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树神点化
树人族长道:“域外生物已经来了,树神的预言即将成真,图卡,我们的族群或许会有一场机遇,也或许会迎来灭亡。”
张平生不明白,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这和域外生物有什么关系吗?预言又是什么?”
树人族长看向了最上面的石椅,道:“树神是我们母亲,是她给了我们第二次生命。”
说这话的时候,树人族长眼神虔诚,敬畏。
但张平生还从他眼里看到一丝恨意。
族长继续道:“是她令我们口能人言,脱离土地的束缚,得到自由,自由的生命。但她也让我们痛恨。”
说着族长眼神透着凶光,张平生心中危机大起,陷入族长故事的他没能立刻做出反应,等到他感觉到的时候已经迟了。
“啪。”一根枝条抽在张平生身上,令他身上绿色液体流出表面。
树人族长眼神疑惑,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张平生会流出和树人一样的血。
张平生收回猴符咒的力量,转而使用马符咒,变回人身后,绿色汁液还在,这是猴符咒的力量,可以完美变成一切,包括血液。
张平生看着树人族长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张平生自认为很完美,不知道的都用记忆缺失掩盖了,他不知道哪出了问题。
“你的破绽有两处,我探查你的时候你的精神增长虽然被你用借口躲过去,但你的精神纯粹到让我惊讶,你别告诉我被攻击精神可以变得纯粹。”
是上次的任务奖励,张平生心里暗骂,把这茬给忘了,他道:“这应该不足以让你对同族起杀心。”
树人没有否认,道:“所以,我将你带来了这儿,进行了第二次试探。”
张平生思索自己进入这里的行为。
我进来后观察这四周,但举动不明显,还问了一些问题,但这都可以用记忆缺失来解释,还有什么呢?
忽然。张平生眼睛一亮道:“是圣夜!”
树人族长肯定了张平生的答案,道:“不错,就是圣液,它并没有治疗的效果,但当我询问失去记忆的你时,你却没有发出疑惑,反而试图掩盖,这就是你真正的破绽。”
当时因为得知了永恒之液的正在效果,沉浸在疯狂的喜悦中,完全忽略了这一点,张平生想明白了自己大意的原因。
张平生看着树人族长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么多?”
树人族长哈哈大笑,笑得十分畅快,道:“或许你不相信,但我刚刚说的那些就是事实,至于为什么向你说这些?”
树人收起笑容,狠厉道:“是为了倾诉,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不如死之前释放一下我内心的压力。”
这…张平生心说,你别这样,我不是感情垃圾桶,另外有压力别找我呀,我可以出三百块,让你洗洗脚,放松一下,哦,不,你没有脚,那就去发廊,洗洗根!
张平生想起他之前说的话,道:“你们与树神的交易你的族群不知道,只有你知道,但你又不能与族人说,这里面的原因或许是树神设下了禁制,或许是这会让你们族群崩溃甚至灭亡,我很想知道你们的交易是什么?”
族长树人重重吐出一口气,神情放松,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他没有理会张平生,自言自语道:“原来当心里的话说出来是这么的舒适,畅快。”
享受着精神和心灵带来的愉悦,他道:“告诉你也无妨,这只会让我更加快乐,体会到人的快乐。”
继而他道:“树神赋予我们人的语言的同时,也会赐予我们许多知识,对,就是这个词,知识。”
“语言和知识的组合诞生了欲望,没错,这个词也是它教的,当我们向它提出我们的诉求时,它说这就是欲望,它告诉我们,想要得到欲望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树神是个教育家?张平生脑海里浮现出这个念头,同时他也很认可,现实世界也是这样,想要富有,就要付出劳动,不论是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但想要不劳而获,张平生只能说:“兄弟,你很刑啊,日子越来越有判头了!”
“那你们交易的什么,代价又是什么?”张平生觉得此时需要一个捧哏。
“我们的交易是用生命和自由换取语言”,说到这里,树人族长像是想起不好的东西,他语气凶戾了许多,“它要用我们的命去换取语言,没错,就是我们的命。”
“它给了我们第二次生命,但却要以更残忍的方式掠夺,它威胁我们,让我们献出自己的生命本源,否则它就不会再赐予我们语言,让我们文明毁灭。”
“和我同一个时代的都死光了,我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我是被它留下来看守食物的狗,现在这些树人都是后来才被点化,成为树人的。”树人眼里居然流着泪,似乎在为自己悲哀,为族群悲哀。
“他们不知道这些事,不知道他们嘴里,心里敬仰的树神,吃了他们族人,兄弟姐妹,他们都在为有树神而骄傲,我不敢讲出真相,怕他们接受不了,怕树神发怒,灭了这个部落。”
树人族长已经恢复神情,道:“对它而言,创建一个部落只是随手的事。”
张平生心里还有一个疑惑,有了就要问,他道:“我不明白,树神为什么要这么多圣液?”
“这个答案,我也想知道。”树人族长神情淡然,看着张平生道:“好了,谢谢你的倾听,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满足了,可以去死了,放心,我会让你去见树神的,不过是以圣液的身份去见它。”
张平生心里很满足,他在树人族长这里得到了大量的信息,他感觉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看着树人,他大笑一声道:“你以为,我敢独自来这会没有依仗?”
树人族长眼神一凝,道:“你还有同伙?”
什么东西?张平生心里对树人的智商有了一个评估。
他看着眼前的树人,看着看着,双眼迸射出两束红色的光。
“啊!”
树人没有料到还有这样的攻击手段,一声惨叫响彻地宫。
它看向自己的躯干,虽然没有被射穿,但树皮已经成了灰烬,树干里面还有点点火星闪烁。
一股灼热,疼痛传遍整个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