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喜欢他吗

    我此番郊区之行本是想探寻凶兽穷奇的下落，虽然在这件事上没什么进展，却有意外收获。

    一是剑灵的出现，二是夏油杰还有返生的希望。

    第二个可谓是重磅消息，关系到曾经的很多人，关系到未来霓虹的咒术界。

    信息量太大了，回去的一路上我都在想要怎么把这两件事情有条不紊地告诉硝子、夜蛾校长，还有五条悟。

    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他们是绝对想要夏油杰回来的，尤其是五条悟。

    我回到校门口的时候，发现硝子和二年级的几个学生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场面看起来像是在等人。

    眼下，我迫切地想要把方才的消息告诉五条悟，便到硝子面前问道：“硝子你有看到五条吗？”

    “他不在学校。”硝子摇了摇头，“我和二年级的学生们都在校门口等他。”

    “那我也一起等吧，我有事找他。”我顿住脚步，忽地想起五条悟前些天几乎无休地连着工作了好几天，疑惑道，“今天不是他的休息日吗？”

    “确实是休息日，不过——”硝子眼眸一转，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先前派出的五条家密探那边传来了穷奇下落的情报，所以他去追捕了。”

    “他已经够累了，为什么还亲自去？”我皱起眉，倒也不是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他这么做的原因其实我和硝子都心知肚明。

    正因为清楚，所以忍不住生气。

    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明明你也不容易。

    整个咒术界的担子压在你身上，明明你才是那个最紧绷最需要休息的人。

    硝子默默看着我，最终也只是长叹一口气。

    “虽然已经很忙很累了，可架不住五条悟是真的喜欢你。”

    “你是能察觉到的吧？从学生时代直到现在，他的心意都没变过，一直赤诚。”

    “虽然你好像在这方面很迟钝，但你——”她顿了顿，“真的全然不知吗？”

    似乎是她也觉得这段长跑该到了终点，硝子说话很少像现在这样一语点破，丝毫不给人全身而退的余地。

    一下子让我招架不过来。

    扪心自问，我真的不知吗？

    否定的答案与问题一同蹦出来。

    过去和现在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里像影院里放映的幻灯片，历历在目。我看见十七岁的五条悟举起手机拍下我，闪光灯过后笑得狡黠，假借月亮的名义唤我的名字，以为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谁也不曾知晓。我看见二十七岁的五条悟在沉默痛苦之际克制地抱了我一下又推开，二十八岁的五条悟埋在烟气里给我烤肉，以往细腻得像是精心保养过的皮肤被熏得满脸油烟也不在意，只是笑呵呵地夹到我的盘子里。

    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看不出？

    我的表情将心里的想法暴露个七七八八，被硝子看在眼里。

    “所以，你的回答呢？“

    硝子直视着我。

    我也同样回看她，大脑里像是有万千条信息流，组成一场风暴。

    五条悟喜欢我，那我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