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扭曲
一片纷乱的事物中，我寻找着那只熟悉的猫头鹰。
即使面前数次出现像是焰的火球，乌列的弓箭等事物，我也没有过多停留。
因为心中隐隐有种预感，如果此时不专注于寻找猫头鹰瑞克，就很可能会错过什么。
在不知道第几次拨开阻挡自己的杂物之后，终于在余光中捕捉到了熟悉的事物——一支小巧的白色指挥棒。
我忙不迭地想抓住指挥棒，而周围的杂物此时却突然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愈发疯狂地涌了过来。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指挥棒也动了起来，只不过看方向，似乎是在远离我的靠近。
事出反常必有妖！
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劲，我猛地冲出了杂物们的包围圈。
牢牢盯着逃跑的指挥棒，朝它伸出了手。
然后，我就看到从掌心冒出了一道细小的光线，它如蛇般灵活，将指挥棒结结实实地捆住了。
紧接着，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男孩、父亲、钢琴、恶魔
曾经从幽灵处听过的故事场景再次呈现在面前，那些已然熟知的部分不知被谁快进了。
当我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快进的故事瞬间回到了正常的一倍速。
熟悉的猫头鹰站在窗台，看着小主人叹息道：“当年您的父亲对您撒谎了，我是他强行从恶魔手上抢来的。”
确实是相同的话语，却又好像多了点什么细节。
等等，从恶魔手中？
还没来得及多加思考，就听到对话进展到了极为关键的部分：“所以我愿意为您夺回您心中的梦想。”
即使知道这大概是无法改变的故事，但我的心头还是不由得一紧，盯着男孩的脸庞，等待回应。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牺牲来拯救我自己！”是那句令猫头鹰无比深刻的话语。
刚打算松一口气，变故突生。
周围忽地刮起了一阵风。
伴随着一句“契约成立”，一个俊美的男子随风出现在男孩面前。
无视在场所有人的表情，男子面带微笑地继续说道：“根据交易内容，我将获得纯净的灵魂”。
“这是什么意思？”男孩又惊又怒，道出了同样也是我心中的疑问：“我不是已经拒绝交易了吗！”
“噢，可爱的孩子，可怜的灵魂，要是早点遇见我的话，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那男子惋惜道。
“与你父亲做交易的是另一个恶魔，并不是我哦？说起来，我跟你一样是受害者。”
男子猩红色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你拒绝了他，所以现在这份契约才得以成立。”
“内容……是什么。”事态的发展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我一时也忘了自己也只是个场外观望的观众，不禁把疑问付诸于口。
那男子却像是听到了我的发问，缓缓说道：“契约的内容是，献上纯净的灵魂，达成内心最渴望的梦想。”
“契约对象，瑞克·瓦格纳。”
……
清冷的月光毫不吝啬地挥洒在这片土地之上，原本散落在四周的断枝残叶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郁郁葱葱的植物，全然不见先前打斗的造成的踪迹。
“喂，别发愣了。”声音来自后方，应该是原本乌列所站立的位置，却不似她的声线。
“巴格，我的时间不多，赶紧过来。”声音听上去十分急切。
黑天使看向一旁的火焰狗子，还是决定先问一下：“你不回去？”
“不啊。”狗子应该是恢复了一点状态，甚至还反问道：“好像有人叫你，你不过去嘛？”
巴格想了想，点点头：“嗯，那你在这等我一下。”
火满口答应：“你去吧。”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自言自语，小小声地补了一句“老姐难得吃瘪，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
——
“……所以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当巴格过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一只跟瑞克长得十分相似，但还要再小一圈，只有巴掌大的猫头鹰，在乌列面前侃侃而谈。
“臭鸟你怎么变得那么小一只了？”巴格伸手就想抓住它看个究竟，却被乌列毫不客气地打了一下手背。
“别碰，这法术很脆弱。”
小小瑞克却没太在意这段插曲，继续说道：“现在我们跟焰的交换还没完成，她应该不会对我们做什么。”
“而且有个变数，就是宋娜的能力似乎进一步觉醒了，焰对此很感兴趣。”
“那你的意思是……”乌列的眼神一凛：“还要再等等？”
“巴格不是打赢了火吗，等待结果的这段时间里，你们可以尝试交流一下，看有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许是时间紧急，小小瑞克十分正经，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
“明白了。”乌列轻轻点头。见状，小小瑞克也不再多说什么，就像气球泄了气，“噗”地一声，化作了一片白色的羽毛，从空中落在了乌列的手心之上。
乌列小心翼翼地把羽毛收了起来，正视着巴格，说道：“他们似乎没有性命之忧，问题在于我们这边该怎么做。”
看着乌列认真的眼神，巴格挑了挑眉：“这个我听到了，但没有性命之忧也不代表他们就是安全的吧。”
乌列沉默了一下：“考虑到最坏的情况，你必须要保持充足的战力。”
“所以……我来给你施展治愈法术吧。”
巴格略感意外地上下打量着乌列：“那什么，我没听错吧？我们的天使长大人居然有一天主动请求治愈别人？”
乌列微微别过脸：“不要那么叫我。而且，这只是为了考验顺利进行所必要的一点牺牲。”
见她这副模样，巴格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僵，没再继续说话。
乌列从怀中掏出一本厚重的书，封面上流光溢彩，散发着圣洁的气息。
看着这本书，巴格忽然问道：“你的治愈魔法，是什么属性？”
“你身体上的伤应该都是暗疾，所以我会先用水系的……”
“用木系的。”没等她说完，巴格就打断了她的话。
“我对水系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