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魔块魔女的觉悟
瑞茨收下那些战利品，走进艾蕾教堂，咖列并没有在这里，看来还没有到相遇的时候，本来还想卖掉这些东西，折现的。
“至少现在不能去找梅琳娜，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没看到咖列就没必要在艾蕾教堂久留，瑞茨几乎巅峰的体力允许他在这个时候用最快的速度赶路，“至少要在傍晚前赶到那里，毕竟里面还有一个棘手的东西。”一路上瑞茨速度很快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克雷普的小瓶子握在手心，遇到实在不能用极致的速度混过去的凯丹佣兵，只能交出一些卢恩算作过路费。
“把你杀了，这些卢恩不也是我的了吗？”有些人就是贪得无厌，凯丹佣兵骁勇善战，豪爽是凯丹的性格，也有这样的歹徒，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果然是佣兵，没什么钱，这些果干以后可以给托雷特。”瑞茨的脸上沾着血，胡乱擦一下，把那尸体踢远一些，掏空的钱袋子丢到河里，骑上他的马更快的赶路。
“到了，这个地方。”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棘手的家伙，大多数都能用几百卢恩搞定，也有不长眼睛的，瑞茨就收下他们身上的卢恩和铠甲，直到遗迹前，他的卢恩并没有少很多。
“这种花真是到处都是。”看着眼前不停扭动，开始散出高密度花粉的米兰达，只觉得麻烦，丢了两个油壶，再用弓箭点燃，瑞茨就在遗迹外看着这些扭曲的植物在火海中不停挣扎。
似乎是温度太高了，让下面的东西按耐不住了，不少的老鼠和一个发狂的南瓜头士兵冲上来，本该在地下的战斗，在遗迹上面被瑞茨轻松解决。
“想必老师已经察觉到我的存在了，但毕竟我们现在还不认识。”虽然一直在怀念瑟濂老师以前的样子，但是真到再次见到她，瑞茨反而有些近乡情更怯，在门口踌躇。
“既然知道里面有人，也不准备装作没看见离开，那你就进来吧。”熟悉的声音让瑞茨一惊，这是他十几年后第一次听到老师再说出这么流利的话。
“老，老师。”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瑞茨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称呼没有改变，门后面的瑟濂只觉得奇怪，但也没往心里去。
“自己开门进来吧，我现在不方便。”瑞茨放弃思考，直接遵循着老师的意思，把铁门抬上去，看到那个戴着头套的女人。
“老师……”瑞茨痴痴地望着那个头套，让瑟濂觉得很奇怪，一次叫她老师就当是意外，但是第二次，不得不慎重思考。
“褪色者，你有对第一次见面的女性直接叫老师的习惯吗？为什么要盯着我的头？”瑟濂摸着自己的下巴，审视眼前的男人。
“啊……魔块魔女，不对，瑟濂，你……”瑞茨一不小心慌了神，把瑟濂的老底都给抖出来了，但瑟濂也不恼，只觉得眼前的家伙很有趣，毕竟知道自己名声的人不在少数。
“所以，你是来找我的吗？”瑟濂的声音从头套里出来，她的声音有些闷，如果她现在就愿意摘下头套该多好。
“瑟濂小姐，您在追求起源魔法，真正去研究星星的秘密，对吧？”瑞茨的大脑接轨，尝试用自己的认知来让瑟濂理解自己的身份。
“所以呢？这能代表什么？”瑟濂的反问反而让瑞茨不知所措。
“你在寻找卢瑟特和雅滋勒的身体所在，对吧？”瑞茨头脑风暴，再丢出一枚底牌。
“没错，只要有一点卡利亚魔法学院的常识，都知道他们二位就是起源魔法的先驱，所以能推论出这些，你要说什么？”瑟濂没什么表情，语气也丝毫没有变化。
“我想请你看这个。”瑞茨从身后拿出卢瑟特和雅滋勒的法杖，让瑟濂移不开视线，随后走出密室，示意瑟濂与他一起走到外面。
外面太阳正旺，刺眼的阳光让瑟濂一时间睁不开眼睛，用手掌遮住双眼，瑞茨很绅士地挡在瑟濂前面，反而被她一把推开。
“你有很多选择，比如给我一块手帕，或者拉开你的披风为我遮阳，但你却挡在我的面前，怎么？是想挡我的路还是觉得比我高很骄傲？”瑟濂皮笑肉不笑，危险的笑容让瑞茨直呼味儿太正了。
“老师，请看。”收起前面的两把法杖，而取出整体漆黑的死亡子仗，对着天空施展了毁灭流行和彗星雅滋勒，强大的魔力波动让愣神的瑟濂不自觉地摘下头套，痴痴地望着。
“所以你想证明什么？最开始是叫我老师，后面又展现自己拥有的法杖，最后施展出我所追求的魔法。你到底是什么？”瑟濂这次并没有直接戴上头套，而是盯着瑞茨的眼睛。试图读出什么。
“瑟濂老师，请你相信你的弟子说的话，也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深鞠一躬的瑞茨抬眼看瑟濂一眼，瑟濂点点头，就和瑟濂一起回到密室。
“老师，其实我来自未来，”瑞茨说出最难让人信服的一句话，观察瑟濂的表情，发现没什么变化之后才继续说下去，“老师，我上一次很弱小，您教会了我很多有用的魔法，后来我们一起去追求辉石的起源，我在途中学会了这些魔法，得到了这些法杖，而我也成为了艾尔登之王。”瑟濂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露出一副我的徒弟都这么厉害，我岂不是更厉害的表情。
“然后呢，您用两位大师的身体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你自己变成了魔法师球，在旁边我找到了这个。”拿出了和瑟濂手上捧着的一模一样的头套，只不过有些旧了，但一直保养的很干净，辉石也有些黯淡。
“的确是我的头套没错。”瑟濂接过来仔细观察，得出结论，他说的基本是真的。
“老师，你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你还会继续追求起源吗？”瑞茨忐忑的问着最关心的那句话，和聪明人打交道固然能轻松得让他明白自己的底细，但也不能马虎。
“只有做过了才知道，你是我的弟子，但我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徒弟啊，这一次你愿意来帮助我吗？”瑟濂笑着，看起来很开心，比她任何时候都开心，她终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那个人甚至愿意跨越时间来寻找她，即便自己的结局是那样，但有什么好后悔的，咎由自取罢了。
“瑟濂老师，这一次，我会做您最锋利的刀刃。”瑞茨立下誓言，听到外面的马蹄声，还有骑士们嘈杂的呼喊声。
“老师，你这个幻影直接消散吧，我很快就回去找你的身体，到时候会再帮你用源辉石转移一次身体。”瑞茨接回自己带来的头套，虽然眼前的也是自己的老师，但毕竟真正属于自己的老师早就不见了，这头套也是唯一的念想。
“徒弟，你果真是我最骄傲的徒弟，”瑟濂踮起脚尖轻轻摸了一下瑞茨的头，“我可不想等太久，让我以真实的躯体来到你面前吧。”踮起脚尖的瑟濂捧着瑞茨的脸，额头贴着额头，在一瞬间，全身化作蓝色的光点消失。
“我马上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