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喜鹊,回忆,凤国
喜鹊身上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整个人要炸了!
这都什么毛病什么都乱讲,好吧她承认她确实自卑这一点,多少有点应激。
她那个赌鬼父亲至今还活着好好的,偶尔还能吸她的血。
他也不是没有想着不顾这所谓的孝道,弄他。
但顾虑太多了……,每次都下不了手。说到底还是她优柔寡断,不忍对亲生父亲下手。
还对他抱有希望……
在喜鹊的印象里父亲一直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一直勤勤恳恳对待妻子和孩子们都是非常好的。
变故总是来的猝不及防,那天父亲从县城回来就开始变了。
脾气暴躁,动不动就生气。甚至还对母亲动手,总是早出晚归,喝的醉醺醺的。
不到一个月母亲就去世了,喜鹊的天都跟塌了似的,变故太快了!
她一度怀疑是父亲害死母亲的,可是母亲身上没有被打的痕迹。
仵做检验的结果是心悸发作死亡,跟她父亲没有关系。
可是喜鹊从未听说过母亲患有心悸,外公外婆知道母亲去世也过来了。
他们对父亲的印象还停留,以为是之前那个老实本分的人。
殊不知早就变了,很是相信父亲。
对于喜鹊所说的话,只以为是孩小受了刺激的胡言乱语。
只一个劲的让喜鹊别乱想,这是他父亲,是她母亲的丈夫。
怎么可能会害她母亲?
而她的弟弟妹妹又年幼,说不出一二三,只是有点害怕父亲。
外公外婆还以为是她教的,那时候喜鹊是真的感觉孤立无援。
连她的亲人都不信任她……
喜鹊一直坚信母亲是被父亲害的,这世道虽然重孝道。
可是律法也很严格,对于杀妻一案,刑罚很重。
只要喜鹊找到证据,那她所谓的父亲就会付出代价。
她也不用赔上她日后的前途,好吧,主要是她不想成为孤家寡人。
喜鹊很渴望亲情,不愿意为了这个人再失去其它的亲人。
说句不好听的,那些所谓的框框架架上位着是不受限制的。
而苏妙雅就属于上位者,喜鹊又是她中用的人。
就算喜鹊犯了大错,苏妙雅就是要重用她 谁还会为了一点小事去惹苏妙雅不快?
不值当!
关于喜鹊的事情,苏妙雅多少知道一点。也问过喜鹊要不要帮忙,喜鹊拒绝了。
喜鹊说她想自己查,亲自为母亲报仇。
对于这一做法苏妙雅不是很懂,明明她来查不过半个月就可以结束。
偏偏喜鹊要自己查,三五年才可能出结果。
其实就凭喜鹊是苏妙雅的人,这事就不应该这么慢。
主要是帮喜鹊父亲的人,恰好是跟苏妙雅作对的一个皇室权贵手下的一个小喽啰。
这是苏妙雅要是插手,那人为这面子肯定要保手下的小喽啰。
但结果显而易见,那人肯定不是苏妙雅的对手,但喜鹊执意要自己动手。
苏妙雅不插手,他也不会做掉价的事情。
这事就只是喜鹊和那位小喽啰之间的博弈。
海玲在知道喜鹊的想法后在心里默默说了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她倒是知道喜鹊是怎么想的,喜鹊内心到底还是抱着侥幸心理的。
不愿意面对现实,怕外公外婆知道真相后受不了。
可能还有一个原因,是真的想亲自为母亲报仇,靠着自己为母亲讨回公道。
别看喜鹊平时一副潇洒的模样,没心没肺的。
其实好多不好的事情都藏在心里,刻意去忘记。久而久之,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第二天就忘记了当时的难受,无所谓。
然后等这些负面情绪挤压到一定程度,再一起爆发出来。
她每次谈恋爱对对方都是真心喜欢的,可是真心瞬间万变。
她赌不起,她是真的怕了。怕现在的少年郎会变,变得浑浊不堪。
还不如将这段感情保留在最美好的时候,她不愿轰轰烈烈的开始,到最后变得平淡一潭死水。
从爱情变成生活,这不是她想要的。
会议结束,喜鹊眼神不善的瞪着粟鹤,不想多说什么。
粟鹤莫名其妙的碰了一鼻子灰,尴尬的摸了摸脖子,将头转回去。
“这是好事啊!”苏妙雅看着他们挤眉弄眼的,颇为有趣。慢悠悠的回答粟鹤的话。
对于粟鹤怎么知道她叫什么也不在意。
“是的,苏姐姐也喜欢这家的胡辣汤?”粟鹤毫不掩饰他有问题。
“你难道不喜欢?”对于粟鹤的问题,苏妙雅没有正面回答。
搞笑,谁会把自己喜欢什么广而告之,这么多人都等着要害她呢。
她说出来,以后干脆不要吃这样东西得了。
“刚在楼下尝了一碗,与之前喝的确实是不同,味道更好些。”粟鹤反应过来自己问的问题不妥,老实的接过苏妙雅的话。
“喜欢就常来。”苏妙雅笑着开口,硬是不提她们今天见面的目的,等着粟鹤开口。
粟鹤确实是忍不住气了,率先开口:
“第一次见苏姐姐,很是投缘,这份礼物送给姐姐。这可是我哥哥之前送给我的。”粟鹤在“礼物”和“哥哥”这上面加强了语气。
苏妙雅显然是领会了,看着粟鹤递过来的小木盒上面的图案。
苏妙雅显然是明白了什么,眼里带着笑意的看着粟鹤。
“那姐姐就厚着脸皮收下了。粟鹤弟弟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让你喜鹊姐姐带你去逛逛。”
刚好喜鹊有一大堆问题要问粟鹤,利索的拽着粟鹤出去了。
“知道这是哪里的图案吗?”雅间里一片寂静,苏妙雅突然开口。
雅间里只有苏妙雅和海玲,显然问的是海玲。
海玲凑近仔细看了看,在这一众不同的图案里发现了,一个藏的很隐秘的凤国独有的图案。
“知道。”海玲谨慎的回答知道,并没有说出是哪里。
隔墙有耳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这倒是有意思,也不知这个年能不能过好。”苏妙雅将这个盒子在烛火下看了一圈后,小声嘟囔。
从怀里拿出一瓶药水,洒满盒子,只听上面发出滋啦啦的声音。
不一会就停了,盒子看上去和之前并无两样,苏妙雅的动作很少隐秘。
只有苏妙雅知道,上面凤国独有的图案和那些在光线下羡羡出来的信息都没了。
“走吧,我们去梨园。”苏妙雅在胡记吃完胡辣汤,又待了会才走。
去梨园看会戏,这样悠闲的日子快到头了。
去梨园的路上刚好碰见了喜鹊和粟鹤,也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偶遇。
双方都在如何不刻意的寻找对方,于是就有了这次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