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逃跑
在令欢心中拥有高大伟岸形象的言酌最近却在琢磨逃跑的事情。
眼看着令欢身体状态一天天的变好,言酌感到开心的同时,也开始心里犯怵。
无他,之前被控制怕了。
没有自由和人权的日子言酌一天也不想过了。
如果令欢清醒了,恢复了健康,脑子突然犯病,再把自己关起来。
又要开始天天重复二三点一线的日子。
言酌觉得自己可能会疯掉。
草木皆兵,疑神疑鬼的言酌觉得,趁令欢还没有行动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溜掉是最好的办法。
所以在令欢可以自己喝药的日子持续了十多天的时候,言酌找来了唐唯。
并说了自己的来意。
就别让令欢知道自己来过,就说贺青天和李默是唐唯没有办法,寻遍名医找来的。
唐唯欲言又止,心里却叫苦连天,这件事情是注定瞒不住的,贺青田在江湖上算是小有名气,自己早就想找他帮王爷治疗,只是王爷坚持不让。
想必是知道贺青田和言酌之间的关系,请贺青田诊治就无异于直接告诉了言酌令欢中了要命毒药的事情,令欢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而当贺青田出现在令欢面前,就足以说明一切,旁人不必多说,只依照令欢那七窍玲珑心就定然可以猜的八九不离十。
自己又怎么瞒得住自己王爷啊,言公子实在太过高看他了。
但唐唯见言酌执意要走,知道自己拦不住他。
只得口头答应。
言酌嘱咐了贺青田和李默几句,便准备返回自己的小镇子上继续自己虽然时不时犯抽但自由自在的小日子。
临走之前,言酌去看了看还躺在病床上的令欢。
令欢有了点血色的脸庞没有了吓人的病态,小巧精致,比起以往更显几分漂亮。
谁能想到,静静的躺在床上像个睡美人似的,这样精致漂亮的人,不管不顾起来,手段那么吓人。
看了一会,言酌默默转身离去。
言酌回到了正常的生活,日子平稳无波。
一转眼,半年过去了。
言酌在半年内声名鹊起,成为不大的镇子上面的传奇人物,虽然本性不喜热闹但是身为商家之子却是免不了抛头露面,富贵的家世和外貌让他气场不凡,稍微熟悉一点的人更是知道言酌人品出众颇有翩翩君子之风,众多小姐少女怀春,四处打探言酌踪迹只为一睹风采。
今日大街熙熙攘攘,仔细看来平日不大出门的小姐闺秀们今日却占比不小,起码比平日多上三成,原是今日言氏酒坊新店开业,稍微关注言酌公子的行程便就知道今日他会来主持大局。
言氏酒坊酒品新颖,男女老少皆宜,酒鬼们闻着味就来了,若是有新品活动当真是不枉此行,何况言酌公子若是来主持大局,更是可以看翩翩公子一饱眼福,如此盛况,几年也是难遇的。
“什么言家公子惹得这些小姐们如此兴师动众,面皮不过一时,若是为了见翩翩公子,这言家酒坊秘方也不过如此。”一名看不惯小姐们如此做派的男子略带酸味的说道。
男子旁边有一位年龄相仿的伙伴陪同,同行之人看了一眼这位公子说道:“你又何必如此刻薄,都是土生土长的苍山人,言家酒坊如何你便是不喝酒也能知晓几分,大灾之年,言氏出钱出粮出人,不知拯救多少妻离子散之家,你现在如此说法,就不怕惹众怒。”
“非我要惹众怒,兄台不知,西北地区有和言氏味道一模一样的酒品,且名字都分毫不差,西北酒坊也没有言氏分号和代理。
那这同款酒方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令人深思。
我知大灾之年言氏所作甚多,但这事确是令人不齿,这言家公子仗着自己容貌出众,大肆宣扬自家酒坊,却不知真正的酒方主人是何等心酸。”
“酒方到底是何人之手,却是你说了算的?”同行之人不悦反问道。
那公子闻言讪讪说:“这个我是不知,但对言氏存疑是人之常情。”
两人争论之间,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被分开,众人纷纷后退让出一条路来。
一顶青素色轿子由四名轿夫抬着缓慢而来,从轿子上走出一名年约及冠的少年,面容清俊却气质稳重,轿子和这位公子相得益彰,都是简单的不加任何奢华装饰,简单的衣服硬是让他穿出高级感。
正是言酌。
言酌慢步走到酒坊门口,面向众人而立拱手道:“感谢父老乡亲多年来的支持和厚爱,我言氏酒坊今日新铺开业,特来向广大支持我家酒品的父老乡亲表示感谢,今日酒品一律半价,更有新品试喝活动,拿本店购买凭证可免费向掌柜领取一份试喝装,希望大家喜欢。”
众人轰然鼓掌,一老丈大声喊道:“我是几年前的灾民逃难而来,若不是言氏在我濒死之际给了我一碗粥,我怕也是活不到这个岁数,如今你们新店开业我定然是要来支持的。”
言酌闻言一笑,温声说道:“那便谢过老丈了。”
顿了顿大声喊道:“小二,开门迎客。”
众人闻言涌入酒坊争先抢购,有一群人围着言酌开始和言酌交谈,有问酒的有醉翁之意不在酒问言酌婚事的,言酌都颇有耐心的一一应对。
忙了一整天,言酌也在应酬的场合里笑脸应对了一整天,等他店铺打样回家,已然满身疲惫,
旁边小厮道:“少爷何必亲自主持今日开业之事,平日里都一直醉心钻研酒方,今日又为何开始为店铺经营之事费心。”
言酌揉了揉太阳穴道:“家里本身就是经营酒坊生意,为父亲母亲分忧是我应当的孝心,何况西北地区出现大量同款酒品,咱们却还能有一些老顾客支持生意,本就应该尽力周旋,不敢怠慢。”
“那人实在可恨,镇上流言四起,酒坊名声毁于一旦,少爷快告诉我是谁,我豁出去这条命也要帮咱酒坊讨回公道。”小厮有些愤愤不平,表忠心般的如此说道。
“怕是你即使豁出命来,也不过是螳螂挡车不自量力,且远在西北,谈何容易,莫要忧心,酒坊立得住,你早些下去休息吧,我自己洗漱就可以。”言酌淡声安慰,叹了一口气,转身洗漱准备就寝。
小厮闻言道是,转身关门离去。
言酌洗漱完毕,坐在窗前吹风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