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浦林伴游怀念初恋
“我要那一个!我要那一个!”我指着向车边走来的像极了思颖姐的女孩兴奋说道。
“这个是我的。你的是胸大屁股圆的那个。下车说,下车说。”李斌见两女孩正拉车门准备上车,便向我使了个眼色道。
“斌兄,求求你了,让给我好不好?这女孩长得太像我初恋女友了。我一见她心就咚咚乱跳,就像见到我的初恋一样。只要你把她换给我,你叫我干什么都行。”我双手合十躬身向李斌乞求。
“切,你能为我做什么?你家倒是会挑得很。你所谓的初恋女友可是第一次出来做伴游,说她还是处子之身,费用是四天一万。我可是第一眼就看上她了。你也别求我了。这样吧!咱们都是‘球人’,那就单挑决定,三局两胜,你赢了她归你,我赢了你就认命。怎么样?”李斌抱手慷慨说道。
我当然只得点头。人是李斌找的,钱也是他出的,提出单挑决定已经是很给我面子了。
李斌平时主打内线,力量十足,脚步娴熟,和我这个后卫单挑很占优势。我们平时斗牛互有胜负,但他胜率要高一些。我投篮手感好时能用中远投轻松战胜他,但手感冰凉不得不冲击篮下时要打败他却极其不易。
我们开车进了学校,来到球场,李斌从后备箱中取出了篮球。他平时去哪都要拉上篮球,每到一个城市总喜欢找几场野球打打。
不知是上天眷顾,还是李斌有意让我,今天单挑我竟然以二比零完胜于他。李斌有好几个球空篮都未上进,而我的中远投却弹无虚发。
两个女孩满面春风站在场边看着我们单挑,她们压根不知我和李斌完全是为了如何分配她俩而发起的战斗。
“圆兄,还是初恋的魅力大啊!我可从未见你如此拼过。”李斌坐在地板上,一边喘气一边接过火辣女孩递过来的纸巾擦汗。
“你的承让之情为兄会永远记在心间的。谢谢斌兄的成全。”我背靠着他坐下喝水说。
休息片刻,我们便开上车子,一路向西而去。才过三个红绿灯,我便知那个像极了思颖姐的女孩叫浦林,那个前凸后翘的女孩叫方玉婷。
先是李斌开车,方玉婷坐副驾,我和浦林坐后排。等到换我开车的时候,又是浦林坐副驾,李斌和方玉婷坐后排。
长途寂寞,该聊的话题都聊完后,李斌就开始在方玉婷身上找乐子,他甚至想在车上就要和她共赴巫山云雨,害我分心踩了几个急刹,联想到我平时不怎么开车,这才吓得他住了嘴手。我瞥见浦林那飞满红云的瓜子脸,心中更添爱意。
浦林的眼睛和嘴唇最像思颖姐,脸却比思颖姐要瘦削一些,是标准的美人脸型,但没有思颖姐的那种贵气。如今思颖姐已成了我高攀不起的人上之人,浦林却突然出现在我的人生旅途之中,这会不会是上天动了怜悯之心而给我的补偿?
六个多小时后,夜幕已经拉开,我们的路虎车终于汇入了丽江的滚滚车流之中,二十多分钟后便驶进了玉龙大酒店的停车场。
李斌开了一个套房。除他之外,我们三人都是初到丽江,进入房间放下行李就迫不及待要去古城游玩。李斌却一点都不急,拉着方玉婷说要先吃次快餐再说。我和浦林只好先到大厅等他们。
浦林今天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长发扎成马尾,就像一朵刚刚出水的白芙蓉。我跟在她的身后,闻着她若有若无的体香,心咚咚跳个不停。我的心已经好久没有如此激动地跳过了。
我和浦林等了半个钟头,才见李斌和方玉婷被电梯缓缓张口吐了出来。
玉龙大酒店离古城不远,我们很快就进入北门,来到大水车前。李斌把相机递给我,用嘴朝浦林和方玉婷努努。我忙接过相机,给寻到空隙摆好姿势的两个美女拍照,帮她们定格一个个美好的瞬间。
李斌看起来有些百无聊赖。我也不喜欢在多如蝼蚁的人山人海中挤来挤去。只有浦林和方玉婷无比兴奋和开心,像两只穿花蝴蝶一般,这里照几张相,那里买几样小饰品,玩得不亦乐乎。天下美女都一样,喜欢购物和照相。
游遍整个古城,除了浦林,我只独爱城中那条无声流淌的小溪,水草在它怀中温柔地摇曳,灯光在它身上幻化成七彩祥云,因为与世无争,更显从容不迫,超然物外。
少男少女来到古城,怎能不去酒吧喝酒听歌狂欢放纵呢?逛了一个多小时后,李斌就急不可待地催着我们进了一家名叫“青春如歌”的酒吧。
卡中有钱之人,无论身在何处都底气十足。李斌刚坐下,便招招手叫来服务员,给四名乐队成员每人发了三百小费,连着点了二十首歌,每首歌两百。四五千块钱一花销出去,他立即成了酒吧的贵客,也成了众人的焦点。
这久跟着李斌,我恍然觉得自己也是有钱人了。再加上他指名让我登台献唱了三首歌赢得满堂喝彩,感觉更是良好。
我刚归座,浦林竟端着半杯啤酒敬我,然后一饮而尽。之前她可都是在一小口一小口地敷衍,连连说她不会喝酒。
礼尚往来。既然浦林敬了我一杯,我当然也得敬她一杯。见她干了我敬的啤酒,李斌又举杯来敬,浦林当然不能再拒。喝完李斌又暗示方玉婷来敬,接着又是乐队的成员。一来二去,浦林就进入了要酒喝的状态。她渐自醉了。我也醉了。
李斌朝我使了使眼色,我瞬间秒懂。方玉婷挽着李斌,我架着浦林,趔趔趄趄走出酒吧,回酒店后各回各房。
关上房门后我就抱着浦林倒在床上,如同身在春梦之中一般,整个躯体都是空空如也,只剩一团如云似雾的快感在天上飘飘荡荡,几阵发羊癫疯一般颤抖过后又跌落人间,接着悠悠入了梦乡,不知身在何时何处。
我再醒来之时,却闻浦林在低声啜泣。我知道她所哭为何,便想拥她入怀发誓承诺我会为她负责的。她却一次又一次挣脱我的怀抱悲哭说:“这又不是我自愿的,要你负什么责?你只要按约定把剩下的八千块钱如数给我就行。”
劝说半天无效,我遂想起了以毒攻毒的办法,便翻身压住浦林,效果立竿见影,她不但不哭了,激情过后还对我敞开了心扉。我再从后面抱着她赤裸的身体时她也温顺如一只小猫了。我们就这样抱着交谈了两个多小时。谈到情深意切之时,我又顺势从后面抱住她,就像春天抱对的青蛙。
我一边温柔地同浦林相亲相爱写,一边回忆着同思颖姐的点滴过往,在西河,在上寨,在山野往事分心,这次我同浦林竟然持续做了半个多小时。我终于听她开口吐出了勾魂摄魄的呻吟声。
我以为浦林也是像大多数虚荣的女孩一样是为了买部苹果手机才出来做伴游的。其实不是,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父亲。
两个月前,她父亲骑三轮车在菜市场撞伤了一位老人。老人住进医院,她家找遍亲戚朋友凑了三千块钱交了住院费后,就再也拿不出钱来了。欠费三天后,老人的儿女们便气势汹汹找上家门,打了她父亲一顿,并扬言说,如果不想办法把住院费交上,以后每天都要来收拾他一顿。无可奈何,她父母只得跑去外地躲了起来。
浦林家在西河城郊,家中只有两间破败的红砖瓦房。她母亲是环卫工人,父亲蹬三轮车谋生,上有两个哥哥。
大哥15岁那年被查出患有白血病,住进医院两个月就给她家筑起一座高高的债台,没有钱后只得回家听天由命,半年不到便去世了。
二哥没读完初二就辍学成了混混,两年前因故意杀人罪被判了无期,现在省三监服刑。
浦林从小就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成绩在班上一直都数一数二,是父母眼中的希望。特别是高中毕业考上滇省中医学院时,父母对未来的好日子便更多了些盼头。她是在打电话给母亲要生活费时才知道家里发生了变故。和穷苦的父母一样,面对此等难事,她除了流泪,还是流泪。
浦林只得再次去找好友方玉婷借生活费。方玉婷和她同班,家是省城的,虽然父母都只是普通的工人,但她却活得像个富家千金一样,全身上下都是名牌。
方玉婷爽快掏出八百块钱递给浦林的时候,再次劝说起她道:“林林,我说你这是何苦呢?放着这么好的身体资源不拿出来交换,真是暴殄天物啊!不要再被道德奴役了,道德完全就是狼为了统治羊而发明的教条。我们和有钱人之间只是资源交换,各取所需,这有什么耻辱的?我们是新时代女性,不要再做过去那种叫我们裹脚就裹脚守寡就守寡的愚蠢女人了。”
浦林还是不能接受方玉婷的前卫理论,但她很需要钱,便低声说道:“婷婷,假期间我也无家可归了,打算在省城找份零工挣点生活费。如果遇到年轻富二代的话你就给我介绍做一次,老男人出多少钱我都不要。我不想我爸我妈一直有家不敢回。”于是,方玉婷就给李斌介绍了浦林,不想最后浦林却是和我睡在了一起。
浦林的身体恢复平静后,竟主动躺进我怀里睡着了。这让我激动无比,看来今晚我已把她征服。
第二天一早,浦林起床去洗澡后,我满怀期待一把掀开雪白的被子,果见床单上几点大小不一的红梅绽放,心中顿时兴奋不已,便哀求着她打开卫生间门,同她洗起了鸳鸯浴。但见她粉脸含羞,肌肤白里透红,一看血液沸腾,再看浑身发硬,三看就激动地抱住了她
今天我们计划去爬玉龙雪山,看雪,看水,看《印象丽江》。雪没看到,蓝月谷的水却蓝得惹眼,蓝得醉人。《印象丽江》也非常不错,场面宏大,震撼人心。
回到酒店,李斌和我并排走在后面,他盯着浦林的背影悄声说:“一看今天走路的姿势就知昨晚你家得手了,今晚咱哥俩互换一下好不?”
“斌兄,这次我真是动了真感情的。”我说这话的言外之意李斌肯定一听就懂:朋友妻,不可欺。我说完便满眼哀求地看着他。
“切!球的真感情。天下哪来那么多真感情?算了,就看在那次你为我挡硫酸的恩情上成全你们吧!”李斌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他表达对某人最亲热的方式就是拍拍肩膀。
我和李斌的情分,就是源于那次在球场舍身为他挡硫酸的壮举。他睡了一个思想有点极端的女生,那女孩一心想做他的女朋友,他却只想玩玩,多次纠缠无果后,那女孩便提着瓶硫酸在球场找到他,二话不说就向他泼来,我凭着本能把他扑倒在地,洒在我背上的硫酸立即把球服烧出了大大小小十几个洞,青烟直冒。其他球友见状,立即制服女孩,并拨打了报警电话。李斌最后选择原谅了女孩,他怕她坐牢出来后做出更极端的事来,做人留了一线。
在这之前,我们仅是泛泛之交的球友。从此之后,我和李斌就成了有福同享的兄弟。当然主要是我享他的福。
一进房间我就抱住浦林想要直奔主题,她却回头哀求说:“爬了一天山真的太累了,能不能睡一觉起来再说?”其实我也全身疲惫,便点头答应了她。
我正抱着浦林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忽闻电话铃声响起,拿过手机一看,却是德贤师兄打来的,便随手放下,想等睡饱再回给他。奈何第一个电话我未接,他接着又打来了第二个,我这才闭眼接通了。
德贤师兄接连打电话给我是急着报喜,他的调动手续全办完了,不仅顺利调到龙山镇,还直接分配进了镇二中。他说了很多很多感谢的话语,我却回想起他去西河县人民医院探望我爸的情景。人只有在最低谷的时候,才会知道谁对你是真心的。
我挂断电话一转头,却发现浦林正盯着我看。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以前的一个同事,接着打了两个,我以为有什么急事。”我边躺平边说。
浦林主动靠我怀里说:“我真的像你初恋女友吗?以后有机会带我去见见她,我好想看看我们到底如何相似?”
我盯着浦林的瓜子脸说:“嘴唇和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可惜现在我已高攀不上她了。但我有她的照片,等回学校给你看。”
此次丽江之行于我算得上是一次超级完美的旅行。回省城后,我们一起吃了晚饭,李斌才把浦林和方玉婷送回学校。
我刚回到公寓,就接到了丽娜公公钱主任的电话。
“小方老师,犇犇家妈有没有和你在一起?怎么今天我们打了她一天电话都没人接,她没出什么事吧?”
“钱叔,我今天上课,也没和丽娜在一起。我这就去找她,叫她给你回电话。”我一听丽娜公公如此一说,心也莫名慌了起来。挂断电话,看看离她下班时间还早,就骑上自行车直奔她上班的北京路阿迪达斯专卖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