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春梦一场
距离高考还有325天。
炙热的七月,知了在外面的操场上叫个不停,教学楼里的学生也被热的蔫成一片。
讲台上的老师像念经一样,除了那些坐在前排意志坚定的,底下的学生大部分都倒下了。
程向阳趁着老师不注意,将已经趴着睡着的田悠悠提到自己身上。
娇软的女孩亲密的趴在他的腿上,更让程向阳想入非非。
突然改变了地方并没让田悠悠转醒,她依旧趴着熟睡。
程向阳看着近在眼前的白嫩脖颈,还有那微红肉嘟嘟的耳垂,终是忍不住低下头,在她的脖子上轻轻舔舐,又含住她的耳垂辗转啃咬。
小小的女孩被程向阳一米九的大块头笼罩住,没有人发现俩人的动作,只有田悠悠轻轻的叮咛了一声。
这一声更让程向阳眼红,他觉得自己所有的理智都要没了,疯了一般的想要她,要不是在课堂上,一定让她在自己身下发出更美妙的声音。
往上顶了顶,程向阳正要继续伸手,突然被摇晃醒了。
“程少,下课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程向阳还有些迷茫,怀里的田悠悠哪去了?
抬起头往教室的前面望去,田悠悠正在那收拾书本。
是了,她并不是自己的同桌,而是前排的好学生。
程向阳低头看了眼高高蓬起的裤子,有些烦躁,“艹,是做梦。”
“做什么梦?程少你睡着了还做梦呢,梦的什么给哥们讲讲。”一旁的男孩还在那聒噪。
程向阳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滚,滚,滚,老子不出去。”
要不是他把自己弄醒了,美梦还能继续。
高晨看程向阳这么暴躁,怕他拿自己撒气,也不继续劝说转身就要往外溜。
刚要抬脚却被程向阳抓住了胳膊,“我跟你一起。”
不是刚刚还说不出去嘛,善变的男人。
两人勾肩搭背的跟在一个女生后面走出教室,高晨认出这个女生是校花田悠悠。
刚走出教室,走廊上已经有五六个人在等着他们,具体点说是在等程向阳。
d市四少中的程少。
程家在d市可谓只手遮天,程向阳又高大魁梧,打架凶狠讲义气,身边聚集着不少家境优渥爱玩的男生。
看见程向阳出来,这些人却不客气的嘲笑起来。
“程少火气挺大啊!”
“那个也大。”
“程少看上谁了?兄弟们帮你约。”
嘲笑声音最大的是程向阳的好兄弟冯云河,程向阳都能看到他张开大嘴露出的嗓子眼。
冯云河家境跟程向阳家差不多,都是豪门少爷。
两人俱是家中独子,以后一定会继承家业,没有学业上的烦恼,也没有任何竞争,臭味相投玩在一起,虽然不同班却每日形影不离。
程向阳拨了拨头发,站到冯云河的身边,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笑个屁啊!”
冯云河不以为忤,依旧笑的开心,“难得看到你吃瘪,咋地,看着看着情不自禁了?”
作为程向阳的死党,他对程向阳的感情了如指掌。
从小一起长大,程向阳放个屁冯云河都知道是啥味的,那小子的眼神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冯云河。
他鄙视的瞅着程向阳,“真怂!”
程向阳有些丧,不是他怂,田悠悠离大老远看到他都会绕着走,想上也上不去啊!
就比如现在。
田悠悠跟她最好的朋友姜艺然从厕所回来,路过走廊时,远远就看到那群富二代们。
个个人高马大,抽烟打架,女生路过都要吹声口哨,他们聚在一起准没好事。
田悠悠拉着姜艺然想绕开,但他们正好站在教室门外,没有别的路可走。
她们只能贴着墙走,尽量离那群人远一些。
从转过弯后,田悠悠总觉得有股目光一直盯着她,如芒在背,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与这群人擦肩而过时,田悠悠加快脚步,却还是有话音落入耳畔。
“哥哥火气这么大,不如妹妹帮你啊!”
几人瞬间兴奋起来,“程少威武!”
“娜娜要怎么帮程少,让哥哥也学习学习,怎么样?”
“娜娜妹妹,哥哥我也火气大,你也帮帮哥哥呗!”
“卧槽,你来真的吗?”
一群人口无遮拦,田悠悠一听便知他们没在说好话,急忙低头掩盖脸上的鄙夷,握紧姜艺然的手,飞速离开。
每天的课间,程向阳最期盼的,就是田悠悠路过的那一瞬,几人将走廊占满,想要路过就得从他身边穿行。
每到这时,是程向阳与田悠悠距离最近的时刻。
那清新的味道从鼻尖擦过,是程向阳梦醒时的慰藉。
今天全被闫娜破坏了。
田悠悠脸上一闪而逝的神情,怎么能瞒过一直关注着她的程向阳。
程向阳握紧拳头,额间隐有青筋,“闭嘴。”
直到那熟悉的倩影消失不见,程向阳才暴躁的开口,“缺男人就出去卖,在这发什么骚。”
若不是看她是个女孩,程向阳就要举拳头了。
程向阳肩宽腿长,虽然不爱学习却酷爱运动,一身腱子肉,还会武术和散打。
他生起气来一般人可吃不住劲。
冯云河看出程向阳是真的生气了,怕他忍不住动手,连忙将他往后挡了挡,“算了算了,就是开个玩笑。”
程向阳却不让呛,“瞎鸡巴开什么玩笑!”
作为这群人里唯一的女生,闫娜也是费尽心力才挤入这个团体,因为她的特殊,所有人都很照顾她。
时间长了竟让她生出了别的念想。
如今被程向阳当面驳斥,她有些受不住,眼泪说来就来,“呜呜呜我要告诉爸爸,你欺负我。”
程向阳不惯她毛病,“别以为喊两声爸爸,就真是你爸爸了,有能耐你去告啊!”
冯云河和稀泥,“毕竟是你继妹,总得给点面子。”
又转身跟闫娜说,“程伯伯要是问你为了什么,你还能说是想帮向阳泻火,他不同意吗?回去乱说你也得不到好。”
闫娜哭声顿了顿,面上带出不满,“那也不能这样说我,我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呢!”
给程向阳都气笑了,“黄花闺女还能自荐枕席,你可别污了这个词。”
说完一甩手回教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