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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始乱终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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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令欢无缘无故消失就是在激烈的情事之后,而且消失的了无音讯,似乎半点犹豫也无。

    所以言酌对这件事情有本能的抗拒和不安。

    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被控制,不想被强迫,还有一点是因为,他有些害怕令欢再次消失。

    这小子,消失之前变本加厉的索取似乎是惯用伎俩。

    言酌不得不承认,寻人三年,那些无望的时光,确实会给人留下阴影。

    心里其实也很矛盾,一方面渴望自由,另一方面却又本能的贪恋和令欢在一起的时光。

    即使言酌知道,这种在一起,既没有名分,也没有未来。

    果不其然,言酌早上醒来之后,发现床上仅剩自己一人。

    摸了摸被褥,没有残余体温,令欢走了很久。

    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力,当初是随从小厮的竹青都能消失,更何况是如今权势滔天的王爷。

    要的时候不顾自己的意愿给自己下药,走的时候没有留恋也不顾及自己的心情。

    不愧是王爷,当真是潇洒。

    心里的无奈和预料成真的难过让言酌暗暗下定决心:

    距离两年之约仅剩几个月,到时候自己一定要跑。

    这阴晴不定不定还爱控制人权的王爷谁爱伺候谁伺候。

    老子不伺候了。

    没等到二年之约到期,言酌却等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令欢似乎要张罗娶妻了。

    起初只是看下人忙来忙去,好像在筹备什么大事,一打听才知道有喜事要办。

    本来也没过分在意,办喜事嘛,谁家都会有的。

    直到后来阵仗越来越大,喜事的规格礼仪也似乎颇高,才感觉出有些不对劲。

    什么人办喜事还要在令欢王爷府中,而且如此劳势动众,那库房被下人来来回回的进出,似乎都要被搬空了,后知后觉品出几分不对味的言酌决定要找令欢问一下。

    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令欢已经很久没有和言酌一起同枕共眠。

    言酌本来也乐在清闲,不会去过问。

    但如果令欢要娶妻,自己一定要问清楚。

    到时候不明觉厉的看到新郎官和他的娇媚娘子,言酌真的怕自己失控。

    自己难受突然之间晴天霹雳也就算了,言酌怕的是自己控制不住把令欢的场子都给掀了。

    更何况,如果真的是令欢娶妻,自己也好提早离开。

    一是两年之约也没多久了,尽早恢复自由之身,言酌也好早点解脱。二是,言酌实在不想看到令欢当新郎官的场景。

    这人长的好看但平日里并没有多少颜色艳丽的穿着,可以想象婚宴当天,身穿玄端礼服的令欢该是多么的意气风发,满面春风。

    言酌相信当天的令欢会很好,他选的新娘子也会很好。

    但如果自己也在场,那么整个喜气洋洋的氛围之中,唯独自己,不太好。

    有些人放在心里就是一场兵荒马乱,最好的办法就是早点结束,长痛不如短痛。

    找令欢其实不难。

    没用几个时辰,言酌和令欢就面对面了。

    “是你要娶妻吗?”言酌开门见山。

    令欢语气淡淡:“是,本想着过几天再告诉你,没想到你先来问我了。”

    “既然你要娶妻,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你也可以等二年之约到期,喝杯喜酒再走。”令欢语气平稳,似是对寻常手下说话。

    言酌咬了咬牙,这两年时不时的会提醒自己令欢是王爷,娶妻是必然的事情,本身两年之约就是因为令欢需要娶妻生子,不会一直让自己在他身边碍眼。

    但真的到了这一步,言酌还是发现,心里满溢的情绪是难过和不甘。

    压了压自己的情绪,尽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就算再难过,言酌相信,时间会抚平一切。

    现在的他,只想要个体面。

    “这杯喜酒我是受用不起了,我过几天就走,没问题吧”

    言酌有些害怕令欢娶妻还把自己强留在身边,那样的话,自己当真是没一点尊严的可言。

    幸运的是,令欢显然没有这个打算。

    “从现在开始,你是自由的了,来去随你,你父母安全无忧,这点你放心。”

    言酌松了一口气,不幸中的万幸。

    情况还不算最糟。

    “那就多谢王爷高抬贵手,自后两别生宽,各不相欠。”

    言酌象征性的拱手一礼,转身离去,背影潇洒,似乎当真是毫不留恋。

    令欢看着言酌离去的身影,坐在正厅久久没有任何动作,直坐到日落西山,整个人都被黑暗笼罩,不辨身形。

    言酌回到屋中便开始收拾东西,衣物金银,给王爷办了那么久的事情,拿钱是理所应当的。

    说起来东西也没有多少,衣物不多,银票轻薄方便携带,碎银准备一些路上零用也没有多沉。

    只一个包袱,东西就拿的差不多了。

    环视屋子一圈,处处都是令欢的痕迹。

    当初来到封地没多久,就被闹着同居了,这屋子说是自己的,令欢的东西比自己要多得多。

    自己就像是寄人篱下借居一段时间的客人。

    东西都被挤压的安隅一角。

    说起来,自己东西的境遇和自己的处境竟是惊人的相似。

    整个人的个性和坚持都被身为王爷的令欢挤压的不成形状。

    身子脑子就连不争气的心脏都被令欢控制。

    令欢有些欺负人。

    言酌后知后觉的开始委屈。

    眼眶有些泛酸。

    现在自己身无长物,但,好歹,自己是个自由的整个的人了。

    便开始学着把儿女情长把镶嵌在自己心里的人消去,活出自在来。

    言酌敏感的知道,自己这个状态有些恍惚,不太适合赶路。

    便决定休息几天,理清一下心绪再出发。

    言酌开始整日躺在床上发呆,什么都不干,只静静地躺着,放空自己。

    这种状态持续了好几日。

    虽说言酌整日静卧在床,但吃喝却如往常,一日三餐,按时就寝。

    人如果还在吃饭睡觉,便是可以照常生活的。

    不出几日,言酌便恢复了一些精气神。

    当言酌看到院子里的桃花开始露出颜色,知道初春季节到了。

    初春很适合散步踏青修养身心。

    言酌决定出发,离开这里,回到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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