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是亲下去还是狠狠亲下去?
沈思悔站起来,宽大的衬衫如同白色裙摆般绽开。
面色潮红,好像一只快熟了的小螃蟹。
“啊不,学长,我睡沙发就可以了。我睡觉喜欢打军体拳……曾经把好朋友眼睛打肿了一星期。”
林江源的视线,落在他那双光洁莹润的长腿上。
盯着衬衫与腿之间的阴影,他道:“是吗?恰好和我切磋,我睡觉喜欢打太极。”
沈思悔:……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林江源也已经悠悠站起来。
一手放在睡袍口袋里,高大的alpha缓缓走向他。
书法扇灯的光,投射林江源高大的影子,完全把沈思悔笼罩在黑暗里。
林江源挪步过来,伸出手便去摸他的后颈。
手法缓慢柔和,像在细细摩挲什么稀罕物件儿。
沈思悔浑身僵硬紧绷,不敢抬头看。
“刚才我就想说……悔悔,你这里……还湿着。”
学长摸就算了,还要评价吗……
下一刻,林江源居然捏着沈思悔脆弱的脖颈,直接拐进了卧室。
卧室里的光线更暗。
这让沈思悔有些害怕。
但他没力气反抗,他很累,眼皮很沉。
眩晕,让他觉得周围很不真实。
林江源竹子气味的安抚信息素,让他沉溺其中……
林江源轻轻把他的双腿移到了床上。
正当沈思悔以为他要做些什么的时候……
“悔悔,你发烧了,你没感觉到吗?”
发烧的原因,或许不止因为破溃。
还有受到枪声和五条人命的惊吓,又淋了一夜大雨。
沈思悔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
沈思悔昏昏沉沉,眼神变得粘稠起来。
他贪恋那竹子味的安抚信息素。
苍白手指,一直扣在林江源的小臂上,抓出了五道暧昧的红痕。
歘——
当林江源揭开他颈后的纱布。
他没有任何防备,闷哼出声。
“嗯……学长,疼……”
所以刚刚,林江源是刻意用信息素,转移他的注意力吗?
“能不疼吗?已经发炎了,这里好不了吗?要不要上医院?”
沈思悔摇摇头,“不去……没钱。”
他的血,随着摇头蹭到林江源枕头上。
这让林江源呲了一下牙,表情略带嫌弃。
不过,很快又不嫌弃了。
毕竟,这是他的男神,在他最危难的时候,救过他的命。
男神,也是会流血的。
往后,可能还会有更多,各种各样的血,出现在这张床上。
于是,林江源拿出碘伏,一点点给他消毒后颈的位置。
那触目惊心的破损,让林江源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学长有钱,明天要是还不好,雨停了,我带你上医院。”林江源又摁了几下碘伏棉球。
“妈的,回头我一定买个车。”
“疼……”沈思悔吃痛,手紧紧攥着林江源。
“哦哦哦,学长轻点儿,学长轻点儿,不疼了不疼了悔悔。”
林江源给他消毒的力道更弱。
“让老子知道是哪个孙子弄得,我拿他的脖子剁饺子馅儿!”
没等上完药,沈思悔就昏睡过去了。
但这人仍然像个火炉子一样烫,林江源很怕晚上人再给烧没了。
可是该死的,他翻箱倒柜,都没找到退烧药。
倒是有那么一个还有三天过期的退热栓,还是房东家小孩儿忘了带走的。
“退热栓?”
通过黏膜系统来发挥作用,退热速度超级快。
但他给沈思悔用的话,属实有点儿太冒昧了。
给药的位置,属实有点儿刁钻——
沈思悔如果发现了,可能会恨不得去跳江。
林江源决定还是先给沈思悔试试体温。
可沈思悔一夹体温表,立即努着一张小嘴,把体温表一扔。
“不要!”
林江源眼疾脚快,把自家的体温表拯救回来。
“你不要也得给老子要!”
说着,雄健的alpha,就硬是把人整个压住,夹紧了体温表。
折腾了十分钟,终于看见了他的体温。
好家伙,体温表一共42度,好像有点儿不够沈思悔烧的。
他妈的爆表了啊……
林江源已经急得满头大汗,像又洗过一遍澡一样。
他拿过旁边的退热栓。
“对不起了悔悔,今天,你就要交代在退热栓这儿了,忍一下。”
林江源观察着沈思悔紧蹙的眉心。
可是,林江源的眼神渐渐不受控制的,顺着精巧又白皙的鼻梁,一路下滑。
最后,落到沈思悔那烧得极干燥的,颓靡的唇瓣上。
他有什么坏心眼儿呢?他就是——
想给悔悔当一回润唇膏嘛……
毕竟,刚才在夜店,沈思悔说自己已经成年。
林江源夸下海口,说要亲他一下的。
男人说话,哪儿能和放屁一样?
但这可是金字塔尖儿上的小少爷,聪明又漂亮。
且还涉世未深,如同一块儿无瑕的白壁。
从来没人有幸得到过他的喜欢。
即便是未婚夫,都是他想要逃离的对象。
buff叠满了,现在,就横陈在林江源的床上。
怀抱着青蛙玩偶,一副任人宰割的乖巧可怜模样。
林江源究竟是亲下去?
还是狠狠亲下去呢?
——
第二天太阳下山的时候,沈思悔才刚刚醒过来。
他不知道昨晚自己发过烧,只觉得浑身乏力、虚脱。
他手里,还紧紧抱着那个青蛙玩偶。
而林江源手里,紧紧抱着他。
是一个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生态链!
他甚至和青蛙一样,不着寸缕……
察觉到怀里的人醒了。
林江源不仅没有做贼心虚,反而还把人搂的更紧了。
他并不知道,其实林江源是在用自己的身体,给他物理降温。
这招,八成是和果郡王那个颠公学的。
“嗯……悔悔起来了?我给你请了假,你继续睡。”
沈思悔:?
他是被林江源做了什么,才不用去上班的呀!!!
他觉察到自己下身有点儿异样……
而且,总记得自己昨晚嘴唇上酥酥痒痒的,持续了很长时间。
最后他烦了,还生气的咬了一口。
那……
他这是在睡梦中,就完成那个做0仪式了吗?
他对不起社会主义……对不起太阳。
他瞪大眼睛,在心里土拨鼠尖叫了三分钟……
啊——啊——啊——
好,认命了。
好歹,林江源比那精英a高挑貌美又贤惠。
他沈思悔也没有太吃亏。
反正,大家都是a嘛,不存在谁标记谁的问题。
林江源终于抱够了,起来洗澡穿衣服上班。
他修长手指绕了个平结,边打领带边道。
“你饿了的话,可以先吃我刚焖好的粥,在餐桌上。”
沈思悔不咸不淡“嗯”了一声。
林江源还以为他不舒服,才懒得搭理自己。
“哦对,房东家的小孩儿,有时候可能会过来看电视,你不用搭理她,烦人。”
沈思悔仍旧裹在被子里,抿着一双干燥出血的唇,一言不发。
林江源都已经打开门,迈出一只脚了,却又突然撤回来了。
他走到床边蹲下。
青竹味道的信息素,瞬间飘进沈思悔的鼻息。
林江源不放心,用额头和沈思悔对上来,想探一探体温。
嗯,小乖乖好像已经退烧了。
沈思悔红着脸,有一点抗拒……
“你干什么?”态度和昨天不大一样。
林江源问他:“怎么了?还难受?要不,学长带你上医院?”
他的腺体,迟早得换的。
只是,好像移植一个腺体,起码要上百万。
林江源需要在夜场里卖命多少场,才能赚出来呢?
但沈思悔以为他说的这个难受,是那种疼呢……
瞬间,沈思悔就把脸埋进枕头里。
被子蒙过头,声音呜呜囔囔。
“你不用操心我,我是个成年人了,我真的没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啊……
呜呜呜(=tェt=)
昨天和林江源回家的时候,他就有这个觉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