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黄姨
“你是护士,心理承受能力应该很强,你负责把这门另一面上的象形文字记住。”陈居高开始分配任务。
这扇门一面是一些奇怪的图案,看起来像是符咒。
黄疏桐曾尝试研究过,实在不得其解,觉得应该要找个道士来才看得懂。
门另一面的象形文字要打开门才能看到,目前只有陈居高看到过。陈居高也看不懂,他说应该属于古文字。
古文字的种类很多,甲骨文、金文、大小篆、隶书等等。反正都看不懂也分不清,一律当象形文处理。
陈居高觉得这些文字是我们走出这里的关键。
他问黄疏桐:“你的记忆力怎么样?能不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也可以。”
黄疏桐被问尬住了,想了好久才说:“我可以抄下来,不过……”
“说实话,你说门上大概一百来个字。一分钟时间,我抄都抄不完。”
“古文字我不认识,还得临摹,肯定很慢。”
“确实。”陈居高又看向谢秋风:“你呢?你是不是手速很快?”
谢秋风思考了一下,看向黄疏桐:“我帮你抄。”
“抄在哪里?纸和笔呢?”
又是个好问题,陈居高说:“没有。”
……
谢秋风推了推眼镜,黄疏桐无聊的甩起了手。
沉默中,贺自远问道:“你不是有书包吗?你书包里面没有纸和笔?”
“嗯,没有。”
“我书包里一般不放这些东西。”
“不是,你一个学生,书包里笔都没有?”
“嗯。”
贺自远无语了:“我看你书包挺鼓的,里面装的什么破烂?”
陈居高没有说话。
“那我们把字写在……墙上?”谢秋风看了下白色的墙壁。
陈居高点头。
黄疏桐补充:“要在水里加一点会变色的东西。”
说完她看向陈居高:“你书包里……”
陈居高说:“没有。”
“那屋子里有没有可以使用的道具?”
“也没有。”陈居高说:“我都找过了,没有可以用的东西,除非钻木取火烧几个火炭。不过不建议这么做,房间里的氧气不够。”
“但房子里有很多个采血针和一些简单的采血用品,好像把我们关在这里的人已经设计好了我们每一步要走的路。”
“而且……很奇怪。”
“挂钟里没有电池,时间却是在走的。”
“我本来想用电池里的黑粉充当墨粉的。”
说着,他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的挂钟,此时指针已经停止走动,已经坏了。
其他人默默听着。
金流响慢慢将枪收回了白大褂口袋里。
话不多说,几人继续干正事。
“卫生间有两个盆。远哥,你先去打一点水过来。”陈居高说。
……
半分钟后,贺自远端着一盆自来水出来了。
陈居高看了一眼这满满的一盆自来水,问道:“你想让谁失血过多而死?”
贺自远抱着手臂,有点不开心:“这不还有一个空盆吗?不得多准备点水灭火?”
尸体进来后如果任其一直燃烧,室内的氧气很快就会被消耗殆尽。
“哦!”陈居高恍然不悟。
他倒了点水在另一个空盆里,然后看向三人:“你们……谁牺牲一下?”
“我不!”贺自远道:“我晕血。”
“我晕针。”谢秋风说。
“我……”黄疏桐紧张道:“我两个都晕!”
两分钟后,黄疏桐将注射器内新鲜的血液推入脸盆,脸盆底浅浅的一滩水慢慢的被晕染成了红色。
陈居高用棉签轻轻压住左臂上的针孔:“黄姐手艺真好,你采血我都不觉得疼。”
突然被叫姐黄疏桐感觉有点不好意思。然后,她又觉得。“黄姐”这个称呼是不是有点老气?
感觉像是被人叫了“黄姨”。
不开心。
虽然眼前这个少年才十八岁,但我也很年轻啊,我才二十四。
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啊呸呸呸,想歪了。
“哪里,是你血管好,又粗又直,血流量又多,难得碰到这么好的血管,想多采几针。”黄疏桐笑着说。
陈居高:“……”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
黄疏桐感到自己失言了,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叫我疏桐就好了。”
“看,数字变了。”陈居高说。
“什么?”黄疏桐不明所以,看向另外两人,却发现他们都微微仰头平视着前方的墙壁。
循着他们的目光,黄疏桐看向了沙发后墙壁上面,之前挂钟表位置下方的显示屏。
上面赫然显示着三个数“420。”
“420。”黄疏桐惊讶的说:“我记得之前是410。”
闻言,沙发上的其他人也纷纷回头看:“这代表什么意思?”
“代表……”陈居高微微思索,然后看了眼手表:“果然没错。”
“你们看手表,上面刷新了一组新数据。”
黄疏桐看了眼手表:“五十八分四十九秒,48、47……”
“这是……”
“秒表?”
其他人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这秒表记录的是什么东西?”
“不清楚。”陈居高摇头:“应该是我们还有五十八分钟时间完成某件事情。”
“会是什么事情呢?”
陈居高还是摇头:“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墙上的数字只要变化一次,我们的手表就会解锁一项新功能。”
“怎么说?”黄疏桐问。
“夏炎没死之前,显示屏上的数字是500。我们的手表都是黑屏状态。”
“他冲出去后,数字就变成了410,手表也亮屏了。现在数字变成了420,手表又刷新了功能,有点像是踩点给分。”
“哦~”众人恍然大悟。
黄疏桐点点头:“所以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呢?”
金医生又把枪掏了出来。
陈居高无可奈何:“开门,拉尸体。”
下一步是计划怎么把尸体勾过来拖进屋子。
人出去会被炸飞,所以要使用道具。
陈居高说:“我不确定绳子甩出去后会不会也被炸的粉碎,赌一把。”
谢秋风:“绳子呢?”
陈居高:“没有。”
贺自远:“王德,发克!”
陈居高淡定的说:“但是我做了个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