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暴露
言父回家中处理酿酒事务，正巧言母落下了几件惯用衣物珠钗，便决定顺路回家一趟。
走进自家院中，想去和言酌打声招呼的言父看到园子里面满园的的空酒罐。
言父担心言酌喝的太多伤身，便去言酌房间查看情况。
但没想到，眼前的一幕让言父目瞪口呆。
衣衫凌乱，散落一地，床上虽说是有被子遮掩，但露出的部分身体让言父明白，被子里面两人估计是不着寸缕的。
再看衣物，明显的不止是言酌个人的衣服，里面混杂的衣物有些眼熟，仔细一看床上的两人面容，这不是言酌身边的小厮还能是谁。
自己眼中孝顺听话又有绝好的酿酒天赋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和他的贴身小厮厮混在一起。
勃然大怒晴天霹雳和目瞪口呆的感情同时出现让严父表情一时有些狰狞和复杂，但言父反应过来的第一感觉不是生气，而是头疼：“我这该如何向夫人交代啊。这臭小子瞒着我们做下如此荒唐的事情，夫人生起气来我可心疼死了，当初生言酌的时候，夫人疼好久，我发誓再也不愿她受任何委屈。
言父深吸几口气，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先不打草惊蛇。
一个小厮，还不是自己可以随意处置，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惊动夫人。
言父悄悄地关上了房门，房内辣眼睛的情景再次让他眉毛一抖。
“臭小子，等过段时间再来收拾你。”
表面相安无事的日子过的很快，一个月多过去，言父带言母归家了。
言酌和竹青一起在门口相迎，母亲笑呵呵的上下打量言酌并询问：“是不是瘦了，天气太热胃口不好吗，两个月不见，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一连串的问号输出，让言酌不知道先回答哪个是好。
只是温声应对，一一回答言母的问题。
言父在一旁默声不语，抬眼打量了一下言酌身后的竹青，见竹青一副低眉顺眼恭顺的模样，冷笑了一声便和言母一同进门了。
言酌在和言母说话，竹青一直在低头行礼，并没有注意到言父的异样。
直到几日之后竹青被言父单独叫到房间谈话。
“你是言酌点名要的人，我家在你危难之时买下你，救你脱身，自问对你仁至义尽毫无苛待，刚来我家的时候你还是个瘸子，好吃好喝还有好大夫伺候着，才把你养成如此完好的人来，没想成你是个不老实的。”
竹青闻言一愣：“老爷何出此言？”
“你和少爷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把你的卖身契放还于你，再给你十两纹银，你可愿自谋生路？”
“少爷可知晓此事？”
“他不知道，难道我打发一个下人还需要征求他的同意？”
竹青闻言沉默良久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低声说道：“老爷宽厚，竹青愿自谋生路。”
言父表情柔和下来，因为竹青的识趣便愿意多和竹青解释几句：“别说少爷不知道，夫人也是不知道的，她身体不好我不愿她为此事忧心，你是懂事的，男子和男子只是一时之欢，哪里能有未来，有了自由身和银钱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才是正事。”
“竹青省的。”
竹青默默走出言父房门，抬头望了望言酌房间的方向，攥紧手中的十两银子和卖身契，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下人的命运原是如此不受自己掌控。
晚上竹青伺候言酌的时候格外尽心尽力面面俱到，言酌有些纳闷：“竹青何必如此，我从未把你当做下人来看，你又何必做这些伺候人的小事，我自己来就可以。”
“我知少爷从未把我当下人来对待，但是竹青在外人眼中，就是下人。”
“你又何必自轻自贱，自己看得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竹青晓得。”
“少爷”
“嗯？”
“少爷今日让竹青快活一下吧。”竹青说着平日里从未开口过的要求，本应该是让人忍不住害羞的话语，竹青却说的平稳淡然。
“今日为何有这样的兴致。”言酌没有察觉到竹青的不对劲，只是觉得今天的竹青好像有些奇怪。
“竹青只是下人不敢对公子提要求，但竹青喜爱公子，想要公子。”还是平静无波的语气，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没脸没皮。
“说什么下人不下人，要求不要求，我身上哪处都应允给你。”言酌有些好笑，都是男人，自己难道还满足不了自家爱人的正当索求吗，何必用那种绝望般的语气说出这种话来。
言酌只当竹青在耍小性子，自己的爱人，理应自己宠着。
所以言酌没什么心理障碍的就答应了竹青的要求。
竹青闻言，原本乖巧的眼眸危险的眯起。
幽暗的神色让人多看一眼便似要跌入深潭。
收起讨好卖乖模样的竹青气质仿佛换了一个人。
也可能这才是真正的他。
高高在上的，玩弄人心的，危险的而又气场逼人的。他缓步向前搂住言酌腰肢，低头吮吸言酌脖颈肌肤，言酌被竹青的舔舐弄的鸡皮疙瘩都开始冒出：
“轻轻点“
唇舌开始向上，轻咬耳垂
“啊痒”言酌被弄的有些痒，有些忍不住的带了笑意的抗拒道。
“刚才少爷还说，身上哪处都应允与我，一刻钟不到就食言了吗？”
竹青却是收起平时的乖巧，寸步不让，一边亲上言酌耳后嫩肉一边低语道。
“我说话算话，决不食言，嘶，你别咬”竹青用了些力气，这让言酌从惹人轻笑的痒意到现在的半分也笑不出来的酥麻。
竹青从上而下舔舐撕咬言酌的肌肤，仿佛在验收自己的猎物。
言酌也顺从着竹青的步骤，放松身体，接受爱人的侵犯。
两人身影在昏暗的烛光下影影绰绰的摇晃。
到后半夜只听到砰的一声巨物掉下床的声音。
原是在竹青再想要的时候，言酌强撑着腰酸腿疼残废身体把竹青踹下了床。
言酌用几近嘶哑的喉咙恨声道：“我就知道你个小狼崽子装乖卖可怜准没好事，老子都要散架了。”
竹青揉了揉摔倒的腰有些餍足的笑了。
“真好，今天好满足。”
“满足了还闹？”言酌是真的感觉竹青比自己还过分。
“总归是要存点嘛”竹青却是恢复了以往的讨巧卖乖。
言酌揉了揉腰，感觉自己似乎第二天爬不起来了，不禁有些气恼。
“少废话，滚回你自己房间呆着去”
竹青闻言愣了一下，似乎有点伤情，但在昏暗的房内，言酌自然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好”
竹青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言酌扶了扶自己的老腰，暗骂竹青一点都不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