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胡记,闹剧翻车
等进了城,喜鹊带着粟鹤直奔南街。
南街是集吃喝玩乐于一体的街道,不仅是喜鹊心心念念的老妪在这里开了家店。
就连苏妙雅经常光顾的梨园也在这条街道上。
“掌柜的,来两碗胡辣汤。再来两张饼。”喜鹊进到胡记,就喊这家店的东家。
“好嘞,难得见你带人过来。还是位小郎君,不介绍介绍?”掌柜的亲自过来招呼,显然跟喜鹊很是熟络。
“阿婆,这是我朋友。”喜鹊装模作样的娇嗔一声,半遮半掩的解释。
“阿婆好。”一旁的粟鹤礼貌的向胡春风打招呼。
“好孩子,真乖。有什么忌口的没?”胡春风笑得眼都眯起来,询问粟鹤的口味。
“阿婆,我没什么忌口的。”粟鹤见胡春风对他那么亲近,心里不禁揣测喜鹊的心意。
是不是……要不然跟她那么亲厚的阿婆怎么会亲近他这个才见过一面的人。
“你先坐会,我去跟阿婆聊会天。”不管粟鹤在脑补些什么,喜鹊交代粟鹤一句就跟着胡春风进了后厨。
“我看人家小郎君乖巧的很,你这死孩子可别做的太过分了。”进了后厨再往后的一个单独的房间,胡春风提点喜鹊两句。
显然这不是胡春风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之前喜鹊带回来的郎君少说也有一二十个。
各个都因为这跟喜鹊的关系突飞猛进,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
胡春风是什么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喜鹊每次带来的郎君都不一样。
偏偏她之前带来的那些郎君,隔三差五的就来吃一次胡辣汤。
胡春风每次见他们来都心惊肉跳的,幸好他们不认识彼此,也没遇到过喜鹊。
不然胡春风这把年纪是真受不了这刺激。
“我有分寸的,阿婆。一会就靠阿婆了。”喜鹊显然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感情这种事情,愿者上钩。
再说谁敢保证粟鹤没刻意引诱她?
至于之前的那些郎君,喜鹊表示那都是年少不懂事。
她自认为跟他们是和平分手,这些事情都算过去了。
以后遇见还能做朋友。
“以后不后悔就行。”见喜鹊不在意胡春风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不经历过怎么知道孰是孰非。
多摔几跟头自己就好了。
喜鹊蹦蹦哒哒的走出去,刚到二楼的楼梯口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喊她。
“喜鹊?”“喜鹊?”
“喜鹊?”“……”
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七八道声音响起,口里都喊着喜鹊的名字。
不会这么倒霉吧!喜鹊僵硬的转过身,看着一楼各处或站或坐的人,以及对面二楼栏杆旁边的几个人。
眼前一黑,这修罗场。
“好巧,一起用个饭?”喜鹊笑着面对他们,脑子像是离家出走了一样。
不经过大脑说出请他们一起吃饭的话,这话说出来,喜鹊才去反应过来。
恨不得用针线把这张嘴给缝住,这下可不好收场。
好巧不巧苏妙雅今儿突然想吃胡记的吃食,一大早便来了。
为了安生的吃顿饭,让胡春风不要对外讲她在这里。
所以喜鹊是不知道苏妙雅在的,不然她怎么也跟这群人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胡记一楼都是普通的酒楼的布局,大厅里摆满了桌子。
二楼三楼是一个圈,中间是镂空的,可以看到一楼的场景。
而苏妙雅所在的地方刚好可以把喜鹊他们那一桌尽收眼底。
二楼相对一楼更为雅致,只有十桌。
隔一段距离花架上摆着当季的花草,颇有一番雅趣。
至于三楼只有四个雅间,分别为春,夏,秋,冬。
房间之间隔开,靠着栏杆的地方没有封住,只放了屏风。
下面的人往上看是看不大清楚的,但从里面可以看到下面的场景。
坐在胡记三楼雅间里的苏妙雅,看着喜鹊尴尬的将他们凑到一起。
听海玲讲这些人跟喜鹊之间的爱恨情仇,直摇头。
免费看了场好戏,这简直比话本里的故事还精彩。
“去将喜鹊喊上来,再待下去我怕她小命不保。”苏妙雅看这这场闹剧愈演愈烈,吩咐海玲去将喜鹊喊上来。
“是,粟鹤呢?”海玲跟喜鹊是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同姐妹。
对于这场景是又气又好笑的,早就跟她讲悠着点。
看着下面明显处于惊愕状态的粟鹤,知道喜鹊对他的想法算是不成了。
想着粟鹤有事要见苏妙雅,提了一嘴。是现在见还是一会梨园再见。
“晾着他。”苏妙雅轻飘飘的回了一句,海玲就知道苏妙雅这是想等粟鹤沉不住气。
或许更直白的苏妙雅准备再看场好戏,顺便摸摸粟鹤的底。
先不说正处在风暴中的喜鹊看见海玲有多惊喜,海玲的话刚落。
喜鹊立面站起来开口:“实在是有事情,咱们改天再聚集。粟鹤,你先吃,我上去一趟。”
一股气把话说完,都不带喘的。
说完就拉着海玲上去,这氛围待的实在是窒息。
粟鹤:“???”什么鬼d(д)!
认真的吗?单留他一个应对这群豺狼虎豹?
粟鹤在心里默默流泪,他什么都没干。跟喜鹊还处在相互试探的暧昧阶段,冤枉啊!
粟鹤咽下来口里的唾液,硬生生挤出来他以前的微笑。
“各位哥哥还要想些什么吗?”硬着头皮开口,喜鹊一走这场面算是彻底冷了下来。
粟鹤实在是熬不过他们,率先打破僵局。
“于旭阳听到没有,咱们都成哥哥了。”时策阴阳怪气的跟对面的于旭阳说。
说来也是好笑,时策和于旭阳不仅认识。
还是同窗好友,今天来胡记也是一起相约。
他们都知道对方心里有一个人,也知道彼此是因为这个人才喜欢来胡记。
但从未和对方说过她的名字,以至于他们到今天才知道一直念念不忘的是同一个人。
早在海玲喊喜鹊上去之前,他们这些人都知道了彼此的身份。
不管各自的身份是什么,都没打过交道。在这张桌子上只有一个身份,喜鹊的前任。
哦,不包括这位弟弟,粟鹤。
想到这里,他们看粟鹤的眼神就更为不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