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章 怪物袭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陈诚等人离去不久,白骨溪流中的骨掌稀稀拉拉钻出地面,随着一个个隐形的怪物从溪流尽头袭来,将各自的骨掌纳入身体,只见原本全身光滑的灰色身体,逐渐长了角质,覆盖着自身形成一套骨甲,手上的利爪也随着骨甲蔓延极长,静待深夜来临后,极其默契的分离出二三十只奔向山村,剩余的往陈诚等人方向赶去。
所幸老村长在陈诚等人离去后,就将村外的陷阱密密麻麻布置了不少,村口也竖了拒马桩。有了陈诚的功法,顺风耳目前的听力大增,范围增大声音听得更细微,因为伤还没好利索,怪物还没临近村子,就一下从床上起来,抄着手边的铜锣就敲。
俗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在老村长提前布置下,很快村子里灯光全息了,老幼全部躲入地道,聚集到村里家祠地下,有点战力的老少爷们自发的聚集,绝不落单,原先守村观察的,也立刻收缩,分布在家祠各处。
自从那日传回来消息,老村长就一直在思考怪物来袭如何应对,老村长没有下地道,而是坐在祠前的八仙椅上,顺风耳在其旁听着动静,随时发声指挥怪物的进度,老村长料定村外的机关在怪物诡异的穿梭能力下只能起到延阻的作用,指挥着众人将祠堂最外围浇了一圈掺水的大粪,又在粪圈与祠堂间铺满将打碎的稻草。
如老村长预料,村外的陷阱不断触发,村里的狗叫也此起彼伏,怪物们有的落入陷阱,有的被网兜抓起,但是稍一闪身就挣脱出来,由于骨甲的存在,陷阱内的木桩尖刺并没有造成伤害,怪物们一进入村子就分散开来,四处寻找,就连村里养的鸡鸭也没有放过,所过之处一个活物也不放过。
终于随着顺风耳听着怪物临近,战斗也即将打响,怪物走过粪圈又走到稻草上,地上留下一个个脚印,一队壮汉手持油桶就往脚印处泼,另一队泼着稻草,不多时怪物的形态就能看到七七八八,鹿成的精准能力在命格的加持下,已经可以做到了锁定一切来敌,不必受困于隐形的怪物,这也是最终决定让鹿成留在村里的原因,当下也是率领村里有些准头的爷们,张弓搭箭,射向怪物。
只是怪物们已不是之前的脆弱身躯,除了鹿成一箭一只,旁人射出的收效甚微,鹿成精准的能力持续发动,又射杀两只怪物,怪物的尸体一出现,就看准了怪物多了不少骨甲,随着怪物逐渐逼近,当下忙喊:“射的准的盯着没甲的地方射,射不准的上砍刀。”接着就扔下大弓,抄起一旁的砍刀冲了上去,精准的作用下,鹿成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大大增强,在怪物堆里身似游龙,愣是没被伤到一点,手中的大砍刀也精准又迅猛,个个盯着怪物的脖颈去砍。
只是虽有稻草显形,村里其他人也没有精准,箭矢七七八八落在骨甲上,随着怪物的临近只能抄着砍刀、铁枪一顿乱捅。好在怪物一进村就分散开来,数量也不多,众人虽然不断有负伤,但还能勉强支撑,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是没了怪物再出现,只剩下地上一颗颗骨珠见证了刚刚危险的战斗。
众人不敢懈怠,生怕还会有怪物袭来,顺风耳跟鹿成不断巡视着周围,又待了半晌,鹿成自己一人去村里搜寻,确定村里没有了存活的怪物,这才折返回来,老村长安排着将村里的物资都集中过来,死去的牲畜也托运而来,又派了人手在祠堂周围修缮陷阱,准备着下一波怪物的袭来,如今大山出不去,众人也只能不断加强防守力度。
村里的汉子伤亡惨烈,死了两人,在怪物的穿梭能力下不幸让捅了个透心凉,还有几个断了胳膊和腿,剩下的身上也或多或少不少爪印,祠堂里阵阵血腥味传来,老村长也不住的叹息,可怜这几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忙让受伤的人去地下找药师医治,又安排了几人将尸体送下去。
不多时地道里传来猛烈又克制的哭声,村里人数本来就不多,都是各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能不心疼,死的那两个汉子同是一家,家中还有个老母,是村里目前最长寿的,已是快有百岁的年纪,早先也是大家闺秀,饱读诗书,许是底蕴深厚,没用功法就回了人形,能力是控火,只是年老体衰,化形了也没什么战力,村里老少也不敢让她使用,不想老人一把年纪出什么意外,因为年轻时裹过小脚,平日里腿脚不便不怎么外出,没成想这个岁数,先没了儿子又没了孙子,孙儿媳早已在听闻噩耗时哭晕了过去,老人抹掉自己的眼泪,抱着自己没了爹的曾孙女,开口道:“孩子们,以前鬼子来了,杀了我的老爹,杀了我的兄弟姐妹,杀了我的丈夫,毛主席教我们妇女能顶半边天,后来我们打跑了鬼子,过上了安稳的日子。如今大难当前,不要哭了!村里的老少爷们还在拼命,都打起精神来,有把子力气的就帮着去守卫,年老体弱的生火做饭照顾伤号,喂饱咱们的汉子,给咱们的爷们报仇。”当下拄着拐杖就要起来去做饭,旁边的妇女忙拦了下来。
大山的子民本就性情,听了老太太的话,当下也是内心憋着一团火,村里的妇女主任站了出来:“姐妹们,老太太说的对,不能只让老爷们拼命,我来安排,咱们也去帮忙!”
很快在其分配下,让村里年纪大的老太太照顾孩子,青壮的分了四五个去跟着老医师照顾几个伤号,剩下的觉醒了一定能力的、有把子力气的顺着地道就上了地面,点火搭灶,也有抄起菜刀之类轻巧武器的,跟着村里汉子一起警备。
这就是我们的华夏子女,无论是敌人多么强大,关键时刻总有充满血性的人站出来,同众人拧成一根绳,同心协力,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