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次上山
本以为和母亲上山好处多多的言酌意识到，在父母的眼里自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毛头小子，是他们心爱的孩子，他们保护自己是本能。
却不知道自己骨子里是个比他们岁数的都大的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
要让他们意识到自己是个独立的个体。
于是他决定自己再去山上一趟。
找了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和父母打声招呼说出去玩耍，言酌揣着布兜子上山了。
径直去了那颗杏子树，摘了满满一兜子的果子，看着树上稀稀拉拉仅剩的几颗树顶上的果子，言酌感叹自己幸亏来了，再不来，人类不吃也被鸟类啄完了。
言酌回到家，言父言母看到言酌手中满满一兜子的果子自然知道自家孩子是背着自己又去山上摘果子了，两人俱是好一顿说教。
言酌一直沉默，等到父母说的差不多了说道：“我也是个大孩子了，男子汉当顶天立地，闯出自己的一番事业来，若是区区一份果子都害怕危险不去采摘，以后遇到更大的困难又有什么勇气去独自面对呢，父母自是疼爱我，难道以后还能步步紧跟着我，帮我解决一切难题不成？”
言父言母听闻此言，都沉默了。
沉默良久，言父开口：“我而志向远大，为人父母只会开心，尊重。”
言母又说：
“只希望你念在家中父母的份上，保护好自己。”
言酌脸色认真，全无这个年岁的孩子嬉闹稚气之色，郑重答应了。
本身那个果子可以不摘，但是有些话言酌却不得不说。
摘果子这件事，果子不是最重要的，让父母意识到自己的坚持和决心才是言酌的目的。
毕竟在孝道大于天的古代，要想有自己的选择权和自由，为此抗争和沟通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开始酿酒的事情敲定，言酌便着手开始酿酒。
上辈子的专业知识和这十年间的耳濡目染，这些都让言酌对酿酒流程轻车熟路驾轻就熟，注意事项也尽在掌握之中，一切都很顺利。
只等日期到了便可以开封，看酒的成色了。
自开始酿酒摘果子这件事开始，言酌和父母相处之时会下意识的强调自己的独立性，没办法，想要在古代呼吸自由的新鲜空气，必须有自己的坚持和父母的理解。
好在，言父言母不仅疼爱言酌，更是有一些古人所没有的开明。
言酌暗暗松了口气，再次感叹自己的运气真好，碰到一对这样的父母并拥有这样和谐的家庭氛围。
虽不是大富大贵，但有亲情和尊重，又可以做自己一直喜欢的事情。
鱼和熊掌兼得，日子不可谓不幸福。
不需要蒸馏的酿酒步骤其实简化了很多。
也就两个月不到，言酌的粮食酒和果酒就做好了。
粮食酒是用高粱做的，香气醇厚，色泽鲜亮，一看就是上好的酒类。
言父尝了一些，只觉得比自己这个老手酿造的都丝毫不差，甚至更醇厚浓重一些。
高兴的连连称赞。
言酌趁机解释道：”我看父亲酿酒用的大桶很大，盖子是用布条蜜蜡之类的密封的，这个用来密封的固体如果不慎落入桶内很容易造成酒类污染，虽然大桶装的酒很多，可以做到一定程度上的稀释，让污染对整体酒水的品质影响降到最低甚至忽略不计，但换成小桶，不仅操作和携带比较方便，也可以全面预防这之类的问题。“
言父听着，有些震惊于言酌的专业和眼光独到，不禁问道：“你小小年纪怎么会发现这样的问题还想到改进之法。”
言酌早就想好了说辞：“因为我从小就立志成为向父亲一样有手艺的酿酒师，酿造出最好的酒来，父亲酿酒的时候我都是仔细观察，认真思考，这次酿酒虽然是我第一次酿酒，但是我早在心里酿了不知道多少次酒了。”
言父闻言颇有些动容，心里一颤，有些感动自家儿子的认真：“真好，有你这样的孩子，我很庆幸，为父，后继有人啊。”说到最后甚至有些潸然泪下的滋味。
言酌看有煽情有点过了，挠了挠头：“父亲别这样说，我也只是小孩子气的想起什么是什么，没想到真的有用。”
言父闻言被逗的哈哈大笑：“差点被你小子唬住了。”
在酒坊把言酌酿造的这一批酒都检查了遍，几乎没有败笔，全都酿造的质量很好，色香味俱都正宗，没有出现不能饮用的质量很差的酒类。
父子俩自然都很高兴。
因为言酌的粮食酒酿造的很不错，放在自家酒坊就不愁销路。
但是他做的果酒虽然质量正常，却不如粮食酒那般可口。
果子酒本身就不如粮食酒香醇。
言酌对此表示意料之中。
果酒原材料用的又酸又涩的果子，所谓酒类一般都是原材料越好，出来的酒品自然更容易好一些。
古代又不比现代，添加剂，浓缩果汁，冰块蜂蜜之类的，调酒原料数不胜数。
搞点糖中和一下果酒的酸涩都不容易，成本涨的飞快。
言酌决定先把果酒作为基酒调制一下，平衡一下味道。
最简单的果酒调酒，是果子酿造酒作为基酒，加水把果子的味道和酒精的味道中和到合适的平衡。
这步很容易，直接加水就可以。
试了很多次，终于找到了平衡。
虽比不上粮食酒的香醇，但是有果子的香气和酸味显的格外清爽，也算是别有风味。
言酌做了一小罐，然后分装成更小的罐子，和自己的粮食酒捆绑销售。
大罐粮食酒五十文，小罐果子酒二文，作为新品试卖，一起五十二文。
因为粮食酒确实很不错，连带着被捆绑的果酒，两个新品都一起卖了一些。
就算除去粮食酒的收入，言酌也算是有了凭自己挣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有了收入的言酌就去找村里人买蜂蜜，有些村民上山偶然得到蜂蜜，甚至村子远些的地方有人专门养蜂，所以搞些蜂蜜倒不是难事。
有了蜂蜜，果子酒不再寡淡酸涩。
就这样，言酌的果子酒慢慢打开了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