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说话能不能有点忌讳
沈宗成肯定是察觉出来什么了,王思年在脑海里不停的闪过这句话。
王思年按着太阳穴,仿佛马上就要昏厥过去,她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或许就是个试探,不要恐惧。想想这么多年你都坚持过来了,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自乱阵脚。
沈宗成也只不过是凡人罢了,如果没有他爸当年的出卖,他还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吗?
王思年的思绪慢慢平复下来,沈宗成这么做肯定是试探或者是有其他的打算。
不然,以他们沈家一脉相传的基因,不会留自己到现在的。
果然,沈宗成渐渐的出现在店里的频率越来越高,时间也越来越不固定,就好像是个神出鬼没的游侠。
只不过他所到之处不会受人敬仰,如果可以的话,王思年真的想在他头上砸点烂菜叶子。
这天,王思年又在大堂内浇水的时候下意识的回头,玻璃门外连个行人都没有。
王思年回过身之后不放心似的又赶紧回头看一眼,确认没有人才舒了口气。
已经被沈宗成搞得有些精神紧张了,可她刚放松下来没有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又浇水啊。”
怎么就阴魂不散了,王思年勉强挤出个微笑,回过身:“早啊,沈先生。”
前台早已经见怪不怪,在不远处原本想和王思年讨论几句的尤曼锦也悄悄后退了几步。
沈宗成依旧是穿着像是参加葬礼般隆重,王思年为了恶心沈宗成,她一连好几天也是换着样子的打扮成同类型的风格。
“跟我走吧。”
沈宗成从旁若无人的进门一直视线平视着前方,并没有给任何人一个眼神。
王思年放下水壶,她顺着沈宗成的视线看了半天,那边是前台身后的招牌。
“沈先生,你是在跟谁说话?”
“你。”沈宗成这才侧过脸,给了王思年一个眼神,“我邀请你,参加老赵的葬礼。”
王思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了双眼,语气明显有些不悦,“有大早上邀请别人参加葬礼的吗?”
沈宗成仍旧是一脸平静,他语气平淡的说:“最近也没有婚礼可以参加。”
“更何况,你现在的衣服就很适合参加葬礼。”
不仅仅是王思年对沈宗成的话不能理解,在一旁一直假装看不见二人情况的前台也忍不住抬头注视着沈宗成的举动。
“沈先生,你别乱说了,赵经理应该早就下葬了吧。”王思年侧身拿起手机,“都过去这么多天了。”
“老家的习俗和z市不一样。”
王思年愣住了,她不自觉得张大了嘴巴,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异样已被沈宗成看在眼里。
王思年胡乱的抓了下头发,说着:“是吗。”
“而且……”沈宗成说,“也是刚刚,事情才了结。和老赵撞车那哥们也醒了,就是可能下半生得坐轮椅。”
沈宗成轻描淡写的说着,就好像是在和王思年唠着家常。
王思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觉得此时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大热天的却感觉浑身凉飕飕的。
王思年不自觉的想后退一步,却踢倒了一旁的水壶,王思年弯下腰连忙将水壶扶起,前台也飞奔到王思年身边,“我去拿拖把。”
沈宗成不自觉的冷笑出声,就像是看待小丑一般:“思年,再给你10分钟,不跟我去,我就找别人了。”
王思年心一横,她不信沈宗成在众目睽睽之下能做些什么。
“我去拿包。”
沈宗成这才微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但是这个笑容在王思年的眼里却觉得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
王思年上楼梯的时候太过于慌乱,差点摔在楼梯上,这情形被沈宗成看的分明。
“你们王总最近好像情绪不太好。”沈宗成随意的问着弯腰拖地的前台。
前台头也没抬的说:“我不清楚。”
“最近还有其他人来找王总吗?”
“沈总,我不太清楚。”
前台说着就抬起了拖把,沈宗成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前台略微弯腰,从沈宗成眼前走过。
王思年此时缓缓从楼梯上下来,她迎面看着往洗手间走去的前台,又抬眼望着前方的沈宗成。
“沈先生,我们出发吧。”
沈宗成嘴角上扬着,像是胸有成竹的打开门,王思年满腹怀疑,但还是走了出去。
王思年总感觉她忽略了什么,她默默的跟在沈宗成身边来到了沈宗成的车前,沈宗成此时很绅士的给她打开了车门。
王思年没有多想便上了车,刚上车的瞬间她猛然想起,赵经理的老家和这些人的老家是一个地方啊,即使他家是在村子里,可是这些年早不流行土葬了,都是火化了埋在郊区的公墓啊。
沈宗成此时上了车,在他给自己系上安全带的时候,他用余光瞥了眼在身边面色惨白的王思年。
沈宗成俯下身子手还没有碰到副驾驶的安全带,王思年立刻警觉的说着:“你干什么。”
沈宗成无所谓的耸肩,“安全带,你不放心我你就自己系。”
王思年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了度,她连忙系上了安全带。沈宗成则发动了车。
一路上,车里都保持着一种诡异安静的氛围。
王思年透过车窗望着眼前节节倒退的建筑,她突然间开口问道:“这是去哪?”
“去h市。”
王思年立刻面如土色,她的小腿肚就像是缺钙般抽了筋,她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假装随意的揉着小腿肚。
“你好像很紧张。”
“我,我害怕会和你单独过夜。”王思年故意把话题往外引,“谁知道你会不会和你堂叔一样。”
听到堂叔,沈宗成表情略微嫌弃。王思年继续说着:“看你表情,你也看不惯你堂叔做的事情啊。”
沈宗成没有理会王思年,只是默默的开着车。
“按理说,像你这种身份的人都有司机。今天这种情况下你却选择自己开车,而且还带着我,总感觉怪怪的。”王思年说,“如果说不去参加葬礼,还以为是去偷情。”
沈宗成冷哼着:“这两者也可以共存。”
“是吗?”王思年面不改色的说,“也可以考虑下在公墓里试试,保不齐还能看到赵经理在旁边给我们摇旗助威呢。”
沈宗成不敢相信这些污言秽语会从王思年嘴里说出来,一个女人说话怎么会这么粗鄙庸俗,丝毫没有敬畏之心。
“你说话能不能有点忌讳。”
“你说话可以没有忌讳,我就不可以吗。”王思年说,“还是说你这种高贵之人说些下流话也是上流吗?”
“你是个女人。”
“哼。”王思年冷笑着,“看来你们沈氏最近那些丑闻还没有让你长记性。”
“哦?”沈宗成也不恼,反倒是来了兴趣,“你来分析分析我应该长什么记性。”
王思年刚想开口,猛然间反应过来,她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