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脸大皮厚
公主看着地上的三个夥伴，表情冷漠，一点也不着急上火，似乎胸有成竹。
公主淡漠而熟络地向我们点了个头，薄唇轻启，哑粉色的完美唇形勾魂摄魄：“很久没喝过这么贵的酒了，谢谢。”
高大男子看来是公主的好朋友，也很可能是入幕之宾，他看公主的眼神温柔且疼惜，看我就像刚被我骗了几十万一样，他不再废话，向我警告地晃一晃拳头，然后凶狠地一拳照脸砸过来。
脸色臭臭地回到洪大志旁边，我端起饮料猛喝。
我放缓语气：“请他过来找我。”
我语重心长地教训他，“趁那公主还没想起来让你赔酒杯钱，咱们赶紧溜……”
“我是他学校的警卫主任，他已经失踪一天一夜了，再过两天就会被开除学籍，如果你知道他在哪里，请告诉我。”
听了我的话，公主唇角一掀：“姐姐，既然你这么厉害，不妨先把我的这些朋友都放倒，然后我们再好好地谈一谈吧。”
小瓜看了公主一眼，后者惊讶万分地望着我们叙旧，连烟也忘了抽。
秦亮偏首看了看小高，欲言又止。
公主不慌不忙地往嘴里又塞了根烟，歪着头凑近打火机：“你以为我就这几个朋友？”
我看着服务生端了杯酒急匆匆往后台走去，心里仍觉得非常难以置信，“他这么漂亮，为什么偏偏找上了秦亮那个穷小子？他妈的，莫非是真爱啊……”
“别逗了。”
男人脸皮苦皱蜷在地上像个虾子，可惜啊，烟头的火要是再大点，在场的顾客就有烤肉吃了。
“如果是詹老师呢？”
狗屁！依我看，根本是长相的问题！
我恢复冷静，拿起桌上的一支笔转着玩，“等等我就把你交给校长，只要在走出警卫部大门之前你不说出实话，以后就不要想我再听你说一句话！”
正如吴孟达所说：像这种要求，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
我一脚把他踢出门外，然后向公主和小瓜告辞。
洪大志无情地讥笑：“陈七姐，你的面子可真够大的啊，好像脑袋上面啥玩意都没长，就是一张纯净的大脸！”
妈的，日本人就是变态，连严守三从四德的甄洛的人设也要露肚脐和大腿，如果杜十娘她们上镜不就只能全|裸喷香奈儿五号上场了？而且我今天没穿安全裤，一试肯定会春光外泄。
我悻悻然地瞪了他片刻，问：“秦亮的男人呢？我们不是来找他的吗？”
“我告诉你，爱情就是他妈的犯贱！就算她受了感动答应跟你谈恋爱又怎么样？你有资格许她一个幸福的将来吗？你打算拿什么养她？拉屎给她吃还得自己先吃饱了，不然连屎都没有！”
洪大志忍住笑，指了指我手里的饮料：“你的杯子还在桌上，大家都看得出我带了夥伴过来，不会硬来打扰的。”
我从后方靠近正准备再敲洪大志一记闷瓶的男子，伸臂勒住他的颈子，屈起膝头顶在他腿弯里，趁他腿软之势把他扳倒在地，手指仍深深陷进他脖子的皮肤里，甚至能感觉到他大动脉的跳动。
我懒洋洋地问，既不起身也不请他坐。
小高走出去，随手带好了门。
女孩子的咖啡色大|波浪长发很好看，脸上化着明艳的妆，颧骨上有一块青肿，是我刚才揍的。
洪大志哈哈大笑，用夹着半支烟的左手擦了擦鼻子，全然不顾形象，“这可不能怪人家，在所有的女同眼里，你就是今晚全场最酷的t！”
我们也都好奇地跟着他的视线，往他身后看去。
整个酒吧的人都惊叫起来，本来正在留心我们举动的附近几个客人，一见美丽可爱的公主居然被我摔倒，全部怒不可遏地推开椅子围了过来，一个高大的男子迅速蹲下去把公主扶起来，心疼兮兮地抚摸着他的脸：“摔疼了没有？”
我正坐在办公桌前，对着动漫社送过来的的甄姬服装发愁，于是让小高出去接秦亮，再三叮嘱：“直接把人给我带到办公室来，要是教务主任看见了想在半路上劫人，叫他过来找我。”
“当心！他们是真正的打手！”
公主挑着一侧眉梢看我，眼神从起初的敌视变为欣赏，“原来你在道上的地位还不低，难怪势子这么正！刚才明明人数悬殊，你一点也没慌乱，下手够黑的！”
我笑笑。
“没问题。”
公主把酒杯放回桌上，眼神很蔑视，但脸上仍是云淡风轻的表情，“秦亮在学校根本没有朋友。”
“找他做什么？”
公主抽着烟，眯起眼。
彷佛是为了配合我这句话似的，忽然有个打手喊：“咦？是阿七？”
小瓜笑着打圆场：“嘿嘿，阿七动手就是给面子，她要是动脚，我们谁都站不起来的……”
我笑了笑，用手中的圆珠笔凌空虚捅一下他的胸口，“面对自己真正爱的女人，首先冲动的是心，然后才是生殖器，任何情况下次序都不会乱的，只要你真正喜欢她，就不可能强|暴她……如果你不是真喜欢她，大可以继续跟美丽可爱的公主厮混度日，为什么要对她穷追不舍？”
附近吧台有男人激动地吼出了声：“公主！”
“唷？很有胆气嘛！”
“小瓜？打牌技术狂臭，经常输急了掀桌子……你这个小坏蛋，怎么跑到这里当打手了？”
我一上火，连儿歌都脱口而出了，“你知道强|奸是什么罪吗？你知道开除学籍连肄业证书都没有吗？你需不需要为了个姑娘把自己的前程毁了？
我一翻眼：“叫他爬过来找老娘！”
我疾速伸出手，牢牢扣住他的肩膀，公主缓缓回头，脸上是个安静得可怕的微笑：“小姐，你还有三秒钟的时间放手，不然你会后悔今天来过这里。”
女孩子紧张得有点口吃，但态度仍然很坚定，掠过我脸上的眼神充满了小心翼翼的关切与爱慕。
他又转头向公主解释：“老板，这是误会吧？阿七是五哥的妹子，自家人不能伤和气。”
我把衣服摔在桌上，不试了！
“秦亮。”
我看着他局促而冷郁的脸，心中的怜悯油然而生，这个貌似异类的男孩其实在内心深处还是渴望回归群体的，所以才会抓住徐婉清当救命稻草，死也不肯松手。
刚说出这一个“我”字他就卡壳了，舐着嘴唇不知说什么才好。
秦亮听了这句话，灿亮的眼神立刻黯淡下去，神情也恢复冷漠：“谢谢，我没兴趣。”
“每个人都有软肋，再强悍再不怕死的人都有不敢做的事，那就是伤害自己心爱的人。”
正在旁边喝水的小高一口茶喷出来，忧郁地皱起了眉：“主任，你可真恶心……”
男模秀结束了，一组五人乐队登台表演，主唱是个绑着公主辫的男孩，容貌清秀，衣饰华丽。
公主得寸进尺，咄咄逼人地问我：“你们学校那些主任，不是一直想把秦亮逼走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来找他？像你们这种伪君子，我见了就倒胃口，别说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就算知道我也不可能告诉你们！好了，趁我还没发火，快滚！”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有感觉。”
“屁！姐姐是为你着想！”
我噎住了。
“你要不是女的，冲这句话我就揍你了！”
“不客气，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洪大志抬起下巴朝舞台的方向扬一扬，“他马上就要登场了，最漂亮的那个。”
旁边已经有人在注意我的动作了，我叹了口气：“我只想找到秦亮，不想跟你动粗。”
“如果是校长呢？”
小姑娘不知何时迂回到了我身后，低声提醒。
“他难道不比我恶心？一个棒槌！韩国人跟他比都显得明理而睿智了！”
我在心中惋惜了很久，才想起来问他：“秦亮，能不能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常人的颈动脉附近都有个压力感应器，一旦此处受压就会反射性地减缓心跳，如果压力过大，甚至可能导致心脏停跳。
“……有感觉？”
妈了个b！
他虽然被我摔了一跤，但由于镇定，手里的烟头居然没被摔掉，还可以好整以暇地叼进嘴里衔着，带着薄荷香的淡青色烟雾嫋嫋缠绕在四周。
我敏锐地自秦亮眼神中看出些内容，示意小高暂时离开一下：“小高，水喝完了你就回去工作吧，免得一下子我失手杀了他把你吓着。”
对方是三个人，加上公主也不过四个，我微笑着握起拳：“正好我也不习惯低声下气地求人。”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奉命过来请人的，陈主任，校长请你马上到他办公室去一趟，有一件要紧事要跟你谈谈。”
洪大志的打架经验并不丰富，但胜在手脚利落，一看便知是学过武术之类的，与人单挑只要镇定就有胜算，这下子正好起脚一个快速勾踢，鞋底重重地抽在那人脸上，把他踢倒。
我对他的神情隐隐生出些不对劲的感觉，但想不出是哪里不对，于是莞尔微笑：“现在可以说了吗？”
高大男子见她只是个小姑娘，忿忿地哼了一声，示意旁边人把她推开，然后放下了摸头的手，转回身来，再度冲我扬起了砂锅一样大的拳头，沉声威胁我：“你还有机会向公主道歉！”
挣扎了半天，秦亮终于屈服了，低声开口：“小婉她……是我唯一有感觉的女生……”
咖啡色长发的小姑娘依依不舍地跟着我，走到酒吧门外，见我已经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她才鼓起勇气，小脸红扑扑地问：“大姐姐，我可以跟你吻别吗？”
“爱说不说！你高兴，就让真相烂在你肚子里！”
秦亮蔫头搭脑地跟着小高走进来，抬眼看了看我：“陈主任，我……”
赫然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手里拿着一只金属制的小托盘，她发现这一击没能像电影情节一样把男子敲晕，眼神十分惊恐，双手举着用盘子挡住了下半张脸，脚步悄悄往后退。
秦亮回来时，在校外先给我打了个电话。
“这个公主就是秦亮的男朋友？”
我紧跟着站起来解释：“秦亮只是个任性的孩子，你要多为他的将来考虑一点，学校里还有很要紧的事等着他回去处理，放心，这次我会保护他……”
“我已经有工作了，现在我只想找到秦亮。”
“只有跟她在一起，我才有可能当个正常人……”
“有何贵干？”
洪大志神秘莫测地笑了笑，他与酒吧的相容度很高，必然是个天天泡吧的主，不像我，我只跟占道经营的露天大排档相容。
我破天荒地有了一回好脾气，笑容可掬：“你不说，我是不会走的。”
公主把烟斜衔在嘴里，再次上下打量了我一遍，表情还颇感兴趣，“要不要试试看呢？大姐，你如果真敢动我，说不定我可以告诉你秦亮在哪里……”
我指着秦亮，咬牙切齿，“我不明白，论容貌，公主比徐婉清漂亮十倍，小徐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把你迷得这么神魂颠倒？”
话没说完，伤了额头的男子扬着拳头和身扑来，旁边两人也操起酒瓶朝洪大志当头击下。
忽然，男人身后传来当的一声大响，像是什么金属器具打在他的脑袋上，男人的动作猛地顿在了半空中，不可思议地摸了摸后脑勺，转头看过去。
我眯起眼睛，在桌下踢了他一脚：“怎么没有人骚扰你？”
小高不死心地接着问。
洪大志耻笑我：“急什么？你怕同性恋会传染？”
我早就说过了，我不习惯低声下气地求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会，为了他就更不会！
说着我就把衣服往他手里塞，小高推辞不迭，一溜烟地跑了。
“是女孩子吧？”
教务主任堆着一脸的笑容，整个头比泡过水的排球还难看，像他这样的长相如果出去行凶作案，估计连柯南都找不到凶器，他可以直接用猥琐的笑容恶心死人。
秦亮猛地抬头，双眼中精芒暴射：“小婉承认是误会了？”
要命……我只得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转身匆匆迈上车：“快走！”
我抓狂了，忍不住出言打断他：“哪来的那么多如果啊？如果你不愿意出去，我们换一换任务，我去接秦亮，你来替我试穿这套衣服，怎么样？”
“哦？我姐夫还有个妹子？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不理他，从他身旁探出头去问公主：“秦亮在哪？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自然不想男人死了或者休克，只希望他能因背气而暂时消停一下子。
“不……不许你欺负这位大姐姐！”
公主早已经被人扶了起来，跷着二郎腿坐在一张吧椅上，脸上挂着冷蔑的笑容正在观看战况。
小瓜凑近我，小声说，“是不是他惹你了？看五哥的面子，你别跟他计较……”
不一下子，公主端着那杯酒慢悠悠走了过来，曳地的修身蓝袍犹如长裙，一脸疲惫地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手指间的细长香烟飘出淡淡的薄荷味。
“她没有说？”
我拖长声音响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哦……”
我耐着性子等公主唱完所有的歌，洪大志叫来服务生，低声嘱咐，服务生连连点头。
我不置是否：“把真相告诉我吧。”
男子闷哼一声，捂着流血的额头踉跄退开，我回头一看，洪大志端坐在原位上，拍了拍空空的双手，然后才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口中嘟嘟囔囔：“又要赔酒杯钱了……陈七姐，学生不让你省心，你这个主任则是既不让人省心也不让人省钱……”
“他是五哥老婆的亲弟弟，这间酒吧就是他开的，五哥派我们过来维护安全。”
我听了这没心没肺的回答超想揍他，火气腾一下就上来了：“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不作分辩才能证明你对她的信任和忠诚？你傻b啊？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搞感化式的爱情，难道你想向她证明自己是一个诚实可靠而脑残的神经病吗？”
秦亮不擅长与人讨论这个话题，说得含糊而腼腆，“有次解剖学课老师讲胸骨，叫大家自己摸摸体验一下，她开玩笑地把手摸在我身上，我突然就有反应了……”
公主兴致勃勃地问我：“你有没有兴趣到我的酒吧来工作？黑道上的事我不过问，你只要在上班时间到我这里来维护安全，我可以给你提供不错的薪水……”
我迎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给他解围：“回来就好，坐吧，跟我聊聊那天晚上的事……做男人要有担当，不能犯了错就跑，如果是被人误会了，更应该解释清楚。”
我揣摩着这个暧昧的用词，恍然大悟，继而就是更加困惑：“她既不漂亮也不性感，怎么会……有感觉？”
公主的嗓音非常不赖，低沉而富有磁性，将一首缠绵情歌吟咏得极为美妙悦耳，我原本以为像他这样销魂的外貌会有一副矫揉造作的尖细小嗓子，看来我料错了，欲练零功，不必自宫。
秦亮默默听着，然后咬了咬牙：“好，我告诉你实话——”
“您自便。”
刚刚他还好像想配合的样子，谁知道被我一句话又激回本性了……
洪大志犹豫了一下，回答：“我们是他在学校的朋友。”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轻轻地敲响两声，教务主任笑嘻嘻地推门进来：“哟，陈主任真有本事，秦亮还真被你给找到了！”
秦亮也很火大，“我喜欢谁关你屁事！”
“你为什么一定要问？你凭什么不相信我会那样干？”
我忍耐地望向秦亮，耐心已经快要到极限：“现在说吧，你怎么会突然改变取向，喜欢上女孩子？难道是患了痔疮？”
酒吧打架这种事，客人们习以为常，甚至激动得额手称庆，津津有味地欣赏议论。
在我动手的同时，洪大志用胳膊挡住了一支酒瓶，另一支方形酒瓶敲在他背上，玻璃质地出奇地结实，竟然没碎。
我插嘴：“我是他学校的警卫主任，他已经失踪一天一夜了，如果你知道他在哪，请告诉我。”
这个……我居然被一个女孩子保护了……
“晦气！刚才被人摸了一把！”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孩子啊，记住我一句话，永远不要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想洗情强|奸未遂的罪名，只能靠你自己。”
话还没说完，我已经跨步勾到公主腿后，单手搂住他的肩膀用力下拉，将他掼倒在地，出其不意，一气呵成。
本来我们只是为找秦亮而来，既然公主答应传话，我们没必要赖在这里干扰人家做生意，毕竟，像我这样宏伟的女性存在，很容易影响女同情侣之间的和气。
我对她的担忧报以淡然一笑，也压低声回答：“别害怕，几个小混混而已……在这座城市里能排得上号的打手，就算我不认识他，他也不可能不认识我。”
秦亮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没了。
有时候，想要达成目的，就必须通过一些皮厚而有效的方式，比如展示惊人的背景，或揭露惊人的真相，让他受精……呃，受惊。
我盯着他仔细瞧了他半天，轮廓很熟悉，但一时间就是想不起姓名和来历，那个人哈哈大笑，把手里的刀子一收，疾步走上前来拍了拍我的右肩，亲热地问：“不记得我啦？我以前在五哥手下干活，你那段时间经常到公司玩，用扑克牌帮我们算命，你说我以后能发财，忘啦？”
秦亮不屑地一笑：“你根本不会懂！”
从开始到ko最多十几秒，要是我的右手能使上力，还能更快。
我头一偏躲过袭来的拳头，俯身趋近一记肘击撞在男人胸口，男人退了两步，我紧跟他的脚步继续前欺，不给他一丝缓回气的机会，左拳和肘不间断地在他胸腹间连连重击，经过公主旁边时顺便用右手夺下了他的烟头，一转身重重地按在男子肩上，趁他痛叫着全副精神都放在拔开我的手时，一个低位扫踢把他彻底放倒，又往小肚子上补了一脚。
“你懂！你懂！你掉马桶！”
妈的！我这样苦口婆心是为了谁？这所学校有没有秦亮我都照样拿工资，地球也不会因为他被开除就罢工停转。
公主委屈的神情就是发起攻击的命令，男子愤然放开他，一拳朝我挥来。
公主脸色一变：“你们找他干什么？”
公主思索一下，点点头：“好，如果我见到他，让他尽快回学校。”
秦亮犀利地反问我。
公主转身就走。
秦亮狐疑地盯着我。
“他今晚有演出，我们等演出结束以后再找他。”
“如果是……”
我对打女人脸的男人很反感，正想提脚踹下去，一个飞过来的酒杯“砰”地炸碎在他额头。
洪大志直入主题。
公主抽了口烟，牵唇一笑：“这跟我有一个铜板的关系？”
随着他含糊不清地说出这句话，酒吧后门处大步走过来几个人，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家夥，看起来不像是训练有素的厨师。
我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想来两次的答案不会相同。
公主嗤然冷笑，站起身：“抱歉，我不知道。”
公主眉尖稍蹙即展，微微仰颔饮了口酒，以玩味的眼神再次打量我们：“什么人？”
他下手不轻，我的肩伤被他拍得一阵刺痛，不过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