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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 章 掌门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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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送走了各宗门的人之后,她回到了那里。月光洒落在雪地上,映出一片银白的世界。她看见亦暖和风来安静静地打坐,仿佛在修炼着什么。而更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年止寒和兰信也在一旁闭目养神,他们那专注而坚毅的表情,仿佛在告诉她,他们也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需要她呵护的小孩子了。

    她轻轻地走过去,师父身上已经盖上一层厚厚的雪被。然而,当她接触到师父的身体时,却发现那层雪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瞬间穿过了师父的身体。她猛地睁大了眼睛,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瑞雪迅速用灵力升起一道屏障,试图保护师父的身体不再受到侵害。

    “瑞雪,师父只是掌门令牌的器灵,当年被击碎后就这样一直拖着,现在也是无法再支撑了。即便重修器灵,也不是现在的我了。碧海仙宗当年一个人都没有了,但现在你们是……新生…属于踏仙宗的新生……”声音渐渐消失,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哀思和感慨。

    一块令牌从师父的身体中掉落下来,静静地躺在雪地上。

    在那个瞬间,情绪仿佛才刚刚被唤醒,如同被风轻轻吹动的树叶,逐渐苏醒。她想起了自己的呼吸,每一次的吸气与呼气都变得异常清晰。那股无形的力量,顺着喉咙,悄然涌上她的头顶,最终化作一颗颗晶莹的泪水,从眼眶中悄然溢出。

    她紧紧地抿着嘴唇,试图压抑住内心的痛苦,不让任何声音溢出。然而,手指却逐渐变得麻木,胃部的绞痛让她每一次的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她跪在地上,身体渐渐佝偻,双手无力地撑在地上。冰冷的寒雪透过衣物,渗入她的身体,让她感受到了今年冬天的寒冷。

    “师父…”她干呕了一声,心中仿佛被人紧紧地捏住,痛苦难言。在她的识海中,那些平日里总是喋喋不休的五本书和四把剑此刻却出奇地沉默。它们都是灵器,与主人的感情紧密相连,此刻也感受到了她的痛苦。

    小器默默地翻开自己,寻找着能够安慰主人的力量。小剑和小符靠在一起,仿佛在为彼此提供支撑。小丹弯曲着身体,似乎也在承受着痛苦。小兽则靠在小丹的旁边,同样弯曲着身体,仿佛在默默陪伴。

    判决发出悲鸣,沧澜和指月两把剑靠在一起,剑身的光芒也暗淡了下来。缠在她腰间的汹涌颤抖着,化出剑灵,温柔地拥住瑞雪,试图为她提供一丝温暖和安慰。

    珍贵之人在下雪天离去,那么这场雪会在她心里下许久许久。

    她无助地依偎在汹涌的怀里,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无论是此生还是前世,她似乎总是孤独一人。尽管独自一人的生活带给了她自由和快乐,但看到别人成群结队,相互扶持,她的心中总会涌现出一丝羡慕之情。

    师父已经无法目睹踏仙宗的兴盛与辉煌了。瑞雪有时会觉得自己过得异常艰辛,但随即又会觉得自己的生活其实已经相当美好。这种矛盾的情感让她感到困惑,仿佛身处迷雾之中。

    小器轻轻叹了口气,器灵一旦消失,便意味着真正的消失。即使再度修复,也无法重现那个曾经的自己,即便外貌和声音都如出一辙。这种无法挽回的失落感让她感到无比沉重。

    她挣扎着撑起身体,回过头去,发现其他人仍在打坐冥想,但年止寒却站在她的身后,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他站在她的身后,虽然他听不见但看的见,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大师姐的脆弱。

    她的眼圈通红,鼻尖和脸都泛着红,眼泪还挂在脸上,看向他后努力放松紧蹙的眉毛。

    十一岁的这一幕在他的心中永远记住了。

    刚才和兰信一起在书卷上看见大师姐和齐言默站在一起的录像,下面有许多人觉得他们很适配,他只希望大师姐能够平平安安,情感是其次,平平安安是一定要的。

    如果有一天大师姐有了道侣,他会祝福但如果他对大师姐不好,他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师姐,别哭。”十一岁的年止寒落了他记事起的第一次泪,向大师姐走去。

    被人摁在垃圾堆里他没哭,被人在冬天泼冷水快要冻死在夜里的时候他没哭,但看见师姐这样,他无法忍受的心痛。

    只有自己知道这一路的不容易。

    瑞雪拿起令牌,走到他的身边问道:“小年兽,没事的,师姐一直在。”她的声音颤抖着。

    “师姐,怎么了嘛,我们都在,师姐别哭。”年止寒紧紧抱住她的腰,她摸了摸他的头。

    他没有看见。

    他们都懂事的很早,这个年纪都不会有宗门让他们去接任务的,但他们却主动提出要去接任务让宗门过好一点。

    她想了想随口说道:“师父说我不争气,后面就去闭关了,没什么事,和师父争口角给气哭了,哈哈。”她笑着说出谎言,感觉把自己都骗了过去。

    “大师姐别哭,大师姐很厉害,师父就是想要大师姐更好,大师姐和师父不要吵。”年止寒蹙起眉头眼泪被自己擦干,眼角还有些红。

    她把在秘境摘的灵果塞进他的储物袋里。“小年兽这灵果比外面的好,有些年份也比外面高,我混在一起给你们。”手微微颤抖,情绪难以抑制。

    “师姐,你在秘境里画的符是什么符呀。”

    “天火符。”

    “和地火符一样嘛?”

    “嗯,但威力会大很多。”

    瑞雪握着他的手在草稿上画了一遍,然后他就自己尝试着去画了。

    过了许久…

    其他三人结束了自己的打坐,她把灵果塞给他们,让他们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她手中紧握着掌门令牌,坐在师父刚刚离去的椅子上,椅子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她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这份独特的宁静。窗外,雪花从蔚蓝的天空中缓缓落下,然后又从渐渐落下的红日中融入,仿佛舞动的精灵。当夜幕降临,雪花依旧在空中翩翩起舞,无声地覆盖了整个世界。

    雪花堆积在她的身上,一层又一层,仿佛是在给她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纱。这雪已经连续下了七天,七天的时间里,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洁白的雪花所覆盖。当第七天的曙光初现,雪花终于停止了舞动,然而她心中的雪却并未因此停下。

    这七天里,她的识海中五本书籍的声音从未停止过,仿佛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不断地在她耳边萦绕,仿佛一停下来,她就会永远沉睡在这片雪地之中。

    然而,她知道这些声音是在帮她缓解内心的压力,只是她在给自己一个短暂的停息。

    这七天里,她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鼓励自己,就像小时候在福利院的那些日子一样。那时候,她总是躲在被子里,用自己的勇气和毅力去克服对黑暗的恐惧。

    她站起身,轻轻抖落身上的雪花,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她知道,短暂的停息后,她需要继续前行。

    因为还有人需要她。

    打开书卷,放在置顶的是师弟师妹的消息,他们又下山做任务去了,回复知道后继续往下看。

    曹蔡蔡的消息九十九加,点开一看:

    “江家城池任务,中级任务,我和大师兄都在,就我们两个人。”

    “大师兄说有阵法,还有剥皮妖和狐妖。”

    “不!”

    随后便再也没有了消息,后面这段明显是话没有说完。

    瑞雪打开书卷接下任务,御剑飞行,直达江家城池。

    城门口写着江城二字。

    瑞雪拿出踏仙宗令牌,这是她准备好的,踏仙宗里她早就请人修理好了,门规也被她从藏书阁的垃圾堆里找了出来。

    只等来年春天招生,门派进入新鲜血液。

    明明一切都准备,可最想让他看见的人不在了。

    她会重新让令牌修灵,即便不是从前的师父。

    他依旧是踏仙宗的掌门,依旧是她的师父,令牌修灵十分困难,需要人时刻带着用日日灵力滋养。

    一个念想罢了。

    江城门口的修士守卫看了她好几眼,这个在书卷上十分火热的人。

    瑞雪用瞬移符直接到达了书卷显示的地方。

    村口的石碑上写着傍河村。

    在一个静谧的村庄,瑞雪作为一个外来人,初次踏入了这个神秘的地方。她走在古朴的村道上,目光被一群黑色的鸟儿吸引。这些鸟儿停在村口的石碑上,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仿佛在好奇地打量这位陌生人。有的鸟儿歪着头,仿佛在试图理解她的来意,有的则摆动着翅膀,仿佛在与她交流。

    瑞雪走到哪里,这些黑色的鸟儿就跟到哪里,仿佛成为了她在这个村子里的独特风景线。这让她不禁对这个村子充满了好奇。

    村子里的居民们也有着莫名的笑意,无论是挑水的男人、坐在家门口的老人,还是那些眼神里透露着兴奋的人们,都让她感到有些不安。

    “你好啊,你是修士吗?”一个挑水的男人走到她面前,眼睛都笑弯了,仿佛是在欢迎她的到来。瑞雪笑着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睛,试图模仿他的笑容。男人愣了一下,瞬间脸红,抓了抓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显然被她的回应所打动。

    “你也是来这里看河的吗?”男人热情地问道。瑞雪再次点了点头,心中却不禁有些疑惑:这个村子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男人开始兴奋地讲述起村子的神奇河流,邀请她一同前往观赏。瑞雪决定跟随他一同前往,看看这条河流究竟有何不同之处。

    就在这时,一群黑鸟飞过,其中一只在男人的头顶拉了一坨鸟屎。男人笑着用挑水担子上的布擦了擦自己头顶的鸟屎,却在一瞬间露出了淋淋的血肉。瑞雪惊讶地发现,男人的皮肤竟然消失了一半,露出了恐怖的伤口。

    这是幻术吗?瑞雪心中一惊,开始怀疑这个村子是否隐藏着更加可怕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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