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呼图刺的烦恼
呼图刺很烦恼。
呼图刺已经是狂热的民族主义者,呼图刺努力的学习汉语、讲汉语……刷牙、洗脸、洗澡、理发……呼图刺都无不坚持。
呼图刺已经完全离开了毡帽与长袍,呼图刺口阔、鼻雄的大脸上,最喜欢戴一个新出产的钢盔,身穿羊毛呢大衣、脚踏野猪皮高筒拉链皮靴,宽松的鹿皮马库。一米八五的大个子,走起来大步流星、虎虎生风。
即便是技术不佳,也在足球比赛上奔跑,也在拳击台上挥拳,……
而作为元老院元老,自己的本事还是了得的,汉语讲的呱呱叫,连火炮射击、蒸汽机操作都学会了。
那个叫塔拜的女真贝勒,不能忘、永远不能忘,呼图刺的几个叔叔、几个弟弟,都被塔拜掠走,要不是自己跑的快,要不是叔叔、弟弟们拼命抵抗……往事不堪回首。
唉,就是这一夫一妻害的,就是这蒸汽机害人啊 ,呼图刺感慨万端。
蒸汽机怎么就害了呼图刺。
还是呼图刺学习蒸汽机操作开始。
蒸汽机横空出世后,瞬间掀起一股狂潮!掌握蒸汽机操作技术成为一项令人瞩目的大本领,那些熟练操纵蒸汽机的工匠更是被尊称为高深莫测的大师傅。众多德高望重的元老们纷纷投身于学习蒸汽机操作之中。
呼图刺同样对这个拥有无穷力量,且不知疲惫的庞然大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北方部落里,善于驾驭烈性战马者皆被视为英雄好汉,但与之相比,蒸汽机显然更为强大。因此,能够掌控这种神奇机械的人自然而然地也被视作英雄好汉般的存在。
而兵工厂操作锻锤的那个小伙子水平最高,气压、火候掌握的炉火纯青,锻锤打击钢板均匀的啪啪作响,把那烧红的铁块、钢锭打的就如同女人揉面一样从容。
操作蒸汽机的是傅凯,一个来自辽东的年轻小伙儿。他出生于一个原本颇为富裕的家庭,曾经上过私塾,并参加过童生考试并过关 。若是将他放置在现代社会,毫无疑问地会被称为“小镇做题家”——凭借自身努力和才华,考上一所 985 或 211 高校也并非难事。
年轻人品性纯真善良,这样的人尽管在职场上不能崭露头角,但要想谋取一份诸如科长或主任之类的基层官职,应当不在话下。他会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对孩子更是宠溺有加,工作、退休、老去……仿佛就是一颗渺小而平凡的尘埃,悄然穿越历史长河没有痕迹、没有声音,和所有普通人一样,仿佛就从来没有出现过。很多年以后,没有一个人知道,有一个人活过、爱过。
然而国家的悲剧降临在个人身上,其惨痛是别人不能感同身受的,所谓乱世人不如狗,在野蛮的征服者面前,哭喊到声嘶力竭,下跪到头破血流,一点用途都没有,野蛮人之所以被称为野蛮人,是因为野蛮人的心灵是冰冷的 。
冰冷心灵的女真人 ,就在傅凯的眼前,挥刀砍落了父母的头颅,抢走了他的姐姐,然后一根麻绳把傅凯双手绑紧,连同几百个年轻汉人, 被拉到女真披甲人家里去做奴隶阿哈。
做奴隶阿哈会深刻理解人不如狗,女真人家里的狗都好过这些奴隶阿哈,摇尾乞食的狗会得到食物,而奴隶阿哈门为了得到食物,每天必须拼命的工作,每一天都必须拼命。
主人是一个红甲兵,红甲兵常说,必须听老汗王的话,要恩养这些尼堪,既然恩养尼堪自己是从来不会杀一个尼堪的。
他的确没有直接杀一个奴隶,比如他看见老迈的奴隶拉不动犁,就上去一棒子打折了这人的大腿骨,然后把这个人丢弃在田野的路边,任凭他惨叫了几天才死去。
逃跑的人,他也不会杀直接死的,它会让人脱掉衣服,然后捆在树上,任凭蚊虫叮咬,那个被蚊子叮咬的人,三天才死去。
做不好任何工作都可能丧命,那天这个红甲兵把自己的皮甲丢给了傅凯,这个皮甲上已经出现了很多破洞和破损,一些地方磨损严重,傅凯是心灵手巧的,很好的修复了这个这副皮甲,红甲兵挺高兴,后来要把马鞍什么的皮具让傅凯修理。
然而,让傅凯做一双皮鞋的时候,皮鞋是做出来的,然而穿着却很夹脚,女真人的皮鞋叫乌皮鞋 ,也叫皮乌鲁,鞋面要把皮革叠成许多皱褶,傅凯并没有做过皮乌鲁,傅凯只是见过皮乌鲁,能够做出来已经很难了,但是不合脚,依旧被打的奄奄一息,浪费了一大块牛皮就不应该吃饭。
而这个时候,在北部的部落 ,有购买各种工匠的,就把垂死的傅凯以皮匠的名义卖了15两银子。
购买匠人的当然是朱赫人贸易团队,傅凯辗转来到白杨木镇的时候,人已经憔悴不堪,白杨木镇医院的女护士们给这些憔悴不堪的匠人剪去头发、清洁身体,并注射了青霉素……
而负责照顾傅凯的一个叫乌娜吉的美丽面孔深刻的印在傅凯的脑海里。
没有一丝力气的傅凯躺在床上,傅凯已经很多年没有躺在床上了,奴隶阿哈休息睡觉的地方就是柴棚,就睡在柴棚的麦草堆上。
傅凯不但躺在了床上,还盖了被子,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木板天棚、白色的木板墙面,屋子是温暖的,如同春天一样温暖,奴隶阿哈最喜欢春天,如果熬到了春天,就能够又活一个年头。
冬天是最难熬的,奴隶阿哈们睡在柴棚里,经常有人在寒冷冬天的早上醒不来,冻死了。
自己是死了吗?自己这是在天堂?
一股温馨的、淡淡的香气溢过来,傅凯隐约中看见一个人,一个满是香味道的女人,女人用温水擦拭傅凯面孔、双手,双脚,然后在傅凯严重冻伤的手脚、脸上涂抹药膏……
一勺香气四溢的鱼汤被女人喂给傅凯,慢慢咽下鱼汤 泪水在傅凯的双眼流下,傅凯仿佛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妈妈的怀抱……那么幸福、那么温暖。
一个多月的休养,傅凯恢复了健康 。然而对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周政贤负责统计、分配这些工匠的时候,询问过有没有读过书的、认识字的人,傅凯不敢说自己读书识字,因为努尔哈赤就杀死过读书识字的人。
问有什么长处的时候, 说修理过皮甲。既然修理过皮甲,就被分配到兵工厂工作 。
开始是做皮甲,修皮甲,铁甲任务重就去锻打青铜甲、钢甲……毕竟有些文化 ,心思缜密、头脑灵活,学技术也快,对制度也理解,成了技术尖子,蒸汽机来到的时候最先就掌握相关技术,还提出了几个小建议,也让科学院的工匠大有好评,在众多的工匠中脱颖而出……
呼图刺要学蒸汽机操作技术,好巧不巧的就跟傅凯学习。
呼图刺学习得非常投入,甚至到了忘记吃饭和睡觉的程度。他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族人失去冶铁技术后,带来了多么严重的后果,而这台蒸汽机比冶铁技术更为先进、更为厉害,所以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不仅要学会还要弄明白其中的原理。
于是,废寝忘食的呼图刺就这样沉浸在蒸汽机的世界里,日复一日,夜以继日地钻研着。他连饭都顾不上吃,觉也来不及睡,整天整夜都待在兵工厂里,与蒸汽机为伴。那轰隆隆的声音仿佛成了他最好的伴侣,陪伴他度过每一个刻苦学习的时刻。
最开始的时候,呼图刺还是有26个妻子的,妻子们吃饭的时候过来找呼图刺,找到了呼图刺又不回,就有人把饭送到兵工厂里,而那个送饭的人就是乌娜吉。
在任何一个时代,美丽动人的女子总是能够轻易地吸引住男子们的目光,反之亦然,那些出类拔萃、鹤立鸡群的男人们亦会令众多女性为之倾心。傅凯一直认为,是乌娜吉将自己从死亡边缘拯救了回来,这份感激之情与倾慕之意交织在一起。
乌娜吉看到傅凯那被仇恨和痛苦折磨得无比沉重的眼神时,仿佛透过那双眼睛可以看到无尽的忧伤;再加上他那一头乱糟糟如杂草般的头发,活脱脱就是一个从远古走来历经沧桑的行吟诗人。这样独特的气质使得乌娜吉不由自主地被深深吸引住了。
傅凯默默地凝视着眼前的乌娜吉,脸颊渐渐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而另一边的乌娜几同样注视着傅凯,但她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傅凯心里很清楚,他是在乌娜吉精心照料下活过来的,是乌娜吉给过他童年一样、母亲怀抱里的温暖与幸福。这个美丽的女人注定对自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在接下来的时光里,乌娜吉几乎每天都会前来给呼图刺送饭。每一次,当他们目光交汇时,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他们没有过多言语交流,只有眼神间微妙情感传递和心灵深处无声共鸣。这种默契让傅凯感到无比温暖同时又心生期待。
又后来,新的婚姻制度在北明推行,一夫一妻制,要求每个元老必须做到,呼图刺也在吴超政的劝导下,留下一个妻子先赶走25个妻子,然后告诉那25个妻子 过半年再更换一个,乌娜吉就是那个被遣散的25个妻子之一,
从此以后,乌娜吉不再送饭了,傅凯也看不到那双明亮的双眼以及那张微笑的脸。
走在街上,走过医院,傅凯不时向女人那里、向医院的方向张望,希望能看见乌娜吉,哪怕只看上那么一眼。
乌娜吉就住了医院的宿舍,半年轮换一次,运气不好的话,要12年半才能轮到自己,这还是什么夫妻呀?即便这26个妻子在家的时候,乌娜吉也是寂寞的,26个妻子争抢的着,不争不抢的乌娜吉只能是寂寞。
傅凯的手臂传来巨大的疼痛,傅凯的手臂被蒸汽机的断裂的皮带抽打,皮肤破裂,鲜血流出,面对鲜血和痛苦,傅凯心中一喜,啊,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医院了。
蒸汽机的皮带是麻绳和橡胶做的,时常有断裂的危险,傅凯已经建议科学院用锦丝桐油绳和橡胶做,那样应该会更加结实。
新的锦丝铜油皮带还没出来,傅凯的手臂几乎要断了,在医院里护士们给傅凯的伤口清洗消毒并包扎伤口,乌娜吉就推开了别的护士,乌娜吉说这个病人我照顾过,还是我来处理。
乌娜吉给傅凯包扎了伤口,涂抹了甘油马脖粉配制的药膏,并在观察室观察,看看是否发烧,如果病人发烧,就要注射珍贵的青霉素,
当观察体温时,乌娜吉轻柔地抚摸着傅凯的额头,并紧紧握住他的手。那曾用于放养驯鹿、拉弓射箭粗糙有力的手,由于在医院的工作如今已变得细腻光滑。
轻抚着傅凯的额头,紧握着他的手,尽管这些都是医院操作的流程 但傅凯感觉传递出无尽的柔情和温暖。
傅凯感受到这种触感,仿佛一股电流传遍全身,让他有些晕眩。而此时的傅凯也几乎要窒息了,这位来自辽东的男孩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近过异性,这种亲密接触令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不知所措,多少天日夜思念的人就在身边。
傅凯不禁感叹道:“要是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啊!哪怕就在此时此刻死去,我也心甘情愿。因为一旦过了这个瞬间,那只带着无尽温暖与柔情的手便会从我额头上移开。而失去了这份触感之后,接下来漫长的人生岁月,我又该如何度过呢?”他一边想着,心中愈发地痛苦起来,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没有她陪伴的日子将会是多么难熬。
两人之间仿佛有着无形的魔力一般相互吸引着对方,让他们总是能够找到无数个共同话题。傅凯开始向乌娜吉讲述起他在辽东度过的童年时光:那位严厉得令人畏惧的私塾老师、那些顽皮捣蛋却又可爱至极的学童们,以及曾经因为犯错而被打得红肿不堪的手掌。
而乌娜吉则与傅凯分享了她在北方部落中的生活经历——漫步于茂密森林时突遇凶狠恶狼,但勇敢无畏的她仅仅只用一箭便成功刺穿了那头饿狼!这些故事不仅令他们更加深入地了解彼此过去的点点滴滴,也进一步拉近了两人心灵间的距离。
最终还是要走的,傅凯终于没有发烧,没有发烧就不能注射青霉素,就得离开医院,傅凯要走的时候,对乌娜吉说,要是下次手臂能受伤,还要请你给我包扎,说着不由自主的拉住了乌娜吉的手,感觉唐突又马上松开了。乌娜吉笑了,不用手臂受伤,我会去看你的,我也想学习蒸汽机操作。
那天夜里,乌娜吉来了,傅凯兴奋着,害怕着,毕竟乌娜吉是呼图刺的妻子,呼图刺是元老。
傅凯的宿舍里,原本住着的几个人,都被抽调了出去,在寂静的夜晚,故乡与童年的故事,已经在不能打动彼此的心灵,当他们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傅凯觉得这一辈子活的挺值了,毕竟自己抱过那么美丽的女人。
乌娜吉不走而傅凯不敢,乌娜吉说,自己已经跟呼图刺分开了,按元老院的的要求是,每个人只能有一个妻子,就让我做你的妻子吧。
傅凯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的内心被两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一边是对幸福的极度渴望,另一边则是深深的恐惧。这两种情感如同一对势不两立的敌人,在他心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斗。
在这场情感的鏖战中,傅凯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边无际的旋涡之中,无法自拔。每一次当幸福的光芒稍稍崭露头角时,恐惧便会如同鬼魅般悄然袭来,试图将其扼杀在摇篮里。然而,尽管恐惧如此强大,幸福却始终坚定不移地向前推进,它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逐渐占据了上风。
傅凯意识到,正如历史上无数伟大的爱情故事所证明的那样,恐惧终究无法战胜幸福。那些曾经让人望而生畏的困难和挑战,在真爱面前都变得微不足道。幸福拥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它能够驱散黑暗、战胜恐惧,让人们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最终,傅凯下定决心,不再被恐惧所左右。他要紧紧抓住这份属于自己的幸福,无论前方等待着怎样的艰难险阻,他都愿意为之奋斗到底。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实现内心深处那份最珍贵的梦想。
乌娜吉就往傅凯这里跑来寻找幸福,呼图刺也向傅凯这里跑,他要学习技术。
乌娜吉为幸福是不顾一切,下班来的乌娜吉就来拉住傅凯的手,分开一会都是不愿意的,夜里就去挤在傅凯的单人床上,把火热的、柔软的身体紧紧的贴在傅凯身上……
傅凯毕竟是一个小儒生,幸福着、羞赧着,就让这些快乐都让乌娜吉操控着……
宿舍的其他匠人回来了,乌娜吉依旧下班就来,傅凯这回不敢了,毕竟房间里还有别的人,可是乌娜吉火热的、柔软的身体依旧压过来。
乌娜吉说你们汉人就是不坦诚,想了还扭捏。乌娜吉讲给傅凯,我爸爸是部落的首领,一次一头巨熊闯进部落,咬伤了几个人,爸爸勇敢的与巨熊搏斗,并在叔叔们的帮助下,杀死了巨熊。
傍晚,部落点起篝火,大家在一起欢乐的唱歌、跳舞……爸爸妈妈就在篝火边、在大家跳舞的人群中缠绵、彼此拥有,他们更珍惜对方,因为差一点就永远失去,快乐在传递着,婶婶们也加入了 ,叔叔们也加入了、更多人加入了……我们部落人是生死与共的。
乌娜吉只要傅凯,不让别人加入。
北方部落古代的热情率真是现代人不能理解的,谭启明也疑惑,张塔的部落为什么叫索伦张部?
张塔告诉谭启明,在百多年前,大明王朝的船队停靠松花江边,士兵在江边安营扎寨,大明王朝的官员送给部落人布匹、铁刀……夜里,一个索伦女孩推倒了值守的明朝士兵,做了士兵的女人……
士兵在江边驻扎了十几天,索伦女孩天天与士兵相会 ,彼此并不能言语沟通,士兵一遍又一遍的告诉索伦女孩,张-张-遵-张宋店……
船队走了,士兵走了 ,一个孩子出生了,这个孩子做了部落首领,他妈妈告诉他,他姓张……
北方部落的女人是坦率的,勇敢的,乌娜吉告诉呼图刺,我不做你的妻子了,我要做傅凯的妻子,我已经做傅凯的女人了。这让呼图刺暴跳如雷,呼图刺要砸毁蒸汽机要打死傅凯。
在乌吉娜的阻拦下,在争吵引来大家的阻拦下,呼图刺没有砸毁蒸汽机,却给了傅凯几个耳光,傅凯低垂的头颅不语,仿佛做了多么亏心的事,可是乌娜吉却不干了,乌娜吉对呼图刺喊 ,你不能打我的男人,傅凯是我的,直接告到元老院,要求元老院处罚呼图刺。
呼图刺浓眉大眼里都是委屈,乌娜吉可是我自己的女人,戴绿帽子这件事在所有的民族文化里都不是一件光荣的事,觉得很丢脸,他虽然打了傅凯的耳光,但却仿佛傅凯打了自己的耳光。
周正贤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北明修订了明的《大诰》作为法典,但还没有设立一个执法机构,以前出现的格斗等麻烦事,都是各个部落的酋长处理了事,而在各镇,这些淳朴的北方人,还没有出现偷鸡摸狗的事,或者男女关系的事。
因为这些北方人都很直接,这些原住民在做什么事之前都先把事情告诉了对方。
乌娜吉要做傅凯的妻子,这勇敢的北方女人,并且已经实际做了傅凯的妻子,他就那么搬到了傅凯的宿舍里去,乌娜吉的行为让呼图刺愤怒 ,却让其它的24名妻子备受鼓舞,她们都说也不愿意要等几年,甚至十几年的轮换,她们也要去做别人的妻子,一夫一妻制多好,所有的宠爱都在自己一个人这里,可不跟他们20几个人去争了。
有乌娜吉带头,呼图刺的又一个妻子,也要去找了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呼图刺的另外一个女人,在足球场边看青年们踢足球,被一个高大帅气的大男孩吸引,就对那个男孩高喊,嗨,你有女人吗?我做你女人呗……
在晴朗的北国冬日,就在许多踢球的人、看踢球的人注视着,呼图刺的前妻就那么高喊
说你哪,大个子。
大男孩是阿什哈达军户的孩子,从小就被仁义礼智信教育着,哪见过这场面,吓得就躲、就跑开了。
呼图刺的前妻跑过去追,北方部落女儿是在森林里追赶过野兽的,追赶大男孩非常从容,直接推倒大男孩在雪地上,骑在大男孩身上,笑着说,我要做你女人。
唉,还好是冬天,穿着厚重的衣服,要是夏天,直接就做了大男孩的女人。
呼图刺现在是泪眼满满,这些女人都要背叛他。为什么不能等待,呼图刺前妻告诉呼图刺可以等待啊,等轮换到我了,我就离婚去跟你结婚……
呼图刺还在以为傅凯破坏了他的家庭,而乌娜吉在指责呼图刺干涉了他的婚姻,两个人都不服气,如何解决是元老院面临的问题。
《大诰》中 有“和奸人妻,仗八十,徒流两载……” ,然而这显然是不合适的。毕竟乌娜吉已经不能算是人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