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期末考试C
左手看了下高度,把湿的差不多的衬衫脱下扔在一边儿,就穿了个背心,左手咬咬牙,踏着旁边的暖气,站了上去,管道喷溅出来的水打在左手的身上,左手开始伸手去关上面的阀门,那个阀门估计好久都没有用了,左手扳了好几下都没动,左手甩甩手,示意我把桌子上抹布递给他,然后用抹布裹住阀门用力的扳,在好几下之后,阀门被慢慢关上了,管道喷溅的水慢慢的小了下去。
4暮往后退了一下:哎,别拿刀来真的,我什么也没做。
我摇头:不是他的,是阿瑟的。
我咬着嘴唇,喘着粗气,4暮掐灭烟站起身,开始穿衣服,嗤笑:你啊,就是猪脑袋。
左手接过衬衫背过身,淡淡的口气:十八,你的衬衫也湿透了,去换一件吧。
小乖拱了拱我的身体,献媚似的喵着。
我努力睁开眼睛,我眼前的人竟然是4暮,4暮敞开着衬衫,下身,下身竟然就穿着内裤??我一个激灵,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检查着自己的衣服,还都好好的,只是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个,我警惕地看着4暮:你,你干什么?我怎么在这里?
我苦笑:只能那么着了,现在这么喷水,暖气也等于没有一样。
左手把手里的抹布递给我:这下行了,不过你不能在这儿住了,没有暖气,晚上能冻死人,回学校吧。
在梦里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死活也不肯交出那捆大葱,我竟然抱着那捆大葱纵深跳下了悬崖,然后我就听见咚的一声,我还感觉到了自己膝盖的疼痛,我迷迷瞪瞪睁开眼睛,脑袋混混沌沌的,眼睛也酸涩的睁不开。房间里面好像有着柔和的灯光,我发现我竟然抱着被子滚下了床,我的膝盖碰到了地板,我把被子压在身下,我仰着头看,墙壁雪白雪白的,吊灯很漂亮,还有宽大的沙发,和全玻璃的茶几,这是哪儿??
我将信将疑的努力回想着,脑子一片混沌,我喘着粗气放下手里的水果刀:我怎么,怎么可能在这儿?
我想都没想,照着4暮的脸扬起手,4暮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摇头:十八,你给我听好了,我4暮是混蛋,我自己想要的东西我自己会去动手,但别人要是想利用我,就算是白送我的,我都不要,下次你要是再敢单独跟我在一起,你看我还会不会放过你?你自己长点儿脑子!
我在阿瑟凌乱的房间翻着,在衣柜的最底层找到了一件浅色的衬衫,我忙乱的走到客厅,把衬衫递给左手:这个给你。
4暮扑哧一笑:猪头,你看看你自己的手表,现在这个时间你去哪儿?
我如梦方醒,神经质似的跳起来,差点儿踩到小乖,我慌乱的往阿瑟的房间走去:我,我找找去。
寒假的生活对我来说是孤单的,女生楼的走廊到处都是油漆工人丢下的报纸,还有用完的油漆桶,学校的食堂也贴出告示,4个食堂关了三个,只有一个食堂开着,吃饭的时间也规定的非常短,过了时间食堂就锁门。不过食堂倒是很人性化,通知中说过年的时候,从三十到初六,食堂免费给不回家的学生发饺子,每顿饭每个人可以领十二个饺子,我看着很幸福,心想今年的春节极有可能不用吃泡面度过了。
左手正试探着想从暖气上跳下来,我正想说小心点儿,左手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朝我扑了过来,我和左手猝不及防的倒在身后的沙发上。左手下跌的冲击力让我的重重躺倒在沙发上,左手湿透的背心,还有我身上湿的差不多的衬衫,我和左手都愣愣地看着对方好一会儿,左手健壮的手臂和深色的皮肤在我的眼前像个蛊惑,我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左手看着上下通着的管道:十八,只能把上面那个总的阀门关了,但是关了肯定暖气就过不来了。
我想都没想:那要是现在退房,他们给退钱吗?
我愤怒的盯着4暮,4暮把身上的衬衫脱了,光着上身往沙发上一坐,点了支烟,冷笑:今天晚上聚餐的时候,人家那些人摆明了是耍你,你以为你面子大的够让所有的人给你敬酒吗?因为学生会成员不买票带人进录像厅和活动中心的事儿,你抽了所有人一个耳光,你以为学生会老师会觉得你说了真话就会说你好吗?学生会老师心里跟明镜似的,丁小飞不合群太锋芒毕露,大家眼睛里面的钉子就是学生会老师眼睛里面的钉子,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你还在学生会混个屁啊,元风当初没有教你吗?你是白痴啊你!!
4暮拉上拉锁,慢慢走到我身边,斜睨着我:不过刚开始我还真有些忍不住,你衬衫的第二个扣子到是我解开的,皮肤还真是白……
左手慢慢起来,避开我的眼神:有,有没有什么衬衫能让我换一下……
我看见茶几旁边的果盘放着水果刀,我抓起水果刀愤怒的指着4暮:你到底做什么了?你说啊!!
我近乎发疯的指着4暮:你,你到底做什么了?到底做什么了?
我转身放抹布:没事儿,我回学校宿舍好了,我没有房东电话,这会儿也修不了。
小淫床头的相框里面,镶嵌着元风和楠楠拍摄婚纱照那天我们几个人的合照,相片中的小淫似乎是泯了泯嘴唇,嘴角的酒窝有些若隐若现,我放开小乖,拿起那个相框仰躺在床上定定地看着,我用手抚过小淫的脸,小声嘟念着:小淫,我到底是想你了,还是想男人了?
4暮邪邪的一笑,摔开我的手腕,往门外走,我厌恶的擦拭着手腕。
左手冷淡地看着我:我不|穿小淫的。
我恨恨的盯着4暮不说话,4暮弹了下烟灰:今晚他们就想把你灌醉了,万森和谢童算是元风之前学生会的嫡系,也算是铁子了,元风之前没少叮嘱他们要保你一个万全,他们呢?还不是一样的灌你喝酒?丁小飞呢,你倒是关键时候给了他一个周全,就因为你揭了所有人的底儿,学生会老师才没法找借口把丁小飞给拿下去,他灌你酒不比别人少吧?你是他的桥,不过可惜,现在你最多就是他的一根断桥,他既要找机会踩着你上去,还要找另外那些不断的桥,你以为谁真的把你当朋友啊!!秘书长为什么让我带着你去休息?谁都知道过了我4暮手的女生怎么可能还有完整的??他们都在看你的笑话,这个时候,你最爱的小淫呢,能把人打死的左手呢,还有阿瑟呢?元风呢?哪个能保你万全?你还想靠谁!!!
左手过来之后,也和我一样试图堵住暖气管道喷溅水的地方,但是怎么也堵不住,水把我和左手的衬衫都打湿了,尤其是左手,身上都快要湿透了,胶带和抹布都不管用。
傍晚,我趁着粉刷工人下班,楼道阿姨吃饭的忙乱功夫,用纸袋子装着小乖,回了女生宿舍楼,开宿舍门的时候,我发现门口堆了不少的烟头,我皱了皱眉头,怀疑是粉刷工人歇息的时候在门口抽的烟。
我的手都在发抖:那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有人蹲在我前面:你醒了??
我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凉意,我退回到小麦房间,深呼吸了两下,我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热热的。我恼怒的一边换着衬衫一边迁怒自己,到底是年龄大了,看见同龄的男生,心里竟然有那么多想法,真是女大不中留,我怎么会有那样一种想法呢?
我正胡思乱想,听到房门响了一下,我走出小麦的房间,左手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走了??我拉开房门喊了两声左手,但没听见回答。我松了口气,小乖在小淫的床上来回的走着猫步,喵喵的乱叫着,我走过去抱住小乖,拍了小乖脑袋一下:叫什么叫?你的跟我回去住女生宿舍,今晚这儿就得冷的跟冰窟窿似的……
我安排了家教的时间表,晚上无聊的时候,我就拿着阿瑟的租书卡跑去学校的书店租vcd和小说看,深冬的温度很冷,我抱着热水袋走在空旷的校园里面,像个幽灵,我记得我最先租的vcd中,是刘德华、林青霞、徐锦江还有曹颖饰演的《刀·剑·笑》,横刀名剑笑三少,我最喜欢看里面林青霞饰演的名剑,那种飒的感觉,我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反反复复地看着那张vcd,小乖在我的身后跳来跳去的。从此以后,我对林青霞主演的电影再也不肯放过,《新龙门客栈》、《东方不败》、《白发魔女》、《六指琴魔》、《东邪西毒》,我没见过那个女星能把电影中的角色饰演的那么水乳|交融,那么入木三分,我觉得电影界真应该给林青霞一个终身成就奖,当然了,我也喜欢梅艳芳,梅艳芳多出三分妩媚的沧桑和大气,而林青霞是三分大气和开阔,飒这个词儿就是给她的。
我在阿瑟房子的好日子没有过多久,那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感觉到出奇的冷,小乖扯着嗓子叫唤着,我叫了小乖好久,小乖才跑到小麦的房间,我发现小乖的四肢都是湿的??这让我非常奇怪,我怀疑小乖尿床了,四肢都是它自己的尿液。后来我发现不对劲儿,因为小麦房门门口都是水,我吓了一跳,起床拉开门,发现客厅都是水,小淫和阿瑟房间的地面都是水??我开始绕着客厅开始找,客厅的暖气管道正在汩汩的往外面喷溅着水,而且还是在阀门后面,我用抹布试图堵住漏水的地方,水压太大,喷溅了我一身。我开始手忙脚乱的跑去楼下,小区门口的传达室的人也不知道房东的电话。我重新跑上楼,拨打阿瑟的手机,提示关机。
4暮冷着脸开始往身上套着牛仔裤,拉上拉锁,4暮砰的一脚踢了一下玻璃的茶几,茶几上的水果盘和茶杯掉到地板上,茶杯碎了,4暮冷冰冰的盯着我:你啊,给我老老实实的听好了,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我还用阿瑟的租书卡借了两本书,都是席卷的,一本是《交错时光的爱恋》,一本是《上错花轿嫁错郎》,这两部书,后来都拍成了电视剧。小乖就恋小淫的床,晚上准时去小淫的床上睡觉,就算我强行把小乖抱到小麦的床上,小乖半夜也会跑走。
我看表,凌晨二点半,4暮利落的拉开门转身出去,我跌坐在床上发呆,晚上我怎么能被人灌了那么酒呢?我到底跟谁有那么大的仇恨?我不过就是说了一个学生会的潜规则,大家都是带着熟悉的朋友不花钱进入录像厅还有活动中心,我说错了吗?我当真就是丁小飞的断桥吗?学生会这样的小社会里面就这么多的弯弯绕,那么毕业之后的大社会呢?一个人的周全,除了自己,还能靠着谁?
4暮邪邪的笑:不用看你的衣服,真是白痴,我搞完了帮你穿回去不行啊?笨到家了!
4暮走到门口的时候,转头看着我:房费我已经交过了,到明天中午以前你记得退房,超过了时间你自己付费。
我好像是在做梦,梦中我抱着一捆大葱拼命的跑,后面有一只猫一只熊不停的追着我,抱着那捆大葱跑啊跑啊,最后跑到了悬崖边儿上,后面的熊龇牙咧嘴的跟我说:快把大葱还给我。那只猫叉着腰也说:就是啊,那是我们的传家宝,你快点儿还给我们。
我用扫把不停的扫着房间里面的水,情急之下,我想起左手,慌慌忙忙的给左手打了电话,左手说一会儿就过来。
4暮往沙发的方向走了两步,冷笑:你他妈的醉的跟死人似的,吐了我一身,你自己到睡的踏实了,我不得换衣服啊,你把刀放下,整个就一愣头青,我告诉你我没动过你,你自己都没有感觉啊你?你连菜鸟都不够级别,跟他妈的童子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