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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娘知道梅鹤鸣这厮浪,荡无耻,亲热总不避人,可这旁边又是丫头又是婆子一大帮人,他硬是搂着她亲嘴,宛娘只恨不得立马消失不见,急忙伸手去推他,争耐梅鹤鸣不许,强按着她在怀里,对着她的小嘴就亲了下去,且舌头伸进来,咂住宛娘滑,腻香,软的丁,香,吸起来啧啧有声……亲的梅鹤鸣yin兴上来,手探到侧面挑开宛娘衫儿的系带,隔着肚兜去揉搓那胸前两团嫩ru……
宛娘被他钳制住,唔唔两声,却怎样也挣不开去……梅鹤鸣放开她的时候,宛娘连气息都不稳了,抚着胸口拼命喘气,都不敢抬头看吴婆子等人,急忙从梅鹤鸣怀里起身,一张俏脸臊的通红,手都有些不稳,系自己侧面的衣带,半天都没系好。
梅鹤鸣却咂了咂嘴,吃下一口酒道:“这玉壶春虽好,如今才知远远不如我宛娘口中香,涎,若宛娘肯以香唇替爷暖酒,不知何等销,魂。”
宛娘听了,觉得这古代男人真下流起来,真能下流到让人无语的地步,这样的话儿都说的出口,况且让她嘴对嘴的喂他吃酒,宛娘想着就觉恶心的慌。
不能避开,便垂着头立在床前,打算着装听不见,梅鹤鸣怎不知她的小心思,侧着头微微打量她,见她虽颔首垂眸不瞧自己,仿佛个木头桩子一样立在哪儿,领口露出的半截雪颈却已晕出深浅色粉色,比她身上这件衣裳的颜色还艳上几分,头上青丝一捧,侧堆云鬟,插着他的那支碧玉簪,正跟她耳边明晃晃的青石坠子相当,映着耳后一点赤红朱砂痣,说不出一段天然风情,比之他府里姬妾,多了几分风情袅娜,比那些院中的姑娘,却又多了一份良家女子才有的端庄。
忽然思及她在自己身下时的情态,竟是生受强忍,仿似上刑一般,不禁好笑,虽自己得了至乐,却总有些不如意之处,又想宛娘虽是寡妇,自来却只他一个男人,且,她那xue如此紧窄,虽是难得夺魄的身子,却要很受些罪,才会渐得滋味,今后不可如今日般狠弄,需耐心□,慢慢引她识了这风月之欢,到那时,和谐,风月情浓,该是何等畅快淋漓。
只可惜宛娘既不识字也通丝竹弦管等物,未免失了些情趣儿,虽是一桩憾事,梅鹤鸣却又不禁摇头失笑,自打盘古开天到如今,哪有十全十美处处中意的事儿,便是如今这个宛娘,他也爱的丢不开手去了,宛娘性子虽硬,却自有一股可爱之处,跟旁的女子一味俯就讨好不同,更是生出些旁的趣味儿,让人恨不得去宠她。
梅鹤鸣牵住她的手让她坐与自己怀重,低头凑近她耳边低声道:“莫怕,爷今儿饶过你,且陪爷吃酒耍子吧!”
宛娘暗暗咬唇,有心提醒,让他快点把王青开释出监,却又怕好容易缓了的气氛,自己又惹他大怒上来,却不好收藏,这梅鹤鸣喜怒无常,她是真有点怕他了。
梅鹤鸣并未再强她吃酒,却夹了桌上的水晶脍喂在她口中,宛娘吃了一些,忽觉腹中饥饿难忍,方想起,从昨儿到今儿水米未进,可瞧了瞧桌上,竟都是些酒食菜,又不好让人拿饭来,遂只能盯着眼前的酒菜发呆。
梅鹤鸣低头瞧她一眼不禁笑道:“想是饿了?”这会儿吴婆子亲捧了醒酒汤过来,梅鹤鸣道:“且放到一边吧!去灶房先熬一碗粳米粥来,要糯糯,另先把常日我吃的点心盒子拿过来,你们家奶奶恐等不得了。”
吴婆子应了一声,让小丫头去灶房告诉熬粥,自己把一个填金漆的点心盒子捧了来,梅鹤鸣惦了一块果馅儿酥饼递到宛娘唇边:“这个不很甜腻,倒能入口,你先吃些,总归不是正经饭,已过了晌午,一会儿再吃一碗粥,待晚间我让灶房做些你爱吃的饭菜。”
宛娘哪有他这么讲究,也不耐烦他当鸟一样喂她,从他手里接过酥饼,几口便吃了下去,梅鹤鸣不禁笑了起来:“既这般饿怎早不说?”又拿了一块递给她……
宛娘连着吃了五块下去,梅鹤鸣就忙让吴婆子收起点心盒子,道:“怎么越发跟个小孩子一样了,哪就饿成这样了。”被宛娘这一打搅,梅鹤鸣也去了吃酒的心思,让人把酒菜撤了下去,忽外头丫头传话进来。
吴婆子小声道:“爷,常福在外头说,陈大人来了,现在前面厅里候着呢。”梅鹤鸣听了,不禁瞧了宛娘一眼。
宛娘昨儿赶了一晚上夜路,眼睛都没阖一下,在牢里探了王青,至这庄子上,跟梅鹤鸣斗智斗勇,最好还被他按着做成了事,这会儿吃了几块酥饼下去,惦了饥,哪里还有半点儿精神,早困倦的不行了,这会人儿靠自梅鹤鸣怀里,眼皮一个劲儿的打架。
梅鹤鸣见她这样,不禁低笑一声,知道是是乏的狠了,把她打横抱着放到床榻里侧,扯过一旁锦被盖在她身上:“你且歇会儿子,待我会了客,回来陪你。”宛娘巴不得他赶紧走呢,最好别回来才好,眼睛阖上,微微点了点头,翻了身儿,径自睡去了。
梅鹤鸣起身站起,把床帐放了下来,才穿外头的衣裳,吴婆子一见宛娘没伺候爷的意思,忙让两个小丫头拿了梅鹤鸣的衣裳过来,服侍着他穿上外头的袍子,把一顶金银线结顶,羽缎的瓜皮帽,戴在头上。
吴婆子让取来随身戴的荷包扇套等物件,梅鹤鸣挥挥手道:“并不出门,不过去去便回,不戴那些累赘东西。”正巧下头熬的粳米粥好了,梅鹤鸣回身看了看帐子里睡的正熟的宛娘,道:“先温着,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呈上来。”说着迈步下楼。
梅鹤鸣出了逢春阁,回头瞧了瞧,只觉心满意足,虽恼了这些时日,如今终是失而复得,吩咐吴婆子好生伺候着,便去了前头见陈子丰。
再说这陈子丰怎来了,还得说牢里的王青,陈子丰得了梅鹤鸣的话儿,王青一进了大牢,就给那些监差下了令,让几人轮着番的教训王青,不想这王青,瞧着一个七尺高五大三粗的汉子,却如此不禁折腾,这才一天一宿,就扛不住了。
今儿一早随喜儿带着人刚走没多一会儿,监差把王青提出来又抽了一顿鞭子,想来是打得狠了些,人晕过去就没醒过来,探了探鼻息跟快断了气似的,监差也怕弄出人命,虽说牢里死个人不算什么,可这个人是陈通判交代下的,说不让弄死弄残,要是命没了,他们几个可兜不住,忙去报给了陈子丰。
陈子丰一听,也拿不准这事儿如何处置,吩咐监差先给王青惯点儿水下去顶着,打听的梅鹤鸣如今正在郊外的庄子上,也不及套车做轿,打马就过来了。
在前头花厅等了会儿,就见梅鹤鸣一脸快意的从后面出来,便知顺心如意了,陈子丰忙上前道:“恭喜叔叔,贺喜叔叔,今日终遂了心愿,只是这小婶子什么时候让我们几个见见,也顺便行个礼儿。”
梅鹤鸣笑着让他坐下道:“她年轻,脸皮薄儿,又没见过大世面,哪儿禁得住你们几个见礼。”
陈子丰哈哈一笑:“叔叔莫哄侄儿,侄儿明白的什么似的,是叔叔舍不得,怕我们几个粗言粗语的吓着小婶子。”
梅鹤鸣道:“偏你多心,得了,过几日,我在这庄子上摆下席面,到时让她收拾齐整出来给你们几个道福……”
说了几句打头的闲话,陈子丰才道:“那王青昏死在牢里了,我让人去瞧了,怕是病了,若再折腾,恐命都要保不住了,叔叔可给个明白话儿,若要他的命,明儿就让人抬了他的尸首出去。”
梅鹤鸣皱皱眉道:“他若死了可不好,即便死,也不能让他死在咱们这青州府里,更不能是这会儿。”
陈子丰一愣:“叔叔,这话究竟何意?”梅鹤鸣阴阴一笑道:“爷不能让他死,爷还要开释与他,给他沉冤昭雪……”说着,在陈子丰耳边嘀咕了几句:“你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陈子丰听了,一拍大腿道:“叔叔这计实在高,那侄儿就去照着办了。”梅鹤鸣道:“你先别忙,前次回京时,听我大哥说,吏部明年有江南的缺儿,你倒是够的上,我跟大哥略提了一句,你回京之时,先去梅府拜我大哥,此事可成。”
陈子丰一听不禁大喜,谁人不知江南乃是最肥的官缺,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说的可不是青州,是江南,那里盐商云集,乃是天下最烟柳繁花之地,自己若得了这个官儿,不说光宗耀祖,什么都不用愁了。
忙要跪下磕头,被梅鹤鸣一把搀住道:“虽论辈分你我是叔侄,亲厚处却如兄弟,何必如此见外。”
陈子丰道:“日后但能叔叔有差遣之事,子丰万死不辞。”起誓发愿半天,才千恩万谢的去了。
梅鹤鸣心里清楚,这陈子丰虽有些谄媚,却是个有心机会钻营的,缺的正是机缘,如今他提携了他,就算放了一份恩情给他,念着这份提携之恩,将来若用到他的时候,他必然不会拒绝,所谓有备无患,亦可用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