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爬树
吕朝露:“没有办法,我没见过你孙子孙女。我是以我家小孩的模样作参考画的?”
王春发:“原来这是你家孩子啊!长得可真好看。”
王春发对着这张画爱不释手又有点叹息。
这张画始终还是没有画出王春发孙子孙女真正的样子。
贺自远:“没关系大伯,等我们出去了,拍个全家福不就行了。”
王春发高兴了起来:“没错,没错。”他乐呵呵的附和,眼里都是期待。
“到时候出去了,俺们也要拍一张大合照。”
吕朝露:“现在就可以拍啊!”
“现在?”
吕朝露点点头,接着就拿起画笔画了起来。
大家都高兴的笑了。
天边泛起晨雾,天空即将破晓,众人又起身前往一百公里以外的军营。
秀儿说那里是长达一万公里的沼泽,战场在沼泽上,实在是难以想象。
从秀儿的话中可得知,军队对抗的是北方的蝓人,而蝓人就是生活在这片沼泽里的。
战争的原因有很多种,民族、宗教冲突,领土争端,资源掠夺等等。那么这里发生战争的原因属于哪一种呢?
不过他们不用考虑这么多,他们的任务只是去军营里找到一个人就可以了。在战争的大环境下,他们的任务显得格外渺小。但同样也因为战争,使他们的任务看起来也具有了一定的危险性。
再往北走地面变得潮湿起来,地上生长着厚厚的草皮,人们深一脚浅一脚踩在草地上,草地里涌出许多泥水。
小动物也变得多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这里营养丰富,草地里的生物尺寸都很大。
拳头大的蜗牛,黄鳝大的蚯蚓,以及,小臂粗的千足虫。
草地上地上晶莹剔透,都是它们分泌的粘液。
每一种生物从土里翻出来都会吓他们一大跳,不知道这些生物会不会咬人,但光是看着都让人胆颤,他们尽量避开这些生物。
好在这些生物也没有表现出主动的攻击性。
在沼泽中行进十分困难,他们走的格外慢。
走着走着,前面便是森林了。
吕朝露问:“要进去吗?”
他们已经走了一百公里了,可附近没有看到军队。
在前方的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森林。
陈居高看了下时间,下午两点,还早。穿过森林或许就能看到方向了。
他点头:“进去。”
沼泽里湿热,水汽多,仿佛一个大蒸笼。所有人身上都没有一处干的地方。
“在这个地方打仗该有多艰苦。”贺自远说:“他们干嘛要攻打这个地方?或者,干嘛要把战场选在这个地方?”
“真的有人能在这个地方打一百年的战吗?”吕朝露说:“恐怕在这里生活都困难吧!”
陈居高表示赞同,毕竟这里一块干的地方都没有。
他们已经走了超过一百公里了,已经进入了森林内部,可还是没看到所谓的军队。
森林里水雾蒸腾,天空被高耸入云的树木和密密麻麻的藤类植物遮盖,只有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来。
众人又走了一个小时,森林的基调开始暗了下来,空气中开始起白雾。
吕朝露:“快要天黑了。”
陈居高看了下时间,还不到四点。
在这样的森林里,光线透不进来,天黑的要格外快些。
极目望去,目之所及处一片平坦,无数的树木和蕨类拔地而起。
陈居高:“在这里找到山洞几乎不可能,况且这么潮湿,山洞不适合居住,得尽快走出这片森林。”
众人没有想到天会黑得这么快,都开始紧张了起来。
尽管腿已经疲软得迈都迈不开,但众人不得不拼尽全力往前走。
大雾四起,烟雾缭绕,瘴气弥漫。
天已经完全灰暗下来了。
树林里、草丛里到处都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啊!”吕朝露突然叫了一声,跳了起来。
众人看到一条银环蛇从她的脚下面飞了出去。
大家都吓了一大跳,好在蛇没有发起攻击,扭动了一下它黑白相间的身体,然后朝着远方爬去。
吕朝露哆哆嗦嗦的说:“它差点爬到我身上来了。”
“银环蛇!剧毒!”贺自远说:“它没有咬我们是天大的运气。”
听完,吕朝露几乎是要哭了出来。
进入森林确实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或许外面空旷的沼泽地也没比这里好多少。
现在森林里大雾腾腾,能见度低于五米。
“不能继续走了。”贺自远说:“天很快就会完全黑下来,在走我们被什么东西咬死都不一定。”
“而且我们身上没有任何药。”
“俺们也不能站在这里一晚上啊!”王春发说:“俺们不走,别的东西靠近俺们,俺们不就是活靶子吗。”
“这……”
众人都没有办法。
王春发:“要不上树去?”
陈居高:“嗯,确实是个好办法!”
随即,他看着粗壮的树干皱了皱眉:“你们会爬树吗?”
吕朝露摇摇头。
黄疏桐:“要是分叉多的树可以,但是你看这些树。树干一分叉都没有,又这么高,说实话,我爬不上去。”
陈居高:“我也爬不上去。”
贺自远:“不是吧,你树都不会爬?臂力这么差?”
陈居高:“每一棵树到分叉处至少十几米,树干的大小都至少要两个人环抱,树干很滑,上面还布满苔藓和蕨类植物。”
他诚恳道:“这不是臂力的问题。”
贺自远不信邪,直接找了最近的一棵树爬了起来。他手脚并用,爬上去五六米,然后,人像个果冻似的滑了下来。
“你赢了!”贺自远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衣服裤子上全是苔藓和绿油油的汁液。
陈居高笑了一下,问吕朝露要了一张画画的纸,揉成团。
他准备替贺自远擦一下身上的苔藓。
“我自己来。”贺自远拿过了纸团。
……
“看俺的!呸呸!”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王春发突然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然后走到树边,双手一搓,抱住了旁边的树干。
“俺从记事的时候就开始爬树,这小树,还难不倒俺!”
他双手粗糙,死死的扣住树皮,手脚并用。
不一会儿,他就登上了树杈中。
他双腿夹住树枝,展臂高呼:“诶害,俺上来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