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半路杀出个许安然
声音不大，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只不过在话筒的传播下刚好能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沈寒声回头看秦堰川。
alpha从后方走出来，悠然从容，没有看下边的记者和摄像机，只看着沈寒声。
本来是计划沈寒声回答问题回答得差不多了，发布会准备结束的时候秦堰川再出现一下，跟记者说一两句就可以了。
想不到他现在就出来了。
秦堰川不想打乱计划，不过记者的提问显然超出了他的容忍范围。
“在我看来，沈总和盛嘉都是最好的。”
秦堰川笑了笑，眼睛盯着刚才起头的那个记者，“他是我的爱人，我维护我的人，给他最好的有问题吗？甚至以后我秦氏的股份也有他的一半，这有什么不对？”
秦堰川虽然微笑，但明显带着怒气，底下的记者被震慑住不敢插话。
“秦氏的所有项目都是经过风控部门审核，也都是董事会一致讨论的结果，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刚才起头的那位记者脸色紧绷，不敢再质疑。
第一个刺头被怼下去之后，后面就很少有人再提出类似的问题。
接下来的三个问题都比较温和，沈寒声回答得滴水不漏，秦堰川不再说话，只是默默陪着他站在发言台上。
最后一个问题是关于信息素的。
记者问：“beta没有信息素也不能感受到信息素，之前小秦总说，自己的信息素除了家人之外，只有爱人知道，所以沈总知道小秦总的信息素是什么气味了吗？”
沈寒声轻轻一笑，“当然知道。但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手腕上被袖口遮起来的沉香珠在暗处散发香气，沈寒声每次想到秦堰川的信息素，都仿佛感觉和沉香珠接触的肌肤在发烫。
新闻发布会在一片和谐的氛围中结束。
沈寒声将秦堰川拉回休息室，有点生气，“我自己能应付那些人，你说那么多干嘛？”
沈寒声知道秦堰川有意要维护自己，但他说的话也太过了，还提到「股份」的事情，说得越多越容易落下话柄，惹来非议……
“没关系，他们不敢乱写。”秦堰川有恃无恐，“我就是要让人知道，你是我的人，跟你作对就是跟我作对，跟秦氏作对。”
“秦堰川！”沈寒声真的有点生气了，低声斥了一句。
秦堰川被沈寒声对态度惊到，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生气，“你为什么那么不高兴？”
“我没有生气。”沈寒声压了压心里的躁意，解释道，“我不需要你在公众面前那么维护我…你说的那些，完全没必要…”
“沈寒声，别说这种话话糊弄我，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秦堰川搞不懂沈寒声那份小心翼翼的姿态。
沈寒声看着秦堰川，拧着眉。
alpha也是一下子也是气头上了，继续争辩道：“说啊，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你说的话欠考虑，太锋芒毕露了，我们的事情是我们的事情，公司的事情是公司的事情，一码归一码…”
“虽然确实是秦董偏心我，可这种事情不能在明面上说。”况且之前秦堰川几乎不和媒体打交道，不就是为了保持低调？
秦堰川沉默了，他听出了沈寒声对言外之意。
想来自己确实是被那个记者激怒了，为了维护沈寒声就一股脑冲上来，失了分寸。虽然后面也提了风控部门和董事会的决策，可前边的话确实容易让人断章取义。
沈寒声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秦堰川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他只是秦氏的小秦总，有什么资本耍威风？他的底气是秦氏和爷爷给，现在他还不能掌管秦氏。
“秦堰川。”沈寒声软声叫他的名字，坐在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脸颊。
秦堰川直愣愣看着他，又垂下眼。
“你别这样，我不是生你的气…”沈寒声凑近他，亲昵地揉了揉他的鬓角和下巴，“我们去吃饭吧。”
中午吃完饭，秦堰川回到了秦氏，沈寒声和高峰以及另外几位高层开了几个会，讨论琉沙半岛的项目情况。
两人各忙各的。
新闻发布会之后，网上的舆论风向发生了改变，对沈寒声的批判和谩骂少了许多。
方今乾和信息素沐浴中心违规的字条仍然占据热搜榜首。
因为最近都在处理个人“绯闻”的事情，秦堰川积压了一些工作，今天稍微加了会儿班。
等他终于忙完工作准备回家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从盛嘉回到秦氏之后，这大半天沈寒声竟然没给他发过一条消息。
到了车库，秦堰川立即给沈寒声打了电话。
“喂？”电话那头，除了沈寒声的声音，还有清晰的汽车喇叭的声音。
秦堰川疑惑，“你现在在哪里？”
市内大部分地方不允许汽车鸣笛，沈寒声不在市内？
“去机场接了个人，堵在收费站路口了。”沈寒声断断续续地回话，“应该不会堵很久…你下班了吗？”
“现在下班回去，你吃饭了吗？”秦堰川心里估摸着，除了宋奕良还有谁能让沈寒声这么上心，还亲自开车去机场接。
“我一会儿和安然去栗园吃，已经定了位置了，你也一起过来吧。”
“好。”
一个小时后，沈寒声带着许安然到了栗园餐厅。
彼时秦堰川已经根据沈寒声的指示点好菜，足足等了三十分钟。
机场到市区四十分钟路程，收费站堵车，出了收费站又遇到前方车辆发生车祸，前前后后堵了二十分钟。
秦堰川等着沈寒声和许安然，一口也没吃。
这会儿都快九点了。
“堰川，这是许安然，我的好朋友。”沈寒声简单介绍两人认识，“安然，他就是秦堰川。”
沈寒声和秦堰川在朋友圈官宣后，许安然已经大致浏览过秦堰川的资料。
当然，他知道秦堰川这个名字是好几年前。
许安然笑了笑，做出热情的样子，“百闻不如一见，小秦总真是风姿卓越。”
“你好，许博士。”秦堰川觉察到对方假意热络的姿态，心里不喜。可许安然是沈寒声重要的朋友，他尽量做到礼貌周到。
他认识许安然，知道他是莱森实验室的研究员，也是来教授的弟子，和李傲是同门师兄弟。
三个人的晚饭吃得不尴不尬，秦堰川只是开头敬了一杯酒，说了些接风洗尘的客套话，之后就不怎么理会许安然了。
沈寒声对自己的朋友自然是上心，不断给他推荐菜品，从言语中秦堰川得知沈寒声对姓许的口味偏好了如指掌，心里的醋意莫名就上来了。
吃到中途， 许安然借口要上厕所起身离开座位。
路过秦堰川身边，他趁着沈寒声不注意轻轻敲了两下秦堰川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