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 章 现在就有点想要
乐乐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气呼呼说:“我就是想让姐姐记着嘛,万一她哪天把我忘了怎么办?我都跟同学说了我有个姐姐在京城,他们都不相信。”
林清然接过奥特曼,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怎么也不太理解男孩子为什么会如此热衷。
她笑了笑说:“放心,姐姐肯定会把它带回京城,然后放在家里每天能看到的地方。等今年放暑假了,可以跟朋友一起去京城玩儿,到时候姐姐请你吃大餐。”
听她这么说,乐乐一下子就乐了,开心走上前抱住林清然。
“谢谢姐姐。”
二楼露台,林昊哲和林清然坐在椅子上,两人默默看着远方,很长时间都没说话。
或许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沏了一壶大红袍,茶香四溢。
林昊哲倒了杯茶水,先说:“你们什么时候回京城?”
“大概后天。”林清然淡然一笑,“得回去上班了。”
然后又是好一阵子的安静。
林昊哲抿了口茶水,思忖着开口:“念念,这些年有恨过爸爸吗?”
没想到会问到这个问题,太出乎意料了。
林清然不解:“为什么要恨你?”
“因为我没有陪在你身边,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林昊哲揉了下眼睛,继续说:“当时外公外婆要说给你接到京城去生活,我也没拦着,还觉得松了口气。觉得你在那边可以更好的生活,挺自私的想法。”
说实话,林清然有点理解他的想法。
那个时候,两个人都很痛苦。
刚开始,只要一对上视线,就会红了眼眶,眼泪不自觉的流下。
就算是搬离了曾经一家四口住的地方,换到新的地方,悲伤和痛苦还是如影随形跟着。
或许,分开也是个很好的解决方法。
林清然在京城可以有很好的生活,爸爸在闽海也可以拥有新的家庭。
她攥了攥手指,哑着声音问:“那爸你呢,有没有恨过我?”
林昊哲抬头看过来,眼中很是疑惑:“恨你什么?”
“恨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林清然一阵心痛,深吸一口气,“是我要闹着买玩具的,所以妈妈才会开车去了那条路。”
林昊哲震惊了。
这些细节,他都知道。
只是不知道他唯一幸存下来的女儿竟然如此苛责自己。
林昊哲抬手拍了拍林清然的头发,语重心长道:“怎么会恨?清然,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庆幸你还活着,有希望有盼头的。要不是因为你,说不定那个时候我也活不下去了。”
“外婆每天都有给我发照片,说你做了什么,你看着像是一天天开心了,爸爸真的很为你骄傲。就那么一天天长大了,长成大姑娘了。”
听着,林清然不自觉流下了眼泪。
林昊哲继续说:“只是有时候爸爸也很执拗的,会想起妈妈和姐姐。现在有点后悔,结婚当天应该牵着你走的,当时脑子犯轴了,怎么都绕不过来,让你受委屈了。是爸爸错了,对不起。”
—— —— ——
别说他了,其实林清然结婚那天也想到了妈妈和姐姐。
觉得妈妈没看到她嫁人,好遗憾的。
姐姐那么小,还有很多美好没来得及体验,比如没能体验大学生活,没来得及谈一场恋爱,还没去更多地方看看……
擦了擦眼泪,林清然哽咽着说:“爸,没关系的。我能理解,真的。”
中午吃过饭,别墅里又安静下来。
林清然躺在二楼客厅的沙发上发呆,不一会儿孟砚知也走了过来。
他那么高大的身躯硬是挤着躺到旁边。
林清然哭笑不得:“旁边不还有沙发,你怎么非得凑过来?”
“旁边的沙发上又没有你。”孟砚知一手撑着脸,眼神温和,“刚刚在想什么?”
“姐姐。”
“哦,你姐姐好凶的。”
林清然有点不自在的动了下,鼓着脸颊说:“怎么会?我姐姐很温柔的,还是个学霸。”
“反正就是很凶。”孟砚知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记得当时见的第一面,她一脸警惕,眼神就很冷厉,看我就像是会拐跑孩子的坏人。”
原来是这原因啊……
当时林清然没跟家里人说就偷偷跑了出来,估计把姐姐给吓到了。
“现在长大不也被你拐跑了?”
“是啊。”孟砚知伸手点了下她的鼻尖,“估计姐姐看我更不像什么好人了。”
林清然垂眸,扯着孟砚知衣服上的扣子玩儿。
“就是觉得我姐姐太可惜了,没谈过恋爱,也没上大学,如果她现在还活着,说不定我都有外甥或外甥女了。”
“可能姐姐有过喜欢的人。”
林清然抬头,好奇问:“有吗?你怎么会知道?”
孟砚知嗓音低醇:“猜的,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年纪,有喜欢的人也很正常。”
“那你十七八岁的时候喜欢过谁?”
“没有喜欢的。”
林清然故意说:“你不是说有喜欢的人很正常?”
孟砚知淡淡道:“没说我是正常人。”
听到他亲口这么说,林清然唇角的弧度怎么压不住。虽然现在结婚了,不会去在意过去的那些,但被认定唯一的感觉确实很不错。
看得出眼前人在窃喜,孟砚知没忍住弹了下她的额头:“孟太太好像比较博爱,还三心二意的,要不要我数一下你都喜欢过……”
林清然揉了揉额头,仰头凑过去吻了他的唇。
“现在只喜欢你,以后也只喜欢孟先生。”
“以前那都没什么真心,不算数的。”
“是吗?”孟砚知抱得更紧了,闻着她的淡淡发香,意有所指道,“口头说的不算数,孟太太不应该在行为上有所表示?”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微微痒意蔓延开来,林清然缩了缩脖子:“等我回去,把那设计出来的四套西服都做了送给你。”
孟砚知一本正经说:“那还得等好久,我现在就有点想要。”
当唇瓣触上了温软,覆在侧腰的大手一点点摩挲着游走,林清然意识到男人在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