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论道
“念书不行的大儒,那不和我一样?笨大儒?”易守城喃喃的道
“嘿嘿,你骂大儒是笨大儒?我可听见了。”只见周綏意得意的笑道
“什么?我没骂啊,什么时候骂了?”易守城狡辩着
“哼!本宫刚刚可是听见了!”
正在此时,曲侍郎肩膀耸了耸易守城,易守城转过头去,只见被收拾干净的场上,儒家已经进场。
“曲叔,这次论道,论题是啥?”易守城问道
“嗯,,原本是论各家经意,但前些日北地一小镇被魔族屠了,这次估计会是这事。”
“哦!”易守城点了点头,看向了场中央。
只见场中央儒家年轻一代走了过去,手中提着一张小木桌和坐席,后排的人则备上了茶水和瓜果。
不一会儿,一个小小的圆形茶案就被摆成,几位年轻文人坐了下去。
见文人已入座,后排大儒则站了起来,高声道:“今日乃三年一轮论道大典,诸子百家皆在此,吾儒家所论,依旧是“仁爱!”
“嗤!仁爱?为何不是兼爱?”这时,墨家席位上,一个满头银发,脸色红润的老人站了起来,大声喊道
“曲叔,此人是谁?”易守城低声向曲侍郎问道
“墨家钜子,墨问斗,墨言的祖父。”曲侍郎如实回答道
“嗯?墨问斗!”先前那说话的大儒呼喝道
“怎滴?闵淮儒!即便孔圣人在此,吾也是这句话。”
原来那说话的大儒名叫闵淮儒,敢直言与大儒对喷的也就是墨家魁首这种了。
“墨家的“兼爱”无非借鉴吾儒家的“仁爱”,你也敢提?”闵淮儒回怼道
“为何只能仁爱?不能兼爱?难道这天下苍生就不值得你儒家所爱吗?”墨问斗怒问道
“是也!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天下苍生都乃生命,为何要分高低?”道门清玄子也开始了质问。
“我擦,这很明显是联合搞儒家的事情啊,”易守城脑海里不停转动。
这时候法家席位也有人站了出来:“是极,为何刑不上大夫?是儒生比常人高贵否?”
“阿弥陀佛!施主,佛说众生平等,儒家着相了。”苦难和尚也站了出来。
闵淮儒一下被多人针对,怒喝道:“孔圣有言: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可有错?”
法家刚从开口之人道:“孔圣所言无错,但天下万民,岂是每人都能仁爱?不依托律法,岂有今日之盛况?”
“守城,”这时孙伯炼突然喊到了易守城。
“嗯?前辈有事?”
“你觉得他们所言对错与否?”
易守城被这一问有点懵,使劲想了想,才说道:“仁爱是对的,但不是每个人都是孔圣人,他能做到仁爱,不一定别人也能做到。”
“嗯!!”孙伯炼点了点头又继续道:“我兵家讲究排兵布阵,团结合力,但吾从没听过以仁爱治兵,正所谓慈不掌兵!”
“各家有各家的理念,儒家没有掌过兵,怎知兵家的难处,如果一个王朝光只有仁爱,那么这个王朝铁定离灭亡不远。”
“不错,一名帅才必须具备独到的眼光。”孙伯炼夸了夸易守城,是越看越喜欢。
“也是呢,父皇曾说过,一个皇帝如果只有仁爱,那一定是个软弱无能的皇帝。”周綏意托着下巴嘟嚷着
场上一度热闹着,各家说着各家的理论,各家都觉得天下要遵循自己的想法。
就这样,吵吵吵的吵了将近一个时辰,最后司徒龙站起身来,走到了场中央。
司徒龙:“诸位,这个论题咱们老祖宗三千多年了也未能有答案,吾觉得暂时放到一旁,论论魔族的事,可好?北地成千上万的百姓还在水深火热中。”
有了司徒龙的插嘴,众人也仿佛找到了台阶,各个端起茶杯开始饮茶,而佛门苦难和尚坐在圆桌旁开始了言语。
苦难:“此次魔族问世,吾佛门愿往,但下山前我佛曾言,我佛门要东渡传经。”
听到要东渡,道门清玄子立刻站了起来,呵斥道:“你佛门想东渡?不可能,只要吾道门存在一天,佛门就别想东渡。”
苦难皱了皱眉头:“施主,这又是何苦,我佛慈悲,不忍看天下苍生受苦,愿传经救世。”
清玄子冷笑道:“呵呵,你佛门?你佛门不事生产,在极西之地不善耕作,东渡传经是假,骗我大晋万千子民是真吧?”
苦难:“施主,极西之地寒苦,我佛门只想求得一安生之地而已,何苦。。”
法家席位则开口道:“清玄子,佛门俱是劝人向善,吾觉得佛门可以在大晋开辟一块净土。这也能引导世人向善之心。”
闵淮儒:“是极,佛门讲的慈悲,颇有吾儒家圣人仁爱之风。”
清玄子被众人劝说,一脸怒意:“佛门乃异族之门派,岂能入我中原大地?尔等可是数典忘宗。”
数典忘宗对现在的诸子百家来说可是大杀器,没有谁敢忘却祖宗的教诲,众人纷纷不敢应话。
这时,坐在易守城边上的孙伯炼开口了,大声说道:“佛门既然讲究慈悲为怀,众生平等,为何不去北地魔族宣传佛法?”
清玄子听闻此话,顿时笑意盎然:“是极,既然众生平等,为何不去北地魔族?”
孙伯炼继续道:“既然众生平等,魔族也是众生,为何不能宣传佛法?”
苦难和尚哭丧着脸:“施主,何苦为难小僧,魔族乃天外之族,岂能听懂佛法?”
孙伯炼:“只要我兵家存活一日,就不会有佛门东渡之事,都被你佛门度化了,谁来我兵家?谁考取功名?还有谁来为这苍生谋求生机?靠念几句佛语,魔族就能消退吗?”
一旁醒悟过来的闵淮儒也说道:“老夫差点上了你佛门的当,哼!”
清玄子见大家都反对佛门东渡,便宣了一声:“无量天尊!”
易守城和周綏意在一旁席位上磕着瓜子,心里也烦闷,原本满怀期待的论道大会,没想到就是几个学派跳出来扯几句皮,搞的浩浩荡荡的,还以为会打一场。
没意思,没意思!易守城摇了摇头。
周綏意见易守城摇头,问道:“你摇头做甚?是要作诗了吗?”
易守城:“不是,只是觉得这论道颇为无趣,”
周綏意:“确实无趣。还不如你作诗与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