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舌战汉贼
刘琦不屑笑道:
“兽心毒妇!你倒是说说,这家宴迟到犯了什么罪?”
“这……”蔡氏无言以对。
刘表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
“琦儿,不得对你的母后无礼!”
“回禀父亲!孩儿知错了。刘琮后妈,我说的话并不是针对你,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蔡氏一听顿时怒向胆边生,恨不得将眼前刘琦碎尸万段,然后再敲碎砸烂。
刘琮在一旁心虚地低下了头。
“行了,行了,谁都别说话了,赶紧用膳吧。”
刘表准备和稀泥糊弄过去。
这时刘琦注意到刘琮坐在最靠近父亲的位置,而蔡瑁竟然坐在紧挨着刘琮的位置。
更气人的是张允紧挨着蔡瑁。
好家伙,我堂堂的荆州公子一哥在家宴上竟然没有自己的位置。
原来这家宴只有自己才是外人。
刘琦歪起了嘴角冷笑了一声:
“我看这偌大的荆州牧府,并没有我的一席之地!不如我坐在厅外传菜吧?”
刘琦说罢便转身向外走去。
“回来!”
刘表大喝一声。
“琮儿,还不快快给你哥哥让座?”
“是,父亲。”
“琮儿到我这里来。”蔡氏将刘琮喊了过去。
刘琦见状便转身走到刘琮的位置坐了下来。
“琦儿,你怎么这身打扮?”
“回父亲,我听闻最近荆州城内混进许多刺客,我恐刺客对父亲不利,便穿布衣暗查,所幸抓到了几人,不久将会水落石出,将刺客连根拔起!”
蔡氏等人一听瞬间脸色一变,都以为自己派出的刺客被刘琦抓住了。
刘表则是非常开心:
“吾儿有勇有谋,为父甚是开心也。来,咱们父子干一杯!”
“是!父亲!”
父子二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蔡氏见刘琦父子二人温馨如故,便赶紧在一旁污蔑道:
“夫君!我听闻刘琦最近整日沉迷于酒色财气,不理军中事务,如此下去,恐将废之。”
蔡瑁继续添油加醋:“哎,东有孙权,北有曹操,荆州所有将士都在整兵待戈,刘公子如此做法,恐伤了将士的心啊!”
张允不依不饶道:
“我听闻已有将士对刘公子心生不满,如此下去,恐生哗变啊!”
刘琦听到蔡氏等人的话后没有任何表情,而是一直不停地吃肉喝酒。
气氛异常尴尬,厅内只有刘琦独自吃肉喝酒的声音。
片刻后,刘表按耐不住道:
“琦儿!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刘琦嘴里嚼着鸡腿,头都没抬道:
“回父亲,孩儿都听见了。”
刘表面色一紧道:“那你如何解释?”
刘琦抬起头冷笑道:
“父亲,我解释什么?
难道不管什么人喷粪我都要端个盆子去接吗?
他们又不是我亲儿子!
我可没这个责任!”
刘琦说罢将吃剩的鸡腿骨头全都扔在嘴里,然后用牙齿用力地咬碎骨头。
“咔!咔!咔!”
牙齿和骨头的较量声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刘琮被惊得回过头去,不敢直视刘琦。
刘表则面带喜色,心想这琦儿仅一天未见,竟能让人刮目相看。
蔡氏听到刘琦的话后瞬间火冒三丈,没想到自己泼出去的屎,最后落到自己身上。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蔡氏变脸一笑:
“夫君,琮儿最近刻苦读书,闻鸡起舞,何不让琮儿展示一下?”
刘琦心里暗自发笑,心想这毒娘们的坏心眼真是多,现在竟然准备让亲兄弟秀才艺互相挤兑了。
刘表非常喜欢聪慧的刘琮,他面带喜悦道:
“甚好!甚好!我很想知道琮儿最近又读了哪些圣贤书。”
刘琮满脸自信走到厅中。
“回禀父王,孩儿最近读了《礼记·曲礼上》。”
“甚好!请吾儿诵之。”
刘琮张口就来:
“凡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清,昏定而晨省,在丑夷不争。夫为人子者……
…………
长者与之提携,则两手奉长者之手。”
刘琮一口气背完后,刘表和蔡氏三人都拍手叫好。
刘琦心想自己的亲弟弟刘琮果然聪慧,不仅口齿清晰,竟然还一字不落地背了下来。
“哎呀,弟弟果然聪慧,我听别人说你能倒背如流,不知是真是假?”
刘琮扬起了高傲的头。
“这有何难?
手之者长奉手两则,携提之与者长………
清夏而温冬,礼之子人为凡。”
“好!好!”
刘表和蔡氏三人疯狂拍手叫好。
刘琦心想自己今天竟然撞到钢板了,没想到刘琮竟然真的能倒背如流。
不过没有关系,因为自古以来,仁者无敌!
“弟弟,你既然背得这么溜,那这篇文章讲的是什么啊?”
刘琮一脸不屑道:
“哥哥!这篇文章说的是孝道,难道哥哥读不懂吗?”
刘琦眯了眯眼,心想这弟弟真是够嚣张啊,认贼做母都有了莫名的优越感,今天我就给你好好上一课。
“既然你读懂了,那我就考一考你。”
“请哥哥随意出题。”
“好!你可知三姓家奴吕布吕奉先?”
刘琮一脸鄙视道:
“吕布一投丁原认父,为一马而弑父。
二投奸贼董卓认父,为一侍女而弑父。
三投王允认父,故称三姓家奴,此小人背信弃义,为天下人所不齿也。”
刘琦拍手大笑道:
“说得好!说得好!你既然知道认贼作父为人不齿,那你说认贼做母算不算为人不齿?”
愤怒的蔡氏被戳了肺管子,她“啪!”地一掌拍在前桌上,桌上的酒菜瞬间洒落一地。
刘琮满脸羞愧,跺了一下脚后哭着跑出厅外。
蔡瑁气得的说不出话,他将腰间的剑从剑鞘中拔出一半。
蔡氏见状马上给了蔡瑁一个眼色。
蔡瑁心领神会,便又用力地将剑插回剑鞘。
“嘶~”刘琦眯着眼睛凝视着蔡瑁:
“蔡将军,你拔剑是什么意思?这是家宴还是鸿门宴啊?你不会还埋伏了五百刀斧手吧?”
“啊~”蔡瑁被刘琦明着点破,瞬间满头大汗。
在暗处刺杀刘琦可以栽赃嫁祸给别人。
如果在荆州牧刘表面前当场弑杀他的长子,不仅自己脑袋搬家,还会被株连同族。
“公子!我刚刚只是在磨剑而已。”
“磨剑?那太好了,我的脖子硬如铜铁,正好可借给蔡将军磨剑,来吧!”
刘琦说罢便用双手死死地抓住蔡瑁的剑,然后将带鞘的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蔡瑁瞪大了眼睛,他做梦都没想到刘琦会出这一招。
“公子不可!刀剑无眼,万万不可啊!”
“没事!如果我死了是我咎由自取,和你无关。”
刘琦和蔡瑁争抢之时,
剑身突然从剑鞘中拔了出来。
“嚓!”
剑身的寒光在这个冰冷的夜晚显得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