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姑娘的味道
“你小子，我早就想说你了，之前你在国外，鞭长莫及，管不了。这回人回来了，你也老大不小的，该结婚了。你大舅母的娘家哥哥家的表哥，和你同一年的，孩子都读小学了。你还在这里混呢。你早点成家立业，趁着我还没老糊涂，帮你安排安排。”钱奶奶越说越兴奋。
“外婆，您不是最喜欢雨菲的嘛，人家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我也不能太自私了，您不是一直说女人要有自己的事业吗，雨菲说了，让我在等她三年，等她拿了那个什么什么大奖，就嫁给我。”霍思霆知道，只要搬出廖雨菲，外婆就不会再说什么。
“雨菲那孩子是不错，可心太野了，你这孩子从小心地善良，可不能一根筋啊，这么多年，她要是真想嫁给你，早就结婚了。要我说，这回，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她都丢下你走了，你得重新考虑一下，赶紧找个相和的姑娘，结婚生子，堵上那个女人的嘴。”
“好，我听您的，只要找到喜欢的姑娘，我立刻马上结婚，让您早点抱上重孙子。”霍思霆拉长了腔调，嘻嘻哈哈地哄老太太开心。
“真不要脸，说起瞎话来都不带脸红的。”江悦满心满眼的鄙视，叮叮咣咣地把屋里屋外打扫了一遍。
“奶奶，今天已经很晚了，去休息吧，过了时间，您该失眠了。”江悦看了看墙上的闹钟，冷着一张脸，推着钱奶奶的轮椅，回房间伺候洗漱。
这一切都收拾完，等她再次回到客厅，发现霍思霆还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伺候了一天的人，江悦拖着沉重的身子，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正准备回自己房间，霍思霆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明天早晨6点，伺候本少爷去跑步！”
“啥？你说啥？”江悦以为自己听错了。
“6点，跑步！”
“不是吧？这货刚才不是在养心神啊，原来是在憋坏水。”江悦心里飘过一万匹马。
霍思霆不等江悦回答，三两步回到自己房间，锁上了门。
呆立在客厅的江悦，一想到，明天一大早就得起来陪跑，想死的心都有了，现在她啥都不怕，不怕被人笑话，不怕被人嫌弃，就怕被人要求运动。
大体重别说跑步了，多走上几步，都要累得气喘。
那个该死的货色，真是来索她命的。
霍思霆回到房间，打开所有的灯，一点点查看着他曾经住过的房间，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那时候外公还在，母亲还活着，他还是个被人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每周母亲都会带着他回来陪外公外婆住上两天，原本以为，他可以一直那样无忧无虑，幸福地长大。
可生活中总会有些猝不及防，把人从云端丢进谷底
……
哎，不去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掉隔壁的大麻烦。
一想到明天早晨，那个肉球，被小辫子抽着，一点一点往前爬，心情就爽得不得了。哎呀，人一高兴，就好想去喝一杯呀。
“东子，在哪儿呢？”
“外地！去哪儿了也不说一声。”
“啥，我爸妈说我在家用功？哈哈哈，我用功，你信啊？”
“狗轩，出来喝酒吧？你这才几点，就睡上了，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一圈电话打下来，终于捞到一个好几年不联系的哥们—丰子。
自从回国，霍思霆就没怎么着家，认识江悦那天，是回国的第二天，被肖萍玫逼着领证，结果还闹了个大没脸。这些天，干脆能混就混，能乐呵就乐呵，今朝有酒今朝醉！
20分钟后，霍思霆已经在一家酒吧里，喝上了。
“你呀的，在美帝这些年，小身板还能保持这么好，都吃了啥，传授兄弟点秘籍呗。”
说话的是个瘦子，这种瘦不同于霍思霆的精瘦，而是干瘦。
“传授你啥都白搭，你这身板典型的纵欲过度。”霍思霆大口喝着酒，眼光在昏暗的灯光里，荡来荡去。
“一听，就知道，你也被外国文化腐蚀了。咋地，洋妞好啊，还是土妞好啊。”
“就那样吧，各有各的好。”霍思霆一边应和着，一边盯着一处看。
“咋地，遇到熟人了？”丰子顺着霍思霆的目光也看过去。
一个身材高挑，身着红色超短裙的女孩，正沉醉在音乐中，摇摇晃晃，很是享受。
“那女的谁呀？”
“你说她呀？一个酒吧的常客。”丰子把头偏向霍思霆，神秘兮兮地说道。
“有故事？”霍思霆放下酒杯，整了整衣服。
“哎，别去，她男朋友咱可惹不起。”
“谁？天王老子不成？”
霍思霆接二连三喝了好几杯洋酒，眼神飘散，脑袋已经发沉，舌头有点打结。
“道上混的，这女孩，这里的常客都认识，只可眼馋，不可招惹。”
霍思霆心里的一棵小火苗，瞬间被点燃了，今就想找个姑娘撩拨一下，怎么了？
抄起酒杯，一口喝干，摸了一下嘴巴，扯了扯衣领，向女孩走去……
……
两个小时过去了。
霍思霆龇牙咧嘴地躺在床上，任由江悦拿着医用棉，蘸着酒精，这一块哪一块，戳一戳，蹭一蹭。
“哎吆，好疼，你能不能轻一点。”
霍思霆的脑子里，缺失了一部分记忆，想了半天，愣是想不起来，自己是咋回到这张床上，红衣女郎咋就变成了丑胖子。
“呦，比起姑娘的味道，这点伤算啥？”江悦看着被揍得脸都变形的霍思霆，揶揄道。
夜里，江悦起来上洗手间，迷迷糊糊发现家门口躺着两人，龇牙咧嘴，鼻青脸肿，浑身酒气。
江悦费尽力气才把霍思霆弄回房间，丰子没睡着，只是想躺在那歇一会儿，看到江悦，他一骨碌爬起来，喝了一大杯水，煞有介事地说，幸亏他酒量好，不然非死在酒吧。
都怪霍思霆不信邪，趁着酒劲跑过去，拉住红衣女孩的一只胳膊，没使劲，人就进了怀里，还没等他低下头，含在嘴里的热气，也还没喷到女孩灿若桃花的脸上。
一只酒瓶就在霍思霆的脑袋上开了花，酒液四溅，之后就是一声尖过一声的呐喊、叫好、还有嘶吼……
再后来，就是丰子趁乱架起被揍趴下的霍思霆，俩人连滚带爬地逃上了车，才捡回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