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米利耶的智慧
昏死过去的阿纳泽尔被瑟萝莉娜当成睡着后的安详，就没有去打扰他，阿纳泽尔长得很好看，至少瑟萝莉娜就是这么认为的，明明瑞茨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对瑞茨就没有感觉，瑟萝莉娜一边顺着阿纳泽尔的头发，一边等他醒来，可能是觉得他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应该让他再睡一会的，第一次昏迷的阿纳泽尔在一个小时候有醒来的苗头，被瑟萝莉娜续了一波祖灵的安魂曲，再次昏迷过去，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四个小时，阿纳泽尔还没有醒来，瑟萝莉娜只觉得大腿都麻了，让托雷特背着阿纳泽尔，自己在前面走着，往阿纳泽尔之前地图看的方向。
“托雷特，你看得见黄金树吗？”瑟萝莉娜望着慢慢变淡的黄金树，这让她有些不安，托雷特用角蹭了一下她，在他眼里，那里什么都没有，参天的大树，皆是虚假，瑟萝莉娜的担忧正是许多褪色者经历过的褪色过程，她正在失去黄金树的庇佑。
“就在这山坡上吧，好累啊。”瑟萝莉娜的脚感觉都要磨破皮了，她戳了戳阿纳泽尔的脸，前面有一些亡灵，看起来可怕，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托雷特正在发芽的大角出现流出的露水在亡灵骸骨上一点，它们很快就失去了任何行动能力，真正的成为骨头倒在路上，“瑟萝莉娜，这是哪里，你在哪里？”阿纳泽尔在托雷特背上醒来，后者有些意外，怎么这么快，他现在还是祖灵原本的样子，头顶着一对神圣漂亮的大角，伊吉接近过去瑞茨杀掉祖灵之王的体型，虽然坐两个人是没问题，但阿纳泽尔此刻是趴着的，所以瑟萝莉娜很自觉的下去了。
“阿纳泽尔，你醒了，看，你要找的教堂是不是那里？”瑟萝莉娜激动地手舞足蹈，而阿纳泽尔却和转过头的托雷特对视，两只眼睛对两只眼睛，一时间空气中居然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感觉，托雷特把眼睛往旁边挪了挪，阿纳泽尔从他背上下来，但是浑身脱力，摔在地上，很痛。
瑟萝莉娜扶起看起来病恹恹的阿纳泽尔，而后者悄无声息地把她包里那本托雷特交给瑟萝莉娜的书拿出来，“那个大乌龟应该还在这边，找到他或许就能……”能做什么？阿纳泽尔并不知道，但是他还是很想过去，如果能问一点东西就好了，如果他能回答我就好了。
“米利耶，米利耶！”阿纳泽尔一走进结缘教堂就跑到大乌龟壳前面敲敲打打，把正在打盹的老龟叫醒，“你好？您有什么事，吗？”米利耶的头从龟壳里出来，如果说交界地那些动物和人的关系，狼是守护者，那乌龟，就是智慧，或许他能回答自己关于无上意志，关于那些神的事。
阿纳泽尔的全貌被米利耶看清，越来越清晰，最终在某个时间点与他过去见过的某人重合，那个身影，“阁下，您回来了，不，抱歉阁下，我认错人了，抱歉，抱歉。”乌龟在交界地不但表示着精力无穷更是智慧的象征，阿纳泽尔没兴趣听米利耶的道歉，把那本书拿出来，此时瑟萝莉娜看着阿纳泽尔手上的书，茫然地在包里摸索着，好家伙，被顺走了，什么时候？
虽然瑟萝莉娜有些生气，但毕竟对方是阿纳泽尔，嘟起的嘴很快就泄了气，阿纳泽尔在和那只名叫米利耶的大乌龟说话，自己只能在旁边看看，。
瑟萝莉娜没兴趣偷听阿纳泽尔和大乌龟说的话，如果自己有必要知道的话他不会瞒着，如果没必要知道，听了也是自讨没趣，“啊……这里有个箱子。”是一枚金色的缝针，还有一些纺织材料，米利耶看到瑟萝莉娜打开了那个箱子，笑呵呵地说，“如果阁下有什么看得上的东西，尽管拿去吧。”阿纳泽尔也朝瑟萝莉娜的方向看了一眼，“喜欢的话就拿走吧，米利耶，我们继续。”阿纳泽尔继续和米利耶聊着，瑟萝莉娜听不懂，也不想懂，交界地现在到处都是对立，黄金和月亮为什么是对立的，瑟萝莉娜不知道，但是听他们说黄金律法过去包容了一切，甚至是月亮的律法，这样的时代，所有人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邪教徒，真是美好的世界。
托雷特并不想见米利耶，所以在哨笛里面待着，虽然米利耶发现了他的踪迹，但也当没看到，继续和阿纳泽尔聊黄金树时代的回忆。
“阁下知道的真多啊，有些问题我都有些回答不上来。”对于米利耶来说，这绝对是他漫长生命中特别的一天，与智者交流，就是一种享受，而阿纳泽尔的眉头却越皱越紧，“米利耶，实话告诉我吧，你如何看待艾尔登之王这个位置，甚至说是，神？”米利耶一噎，这个问题突然变得有些大逆不道，再三确认后给同为智者的阿纳泽尔一个面子，说出了自己的回答。
“狗罢了，一个无上意志用于征战交界地的狗，葛孚雷如此，拉达冈如此，阁下，你觉得下一位王会是怎么样的？”阿纳泽尔听到这些话不但没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很有道理，再按这个流程下去，自己不就是狗吗？自己当自己的狗，呵呵……
“据我所知，古龙门曾经作为交界地的霸主和保护伞，出现过艾尔登之王，他们的神出身于交界地，后来，神不在了，交界地的艾尔登之王与无上意志扶持的艾尔登之王大战后，无上意志胜利了，黄金树正式扎根在交界地。”米利耶说的话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但是他直言不讳，这很舒服，把想说的话说出来，“那么阁下，你又是如何看待艾尔登之王的，我知道，和你讨论黄金与月亮的联姻很幼稚，所以这个问题有些深度，如果现在没有答案也无妨，下次再告诉我吧。”
阿纳泽尔沉默地点头，在角落里独自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