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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他想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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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淫挨着我坐下:我给你宿舍的人打电话,她们说你上自习室了,所以我过来找你了,十八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被小淫说中了心里,有点儿恼怒:那有什么啊?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小淫走后,我给凹凸回了一封信,信的大致内容就是我可能没有时间去和他参加他们学校的校庆活动,因为我最近一直很忙,希望以后有时间大家可以一起聚聚,都是同乡,应该多多联络,最后我给他捎话,问候他的笛子。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去,我曾经一度把自己不愿意去的原因归结为我这个人很懒,而且还有很多的稿子要校对,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因为有小淫才不去的,后来阿瑟跟我说:十八,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你哪怕就是为了跟他见一面也会跑上很远的路,这就是不管山高水长;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哪怕两个人之间只有十米的距离你也会考虑要不要和他打招呼的问题,这就叫咫尺天涯。

    小淫笑:十八,你怎么不来问我啊,我数学有多好你也知道啊……

    我闭上眼睛,把手张开,等着小淫把什么东西给我,但是我突然很想知道小淫会给我什么,所以在闭上眼睛的几秒钟之后,我慢慢把一只眼睛小小的睁开一条缝,另一只眼睛闭上了,我突然惊讶的发现,小淫的嘴唇慢慢靠近我的额头,吓了我一跳,我立马睁开眼睛瞪着小淫:哎,哎,你干什么?

    元风朝我旁边的小淫嗤笑:哎,你就不会说说十八吗?你看她那点儿胆量,真是……

    小淫哼了一声:得了,十八可不胆小,揍我们的时候比熊瞎子的胆量还大,这会儿,哼……

    说着元风拉着阿瑟:走走,我们先出去,让小淫好好劝说一下十八,小淫,我的身家性命就全部在你身上了。

    我瞪着小淫:这话,这话是你说的吗?一分一毫也不能差,哎,你都差了多少分多少毫了,嗯?还敢给我讲道理?要我是你,我肯定要象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地下……

    平k很是心里阴暗的私下和陆风、饼小乐下赌注,赌我会不会去参加竞选,据说下的注还不小,这事儿让我很气愤,是兄弟不是?这帮坏家伙,拿我赚开钱了?

    小淫奇怪地看着我:十八,为什么要把脑袋埋在地下呢?

    小淫不知道怎么搞得,黑着脸把元风从我前面推开了:哎,哪有这样的,不就是让十八竞选吗?干什么搞这么多的花样,不象话。

    小淫有点儿暴跳如雷:十八,你给我过来,我没有啊,我就是想亲一下你的额头啊,哎,哎,你别跑啊?你给我过来,听见没有?

    我不说话地看着小淫,小淫接着笑了一下:十八,好了,我给你讲微积分吧,你放心,我不会要挟你什么的,真的,无条件,不过也有条件,那就是你必须考好。

    我觉得我很有流口水的嫌疑,当然是对元风,对于元风,就像是恍惚的对着小意,我已经忘记小意的痕迹和气息好多年了,如果能和元风拥抱一下,也算是能重温固定一下小意在我印象中的记号了。但是我竭力装出一副自己很吃亏的样子:哎,这样,这样好像不好吧?

    我哼了一声:不是,是看微积分怎么也看不会,觉得成绩会不好而已。

    小淫咬牙切齿地看着我:微积分个头啊,你找那个凹凸补啊?也对,凹凸凹凸,跟微积分还真是有的一拼啊……

    小淫噗哧一笑:十八,你心思怎么想的那么歪啊,我是那么小人的人么?帮着学习微积分是一回事儿,我和你的感情是另外一回事儿,我怎么可能趁人之危啊?你本来就不聪明,我再欺负欺负你,你不就更惨了,还有的混么?

    我奇怪地看着小淫:什么东西?

    正常上课后,我遭到了轮番的劝说,先是学生会的老师,然后是元风,然后是阿瑟,最后连小麦和小淫也来劝我,都劝我竞选学生会主席团而不是宣传部,我总是游弋不定,我总是觉得不靠谱儿,而且竞选主席团又不给我什么钱,我就更没有什么兴趣了。

    我噗哧一笑:哎,就那么点儿糗事儿,你们怎么老是揪着不放啊?

    小淫缓和一下口气:十八,你不就是很胆小吗?你勇敢的去竞选,其实没有什么,元风说的对,我们学校很小,所以能出彩的人很少,所以你会成功的,元风既然说你有那个实力,你还怕什么?这样的锻炼说不定会对你以后有不少帮助的,至少可以帮助你不再自卑,相信自己一下,最坏的最坏的打算,就算你竞选失败了,还有我啊,还有阿瑟、小麦啊,我们都在你身边,你怕什么?没有人会笑话你,笑话别人的人本身就没有什么素质,虽然我平时老是会取笑你笨啊,不聪明啊,其实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其实很聪明,虽然没有我聪明。

    元风找我说:十八,我看你要和别人火拼的时候多有架势啊,怎么竞选这点儿小事儿,你反倒好怕了?你怕什么?

    在极度郁闷的心情下,我一页的微积分也没有看明白,我觉得自己的心里极度的脆弱那个时候,到后来我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微积分崭新的书开始掉眼泪了,我开始心痛,我害怕我真的不行,如果期末考试微积分的成绩不行,我就没有办法拿到奖学金了,一想到我会失去一部分钱我的眼泪就会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怎么安慰自己都不行,奖学金虽然钱数不多,但是苍蝇也是肉啊?

    阿瑟叼着烟看着元风:切,怎么给十八勇气?我嘴唇都已经磨薄了两圈了,估计以后要是跟女孩子接吻的话都该戴上防毒面罩了,你有什么办法?

    元风唉声叹气:阿瑟,你不知道,跟十八的关系是兄弟,即使出卖色相能怎么样啊?总好过对着学生会女老师看我的眼神好过吧,十八你就帮帮忙吧,你是女生,将来就是进了学生会那个女老师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啊?

    在还有一天就要正式上课的当口,我抱着数学书还有要校的稿子,来到了自习室,在校对了一堆稿子之后,我强迫自己翻开数学书,准备靠着自己的力量复习一下微积分,我发现一个事实,我之前记过的微积分笔记我自己竟然不记得了,这太奇怪了?那个笔记是我自己记得来着,可是我一点儿都看不懂,这太让我有歇菜的感觉了,我开始深呼吸,开始镇静,然后开始看我自己写的一堆我自己都看不懂的数学笔记。

    我看了小淫一眼:那站在台上被那么多人看,多不自在。

    小淫伸出手恶狠狠地看着我:十八,你有点儿过分了,我长得多帅啊,这么帅的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要把脑袋埋在地下,亏你想的出来你,拿来,把信给我,我给你把把关,看看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我有点儿失望的站在原地,元风诡异地看着阿瑟笑:阿瑟,开来小淫是有办法了,这件事儿就交给小淫了,小淫,你好好做做十八的工作。

    小淫呆呆地看着我:十八,你把眼睛闭上,我有东西给你。

    我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儿被你蒙了,幸亏睁眼,你不是说是给我东西吗?我不要你那个破嘴唇印……

    小淫嗤笑:哎,你干吗说这样好像不好吧?你应该说这样不好,而不是在里面带上好像和吧这样的词语,明明就是你心里有鬼。

    阿瑟恍然大悟:我就说吗?十八,你帮帮忙吧,不然元风真的要去女老师那儿出卖色相摆平事情了。

    我狐疑地看着小淫:什么东西不能光明正大的给?现在拿来就好啊?

    我趴在桌子上不说话,小淫往我眼前凑了一下:十八,你不会是想我想的吧?

    我接过小淫手里的信,这个凹凸,真的给我写信了?我掂掂手里信,不安地看着小淫:哎,那个凹凸不会是真的看上我了吧?

    元风朝我温柔的一笑:当然是美男计了,我们都是帅哥啊,这样吧,十八,我呢,还有阿瑟吃点亏,我们每个人拥抱你一下,算是给你勇气好不好?十八,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都这么出卖色相了,你还想怎么样啊?我已经跟学生会的老师夸下海口了,你总得让我交差吧?还有阿瑟,是不是?

    后来据阿瑟说,小淫直接拎着小麦回到阿瑟那儿,彻底把小麦揍了一顿,但是火候掌握的很好,小麦刚好还没有被打哭,小淫揍小麦有两个原因,一是小麦叫我媳妇儿,二是小麦在凹凸已经对我没有了兴趣的时候叫我媳妇儿,我的一通暴力表现让凹凸重新对我有了兴趣,所以小麦被小淫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

    那天晚上吃完饭,凹凸不知道为什么,我甚至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凹凸对我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这样以来我反倒有些无法接受了,从刚开始淡淡然的状态忽然到了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我真是一时无法接受了。

    阿瑟说:十八,你不会这么没有高尚的追求了吧?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很有志向的人,现在看看,最多就是个耍嘴皮子的,外强中干。

    小淫很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哎,还以为你是正经人呢?一样的厚颜无耻,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点儿地方长得火辣了?自己长得跟白开水似的还要求别人的信写的火辣,十八,你变态不变态啊你?

    五一放假的这段时间我是在喜忧参半的情绪中过来的,但我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行,那就是校稿。我还记得阿瑟提醒过我说我的微积分应该补习了,不然这个学期估计很难拿上高分,我抽空的时候翻过微积分的书,里面都还是新的,这个事实吓了我一跳,我差点儿急得哭了,我抱着微积分的书不知道该怎么复习,现在想想,可能我的脑子实在就不是学习数学的料儿。

    小淫哼了一声:谁知道啊,本来不是对你没有感觉么?都怪小麦,十八,他不一定真的喜欢你,你要想明白了,感情这个事情啊一分一毫也不能差,知道吗?

    我哼了一声,摆出一副义正严辞的君子状态:哎,我哪有,我明明就是说了,这样好像不好吧,这话我说了,大家都是好朋友,我还能说什么。

    小淫从口袋里面摸出一个什么东西递给我:给你啊,看我对你多好,可是你还跟别人起哄,真是没有良心。

    这下,小淫也吓了一跳,脸腾的红了起来,小淫尴尬地看着我:你,你,谁让你睁开眼睛了?真是,快闭上啊?

    阿瑟狐疑地看着元风:你这么有原则的人也会这样服软了?

    我愣愣地看着元风:可是,我,可是问题是……

    小淫哼了一下:凹凸,凹凸给你的信,寄到大雄那儿了,大雄找你找不到,就给阿瑟了,阿瑟呢?比较同情我,只好给我了,我本来是想把这个信给毁掉的,但是想到男人吗?还是应该大度一些,所以我就忍了,让你自己处理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有良心的那种,十八,你呀,要是有良心的话就应该当着我的面斩钉截铁的把这个信给撕掉,看也不要看,这样才够义气啊?要是,要是你实在很想看的话,那你看完之后再把这个撕掉也算够义气,再不济你也要看过之后让我看一遍啊,我这么说你能听明白吧,十八?

    我没有搭理小淫,打开信看了看,其实心里也没有写什么,就是写凹凸他们学校要举行校庆了,所以凹凸很客气的约我去他学校玩,其余的话无非就是什么最近心情好不好啊?要正式上课了啊之类,我奇怪地看着小淫:哎,不是说男生追女生都是那种很火辣的吗?这个叫凹凸的也没有说什么啊?只是约我去他们学校和他一起参加校庆活动,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啊……

    我绕着客厅的餐桌跑了好几圈儿,趁着小淫不注意,我跑进小麦的房间,把门插上,这才放下心,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觉得心里好一阵的狂跳,小淫在外面拍门,恼怒的喊:十八,我要被你气死了,你是不是忘了,寒假时候你拿着羽毛球拍追我的时候,我不也是不小心亲了你的额头一下吗?你这家伙,你想气死我啊,那个时候你愣是说我吐你口水,今天又说不要我的破嘴唇印,天啊,真是造孽啊,我这么帅的男生要是想吻谁,别人都要排着队的,十八,你这个欠揍的家伙……

    但是从我的角度而言,我反倒对那个凹凸没有了兴趣,因为之前他说对我没有感觉来着,然后又莫名奇妙的说有感觉了,这个实在让我无法接受,我不得不考虑男人的善变性和不固定性,话反过来说,就是刚开始我也没有直接就对凹凸产生那种所谓的一见钟情的感情,只是处于好奇,我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也很想气气小淫这个家伙,他实在太让我生气了,但是这些我也没有跟小淫说。

    我有点儿不自在,开始胡乱的猜想,小淫会不会是又给我买了什么礼物想给我,那是什么东西呢?

    可惜的很,我越是看越看不懂,我突然觉得高等数学中的微积分就像天书一样的难,学期的一半时间已经过去了,可是数学我怎么会学成这个样子?难道真的要我去求小淫吗?那个臭小子得不住要多么的得意。

    小淫挑了挑嘴角:你,你真是疯了,你不会真的想去吧?哎,外面人心险恶,你怎么知道那个凹凸是小人还是君子啊你?

    我用胳膊撞开小淫:哎,要是我求你了,求你教我微积分了,你会不会趁人之危,要挟我和你和好啊,或者让我原谅你撒谎的过错啊?哼,我还不知道你,你肯定会这样,我,我宁可不及格……

    元风不大高兴地看着我:你就别可是不可是的了,我什么的我?大家都在准备给你加油,你这几个月在宣传部干得多好啊?

    我推开小淫凑过来的脑袋:那就是见不得人呗……

    我怎么都感觉元风好像耍了什么手腕似的,元风走后,小淫瞪着我: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刚才是不是很想那个?

    我晃着脑袋表示赞同:对啊,可是小淫,既然我这么不值得待见的,你干脆顺水推舟把我送给凹凸,还能赚个人情,然后你自己再找个火辣辣的那种,我没有意见。就这么定了,我一会儿就给凹凸回信,我准备和他一起参加他们学校的校庆活动,说不定去到他们学校之后凹凸就会对我说很火辣的话了,到了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儿上人家凹凸当然有底气了,我这么理解应该没有错吧?

    我正暗自落泪的时候,我感觉有人拍拍我的肩膀,我转头,看见小淫笑着的脸,我尴尬的用手抹了抹眼泪:你,你来干什么?

    小淫很瞧我不起的撇了我一眼,我有些火大,元风忽然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朝阿瑟嘿嘿笑:阿瑟,我们,要不我们给十八点儿勇气好不好,还有十天就竞选了,她这会儿还没有谱儿呢?我都跟学生会老师夸下海口了,这不让我做蜡吗?

    我有点儿受宠若惊地看着元风,一时激动的说不出来话,阿瑟撞了元风一下:好吧,将就一下吧,虽然实在不具有什么艺术性。

    小淫笑了一下:得了,你忘了?你扛着一个破椅子腿儿,拎着个破酒瓶子往歌舞厅惨白惨白的灯光下一站,已经被那么多人看了,你那会儿怎么就自在了?还跟英雄似的?

    看看,这就是我,多么虚伪的一个人,明明心里高兴的要命,元风似笑非笑的朝我走了两步:十八,有什么不好的,就算我给你一份儿勇气好不好……

    我摆出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看着小淫:哎,是你自己这么说的,不是我逼你的,是不是?

    我老老实实的说:怕丢人。

    或许阿瑟是对的。

    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小淫有点儿气极了,扔下我,一个人走了,我喊他:哎,你什么时候给我补习微积分啊?

    小淫摇头: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把眼睛闭上。

    元风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十八,我马上就要毕业了,好容易才发现你还不错,你看看你胆子那么小,真是没法说你了,咱们学校这么小,没有几个出彩儿的人,你有什么可怕的啊?真是不明白你,你不是没有那个潜质啊?要是没有我就不废话了,你就不希望你的人生啊生活啊多姿多彩一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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