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不争了
皇帝:“元启这孩子本性不怪,这是令朕欣慰的,皇后……赵知鸢她还好吗?”
成安回答:“还好,四阿哥孝心将她接回身边养着。”
说实话,皇帝对赵知鸢还是挂念的,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她还是前皇后的妹妹。
皇帝微微点头,眼中掠过一丝淡淡的忧伤:“嗯,知鸢性子刚烈,这些年她过得并不容易。
朕记得她曾说过,最疼的便是她的姐姐。
如今虽然身份有别,但她的心性并未改变,仍旧是那个直率而坚强的女子。”
成安见皇上陷入沉思,便没有打扰,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过了良久,皇帝才重新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与深沉:“传令下去,好生照料四阿哥和赵知鸢,他们母子俩若是有何需要,朝廷内外都要给予方便。”
“是,陛下。您的仁慈,臣民们都会铭记于心。”成安恭敬回答,他知道皇帝对亲情的看重,尤其是对于曾经的家人,即便权力更迭,那份关切却从未减少。
皇帝站起身,走向窗边,目光远眺着宫墙外的景色,似乎在寻找着过往岁月的影子。
他缓缓说道:“时光如梭,转眼间朝堂上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元启这孩子,天资聪颖,行事稳重,是朕的骄傲。只是……”他顿了顿,叹息一声,“皇位上的孤独,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成安默然,知道皇帝话中的深意。
皇室的亲情往往被权势所掩盖,即使是血脉相连的家人,也难逃命运的安排。
他轻声安慰道:“陛下英明神武,天下太平,这是万民之福。四阿哥能得您如此厚爱,定会不负期望,为国为民。”
“但愿如此。”皇帝收回目光,转身走回御座之上,“你退下吧,朕要独自静一静。”
成安行礼退出了御书房,留下皇帝一人沉浸在复杂的情感之中。
在这金碧辉煌的皇宫里,权力的中心,却有着一个孤寂的身影,思考着家国天下,以及那些无法割舍的亲情牵绊。
成安步出御书房,长长的廊道中只有他沉稳的脚步声回荡。
他心中明白,皇帝的孤独和忧伤,不是作为臣子能够分担的,但至少,在执行皇命上,他能做到毫无差错,尽最大努力减轻皇帝的负担。
夜色渐渐笼罩了皇宫,宫灯点点,照亮了曲折的廊道。
成安走在返回自己官邸的路上,思绪万千。
今日皇上的一席话,让他更加确信,朝堂之中,无论风云如何变幻莫测,维护皇家血脉的和谐与安宁,永远是他们这些臣子的重要责任。
与此同时,远在宫中的另一处幽静院落里,知鸢正静静地陪着四阿哥练习书法。
孩子的笔锋虽然生涩,但在她的耐心指导下,一笔一划间透露着坚毅。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尽管历经风雨,她始终没有失去那份对家人的关爱与责任感。
日子一天天过去,知鸢和四阿哥的生活渐入佳境。
朝廷内外,无不对她母子俩表现出极大的尊重和关照。
这一切的变化,都离不开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默默的关心与呵护。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皇帝时常会召见解鸢和四阿哥,询问学业生活,并给予悉心教导。
他虽身居高位,却始终没有忘记,那些温暖人心的亲情细节。
每当夜深人静时,他会独自站在窗前,望着星辰大海,思考着如何将这一份份情感,转化为国家未来的繁荣与昌盛。
而在皇宫的每个角落,成安等忠心耿耿的臣子们也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与温馨。
他们或许不曾多言,但他们的行动,却是支撑这个国家最为坚实的力量。
“母亲,即便是我不能成为太子,继承大统那又如何,我有您与父皇的宠爱,别无他求了!”元启说道。
赵知鸢点点头:“好,我也惟愿你平安顺遂,不争了,不争了!”
夜风微凉,月光如水,洒在了赵知鸢和元启母子俩的身上。
他们坐在石凳上,四周是盛开的牡丹,花香袭人,却掩不住两人话语中的那份沉重与释然。
“母后,我自幼便知道,皇室之中,权力的游戏远比亲情要复杂得多。我虽生于皇 家,但从未渴望过那把沉重的龙椅。今日听您这般说,我的心更加坚定。我愿做一个闲散的王爷,读书写字,陪伴父皇处理政务之余,还能有暇陪伴您赏花谈月。”元启的声音温和而坚定,眼中闪过一抹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赵知鸢轻轻抚摸着元启的手,她的眼中满是慈爱:“启儿,你的心思母后岂能不知?你的性子温润如玉,从不与人为敌,这正是母后最欣慰的地方。你不求权势,只愿家庭和睦,这样的心愿,天必从之。你的父亲,也是希望你们兄弟能够和衷共济,共同扶持这江山社稷。”
元启微微一笑,他知道母亲的担忧,也知道母亲的期望。
他不愿让母亲为他担忧,更不愿让母亲因权力之争而心力交瘁。
他愿意用自己的方式,去维护这个家的和谐,去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
“母后,我会记住您的话,我会用我的方式,去爱护我的兄弟,去辅佐我的父皇。不为权位,只为家国。我相信,这样的生活,才是最值得我去追求的。”元启站起身,望向天际,那里有一轮明月正缓缓升起,似乎在为他的誓言作证。
赵知鸢也站起身,她的目光充满了骄傲与满足:“去吧,启儿,去追寻你的梦想。无论你走到哪里,母后的支持永远伴随着你。只要你快乐,母后便无所求。”
月光下,母子俩的身影渐行渐远,但他们的心却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元昊出现在赵知鸢面前时着实吓了她一跳,她捂着嘴巴不敢相信:“你,不是死了吗?你是人是鬼?”
元昊:“皇额娘不记得了?你对我母妃做了什么?我可都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