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命运代行的可能性

    花瓣饼的味道很奇怪，但海拉却是一口接着一口吃下去，梅林受不了这个味道，囫囵吞枣一般往自己嘴里塞，也算是没有辜负海拉的一片心意。

    “你觉得，一个古老种族的神离他们远去以后，是找一个新的出路还是等待神的回归？”海拉瞥了一眼陷入回忆的梅林桑克斯，看来这个心情树洞今天是不得不当了，海拉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你说的新出路，是去信仰别的神吗？”海拉根据教典和一些教里老人说的话，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事，估计梅林桑克斯嘴里说的那个寻找新出路的对象就是他自己。

    “对，但不完全对。”梅林桑克斯把海拉的手指抓过来，放在自己的手心，微弱的灵火从他的手心燃起，出现一条微型的小龙。“能击败神的只有其他的神，海拉，你觉得盲目地去把自己的命交给那群连交界地生命都不是的混蛋，这样会是怎样的结局呢？被吃干抹尽罢了，别想着那些玩意会给我们留活路。”梅林桑克斯收紧手掌，掌心的小火龙被掐住，发出无声的悲鸣，海拉知道的，这就是完全拥抱外神的悲剧，不仅仅是强大的古龙，其他种族只会更惨。

    “海拉，我与你们的契约就是，我保护你，你开那扇门，随后我们就分开吧，也别来管我要做什么。我有必须要完成的事。”梅林桑克斯表情阴冷，海拉感觉周边气温都下降了不少，聪明人之间说话不用太明白，说个大概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你知道吗……普拉顿桑克斯估计到现在还困守在古龙们的议事大殿，他驱逐了我，但没有追杀我，这很明显就是想让我给古龙们找另一条活路，我估计他算是要失败了，我自己么……也不能保证我要做的那些事能百分百成功。”梅林桑克斯自顾自地在那边说，

    “怎么不说话？只有我一个人在这边和你吐露心声就太不公平了吧？”梅林桑克斯推了推海拉的肩膀，后者开始思考自己有什么可以说的。

    “既然你都把老底都透露给我了，我也告诉你一些我的过去，我没有那么大的秘密，只是一些很平常的事，”海拉伸直了腿，悬在半空作拉伸状，然后给自己按了按就开始叙述，“你知道吗，小时候我以为我只是比较特殊，父亲和母亲都是黑色的头发而我是金色的……我以为是我的基因突变了，还对他们的爱深信不疑。”海拉沉浸在回忆里，想到后来又扒拉开梅林桑克斯的嘴巴，在里面掏啊掏，一本小册子被他翻出来，海拉随便翻找着，终于从夹层里面掉出了一张有些年头的皱巴巴的纸，海拉把掉出来的纸张捡起来在腿上铺平，“你看这幅画，是我小时候画的，黑头发的爸爸，黑头发的妈妈，还有金色头发的我。”

    梅林桑克斯暗暗撇嘴，这有什么意思的，不过就是被拐来的孩子么，这在交界地很常见，“你从小就应该生活在那个教团吧，如果没有特殊之处你也不会被他们养着吧。”海拉也没有打算隐瞒，把自己的外衣脱下，只剩下一件衬衣，梅林桑克斯看傻了，他开始有一些不太健康的猜测，他觉得那个教团的圣女应该不是那种不健康的角色，应该……

    海拉把项链摘下来放在大腿上，然后把衬衣往上拉了一些，露出了肚脐，梅林桑克斯不会有非礼勿视的观念，既然她给看那就看看呗，又不会掉一块肉，海拉抬衣服的手停下，梅林的视线直勾勾的，海拉不满地哼唧，“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算了，这很正常，但你不应该先去查看我腹部的纹路吗？（不是魅魔纹:)”海拉觉得事到如今她与梅林也算相熟，虽然目的不一样但事实就是在给同一个教团办事，她应该用对等的秘密来交换。

    黑色的纹路爬上海拉纤细的腰肢，面积已经很大了，见海拉没有往上拉的意思，梅林桑克斯也就收回了目光，给了一个仙品的评价，然后盯着海拉的眼睛等她的下文，“你是在问然后呢？没了呗，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这是我成为教团圣女的那一天出现的。”海拉详细地讲述了当时的场景，包括她怎么喝下黑水，然后被呛到，仪式只能晚一天举行，“在交界地任何东西的出现都不可能是巧合，所以我感觉这纹路有大秘密。”说罢就把衣服拉了下去，梅林桑克斯都不用细想，猜猜就知道这代表什么，古代不死大蛇信仰中也有类似的祭祀神明的巫女角色，但眼前海拉的存在显然和那些一次性用品不一样，应该相当重要，或许是……容器的烙印？

    “唉，如果不是答应父亲母亲的话，我在教团被剿灭以后应该自由了才对，”海拉耸耸肩，“但如你所见，我不但没有得到自由还和你一起在忙碌的命运里策马奔腾。”海拉依然有着对自由的向往，但仍然会因为一念之差来到这里与梅林桑克斯一起打开属于死者的门，也许前来这里，也许找到梅林桑克斯根本不出于海拉的本意。

    “海拉，你还想得到自由吗，我给你一个机会，把教典给我，然后离开地底。”梅林桑克斯突然凝重的话让海拉猝不及防地又开始认真思考这个提案的可行性，“这地下的东西不简单，可能会有危险，但这一切对身为古龙的我毫无威胁，你不一样，海拉，就算没有你我一样能找到开门的方法，你的命运，就由我代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