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会议和煤球
墟界外，此时的上京，一基地机要处。
三四十台电脑同时运转，一份份数据被紧急整理出来，被一位位工作人员送往一间会议室。
此时的会议室干净简洁，朴素，椅子是旧红木，整齐的放在会议桌下，桌上放着八个搪瓷茶盅。
工作人员将资料在每个位置放一份后就退了出去。
将近九点整，会议室陆陆续续来了八位老人，他们虽然满面皱纹，顶生华发，但无一不是脊梁笔直，精神抖擞。
一位首座的老人将椅子轻轻往后挪，然后走进位置，慢慢坐下。
坐下后，他看着周围其余七人笑道：“都坐，站着干嘛！”
其余七人也缓缓坐下。
看着都坐好了，首座老人笑道：“老伙计们，身体还硬朗吗？”
左边的一位老人哈哈一笑：“老喽，现在走路都走不利索，都不敢走快了”。
右边的一个老人看着他道：“你老聂才多少岁，刚满七十吧，你看看老刘，八十几了，老人斑都快长满脸了。”
被叫老聂的老人也不说话反驳，只是在那笑。
长满老年斑的老刘也是笑着道：“也就你老朱，要是其它人，老聂不得给他几脚？”
此话一出，会议室笑声一片。
老聂脾气火爆，年纪大了之后火气才小了起来，在场的人都知道。
笑后，刘老才郑重道：“首席，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把我们都给叫来了？”
听到叫首席，而不是老兄弟之间的外号，众人都纷纷严肃的看向首位的老人。
首席姓周，他道：“是有件事需要讨论一下”。
看着场内的老兄弟，他继续道：“墟界的事都知道了吧”。
在场几人纷纷点头，到了他们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国家很少有事是他们不知道的。
“本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但却远超我们的预料”。周老叹息道。
聂老脾气虽不比从前，但急性子依旧道：“首席，在座的都是老哥们，老战友，就不要卖关子了，直接说吧”。
周老闻言，哈哈一笑：“你啊，这么多年，脾气小了，但这急性子可一点没变啊！”
笑后，他道：“现在根据科研人员得到的数据，我们的国土正在变大，或者说整个地球都在变大”。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资料道：“都看看吧，看完后说说什么想法？”
众人早已看到桌上的资料，此时听到这消息，哪还能坐得住，都纷纷拿起身前的资料看了起来。
片刻过后，一道惊呼响起。
“五十倍？他娘的，这得多大的啊？”聂老的声音第一个传来，都是从那个年代来的，会议室里没有人觉得有异。
周老咳了一声，道：“都是这个年纪的人了，说话注意点。”
聂老不在意的笑道：“知道，知道，现在注重培养年轻人素质嘛，我知道的，我在我孙子面前就从不说脏话。”
众人：……
刘老适时站出来道：“都是老兄弟了，整齐见一次面不容易，放开点。”
众人同意点点头。
聂老笑道：“对嘛，老兄弟见面就要放开点，不然跟在家里有什么区别？”
在家里他们都是老一辈，自然要有威仪，要正派些，给小辈们做好榜样。
周老知道自己老兄弟的性格，还是道：“我们面前当然可以，但是在小辈面前，这可是要不得的”。
聂老笑道：“晓得，晓得”。
“首席，难道这事背后还有什么隐患？”其中一老人问道。
周老点点头道：“没错，这可是五十倍呀，我们虽然得到得更多，但其他国家也不少啊？”
到了国家层次，在场的人都是精明人。
聂老率先站出来道：“首席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当年的那帮杂碎还想卷土重来？”
周老心中忧虑，眉头皱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刘老也附和道：“那帮子蛮夷，老是找不到自己位置，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资源土地大量增长，恐怕当年被打掉的自信也长了。”
聂老冷哼一声道：“长？长的好，当年要不是他们鞠躬递书递得快，现在哪有这小日子过。”
随后他道：“让它来，当年打了就跑，现在可没那好事，我倒要看看，是我老了，弯不了腰，还是骨头朽了，提不动刀。”
说着就要出门，就想要点兵，旁边的两位老兄弟连忙拉住，将他按在椅子上。
“怎么？安逸日子过惯了？怕死了？聂老冷冰冰的看着拉住自己的老兄弟。”
那两人立即不干了，怒气冲冲道：“你这是什么话？老子怕死，老子怕死当年就不会独闯敌军指挥部，老子的手也不会废掉。”
另一位也是满脸怒气，但没有说话。
刘老站出来呵斥道：“老聂，你过分了，我们几个当年做过什么，受过什么伤，你不是不知道，你这话太寒人心了，道歉。”
聂老脾气很大，听到这话也消了大半，但依旧没有道歉。
周老看着倔牛脾气的聂老，解释道：“活到这个岁数，我们也活够了，能在临死再拉上几个敌人垫背，我还要什么棺材？”
看着一动不动的聂老，周老继续道：“老聂，如果真打起来，我们哥儿几个绝对第一个冲在前头，但你想过没有，那时候，你倒是死了，你儿子怎么办，你孙子怎么办…”
没等周老说完，聂老直接打断道：“我聂家没有孬种。”
周老被揶了一下，继续道：“好，你聂家没有孬种，那你想过其他人吗？他们也有儿子，有丈夫，有孙子，难道你还想像当年一样，家家门前挂白绫，十室有九空吗，到最后，再让娃娃们上？”
聂老神情动容了一下，道：“我没这样想，我只是。”
周老打断道：“我知道，我们都知道，当年的恨我们一点不比你少”。
说完就眼神示意，看着他，再看着刚刚拉他的两个老兄弟。
聂老看了那两个老兄弟一眼，他们皆转过头，异口同声的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愤怒与不满。
聂老拱手，道:“两位老兄弟，我聂某刚刚情绪激动，说话没过脑子，希望你们不要放在心上，我在这给你们道歉，对不住了。”
听到道歉，两位老人才再次落座，刚刚他们是真的生气了，其他的都行，但是说他们贪恋现在的生活，贪生怕死，不敢与敌人厮杀，那就不行，老兄弟也不行。
看着事情解决，周老道:“好了，现在我们继续刚才的讨论，但刚刚那些气话就不要来了，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国家考虑，为老百姓考虑”。
众人点点头，会议室里又开始了先前的讨论。
……
第二天一早，当张平生抓住凶手后，给李浩看时，这家伙直接爆粗口：“卧槽，拿着它，有多远滚多远。”
“切，不懂风情。”张平生看着手里的一条二十几厘米的黑色小蛇，道：“按理说，黑色的蛇不是无毒的吗？”
看了一会，张平生摇头：“这玩意儿品种多了去了，不认识也不奇怪。”
纵使浸淫动物世界多年的他也没认出来这蛇的品种。
“别看了，快下手吧，让我看看这蛇符咒。”李浩在一旁催促，他可是对符咒好奇得很。
张平生看着小家伙无奈道：“对不起了小家伙，刚见面就要说再见。”
“嘶嘶”。小黑蛇看着迎头而来的手掌摇头嘶叫着。
注意到这一现象的张平生没有收回在半空的手道：“你在求饶？”
小黑蛇又赶快点头，似乎生怕这遮天蔽日的手掌落下。
李浩在一旁看得出奇：“乖乖，听得懂人话的蛇，这要是卖给马戏团，不得发一笔？”
张平生看白痴般的看向李浩，训斥道：“愚蠢，可持续发展不更好？”
李浩原本不满兄弟骂自己，可转念一想，或许，似乎这也是一条不错的赚钱路子。
就在这时，张平生感觉自己手心一痒，低头一看，这小家伙刚好缩回了信子。
动物对危险的直觉是超越人类的，先前它感受到来自李浩满满的恶意。现在这个要打自己的人似乎在为自己与他的同伴争吵。
小黑蛇感激的舔了舔他举在空中的手心。
“看来这小黑蛇也并不是完全听得懂人话，要是它听懂刚刚的话，就不是舔，而是咬了。”张平生想着，同时也在思考怎么处理这条蛇。
这可是比一些狗还通灵性，要是就这么杀了也太可惜了。
“你有名字吗？”张平生问道，刚刚问出张平生就后悔了，就算有，他也听不懂蛇语啊。
幸好小黑蛇呆愣的昂着头，没有反应，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名字。
张平生看身边的好兄弟没有异常，心中断定：“嗯，李浩和小黑蛇是同层次的，他也没反应过来。”
随后张平生说：“看你浑身乌黑，就叫你煤球了。”
说在从包里拿出了烤牛肉，道：“煤球，来，我叫你一声，你就把头昂起来”。
“煤球”。张平生举着烤牛肉喊了一声。
小黑蛇没动。
张平生将烤牛肉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然后再叫一声：“煤球”。
小黑蛇依旧没动，张平生再咬一口，就这样往复了几次，看着越来越少的牛肉，小黑蛇终于昂起了头。
这次张平生给它来了一口牛肉。
等小黑蛇吃完，张平生再次叫了一声：“煤球”。
这次小黑蛇听懂了，昂起了头，原来这人类之前叫的是自己。
张平生又给了它一口牛肉，这样再叫几次，确定刚刚不是因为吃货造成的意外事件，张平生这才将剩下的牛肉一并给了小黑蛇。
李浩在旁边看得怔怔出神：“这就驯服了？”
随后他道：“以后周末煤球就跟我了，我带它去公园散散步。”
“你在想屁吃。”张平生毫不留情，他太清楚李浩的尿性了，煤球肯定会成为他的敛财工具，说不定还要把妹，对着妹子说：“要不要去我家，我家的蛇会翻更斗”。
看着沮丧的兄弟，张平生安慰道：“好了，以后会有机会的”。
李浩心情逐渐明朗，而此刻的张平生把小黑蛇放在口袋里，心里想着：要带也是我带，到时候就跟公园小姐姐说，要不要去我家，我家的黑蛇会隐身哦！
收拾好了东西，两人就准备继续出发。
毕竟这才第五天。
……
森林另一边，一群人大概十个人的样子，他们正在周围搜寻着什么，时不时踢踢在地上的石头，或者用手中刀的刀背劈在树干上，或者用枪盯着天空，似乎在防备着什么逃跑。
一群人找了半天，一无所获。
之前用刀背砍树的人走到一年轻人面前，微微躬身道：“海少，没找到，应该又跑了。”
被称为海少的年轻人，一身迷彩服，手里拿着一把尼泊尔，他是上京五家族中排名第二的李家人，名叫李商海。
“废物，追了两天，还没追到，我请你们是来旅游的吗”，李商海愤怒的骂道。
那人解释道：“海少，不是兄弟们没用心，实在是那东西太邪乎，什么都可以变，我们也是尽力了。”
李商海却道：“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出钱，你们出力，还有五天，要是这五天你们还是捉不到那东西，你们就等着巨额的违约金吧。”
那人无奈，转身继续去寻找，不过他们倒是没把违约金放在眼里，因为他们的合同上写着只需保护李商海的安全即可，但顾客就是上帝，你可以得罪李商海，但不能得罪李家。
……
李浩和张平生走着，继续记录着动物们出现的位置。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煤球钻了出来，张平生将它放在掌心，只见煤球朝着一个方向不断的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你感觉到了同类，它正在朝着我们过来？”张平生身上有着符咒，能大概知道煤球的意思。
李浩大惊，他很怕蛇，立刻做出防御姿态，双手绿芒愈发明亮，道：“还有蛇？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