秋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学校门口熙熙攘攘。学生们上完第4节课，有的不喜欢食里面的食物，出去吃些小炒，还有的却是想利用这饭后的一点儿时间出去逛街购物。
“胡闹。瞎胡闹。我是什么人？怎么能让几个小姑娘来给我做这种事儿？在家里，我的尿壶都是自己洗的。怎么能让人家小姑娘给我做这种事儿？”布老爷子爽郎的声音传了出来。
在燕京，叶秋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处水库，湖水清澈、秋风无声地吹拂而过，带来一片片凉意，远处波光鳞鳞，一眼的望不到边际。如果不是离市中心太远的话，倒是一个垂钓养心的好去处。
“我没得选择。”
让医生过来给一个老头子送去洗手间解大便，这样的要求她们可不敢提出来。那些医生一个个心高心傲的，谁愿意做这种事儿？
论外表，布布对叶秋还是很满意的。这个男人至少长得不讨人厌。
布布也知道爷爷提出来的要求医院不可能答应，苦着脸说道：“你憋了那么久，会憋坏的。我是你孙女，我服侍你是应该的啊。”
从手里抓的烟盒里掏出一支烟，自己点燃后，然后将烟盒丢给叶秋。
“是啊。挺帅的。心肠又好——”
特别是今天早上，都没听到沈墨浓的喊声，就自己去锻炼了大半个小时。等到她做完运动跑来喊林宝儿这个大猪头起床的时候，就看到叶秋和林宝儿两人靠在一起的场景。
电话刚刚接通，就传来唐果清脆的声音：“叶秋，我和宝儿中午有事儿，你自己吃饭吧。”
周围的人对着这边指指点点，不少女生还满脸羡慕地看着布布。“一直以为只有影视学院的女生被人包养呢，原来咱们学校也有——”
叶秋倒也不嫌弃这女式烟，抽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口后就大力地呛了出来，眼泪都差点出来。
哼，明明知道自己喜欢他，还整天摆着一张死人脸，又不主动，太让人生气了。
“不是啦。是寝室大姐的男朋友要请我们全寝室的人吃饭？咦，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这么多？不说了。挂了。”
叶秋心神一动，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个固执的女人，笑着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是对手才对。你这样——好像是在帮我？”
车子一路向北，穿过燕京的市中心，过了郊区，然后在一个诺大的水库旁边停下。
女人的眼神突然间犀利起来，说道：“你当真要执悟不悟？你自己都清楚实力不如他们，又为何要选择这条路？”
“唐唐姐姐，我在想事情呢。”林宝儿将唐果的手从额头上拉开，一脸迷惑地说道。
怆然无语，只有一声叹息。
叶秋笑着摇头。别说老头子，自己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叶秋一震，想笑。脸上却怎么也敛不起笑意，嘴角抽搐，一脸阴沉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虽不强烈，却扰乱了整个湖面的宁静。
脸形消瘦，眉目清秀，五官如刀削，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是在微笑，更像是在讥讽什么东西似的。
“这是最好的选择？”叶秋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如果是他们离开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这就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布布的心头又开始纠结。
“带你去一个地方。”女人说着，油门一踩，就将车子驶了开来。
叶秋正要进校门的时候，口袋里地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的号码是唐果打来的。
“为什么这么做？给我一个理由？”
这个时候，反而换作布布来偷偷打量叶秋了。
这件事儿林宝儿是不会说出去的，傻愣愣地说道：“唐唐姐姐，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宝儿。你不会病了吧？”唐果伸手去摸林宝儿的脑袋。
坐在驾驶室的是一个女人，长发披肩，面容精致而凄美，深蓝色的眼影，淡紫色的唇彩，一件中式的双排扣骑士装，身着长筒黑色皮靴，跟黑客帝国里面的女主角似的。
“这些我都知道。我以为应该是我先去找你的，没想到你会主动找上我。”叶秋笑着说道。
一路行来，布布没有和叶秋说一句话。到了医院后，就率先拉开车门跑了出去。
“唉，我估计要是我男朋友遇到这样的事儿，早就溜跑了。让他背着我爸上楼梯都满肚子的怨言，更别说让他做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