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心中愧疚
程向阳脚步越来越慢，整个脸都红成了一个大苹果。
田悠悠此时已经缓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程向阳红彤彤的脸，不过她只以为是程向阳刚打完球热的。
夏日的短衣短裤什么都遮挡不住，田悠悠的手臂和大腿，都跟程向阳的肌肤紧密接触。
程向阳因为刚刚运动，身上流着汗，潮湿滑腻还硬邦邦的。
却意外的不臭，反而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
田悠悠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将手臂收回，又因力度太大，身体晃动的厉害，她害怕的再次扶着程向阳的胸口。
这么一弄，田悠悠也忍不住红了脸，“你你快放我下来。”
程向阳被田悠悠摸的有些酥麻，好像浑身的力气都没了，害怕一时不察再把她摔了，听话的半蹲将田悠悠放下来。
姜艺然这会才气喘吁吁的跟上来，“程向阳你的衣服，怎么不走了？”
她没及时跟上，是有人让把程向阳的衣服捎带给他。
程向阳接过穿好。
田悠悠低垂着头不敢看他，“我、我没事了。”
“那可不行。”
程向阳和姜艺然异口同声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很快移开视线，姜艺然率先开口，“必须去医务室看看。”
程向阳没说话，但他的样子，像是田悠悠不同意的话，他就再抱着她去。
田悠悠觉得脸颊更热了，急忙点头，“去，去。”
可这么一点头，突然又觉得眩晕，她站立不稳时伸手扶住一边的不知什么。
等感觉好一些后，她才发现扶的是程向阳的胳膊。
姜艺然在一旁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俩。
田悠悠感觉既尴尬又难为情，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
她用最快的速度收回手，“然然陪我去就行了，谢谢程向程同学。”
很明显劝退的话，程向阳却不接茬，没得到结果他会担心，“我陪你、你们一起去。”
看出程向阳的坚定，姜艺然也帮忙说话，“那就一起吧，送佛送到西，要是你再晕了，他还能帮忙。”
田悠悠没再说话，默认了。
几人来到医务室，医生检查半天，问了很多问题才说：“有些轻微脑震荡，之后可能会有头晕、恶心等症状，好在不算严重，我给你开个病假条，你下午回家休息休息，要是到晚上还觉得不好，赶紧让家长带你去医院。”
“另外这几天不要进行剧烈运动，体育课也别上了，你哪班的等会我跟你们老师说一下。”
姜艺然扶着田悠悠，程向阳跟在后面，三人一起来到老师办公室说明情况。
班主任金老师是个资深老教师，她的火眼金睛左右一望就发现问题，“程向阳你跟着干嘛？”
程向阳丝毫不惧，“老师，都是我组织的篮球赛，才打到了同学，我心中愧疚，必须得看到同学没事，才能放心。”
金老师心中嘀咕，你还能有这好心。
但他说的挑不出大毛病。
金老师不理会程向阳，和颜悦色的问田悠悠，“悠悠，你怎么样？能自己走吗？老师找个同学送你回家吧！”
没等田悠悠回答，程向阳眼睛一亮，“老师，我去，我力气大，要是田悠悠晕倒了，我还能背她。”
金老师定定的看着程向阳，又转身看了看田悠悠，琢磨片刻才说：“哎呀，那样岂不是耽误了程同学的学习？”
程向阳连忙保证，“不会的，老师放心，不会耽误学习的。”
就他那成绩有什么可耽误的。
金老师嘴角笑意加深，“那我就放心了，还有十几天就会再次考试，程同学一定能考到年级前四百名吧！”
程向阳脸上的笑凝固了，他一直都是倒数的，偶尔运气好能排四百七、八十名，前四百名也太难为他了。
但机会难得，他不想错过，先答应了再说。
“行！”
姜艺然本来想自告奋勇，但听到程向阳的话，眼睛一转就往后缩了缩，什么也没说。
趁人没注意时还冲着田悠悠眨眼睛，“我要回去上课了，不当电灯泡喽！”
本来按以前田悠悠不会在意这话，可不知怎么她脸就红了，“别、别乱说。”
看着几人消失的背影，金老师感叹道：“老喽！年轻真好！”
旁边看了全程的老师有些担忧，“你不怕他们早恋啊？”
金老师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少年慕艾，正常。吊一根胡萝卜，说不定他还能进步一些，不过有空我得找悠悠谈谈，女生还真得小心，别影响了她学习。”
金老师作为特级教师，自有她的教育方式，另一位老师心里嘀咕却不再多说。
出门后，姜艺然就告别两人回教室了。
田悠悠和程向阳一前一后，走出校门。
本来只有田悠悠有假条，金老师也没给程向阳批假。
田悠悠还以为出门会费些功夫。
不成想刚到门岗，保安就探出头，“程少今儿怎么走大门了？”
程向阳看了田悠悠一眼，觉得这些都是黑历史，有些不好意思，“老王头，你这就说错了，我哪天走的不是大门。”
田悠悠有些好奇，她在学校就只有姜艺然这么一个好朋友，但程向阳却不同，好像所有人都认识他，走到哪都能听到人喊他“程少”。
老王头嘿嘿一笑，用嘴努了努田悠悠，用口型问道：“逃课送女生回家？”
程向阳嘴角一翘，“我这是奉旨送同学回家，女王同意的。”
老王头也没说信还是没信，将校门打开个两人通过的口，摆摆手让他们离开。
程向阳觉得王老头很识趣，背着田悠悠给他塞了些东西。
一路上田悠悠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的带着程向阳等公交。
程向阳本想打一辆车，或者让于师傅开车送一下，但他看到路过的公交，不知想到什么，改变了主意。
车到了之后，程向阳没有公交卡，也没随身带零钱的习惯，还好田悠悠有公交卡，帮他刷了卡。
程向阳第一次让女生给他花钱，有些窘迫的同时又有些开心。
公交上果然如他所想，晃动的厉害。
虽然不是上下班的时间，车上的座位还是坐满了人。
两人只能握着扶手站着。
程向阳挡在田悠悠身后，离远看像是将她圈在怀中。
他心中美的冒泡，果然坐公交更为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