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替身
场面因此为之一僵，龙影等人面面相觑，暗叫厉害。他们明明知道即使答应，我也不会假戏真做得到唐茜，但没人敢点头。
方先生，有两位客人来拜访您，我把他们分别安置在东西两个客厅，请你抽时间接见他们。”
真主不顾后果，成功暗杀过阿拉伯地区几位恶名昭彰的政客和名流，主持了正义，也因此触犯多国大权在握者的利益，被列为阿拉伯地区最大的恐怖组织。
唐茜下意识的回头注视玻璃窗一眼，启动座椅上的开关，亲自为安德森解开束缚手脚的钢片，然后走出审讯室，回到我们身边，室内只留下周卫华。
“有一点你别忘了。”龙影急中生智：“你的敌人比我更多。尹捷、毁灭者、眼镜蛇，哪怕幻影也先在香山引你去见蜜雪儿，后又在广场绑架案现场出现，对你并不友善。”
“好的。”我起身相送，亲自把他送到门口。
我们经过餐厅，帮忙准备晚餐的蓝幽、雷西加入送别行列。
保镖用不着我们吩咐，开来阿普杜拉的轿车。
“大宝，你不是说过谁有理帮谁吗？”我气道：“现在总不会是我没理吧？”
他上身赤|裸，心脏、额头、太阳穴、手腕连接着一些无线的专业小仪器，正在接受周卫华、唐茜的严肃质询。
“天哥答应了。”苏阳顺势揣紧我的手臂。
深入眼镜蛇内部，里应外合，将他们一网打尽，唯有这种釜底抽薪的方法才能尽快解决眼镜蛇，我其实没有拒绝的理由。
净水厂一战，眼镜蛇的损失源于自身的失算，我不过因为是自救而杀人，哪怕对眼镜蛇来说，罪过也并不大。
“这该归功于天哥前天下午抓住的那两名眼镜蛇中国籍的恐怖份子。”勒图回答：
钢丝是电磁线，它一旦扎入后脑勺，立即就会产生一个巨大的磁场，抑制能量的凝聚，虽然手法有些残忍，却是对付超能战士，防止意外情况发生的最佳途径。
“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龙影看到我的表情，知道用对了策略，脸上恢复轻松的笑容。
“有什么感觉？”龙影诡异的询问我。
我谦虚摇头，微笑不语，静待下文。
“那我们是不是先去见阿普杜拉？”小雨仰头询问，有些着急。
“知道你会答应的，因为你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龙影连吹带捧，其他人欢呼雀跃。
“时间不是问题。”我盯着室内的安德森，问：“他被捕时有没有其他目击者？”
看完全文，我缓缓点头道：“好的，我接受。”
隔着一层特殊的玻璃，我无法感应到安德森的强弱程度，不过从刚才他后脑勺上的电磁线看出他是一个超能战士，而且能够胜任眼镜蛇中国区领导人，应该是一位智慧卓绝的人物。想生擒这样的超能战士并不容易，所以我有此一问。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随口说出自己的电话号码。
梦露优雅的和我握手，郑重的介绍芳名和身分。
安德森松动手脚，按照周卫华的命令，在室内敏捷的反覆来回走动。
“算你狠！”我低着头，再一次妥协。
“恭喜你，猜对了！”大宝嘻皮笑脸的说：“用更专业一点的说法，应该称为卧底。”
“真的吗？”我立即反问，让她没有后悔的余地。
室内没有任何摆设，只在中间设了一张也是淡蓝色的椅子。一名外表俊俏的年轻人坐在椅子上，四肢和颈部被结实的钢片牢牢锁住。
我暗吃一惊，回头道：“你什么意思？”
“别这样。”苏阳眼疾手快，揣住我的一边手臂，大宝从另一边包围上来，把我重新架回龙影面前。
蓝劲松没有说话，协同八名公司要员上楼，我挽着小雨进入西面的客厅。
我点头回答：“眼镜蛇不仅是你我的敌人，还是世界公敌。只是不知道有什么能够为你效劳的？”
身处大楼管理室的江震林透过耳机回答：“对不起，是超能特警队的大宝，所以没有事先提醒。”
安德森肌肉线条分明，体型和面部结构均十分标准，包括身高和头颅形状都和我非常相像。
“这个不是问题。”我唤来保镖，让他取来电脑绘制的金沙等人的画像及资料，其中包括了吉米·伍德，和杀害瓦伦西亚亲弟弟雅比的墨西哥籍日本人艾里克。这些资料原来是整理出来给龙影的，因此各种资讯格外详细准确。
我不好再挽留，亲自起身送她离开。
没等李西锐点头，苏阳抢先回答：“我也可以扮成你。”
“没事了。”我对自己的草木皆兵感到尴尬，回过神来立即感到大事不妙。
龙影要找我，一向都是用电话联系，这一次派大宝开着直升机来，表明又出事了。
我摇头回答：“恐怕到了那里，就由不得我了。”
“这还是我的事情。”我的目光在她和龙影之间徘徊，摆出死咬不放的姿态。
我傻眼道：“这么不要脸的事你们都做得出来？”
“天哥不是吹的。”大宝幸灾乐祸的笑说：“只有你能让我们专权的头儿这样。”
我看到椅子靠背上有一根发丝般细的钢丝，钢丝上沾了淡淡的血迹，终于明白安德森如此痛苦的原因。
手持资料，梦露紧盯着金沙，眼中终于不经意流露出深深的仇恨，好久后才抬头问道：“您可以确定杀害我父亲的就是金沙吗？”
“我们还说过你早已经上了贼船。”大宝语气有些阴沉的：“是能上不能下的那种。”
阿普杜拉起身迎接，堆出一脸笑容：“冒昧打扰，方先生别见怪才好。”
“是的，请跟我来。”唐茜礼貌相请。
李东锐点头回应：“应该差不多了。”
说着，她递给我一张名片。直到此刻，坚强的她脸上才露出悲伤和难掩的疲惫。
“一个是真主的阿普杜拉，我擅做主张，把他留了下来。”保镖恭敬的说：“另一位自称是非洲联盟副总裁辛格的女儿，名叫梦露。”
两位负责监视的保镖陪同阿普杜拉坐着，见我到来，同时起身离开。
走出几十步，我见巴特尔依旧没有跟着，忍不住回头搜寻，问：“巴特尔怎么不走？”
“没得商量。”我回头就往外溜，叫道：“天知道眼镜蛇有没有老龙级别的超级高手，即使没有，光赤焰和金沙就够呛了，何况眼镜蛇对我非常熟悉的人并不止他们两个，所以打死我也不会答应。”
“我真的害怕听到你的声音。”我发出苦笑，静下心来后直捣主题：“行动细节呢？”
在东面的客厅里，蓝幽和客人谈笑风生，雷西只能待在一边当陪衬。
“我们用非凡手段，撬开他们的嘴，顺藤摸瓜，抓到了眼前这个大家伙。”
加上眼镜蛇志在能量陨石，可以判断他们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可是一旦我成为卧底，必定会或多或少的揭穿他们一些鲜为人知的秘密，这是他们所无法容忍的，所以我身分暴露的后果非常严重，不得不进行预防。
“安德森身为眼镜蛇中国区的领导人，行动非常自由。”唐茜答道：“不过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他必须每周四晚间八点前回总部飞豹俱乐部报到一次，那儿如今由金沙亲自坐镇。”
迎着众人真诚的期待目光，我死劲摇头：“你们最好想都别想！”
“真的是喜事。”苏阳坚持他的说法，撒谎眼睛都不眨。
龙影摇头：“他是一线超能战士，不过请放心，老周和唐茜配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一线超能战士？”我再次皱起眉头。
“我会的。”梦露姿态怡人的挺腰站起，告别：“已经打扰很久，我该走了。”
“他叫安德森·列奇。”龙影介绍道：“蓝海记者会恐怖袭击案的策划人，眼镜蛇中国区负责人，也是其组织内部中高层的核心人员之一。这是他的详细身分资料，你看一看。”
梦露点了点头，把资料放进随身的手提包，抬头说：“如果可以的话，请您给我个电话，方便以后联系。”
“要不然能怎么着？”我伸手抚摸她的小脑袋，开解道：“昨天的记者会到现在，这是我们收到的第一份致歉信函，人家已经很有诚意了，咱们也要大气一些。”
李东锐一把推开他，笑说：“你去天哥怎么能放心。为了嫂子安全，还是我去吧。”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礼貌的双手奉上：“穆罕默德先生因有急事外出，不能亲自前来。特意让阿普杜拉转送他本人的亲笔书信，请方先生过目。”
“你难道不觉得他的体型和相貌很特别吗？”勒图凑到我耳边，鬼鬼祟祟的。
我感到头皮一阵发麻，紧张的问：“是不是出事了？”
“天哪，墙脚挖到岳浪身上。”勒图率先叫起来：“小心他回头宰了你。”
龙影意识到有些不妙，不过权衡利弊，咬牙点头：“好吧，你想要什么？”
“嫂子。”苏阳找到救命稻草，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道：“你帮我们说说情吧。”
我若无其事的摇头：“这是我的事情。”
说着，他果然死皮赖脸的做出下跪的姿势。
唐茜柔声的说：“咱们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
听到我有意加重的脚步声，蓝幽结束话语，陪同雷西离开。
“震林，怎么回事？”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的我失声发问。
他们与我擦肩而过时，双双点头暗示，确认眼前这个梦露如假包换，绝非恐怖份子。
我微笑一笑，转向东面的客厅而去。
大宝很有默契的配合，抓住我另一只手臂，半推半拉的把我架出客厅，走向楼顶。
梦露用电话记录下号码，追问：“资料有没有遗漏什么地方？”
“天哥好。”大宝和苏阳异口同声，脸颊的两片肉几乎因为夸张的笑容而特别显眼。
“臭小子！”龙影扁了他脑门一下，回头解说资料上的资讯：“他出身于俄罗斯，二○九一年加入眼镜蛇，四年前来到中国，成为眼镜蛇中国区负责人，负责吸收中国境内的恐怖份子，如今规模已经发展到百人……”
“光看你们的样子，有喜事才见鬼。”我悠闲的站起，朝微笑站在客厅门口的蓝幽招呼：“快到下班时间了吧，咱们吃饭去。对了，你们要不要一起来，我请客。”
真主曾经以龙影的卫星电话的频道打到我的手机，发送假消息，设下陷阱，成功救走阿普杜拉，因此他们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看着李东锐转身离开，我礼貌性的道谢，望向唐茜：“我所要做的是彻底变成安德森。”
近下班时分，直升机轰鸣声突如其来。
我伸手示意，微笑的说：“看出来了，请坐。”
蓝幽、雷西同时点头，眼镜蛇无孔不入，小心为上的好。万一这个梦露是假的，那么雷西就该上场了。
李东锐发出会意的笑容，用耳机通知了里面的周卫华和唐茜。
唐茜体会到我的用意，温柔致歉：“对不起，我们疏忽了。”
“嫂子最明理了。”大宝顺着杆子往上爬，附和道：“反正到了特警队还可以拒绝。”
“早听到你的脚步声了。”龙影回过头来，朝我笑道：“除国安局局长外，你是第二个到过这里的外人。”
大家同时傻了眼，我的语意明显而恶劣，那就是要唐茜陪我上床。
龙影、勒图、李东锐、李西锐站在外层的玻璃窗前，打量内层的情况。
“这次拜访您……”梦露严肃道：“相信您已经猜到我的目的，那就是寻求您的帮助，让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
“太好了，看样子你见过她。”我欢欣道：“这样子吧，你和雷西先一起去见她，看看我们有没有把恐怖份子招呼进来下毒药或安装炸弹？”
阿普杜拉礼貌性的道谢后坐下，开门见山道：“对于广场的行为，我们事后经过细想，发现中了有心人的诡计，行动实在过于鲁莽，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没有造成不可弥补的后果。在此，我代表穆罕默德真主全体成员，向蓝海蓝董事长父女及方先生郑重道歉，诚恳希望能得到你们的谅解。”
“他留下来接替你的工作。”苏阳安慰我：“放心吧，有他配合雷西和瓦伦西亚，这边保证安全。”
私底下，我留意到人员中少了精明的岳浪和勒图，隐约猜到他们现在很可能待在海关关长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他每回答一个问题，连接身体的专业仪器立即发出一束红外线，把资讯反馈到外层一架精密电脑上。
第二天傍晚，我们一行人回到别墅，保镖迎了上来，不找蓝劲松，却对我说道：“
内层是一个独立的封闭空间，没有窗户，四面墙壁和光线全是淡蓝色，格外耀眼。
大宝的圆脸不到三分钟就出现在我面前，后面还跟着苏阳和巴特尔。
小雨轻轻点头，噘起小嘴，依旧不解气。
我一口答应，不忘安慰：“节哀顺变。”
“别生气。”我拉住欲往里面冲的她，微笑道：“人家这次是专门登门拜访，一定没有恶意，看情况再找他算帐。对了，你们当中有谁听说过梦露的？”
“别。”大宝脸色急剧变化，苦着脸道：“天哥，你就去吧，要不然我们怎么向队长交差。”
超能特警队大楼别有洞天，我在大宝、苏阳的引领下，经过一道又一道的门，来到九楼一间宽敞的大厅。
我困惑道：“什么意思？”
大厅分为内外两部分，由特殊的巨大玻璃隔开。
我愣了一下，转头就走。龙影故意关机，不给我机会，摆明又是一个大陷阱。
蓝幽落落大方的摇头，同她拥抱道别。
“有什么特别？”我茫然反问，细心打量安德森，心中缓缓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失声道：“你们不会想让我假扮他吧？”
我伸手接过信函，当场打开。
“还有我。”小雨凶巴巴的瞪眼，摆出如果情况不对劲，立即动手揍人的姿态。
龙影嘿嘿一笑，闭上了嘴巴。
到了门口，梦露回头对我说：“如果有需要，请随时联系我。我可以提供一些人员。”
我瞪眼道：“收起你们的笑容，老实告诉我真相。”
龙影满怀歉意的说：“现在是下午五点三十分，所以你只剩下两个半小时。”
唐茜知道掉进自己设的圈套里，脸颊升起一抹夺目的红晕，巧妙拒绝：“即使我答应你，蓝幽恐怕也不会答应。”
“对。”我说道：“去看看他想搞什么鬼！”
“谢谢。”梦露看着保镖开到面前的轿车，临别时送上真心的谢意，那就是在我的嘴唇上留下温度。
说着，他递给我一份资料，我却扫一眼了事，没有伸手去接，使他再次尴尬的闭嘴，并把资料放回桌子上。
我轻轻摇头，好心警告：“就这资料上的四个人已经很难对付，并且他们并不代表眼镜蛇的全部实力，所以请你千万别独自行动。”
目送阿普杜拉远去，小雨终于忍不住了，嚷道：“哥哥，就这么放他走吗？”
我虽然早料到他会反悔，但仍然气得舌头打结，伸手推开他们，瞪眼道：“好吧，让我听一听你们的理由。”
我惊讶的问：“是谁？”
“太好了。”阿普杜拉欣喜的站起，露出真心笑容：“方先生还有客人。既然意思已经传达，那我先告辞了。”
“眼镜蛇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勒图赶紧说明：“除掉它，既为了你自己，也为国家和世界做出贡献，全世界的人都会记住你的。”
“对，还有小雨小姐。”阿普杜拉笑得更加迷人：“我今天绝没有恶意。”
“您太客气了。”梦露笑说：“您多次和眼镜蛇交手，并见过赤焰和金沙，相信一定能提供给我一些独家资料。”
我的好奇心因这句话提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事使得大宝和苏阳不敢说出真相？
“不了。”梦露摇头道：“我一下飞机就往这里跑，还没去探望因为保护父亲受伤的保镖们。”
看着眼前这一幕，蓝幽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到底什么事？”
苏阳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可怜兮兮的说：“天哥，头儿说过了，即使跪也要把你请来，你可别逼我们用这一招。”
从赤焰、吉米率众夜袭蓝劲松的别墅，到国际大酒店追捕古力·布朗，龙影着实替我扛了不少麻烦。而面对尹捷、眼镜蛇、毁灭者，我的信心很大一部分也来自于龙影这个大靠山，要是往后他真的撒手不管，问题可就大了。
周围墙壁发出轻微的震荡，料想直升机已经降落仅隔四层的楼顶。
“那好。”龙影吩咐道：“让安德森起来走两圈。”
从书信书写的语言，又可以看出穆罕默德消息灵通，已经查到我的详细身分资料，知道我是语言学家，擅长使用各种语言和文字。
“好吧，你立即出发。”龙影吩咐李东锐：“另外，让巴特尔找一个体型和他相似的保镖，伪装成他，好掩人耳目。”
我只能发出苦笑，超能特警队以龙影为中心，向来一呼百应，没有半个反对的人，整个超能特警队除了小雨，更没半个会为我说话的，大宝摆明是在说鬼话蒙人。
我哪会上当，微笑的说：“既然是喜事，你们告诉我就可以了，我犯不着还跑到特警队，浪费时间。”
“对。”苏阳猜到龙影的策略，笑说：“如果你不答应去当卧底，我们从此就不管你的死活，不再出现在你视线范围，保证说到做到。”
“这个很难说。”我语气有些迟疑：“龙影也不敢确认凶手的身分。因为根据种种迹象来看，眼镜蛇并不像表面上的简单，其内部应该还有超一流的超能战士。”
列印出来的纸已经累积到几尺厚，显然审讯已经进行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也可以从周卫华、唐茜对犯人生活习惯等琐碎问题进行提问看出来。
大宝解释道：“队长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是的。”龙影沉重道：“眼镜蛇实力的确远超乎我们的想像，所以你千万要小心。”
我低声对唐茜道歉：“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那我亲自问他。”我拿出电话，拨打龙影的电话，结果却出现关机的提示音。
“有一件事要请你们帮忙。”我谨慎的说：“请东锐或西锐伪装成我去蓝海。”
因为如果唐茜亲自点头，她将无法向岳浪交代。而如果是龙影点头，由于唐茜深受超能特警队其他人尊敬爱戴，他无法交代的人将更多，麻烦也就更大了，这将使超能特警队起内讧。
“头儿，我们成功完成任务，回来啦。”苏阳大声邀功。
我装作没有看见，微笑走向梦露。她的生命场和蓝幽大体上相似，比一般人强，具有一定攻击力，但不是超能战士。
梦露没忘了雷西，照样让他享受到和我同等的待遇，着实让好久没碰异性的这家伙偷偷陶醉了好一阵子。
分开后，她一眼注意到旁边的蓝幽脸色多少有些异样，醒悟过来，致歉道：“对不起，我忘了中国不兴这种礼节。”
“阿普杜拉？”在我身边的小雨气呼呼的说：“他还敢来。”
不过，从种种情况来看，事情一定小不了。而龙影派出大宝和苏阳这对死皮赖脸的家伙，让我无计可施，策略显然用对了。如果换成其他人，我完全有办法硬逼出事情的真相，绝不去特警队的。
“很简单。”我不怀好意的回答，色迷迷的盯着唐茜：“你很优秀，也非常美丽，说真心话，我好喜欢你。”
唐茜显然有些急了，仓促补充：“我们可以答应你一切条件。”
拥有一半中国血统的梦露不仅美丽，而且诱人。她的五官有独属于东方女性的细腻，富于线条感，身材高瘦，时尚短裙下露出一双修长结实的美|腿，外面的披风也没能掩住她高耸的胸部，加上微微上翘的嘴唇，形成性感的超凡魅力。
我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你让我来，不会只为了炫耀战果吧？”
“今天就是星期四。”我皱起眉头。
对于这种性质的组织，我本人甚至怀有钦佩向往，加上他们在广场的绑架，并没对我们构成实质伤害，因此我对阿普杜拉和穆罕默德并无恶感。
“你好像吃了火药。”龙影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冷落，习惯成自然，没再当一回事，转头询问：“东锐，审讯差不多了吧？”
书信用阿拉伯语书写，内容大致重复阿普杜拉的话语，加以郑重道歉，值得注意的是后面附加了穆罕默德本人的电话号码。
安德森捏起双拳，紧贴靠椅的头缓缓脱离靠背，痛苦的低叫一声，终于站了起来。
“怎么会呢。”大宝诱惑道：“头儿也是讲理的人。要是到时真的是队长不理会，我们一定帮你。”
“哪有的事。”沉稳老练的巴特尔也转了性，巴结道：“喜事临门，队长特意让我们来请您去特警队一趟。”
各自坐下后，她优雅的开口：“即使身在非洲，我也多次听到方先生的大名。尤其眼镜蛇还在方先生手中遭遇史无前例的重创。”
我来到玻璃窗前，审视里面的情景，随口问：“他是谁？”
“不会的。天哥，请吧。”唐茜扬起灿烂甜美的笑容，伸手打开审讯室的房门。
“留下一起吃晚饭吧。”我礼貌性的挽留。
“我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我懒洋洋的回答：“如果只是这个理由，那我想我该回去了。反正眼镜蛇会找上门来，我犯不着孤身涉险，那太没有胜算了。”
“彼此彼此。”龙影浮现出醉人笑容：“答不答应，一句话。”
电脑则显示出对方的心跳体温等数值，数值精密到小数点后两位，清晰呈现年轻人心理和情绪上的细微变迁，显然连接他身上的是先进的测谎仪器，而眼前也明显是审讯室。
如果要道歉，打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问题，可穆罕默德却让阿普杜拉亲自前来，送上亲笔书信，留下电话号码，诚意不容怀疑，我没理由再为难他们，何况现在是多事之秋，多一个朋友总比增加一个敌人强。
而李东锐、李西锐体型和我非常相似，有他们假扮我，陪伴在蓝幽的身边，即使我被揭穿也可以选择全身而退，隐藏真实身分。
“我知道。”蓝幽答道：“辛格的确有一个女儿叫梦露，年仅二十七岁，是非洲能源联盟的行政总监，非洲着名的商界女强人。她母亲是中国人，所以她有一半中国血统，长得非常漂亮。”
李西锐专事负责观看电脑，李东锐则对反馈到电脑的资讯进行汇整编辑，透过旁边的印表机列印出来。
“交易失败，太遗憾了。”我故作惋惜的摇头，再次转身离开。
“我没和他结婚呢。”蓝幽红着脸纠正，不过还是嫂子这称呼起了作用，她替他说情：“方，这边也没什么事，你就去看看吧，反正到时还可以拒绝。”
我没好气的说：“我没有荣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