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云泽瑶鹿
神道金人停手之后带几人来到琉璃墙面前，双手按在墙之上，那堵墙便像门户一样打开了。
几人走了进去看到一座大殿之上挂着一副牌匾，上面刻着三个大字——琉璃宫。
“没想到这才是真正的琉璃宫。”牧垚感叹。
神道金人解释：“前面几层只是掩人耳目，真正的殿堂在这里。”
牧垚眼睛都发亮了，遍地都是宝贝，各种奇金宝料都堆成小山了。古甄儿则是盯着墙上的壁画，每一幅画都是对瑶鹿一族征战的记述。
“不错，主人当年和太古八极中的六位率领种族征战四方，众多敌手都败于主人的脚下，战绩极尽璀璨，可是”神道金人说到这里语气都变得颤抖，不再开口了。
“那这一族为何会突然衰败？”古甄儿开口询问，在甄族所记述的史料之中，太古八极在经历了一场大战之后全都重伤，甚至其族群都受到了影响继而衰落。
牧垚也顿时有些好奇，他曾在葬天仙宫见到过一些事情，也对太古八极的衰落真相感到疑惑，曾经那样极尽辉煌的人物，为何会突然重伤还导致了陨落。
“跟我来吧！”神道金人带领三人来到一处静室。
只见静室之中有一石台，石台之上有一块金色仙金，在其上有淡淡金色气息和灰色雾气散出。在其下有一金色水池布满金色的液体，在水池的边上有一排排整齐排布的金色鹿角。
古甄儿捂住嘴巴：“这是？”
神道金人开口：“正是主人和他的族人的鹿角。”
“那那块金石是什么？”大青鸟也开口。
“是瑶鹿的后代吧。”牧垚开口，在东荒之时他和他的弟弟荒兮便是以这种方式封印了数千年才降生，可以说正好是避开了了一段争端最为恐怖的时间。
神道金人点头，而后看向牧垚似乎还有所顾虑，开口说道：“放心吧，不会有危险的。”
牧垚这才撑开了自己的九道灵墟。
随着九道灵墟浮现，那些鹿角突然绽放金色光芒，紧接着是一道道幻象出现在众人身前。
那是昔年瑶鹿一族征战数年的景象，有瑶鹿一族大败西方弥陀，战胜北疆天蝎的景象，亦有收服神道金人一族之事。
而后一道光团将众人包裹。牧垚惊叹，与葬天仙宫之时一模一样，只不过那时是那口神秘的小鼎释放光团带自己和觞羽离开。
“这是太古之时的大战？”神道金人不禁发出疑问，他族被收服之时已在太古时期之后，故此见到也是很疑惑。
“应该是，我在葬天仙宫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牧垚开口答道。
一道刺目的闪光之后，前方一头灵泽瑶鹿正在与一只浑身缠绕灰色雾霭的莽牛大战，两者法相都身高百丈。那莽牛满身灰色雾气，威压恐怖。
“哈哈哈，竟然主动来到妄区送死，那就成全你。”那莽牛开口大笑，而后牛角射出乌光向瑶鹿而去。
瑶鹿通体发光，几道金色祥云从他的脚下而出抵下了那乌光。
牧垚有些惊讶，这一次竟然能够听到两人的对话。
“有些本事。”莽牛再次开口，周身灰色雾霭弥漫，似乎要压碎这整片空间。
大青鸟被这种景象吓到被牧垚拉到一旁，“又是灰色雾气，又是妄域，那里面倒是有什么值得众多无上高手不惜赌上性命也要前往。若是自己以后到达这种高度也要前往妄区吗？”牧垚心想。
那瑶鹿口诵经文开口道：“大梦谁先醒，大泽踏祥云。”
金色祥云像海涛一般轰向那弥漫而来灰色雾霭。霎时间，惊天动地，如鬼哭神嚎，众多大星在瞬息之间就化成了齑粉。
两者对决数百回合，瑶鹿身上有淡淡金色血液流出，那莽牛周身灰色雾霭黯淡，明显是受了不小的伤害。
“没想到，你在一半本源之力被抽取之后还能有如此威力。”那莽牛开口。
牧垚，古甄儿和大青鸟真的被惊到了，这竟然只是拥有一半本源之力的瑶鹿，若是全部实力那该到达何种恐怖的境界。
神道金人见此眸子中金色泪水流下，那可是他的主人，在失去了本源之力还要面对如此大战，怎能不让他心痛。
牧垚思索，瑶鹿的本源重伤竟然不是因妄区所致，“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那莽牛长啸一声，体外黑色火焰燃起，气势攀升了数倍不止，好似能毁灭一切。
“心曲千万端，难诉断肠梦。”瑶鹿不紧不慢的闭上双眸，全身被金光笼罩，进入了一个极其奇异的境界。
“这是梦仙术，是瑶鹿一族的天赋神通，燃烧自己的精血达到一个血战的状态，不破不立，不死不休。”神道金人双眸满是泪水的解释道。
他的主人经历如此大战甚至被逼的燃烧精血，他又如何能够平静对待。
只见瑶鹿双眸紧闭，全身金光通透，九道灵墟出现在其身后，其中更是金光大盛与那头莽牛对峙。
“又是九道灵墟，难不成太古时期九道灵墟如此平常？为何这一时代会难以形成。”牧垚思索，当日他开辟出九道灵墟之时，甄无道的表情很是凝重，他猜测这其中一定有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死吧！”莽牛大喝，周身黑色火焰暴涨向着瑶鹿压去。
只见那瑶鹿纵起一跃踏起阵阵涟漪，巨大的瑶鹿虚影浮现对着那莽牛一踩而下，转瞬间，整片虚空都炸开了，金色祥云弥漫天地将那黑色火焰吞没。
待到这片天地沉寂下来，只见远方一头金色瑶鹿浑身是血，头上一只角都断了半截向众人走来。
“主人！”神道金人忍不住大叫，眸子里满是泪水。
那瑶鹿走来缓缓开口：“想不到你还在为我族守护这一方殿土。”
众人先是一惊而后古甄儿开口：“你能看到我们？”
“这只是我预先留下的一道印记，以便以后有九灵墟者来此可以寻求帮助。”瑶鹿开口。
话刚刚说完，牧垚第九道灵墟中那口小鼎便飞了出来。
那瑶鹿也是一惊，而后开口：“没想到你还在。”
“在与不在与我又能如何呢？故人都已不知所踪，这一个纪元对我来说也不过是须臾而过，始终不曾再次有人与我同行。”那小鼎开口。
这下轮到牧垚惊叹了，“你这小鼎有元识？还能说话？”
“我又没说不能。”小鼎开口对牧垚道。
瑶鹿打断了两人讲话：“既然你还在那便帮我一个忙吧。”
“唉！了解，小子，借你灵墟一用。”小鼎说完便化作一道流光进入牧垚的眉心。
古甄儿与大青鸟见状很是担心，瑶鹿解释：“放心，我们并无恶意，只不过是借这位小友的九道灵墟帮助一下我的后人。”
“当年我被伤及本源之后，击败了那莽牛，那莽牛死前对我的后代施加了诅咒，而我的九道灵墟并非原初无法救助我的孩子，便以自身所有精血为其筑造灵泽筑起度过无尽岁月，等待有九灵墟者将其救助。”
瑶鹿为几人解释，古甄儿与大青鸟听完之后也不再担心。
在识海中的牧垚听闻感叹道：“原初灵墟？看来还是不能轻易为灵墟填充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