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四章 送你人头
看了看这人,只见是二十岁许年纪,不过与孔瑶,却并未有几分相似。
那孔须再次一怔,错愕的挑眉,看向了宗守。眼神茫然,全然不解其意。
孔瑶艳色,可与赵嫣然并驾齐驱。可是这家伙,俊俏倒是俊俏了,可此刻狼狈无比,绝无哪怕半分气质。
看重?
宗守不禁是呵呵一笑,不正愁这女人,无法引为自己所用么?
孔须开始不觉,片刻之后,才觉自己的右臂一轻,一丝痛感传来。这才发出了一声痛吼,自己的右臂,竟已是被齐肩斩下!
这句话说出,当场就愣住了几个人。孔瑶是疑惑的眨了眨眼,忖道这句话,是何时对宗守这么说过?自然这些人,也确实是想念万分。
倒是光棍,虽未直接自承此来乾天,是欲对宗守不利。却也在言语中,略略点出。
不过话说回来,把这瑶妹妹抢到手,不也免了这傻女孩,未来战死杀场的下场?
正恨不得一拳捶过去,好好教训这小子一番。到底还是顾忌着,这宗守身为国君,不能在臣民面前丢了颜面,没有动手。
孔须这名字,他似乎隐隐听说过?
知己似乎也没听说,孔瑶有亲兄在,似乎是独女来着?
那孔须见状,神情顿时一喜。正欲离开脱身,却又只听声后,又传来了宗守的声音。
宗守却呵呵的笑:“谁说要让你回去了?要想回去,等我这爱妃之父来了再说——”
“不肯来么?”
难道说,父亲被罢官,遭族人软禁之事。宗守已经早就知晓?
却并不说话,到底是同族兄妹,尽管情分生疏。甚至这些人,更将她孔瑶视之为仇。却到底还是不愿,这孔须就这么死在此地。
具体过程,他是不大记得了,史书中也没有详细的记载的。不过,他以前从一些残史中看到,似乎牵涉到孔瑶的父亲。
那二旬青年,似乎也感觉到宗守,那再次转烈的杀意。心中微惊,连忙又道:“我唤孔须,是她堂兄!”
孔瑶不禁是翻了翻白眼,忖道这孔须,倒是真够无耻的。先前见面时,对自己百般讥嘲,更语含要挟。这时候居然还有脸,来借她之名脱身。
那孔须的面容,却是微微扭曲。看了一眼孔瑶,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微不可查的阴戾。接着深呼吸了一口气,深深一礼道:“外臣明白了!不过叔父他的性子,一向是喜静不喜动。又是恋旧之人,恋眷故土,决然不肯轻离皇京城!外臣此番回去,定然会尽力相劝,一力促其成行!”
宗守正欲一握,将之捏杀。却听此人,忽然开口道:“请住手!我是孔瑶兄长——”
“不肯来的话,把你这只手臂送回去,想必就一定肯了!一月不来,斩你左臂!三月不至,就断你双腿!要是半年还不见人影,就把你孔须的人头送回去好了。若是孤爱妃之父,真心疼爱你。断然不忍你这侄儿受苦,孔须你说是不是?”
嗯!自己是在做好事,其实无需自责的。
宗守这才“嘿”的一笑,将这孔须放开。虽说这家伙,与杨家联系在一起,令人颇是恼火。可既然是孔瑶的家人,那就没办法了。
只短短两字,却令孔须是一阵心惊肉跳。再疑惑的转过身时,却见宗守正是低着头,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心里自我安慰了一番,宗守的面上,已经是挂起了几分笑意:“孔须?原来是你,那便走不得了!”
宗守的眼,也同样也笑成了一条缝。伸指一挑,一道剑气,忽然凭空暴起!
那轩辕通却是双目怒瞪,眼里冒着火,盯着宗守。
男人三妻四妾,本也无妨,却不能这么过分!
那似乎是这女人,唯一也最看重之人。
是了!这不就是未来那个孔家的族长?辽王将这傻女人出卖,自毁长城。不过施行此计的,不正是这位孔须,之后以此为进身之阶,投靠了那位神皇陛下?
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这时才显出了几分气度:“外臣大商司天监判官孔须,见过殿下!此来乾天山,是奉命而来。有得罪处,还请殿下,看在瑶妹面上,饶孔须一次!”
孔瑶之兄?
这家伙,与轩辕依人成婚之前,就已给自己找了个女人,简直不当人子!
这片刻功夫,那在乾天山巅固守的轩辕依人父女还有任博等人,已经从那边凌空降下。孔瑶也正在其中,见宗守询问的看过来,而孔须也投出求助之色,只得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总不能把自己未来大将的兄长,也一剑斩了。
宗守神情,也淡然了下来,继续道:“近日寡人爱妃,曾经对孤有言,说是对其父颇为想念。不如你们孔家,将他送来如何?也好让他们父女团聚——”
宗守闻言,则是不耐的随意挥了挥袖。这是示意对方快点滚蛋,这样的小人物,他还不屑与其计较什么。
疑惑的挑了挑眉,宗守正犹豫着干脆杀了了事。
剑罡是一闪即逝,然后是一团血光洒出。
心中闪着龌蹉念头,暗暗自嘲,自己还真个是有够卑鄙的,简直是无有下限。
如今却是当着他的面,对这嫔妃这般疼爱,浑不把他这个正牌丈人,放在眼里。
确切的说,应该是回忆——
宗守一阵讶然,杀意稍稍淡去。微微凝思,那股聚起的罡气,就已是改握为抓。
只是转瞬不久,就被那人寻了个借口斩了。
宗守闻言,这才释然,不过仍是疑惑的转过了头。
孔须感觉那如山压力,从身上彻底消退,这才轻松了口气。
将这人一把提起,从数万丈空间之外,强行摄至到他的面前。
“慢着!”
孔须眉头一挑,目中是愈发的阴冷,神情却更显平淡了,反而是笑意盈盈,浑不在意的样子:“那外臣便留下,正好可陪一陪瑶妹。叔父之事,可让人送一封书信回去。只是我那叔父,性情一向执拗。错非是我这侄儿,又或瑶妹当面去劝,只怕是难以劝动,必定不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