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明了
徐文听听听,忽然悟出李春风和刘梧凤可能确实不是反派,反派又是他们老方家的,所以,求助李春风!
真无语,是个人就别整长生那一套了。有死才有活,不死不活算个什么劲?
“墨鱼你知道怎么联系上李春风吗?”明明在山洞里还在的,关键时刻就失踪了。
“李春风?就在这里。”墨鱼指了指刘梧凤。
“那是个女的。李春风起码得是个男的吧?”
“对啊。他们两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你不是想出来了吗?”不然为什么要让他们填“我”呢?
“……真水仙啊。玩的真花。”起码之前还分开呢,现在这是合体了?那刘梧凤身体里现在算是有三个人格?她自己,李春风和方锦师傅?
“小子,你去把树底下的东西挖出来,然后吃掉,不要让其他人发现。”方家老祖方远不满意地操纵着短手短脚的纸人身体,贴着徐文耳朵说道。
“你让我自己挖?那多累啊。”徐文张口就要喊墨鱼帮忙。
“别!”方远气急:“蠢货,那东西就只有一个,你没吃到就出不去了,你要死我还不想因为跟一个蠢货绑定了白白浪费性命。”
“只有一个?”徐文贴着墙根,看着飞沙走石的战场中心,语气凝重:“一人一口不行吗?我不想只有我一个人出去。”
“屁事真多,快去挖!要是被那个丫头他们提前得到全废了。”方远快急死了,方锦已经隐隐落了下风。
“哦哦哦行。”徐文缩头缩脑地匍匐前进。没爬出几步又叫上墨鱼,两人搭档,干活不累。方远也知道徐文肯定不会完全听自己的,只能叹息一声再做打算。
“操,刚才应该淘点趁手的工具。”徐文和墨鱼也不能徒手挖,只能捡地上的碎石片费力的挖。可是这些石片不是太大就是太小,趁手的没挖几下又断了。
于是徐文蹲在树下羡慕地看着墨鱼便利的小刀。这是怎么样的智慧知道随身带东西,而他徐文连个耳朵勺也没有。
“快了。”挖到后面土质疏松,是黑土地和砖红壤混合的质地,徐文丢了不趁手的石头直接上手扒拉。
“挖到了!”一个密闭的木盒子露了出来。黑檀木的,还很完整,抹去泥土可以看见衔尾蛇图案。
衔尾蛇意喻自我吞食,不死不灭,完美周全。所以盒子里是什么呢?
盒子被一个花哨的青铜锁锁住了。不幸的是没有钥匙,幸运的是这是个密码锁。这可以智力解决,不用再来个找钥匙之旅了。
徐文期待地看着墨鱼,请智囊大显神通。
可墨鱼看也没看那个密码符号奇怪的小锁。直接抬刀劈开木盒。劈完后抬眼和徐文对视。
“……”
好好好,是他狭隘了。徐文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
木盒劈开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掉到泥土上。
徐文目光注视着那团东西,他记得这是要吃的,可是现在它脏了。而且……它是个心脏?!
“你确定吃这东西能出去?”这谁能吃得下去?徐文两根手指拈着方远,把小纸人甩了甩,大有一种你不解释清楚,一起狗带吧。
“这到底是谁的心脏?”徐文伸手弹了弹纸人。
没大没小的小子!方远气的想咬人。他妈的,毁灭吧,都死这行了吧?这屁小子就该死。
“是方长的。”纸人冷哼一声,很端地说。
“方长?什么方长?”
“来日方长的方长,方锦的师傅。”
“就是现在和方锦打架的那个?”徐文大概认识了。
“为什么他的心脏会在这?”
“我怎么知道?”方远冷哼一声睨着徐文,这个方长和方锦都是大逆不道的一丘之貉!
一个知道自己被选中前把心脏挖了藏了起来,害得他寄生失败,只得短时间提前筛选下一个替代品。
结果徒弟更加大逆不道,直接把他所有布局全挖了。实在是一对“孝子贤孙”!方远暗恨地磨了磨牙。
“哦~”徐文悟了,这就是两个方家老家伙不想死各自算计设的局,就他们两个人不想死,害死了其他人。
好好好,明明还是他们老方家的幺蛾子,可恶的方锦回去必须敲他一笔赔偿。
“刀借我用一下。”徐文拿过墨鱼的刀毫不犹豫刺向那还在微微颤动的心脏。
开玩笑,傻子才吃这玩意。谁知道吃完会不会变成另一具傀儡,他徐文不相信老方家的任何一个人。黑红色的血浆喷溅到徐文脸颊。徐文嫌恶地擦了擦。
被刀锋插中的心脏抽搐两下。慢慢归于寂静。
“啧。”刘梧凤跪跌在地上,被方锦扶了一把。
“多谢。”刘梧凤有点恍惚,缓了缓目光才恢复清明。
“麻烦你们了。”刘梧凤掏出之前好不容易闯副本拿到的火折子,丢到心脏上。
火焰腾腾燃烧,把黑红的心脏烧的肆意。徐文福至心灵,把方远灵魂寄居纸人也丢了进去。拜拜了您嘞。徐文掏了掏耳朵,老家伙骂的真脏。
不出所料,这火有奇效。不想死的两个灵魂也化作两缕青烟。
几人盘腿坐在树下。清风吹起,铃声沙沙,沾衣细雨蒙蒙模糊了四野。恍恍惚惚间几人已经到了郊区加油站旁的一个老式照相馆。
照相馆的墙壁上挂了大大小小的照片和一些小幅画像。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开的店。”刘梧凤道。
“先在这里睡一晚吧,明天再和你们交代尾末与真相。”刘梧凤捏了捏眉心,顺着扶手梯上了楼。
方锦目光追了上去又收回,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开口要回他师傅方长的铜钱剑。遗物本来就是用来纪念人的,可是如果那个人已然面目全非了呢?
“你既然是和刘梧凤一起来的,你应该有地方睡,分我点地方?”徐文一勾墨鱼肩膀,拉拉扯扯和人上了楼,歪在客房床边倒头就睡,真特么累。
分明是要睡的,大概是累极了徐文迷瞪瞪地做了不少梦。梦醒了又不知所以。
早上的阳光肆无忌惮地照了进来,已然是人间。墨鱼这小子昨晚忘了就算了,起床后也不知道帮他把窗帘拉上。
徐文眯着眼,缓慢地从床上坐起来。这一觉睡得还不如不睡,浑身要散架。
“天呐宝宝,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说话的人语气夸张,撑着异禀蕾丝边遮阳花伞,手上也套着白色的蕾丝镂空手套,一袭碧绿的刺绣旗袍,娉娉婷婷曼妙动人,像是十里洋场走出来的贵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