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练球再聚终成情侣

    2005年7月15日晚上，杨桃给我发了条短信：方圆，我一直都在等你。

    因为要一起参加西河县园丁杯篮球比赛，我和杨桃的生活第一次产生了交集，一起训练，一起吃饭。

    西河县教育系统暑假期间每隔两年都要举办一次篮球比赛，参赛人员为各乡镇街道教师职工代表，男女各出一队。我有幸首次被东山教师男队选中。而杨桃已连续两年都是女队的主力。

    我刚来到球场，在十多个女队员中一眼就看到了杨桃。她这种美女，不管站在哪里都很显眼，即刻就能被男人的目光锁定。

    杨桃穿着球服，扎着马尾，目测身高一米七上下，两条长腿笔直而结实，动作矫健，笑声爽朗，浑身上下散发着另一种独特的女人味，让人一看就联想起了母猎豹。

    杨桃好像也看到了我，她频频向我们这边送目。但我不敢确定她是不是在看我。因为我和思颖姐的风言风语早已传遍了东山，她不可能没有听说。

    可我正要上床睡觉时，杨桃却给我发来这样一条短信，你说我该怎么回她？我无言以回，因为我也有一直再等的人。

    刚到东山乡一中参加训练的前几天，我很是无所适从，整日心虚手抖，投篮上篮都不在状态。

    这也难怪，我从小生在穷苦之家，内心本就自卑怯懦，再加之生性腼腆不善交流，又自觉来自偏远小学，不如这些大地方的老师风光体面，哪还能有良好的心态来支撑技术的发挥？

    是杨桃帮我唤回了手感。第三次打队内赛的时候，只要是我投篮，不管进与不进，她都兴奋地呐喊加油。说实话，在篮球场上，除了兴奋剂，就属美女的加油声最能激发男人身体的潜能了。

    这场比赛之后，我的球技渐自恢复到了应有的水平。既靠球技成了主力得分后卫，也靠球技赢得了队友的尊重。

    不练球的时候，杨桃经常发信息同我聊天。聊着聊着，她就邀请我去她宿舍吃水果，看电视，我都一一婉拒了。

    这个年龄的我还是个很纯情的男孩，心中住下一个女人，就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了。哪会像那些中年的渣男？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的美女都睡个遍。

    杨桃见邀请无果，便用事来请我，有时是接插板，有时是打老鼠，有时是提水桶。我当然不忍再拒。

    杨桃的宿舍离教办招待所很近，在一幢三层红砖平房的二楼，上楼右手边第一间即是。房内里外两间，整洁温馨，淡香扑鼻。

    对于杨桃的偏爱，其实我内心是引以为荣的。东山乡有无数男人暗恋她，而她却只偏偏只喜欢我一个。

    二十天的训练时间转眼即过。8月5日这天，西河县园丁杯篮球比赛正式打响。

    首先进行的是小组赛。全县球队共分八个小组，每组前两名进入淘汰赛。

    我们的小组赛非常顺利。在雪藏我这个主力得分后卫的情况下，仍以小组第一的成绩进入了十六强。

    我们十六进八、八进四的淘汰赛都打得有惊无险。直到半决赛时，才遇到的真正的对手。

    我一直没有上场表现的机会。因为我是新人，球技又非同一般，淘汰赛前制定战术时，教练突发奇想，把我变成了替补，说是要当奇兵使用，不到绝境，绝不派我冲锋陷阵。这真是兵行险招啊！一直让我坐冷板凳，要是手感也坐凉了咋办？

    半决赛上同我们对阵的是板桥队。他们的十号是个两米零四的中峰，又高又胖，虽然技术平平，但身体太占优势，根本没人能对位防守，其在内线得分如切瓜砍菜一般。

    一节半过后，我们已落后板桥队十五分。教练见状，忙要了暂停重新布置战术，把我安排上场。既然防守不住，那就以攻对攻，给我绝对的开火权。同时，对十号采用包夹战术，尽量限制其接球的次数。

    几天以来，在观众那一波又一波热烈欢呼声中，我早已心痒手痒。终于等来大展手脚的机会了，我的身体异常兴奋，上场抬手就进了个三分。开了个好头后，我随即率队开始疯狂的反攻。

    这是一场自园丁杯开赛以来最精彩的比赛。我用三分投射一次次点燃了观众的情绪，现场的喊声叫声山呼海啸一般。最后我们以85比81的微弱优势淘汰板桥队，成功晋级决赛。我全场共投进了10个三分，总共得到38分。

    我刚下场，杨桃就从看台上小跑下来，当着所有观众的面，兴奋而又激动地抱住了我。观众一定都把她当做了我的女朋友。

    杨桃她们女队十六进八时便被淘汰了，转而当起了我们的啦啦队。

    这一刻，我太开心太幸福了！

    这一刻，我无比骄傲无比自豪！

    如果说这场半决赛让我一战成名，那第二天上午的决赛却让我一战封神。

    我们决赛的对手是杨柳队。我重回了首发阵容。每次拿球，对方都是贴身防守，不给我任何三分出手的机会。很显然，这是昨天他们看了我们队和板桥队半决赛后特意针对我制定的防守策略。可我的突破技术也是一流的，既能得分，也能助攻。

    杨柳队整体水平高于我们，队员之间配合娴熟，每个位置的人得分能力相差不多，防守进攻都极有章法。

    我们进攻还好，但防守太吃力了，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半场结束，已落后杨柳队8分。第三节结束时，我们拼尽全力，才终于把分差缩小到4分。

    第四节打了三分钟后，两队开始交替领先，场面十分火爆，呼声震天动地。战到最后至关紧要的一分钟时，我却突然右腿抽筋被换下场，此刻两队比分为68比65，我们队领先3分。随后我们的两个进攻一个被抢断，一个三分投篮不中。而杨柳队却接连两个进攻都打成了。他们领先了我们1分，而比赛时间只剩下了短短的4秒。

    这时教练要了暂停，躬下身问我：“小方，你还能不能上场？这最后一投我最放心的人还是你。”

    我当即郑重地点了点头，像是奉命出征的将军。

    我太感激教练的信任了。他是东山乡的副乡长，在我的见识里，已是很大的官员。

    我也没有辜负教练的信任。虽然之前我投了几个三分都未中，但最后在队友的掩护下我还是果断地投出了一个超远三分。“唰”！球应声入网了。

    随即，现场再次山呼海啸起来。我内心也翻滚起喜悦的波涛，但脸上却还在假装淡定。我不是个爱表现的人。

    杨桃再次冲入场中，激动而又忘情地和我拥抱在一起。教练也激动地拥我入怀。我突然觉得，在教练的怀中，比在杨桃的怀中还让我兴奋。

    绝杀夺冠的感觉真是太爽了，比做爱还爽。做爱达到高潮后，快感马上就消失了。而绝杀夺冠的快感在高潮过后，却一直还在身体里荡漾。

    如果不是和田凤姐在雪莲花ktv不期而遇，这快感也许可以在我身体里荡漾好几天。

    夺冠当晚，乡政府便为我们举办了庆功宴，余书记和陶乡长都来了，这更让我们受宠若惊，诚惶诚恐。

    我是第一次见书记和乡长，内心无比紧张和胆怯，不知要如何才能赢得领导的赏识。在球场上我可以随心所欲，在酒桌上却畏手畏脚。

    二两白酒下肚后，我还是没有胆量起身主动去给领导敬酒。我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领导，不知道敬酒时同他们说什么才好。我很羡慕那些在领导面前谈笑风生的队友。

    我也很羡慕杨桃。她一看就是那种见过世面的女孩，给领导敬酒有讲有说的，还随时拿领导开玩笑。相比之下，我就太拘谨怯懦了。

    杨桃发现了我的无所适从后，当即就拉上我一起给余书记敬酒，给陶乡长敬酒，给教练黄副乡长敬酒，给他爸杨校长敬酒。敬完几位领导后，我的心才终于如释重负。

    吃过饭后，我们又去雪莲花ktv唱歌。我就是在同杨桃唱完《知心爱人》后去公共卫生间时邂逅田凤姐的。田凤曾是思颖姐的下属，我在平康医药公司实习的时候对我很是关照。

    田凤姐喝醉了。一见是我，就要拉我去她们的包间。我也喝醉了，身体轻飘，神思恍惚，没有拒绝她的邀请。

    她们包间里有很多男男女女，我们俩只顾头挨着头说着醉话。话题很快就来到了思颖姐身上。

    “你姐真的被你害惨了。你知道吗？她真被你害惨了。我一直以为你真是她的堂弟。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做着林院长的情人，还敢在外面养小白脸，你说她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但听说她最近又傍上一位大老板了。她的酒店也起死回生了。对女人来说，漂亮就是资本啊！她就是那种所有男人见了都会流口水的女人。我觉得自己也漂亮啊！可怎么就没她那么好的命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我心痛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精心给我写了几页纸的道理，原来就为掩盖再次成为老板情妇的事实啊！孤独寂寞的时候就来上寨找我，等我没用的时候就一脚踢开，还美其名曰是为了我好，你怎么会这么狠心啊？我最心爱的女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的。我拿出手机，才发现有好几个杨桃打来的未接电话，还接连发短信问我去哪里了。

    我给杨桃回了短信：亲爱的，我喝醉回酒店了。你快回来，我想你了。

    此时此刻，我很想同杨桃做爱。我想用做爱来报复思颖姐对我的抛弃。我想杨桃是绝不会拒绝我同她做爱的。她那么爱我，会拒绝我到她体内去喷洒爱情的礼花吗？

    杨桃很快就打车回到了酒店。她也喝醉了。刚进房间就主动抱住了我。我趁势吻住了她。我们随即倒在了洁白如云的大床上。我们的爱情果实已经熟透，可以采摘，也可以品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