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我身上画春宫吗?
“学长,说话就说话,两个大男a,就别老是搂搂抱抱了吧?”
沈思悔想推开林江源。
可惜,对方像一座巨大的磁铁山一样,吸的他非常牢固。
“悔悔,学长好难受,刚才章莫恕打我了。”
林江源抱的更紧,将下巴枕在沈思悔瘦弱的肩窝上。
“章莫恕说……不让我跟你走太近,说我迟早会伤心。”
沈思悔:……
怎么还撒上娇了呢,这让沈思悔还怎么推开他?
何况人又喝多了,心就会更加柔软。
“打哪儿了?我看看!”沈思悔又推他,想借机把他推开。
结果林江源两只手,铁钳一样箍在他腰侧。
整个人几乎是在他腿上,扎了个稳当的马步。
没真坐下去,估计是怕自己会压坏了沈思悔。
他就以这样一个高难度的姿势,用手去撩开自己的后衣领,让沈思悔顺着往里瞧。
“你看呀,都被他的皮带抽肿了,那些傻逼omega还兴奋尖叫,以为是化的妆呢!疼死了……”
沈思悔顺着衣领,看见林江源背肌舒阔。
上面一道道的带血红痕,是他在台下陪酒时看不见的。
难怪了,他今天酒水卖这么好,原来是头牌男模擦边的功劳!
他身上的鞭痕,都给那群臭omega看兴奋了。
不过,沈思悔也承认,是真好看啊…
是连他这个取向为“omega女”的人,都忍不住血冲大脑的程度。
“学长,对不起,那汗水腌过以后,肯定会更疼吧?”
沈思悔一点点用手指,去描摹那些鞭痕。
“老板怎么这么对你啊?不是干爹吗?”
林江源抱的更紧了。
如果不是怕压坏了沈思悔,他恐怕就要直接坐在人腿上了。
“哎,怨我护着你呗,不让我跟你好。没事,他指望我给他赚钱呢,不敢把我真怎么样!”
沈思悔略有些担忧,问:“那……这次被你打的那个alpha能善罢甘休吗?”
林江源:“章莫恕说他替咱们摆平,他也就是吓唬吓唬你,如果这事儿都办不了,他还开什么场子?”
但沈思悔还是担心,总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林江源话锋一转,又道:“对了,以前,我就不好给自己上药,你今晚,能去我家帮帮我吗?”
沈思悔:……
以前也挨过打吗?
风光无限的金牌男模,背后的伤疤从来不是舞台效果。
是真实受过的伤,给客人带来极致的观感。
沈思悔沉声一叹,“那行吧,但是……你得先等等我。”
他说着,就硬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林江源从自己身上薅下去。
他说了今天要请林江源的,他就一定要结账。
等他发了工资,再把五千块还给林江源。
谁知,他刚一站起来,就瞧见周围的人,都在指指点点的蛐蛐他。
也难怪了,刚才林江源那股s级信息素一放,谁不会被吸引呢?
再加上两个大男人,用一种过于变态的姿势坐在街头。
狗都得瞅两眼……
饭店老板还大老远就喊:“结过了,小伙子,你老公结过账了!”
沈思悔:……
被人误会是情侣就算了。
还要被误会是下面的那个……
他沈思悔大小也是个alpha。
一直喜欢香香软软、酥胸长腿的女omega!
他就算饿死,从这儿跳下去,也绝不做0!
他大老远就见林江源笑得拍大腿。
一副快笑出糖尿病的样子!
妈的!shift!
沈思悔灵机一动,酒精作用下勇猛的大喊一声,
“笑什么笑?骚0,一会儿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江源:……
周围人都以一种要瞪裂双目的表情,看着这两个体型悬殊的人。
这年头,都流行小泰迪上藏獒吗?
旁边有个omega小姐姐,低声道:“嚯,真是0不可貌相。”
一直到林江源踩着他的风火轮,带沈思悔回家,到了老破小的楼下,林江源还在笑。
沈思悔黑着脸,一路和林江源上了楼。
“你笑个屁啊笑!把你这副样子拍下来,明天在夜场大屏幕上放,你们家omega金主能一秒破防,发出尖锐爆鸣声,喊出尼玛退钱四个大字!”
林江源仍旧发笑,一秒打开自家指纹锁。
沈思悔原本还在用鼻孔瞪人,却没想到,一开门看见的,是这样一副场景!
微风拂面,吹开一道手写的兰亭集序纱帘,吹落了几张泛黄的熟宣。
阳台上开着漂亮的绣球花,山茶香气正浓。
颜色都是浅淡的粉蓝,十分宜人。
清冽的竹香悠悠飘来。
茶桌上有一盆簕竹枝叶新绿,垂坠在青蛙造型的镇尺上。
这些摆件,让沈思悔忽略了老旧的沙发,泛黄的电器。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在林江源心里变得具象化。
“学长,你刘禹锡啊?”
林江源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摸摸耳朵,垂下飘忽如极光的绿眸。
“怎么?混混不能有点儿爱好了?快换鞋!”
纤尘不染的地板,让沈思悔也不好意思上去踩。
他穿着那双鲨鱼拖鞋,走到书法窗帘前,抬眼观赏。
“学长,刚练字吗?虽然笔法不大对,但胜在你手有劲,控笔很厉害,真有天赋啊。”
林江源哪里好意思说他练了两年了?
只是含糊的“嗯”了一声。
道:“你花钱学过吧?教教我呗?我就是瞎写啊。”
沈思悔还在看他这些精致的小物件,越看越觉得喜欢。
林江源这个人,是有在认真的活着的。
灵魂像是跳跃的火焰,在崎岖黑暗的人生中狂舞。
“行啊,我来教你,我跟着私教学过八年,楷行隶草篆金,都多少会点儿。”
林江源拍拍手,真诚夸奖,“哇,不愧是我们悔悔,好厉害!”
沈思悔被他夸的尴尬极了,他也不过是个爱好者,又不是大家。
随手接过林江源的骨瓷茶盏,他喝了一口。
茶也是便宜的茉莉花,可是却非常清爽柔顺。
就像林江源这一屋子东西。
都便宜的不能再便宜,但胜在品味很贵。
凌晨四点了,新鲜劲儿一过,沈思悔就打了哈欠。
酒气一上来,小alpha就更是迷迷糊糊的。
林江源拿过药膏回来。
看见沈思悔已经枕着自己的小臂,在沙发上快要睡着了。
他听见林江源的脚步声,便强撑着坐起来。
“唔……学长啊,脱衣服吧。”
林江源一愣。
沈思悔那副天生斯文又禁欲的模样,在昏黄的暧昧灯光里,极致诱惑。
语调绵软的说出这种话,很难不引人浮想联翩。
林江源把药膏扔给他。
“刚才你就大言不惭,说回家要收拾我,现在又让人家脱衣服啊!”
一把扯飞了衬衫,林江源露出那一身悍厉霸道的鲨鱼肌,
“那你是想给我上药,还是想上我呢?”
话没说完,线条硬朗的背部,就凑到了沈思悔的面前。
沈思悔呼吸都快了几拍。
无法反驳林江源看似玩笑的话语。
反驳了只会越描越黑。
不过,身为沈家的大少爷,他没给人上过药。
他将药涂在一根手指上,顺着一条一条的红痕摩挲过去。
指尖冰凉,碰上林江源性感的躯体时,顺着手指能一路烫到他心里。
林江源只开了一盏昏黄的书法灯。
小灯上,是他抄的清静经。
清心即水,清水即心。
但沈思悔现在心很脏,所以就看什么都脏。
他总觉得林江源在释放信息素,空气里,有种山雨欲来的势头。
沈思悔有些难受,血气倒行。
这不是错觉。
林江源突然回头,单手把住他修长匀称的手腕。
强健的e,将小a猛然摁在了沙发上。
“嗯……”
阴云罩顶似的压上去,林江源声线磁性低哑,
“悔悔,一根手指给人涂药?你这是给我上药,还是在我身上画春宫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