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传说
大姨说的是她之前的两个孩子,都没长大,看相的说是童男童女,大姨说这次出事后就走了。
“娘,都怪你,那时候看相的说我有灵性,要收我当徒弟,你干啥不愿意?要不然我现在也会看了。”大姨一直很信这种事。
“还不是都有五弊三缺,我哪舍得啊。”姥姥辩解。
李美云也说:“那时候戏班子唱戏的看我身段软,嗓子好,要带我去学唱戏,咱娘还不愿意呢。”
“可不是,唱戏的也不轻松啊。”反正姥姥都没让去。
李美云小时候学习好,读到五年级也不让读了,又要带孩子,又要赚钱,也没发现哪里轻松。
“小闺女,看到这条河了没?”李美云指着门口的河说。“我小的时候有次发大水,路都淹了,突然出现个红发卡,很好看,一直出现在我眼前要我捡,我没捡,你知道那是啥不?”
“是啥?”
大姨接过话:“是水鬼找替死鬼。”
李美云点头:“对啊,等到水位退下去,露出来的是一撮头发。”
“真的假的?”
“真的,我小时候还见过。”李美云很肯定。“我四五岁的时候,七几年,那会大中午的我们几个小孩去玩,就在前面。
秀云想尿尿,我们就去玉米地。地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们几个看的清清楚楚,玉米苗还不高。
在一个坟头突然出现一个老婆婆,坐在上面,喊我们快点回家。吓的我们全都跑了。”
李姥姥回想了好久:“是啊,那是铁匠婆娘的坟,她家现在都没后了,说起来她也有个传说。”
“啥传说?”
“以前铁匠老婆生个男孩长到七岁就死,连着好几次都是这样。又生一个男孩的时候,找看相的给看了。
师傅说要在正中午的时候把这个男孩脖子砍掉,砍掉这个劫就破了。铁匠舍不得啊,可眼看着七岁要到了,铁匠还是狠狠心把男孩捆住了。
他儿子看着铁匠说爹你真的要杀我吗?铁匠还是不忍心,没有杀。回去问师傅,有没有其他破解的办法。师傅就说用个大鹅代替,中午把大鹅砍掉脖子,不过以后就不会有孩子了。
铁匠中午把大鹅砍掉脖子之后,铁匠儿子七岁死了后再也没有投胎转世。”
“姥,为啥啊?为啥到七岁就死啊?”夏天不解。
姥姥说:“他就不是个人,投胎转世活不了的。一直以来就是他一个人,来回投胎。”
夏天都不知道真的假的。“姥,你怎么知道?”
“那时候村里人都知道。”李姥姥家门口右前方不远处是个万人坑,后来解放后死人打靶也在万人坑。
所以有时候邪乎的很。
大姨最有这些话题聊,夏天挨着大姨坐,听大姨讲这些事,听起来真的很真,有些都是亲身经历过的。不过夏天从小到大没有看到过。
“你可能不记得了,去年小宝就看到过,说有个影子,一直哭,你奶说可能是你爷想咱们了回来看看,骂了几句,就没事了。”李美云还记得小宝去年哭的厉害,小宝八字弱。
夏天想是不是以前地广人稀,人气不旺压不住,才会有东西出来。后世人气旺压制住了。
聊了一上午的八卦,姐妹三个去做饭,夏天拉着弟弟听姥姥继续讲。
吃饭的时候,夏天小小声的趴到爸爸身上说:“爸爸,等下你不要喝太多,咱们回家不好回,想喝回家再喝哈。”
夏新华答应的很好:“行,听我闺女的。”
吃饭的时候夏天坐在爸爸身上不下来,就要监督爸爸,大姨父就说:“新华,这小孩不打不听话,你看你把夏天惯成什么样,要我早下手了。”
大姨父真的打人,春雨哥春芳姐不听话就打,现在别看他俩年纪不大,洗衣做饭下地干活样样都行。最奇葩的就是,大姨父洗衣服只洗自己的,做饭也只做自己的,不管别人。
夏天记得上辈子初一的时候去大姨家玩,他们一家四口都下地了,让夏天在家做饭。夏天当时就慌了。
大姨父节省,家里没有挂面,吃面条只能和面去别人家用压面条机压。
可是夏天和面都和不好,又不敢吭声。只能自己一个人摸索,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五个人吃多少饭夏天也不知道。
到最后活生生的浪费了两盆面,看着这么多的面又不敢让大姨父看到,只能悄摸摸的偷偷埋掉。庆幸大姨父看不出来面缸里的面少了。
还是等到春花姐回来做的饭,想起来就可笑。
这会大姨父又说:“新华,喝,咱哥俩好久没意思喝酒了是吧,广源你也喝,咱哥仨一块喝,谁不喝谁就不给面子哈。”
“喝,广进哥,敬你,一口干。”夏新华一口闷。
夏天赶快让吃菜,再倒就悄摸摸的弄洒出去。
大姨父一直劝酒,大姨都看不下去了:“行了你,自己想喝就喝,那么多话,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下午两点多大舅大舅妈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聊了两句。
三姐妹就着压岁钱你给我不收,你不收不行我非要给,来了一场常规操作,最后夏天和小宝每人喜提四份压岁钱。
三点多大姨先走的,他们距离远。
姥姥说晚饭早点吃,吃完再走。也没啥吃的,吃的都是剩菜剩饭。吃完说会话就走了。
今天夏新华没喝那么多,现在早就没有醉意了。
初四去了两个舅爷家,初五就去大姑小姑家,这几天就一天几趟的走亲戚,赶趟走。
拎的礼物你送给我,我送给他,他再送回给你,来回轮,都没人舍得打开吃。
终于把所有亲戚走完了一遍,可以歇歇了。
新民大华大伟二林小青红兵都过来找夏新华陪酒,别人说陪酒是看得起你,一般人不找,你要拒绝就是你看不起人。
然后就是一轮轮劝酒,天天喝,天天喝,一天天的都不在家,夏天就怕天天喝白酒喝上瘾了,每次都喝到吐,下次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