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冬至祭天

    段凛捧着几支开的极好的梅花，神采奕奕的走了进来，他朝着皇帝和皇后行了一礼，：“微臣参见陛下、娘娘”

    “凛儿来啦！”皇后朝他抬了抬手，笑着抚了抚皇帝老儿的臂膀，：“这下，陛下就不愁看不到梅花了。”

    皇帝看着他手里的梅花，不觉笑了，：“这小子，怪会讨巧！”

    “对了，这位是岐安县主，你还不快来向县主见礼！”皇后看了看秦怀恩，又看向宋媱，同她介绍着：“媱媱，你怕是还不知吧，这就是本宫的侄儿，名字叫段凛。”

    宋媱发现这正是刚刚在御花园见过的段凛，于是点了点头，不想被皇后发现他们方才见过的事，只是那段凛未能遂了她的心意，盯着宋媱笑着道：“是姑母您不知道，方才我与县主在御花园已经见过了！”

    皇后眼波流转间，弯眉不禁轻轻一挑，与陛下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笑了。

    “匆匆一面而已。”

    “但也聊了几句。”

    宋媱咬着牙望向段凛，那人却意味深长地隐匿着笑意。

    “凛儿，算起来媱媱还是你的妹妹呢，你以后可不能欺负她！”

    段凛的笑容徐徐绽放，闲恬微笑：“姑母，如今宫里谁人不晓您和陛下疼爱岐安县主，我可不敢惹县主生气，免得被您和陛下怪罪。”

    皇帝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朝宋媱摆了摆手让她坐下。

    宋媱欠了欠身，随即坐在了皇帝旁边的黄花梨椅子上。

    那段凛眨巴着眼睛盯着皇帝，只见皇后粲然一笑，朝他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好，你也快去坐下吧！”

    “谢陛下，谢姑母！”段凛端正的作了一揖，将手里的梅花递给一旁的小太监，：“找个瓶子给陛下插着观赏，去吧！”

    宋媱端起身旁的茶盏，趁机瞥了一眼放着大把位置不坐，偏贴过来的段凛。

    皇帝微眯着眼睛，盯着装瓶的梅花入神，：“昨日，钦天监上书，问朕冬至的祭天礼是不是同往年一样。”

    自宗崎开国以来，但凡冬至都习惯举办祭天活动，奉上牲礼，拜祈以求来年风调雨顺、国运昌隆。这一传统，既是宗崎人对自然的敬畏，也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许。

    “这事可以延后几日，陛下先养养身子……”

    “朕如今这身子，怕是去不得了…”皇帝听烦了皇后日复一日的哄骗，言辞激烈的打断她说的话时，又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皇后十分揪心，忙替他顺着气息，：“陛下不能去，让个可靠的人去就是了，随便是谁都行，您何须这么着急！”

    “朝臣们说来说去，左右不过都是宋灏和宋嵘二人，除此之外——”皇帝喘着粗气，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抬头看向宋媱，：“还能选谁呢……”

    段凛满不在乎的抓起一块糕点往嘴里送，这样的场合一贯是不用他出声的。

    宋媱被皇帝老头儿的眼神盯的发毛，脑袋飞速运转了一下，恬淡自然地开口：“娘娘说的是呢，其实只要对君忠贞、心思纯正，无论谁去祭天，上苍都会感动的。”

    宋媱的话语轻轻落下，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湖面，泛起层层涟漪。皇帝老头儿的眼神似乎缓和了一些，但仍旧深沉如海，让人难以捉摸。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宋媱，似乎在思考她话语中的深意。

    突然，皇帝老头儿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说的有道理，对君忠贞、心思纯正，这才是祭天的真谛。那么，你觉得谁去祭天最合适呢？”

    宋媱心中一紧，她知道这是皇帝老头儿在试探她的心思。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恭敬地回答道：“陛下英明，臣女愚钝，不敢妄言。但臣女相信，陛下心中自有明断，定能选出最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