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严少游
沈知韫沉默片刻,“我知道。但现在我们还没有足够的力量与那些人抗衡。只能先忍耐,等待时机。”
凝萃点点头,“好,小姐。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支持你的。不过,下次可千万要小心啊!”
沈知韫微笑着拍了拍凝萃的手,“放心吧,我会的。”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强大起来,不再任人欺凌。
“你们主仆二人在聊什么呢?”
两人循声望去,得,沈知韫这下又该头疼了!
“齐大人!”凝萃朝着他行礼后退到了一边。
齐牧白忽然皱起了眉头,他的鼻翼动了动:“你受伤了?”
随后他的目光下移到了她被手帕包裹的手上。
齐牧白跨步向前,抓起沈知韫的手,想要查看她的伤势。
沈知韫想缩回手,但齐牧白抓得很紧。
“你放开!”沈知韫低声吼道。
“别动。”齐牧白打开手帕,看到她手上的伤口,脸色变得阴沉,“这是谁干的?”
沈知韫别过头,“不用你管。”
“我偏要管。”齐牧白的语气带着一丝强硬,“告诉我,是谁伤了你。”
沈知韫咬了咬嘴唇,心里有些感动,但她不想让齐牧白卷入这场纷争,“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齐牧白显然不信,他盯着沈知韫,“你不说实话,我就去查。”
沈知韫心中一急,“你别管闲事!”
“这怎么能叫闲事?”齐牧白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你是我在乎的人,我不能让你受到伤害。”
她笑了笑,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眸中的光亮仿佛在一瞬间湮灭了,半晌,轻轻说出一句话:“齐大人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阿韫,你是我在乎的人,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他这话说的很是真诚,透过他的眼眸,她看到一个宁静的世界,一个倒映出的澄澈的自己。
沈知韫摇摇头:“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他低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阿韫,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但是我真的没有对元妙仪动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沈知韫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慌乱。
她低下头,不敢看齐牧白的眼睛。
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她知道,自己对齐牧白的感情已经深入骨髓,但是她又怎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让齐牧白陷入两难的境地?
“齐牧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因为我的自私而让你为难。”沈知韫的声音微微颤抖,“我会尽力控制自己的感情,我希望你能够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
齐牧白看着沈知韫那颤抖的双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他知道,沈知韫是为了他的幸福才这么说的。
他轻轻地握住沈知韫的肩膀,柔声说道:“阿韫,你不用担心我。我相信,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我们不能克服的。”
沈知韫抬起头,看着齐牧白那坚定的眼神,心中的防线逐渐崩溃。
她深深地意识到,无论如何都难以遏制住那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情感了。
它们像决堤的洪水一般,肆意冲撞着心灵的堤坝,让人无力抵挡。
终于,在某个瞬间,情绪的洪流彻底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而齐牧白,则成了这场情感风暴中的受害者——他被无情地赶出了门外!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不禁感到一阵心痛,但同时也有一种释然。
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彼此暂时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这段关系。
三日之后,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一座气势恢宏、古色古香的阁楼矗立在繁华都市之中,这便是京华阁。
它作为齐牧白所经营众多产业中的翘楚,不仅因其独特的建筑风格与浓厚文化氛围而声名远扬,更因齐牧白在此广结天下文士,以诗会友之事被世人津津乐道。
齐牧白,对诗词歌赋有着深厚造诣,并热衷于结交志同道合之士。
每逢闲暇时光,他便会邀请各界名流雅士汇聚于此,共同赏诗论道,畅谈天下事。
久而久之,京华阁成为了文人墨客们心向往之的圣地。
在这里,人们可以纵情挥洒自己的才情,感受传统文化带来的无穷魅力。
裘燕站在二楼的楼梯上看着楼下大堂里热闹的人群,叹了一口气。
往常都是齐大人亲自主持的,可齐大人已经病了三日,就不知那沈知韫去瞧过了没有!
“那沈知韫去过齐府吗?”裘燕问身后的侍从。
侍从摇了摇头:“没有。”
“哼,这个没良心的女人!齐大人真是有眼无珠!”
侍从没说话,他一个下人怎配议论主子呢!
裘燕眉头紧皱,她决定亲自去齐府探望齐牧白。
她转身下楼,带着侍从往齐府走去。
到了齐府,裘燕径直走进了齐牧白的房间。
看到他虚弱地躺在床上,裘燕心中一阵心疼。
“齐大人,您怎么样了?”裘燕关切地问道。
齐牧白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是裘燕,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没事,只是感染了风寒,休息几天就好了。”齐牧白说道。
裘燕点点头,然后看了看他身边的仆人,问道:“怎么没看到沈知韫?”
仆人心虚地低头不语。
裘燕明白了,沈知韫根本就没有来过。
“这个女人,真是太过分了!”裘燕气愤地说道,“齐大人对她那么好,她却连生病都不来探望一下。”
齐大人连忙替沈知韫辩解道:“不许责怪她。”
裘燕无奈地摇摇头,她知道齐牧白是在护着沈知韫。
但她也知道,在这场感情纠葛中,他注定会受到伤害。
“大人!别再执迷不悟了!好不好?”
齐牧白忽然咳了起来:“咳咳咳……你别再说这种话了,是我愿意的,不需要你来管,若是无事你走吧。”
裘燕气得跺脚,“你这样会害死自己的!”她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齐府。
一路上,裘燕越想越气。
她决定去找沈知韫,让她去看望齐牧白。
沈知韫正在家中刺绣,裘燕突然闯了进来。
“你还有心情刺绣!齐大人病得那么重,你为什么不去看望他?”裘燕质问。
沈知韫心中一惊,“他病了?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他为了你都病成那样了,你居然说不知道!”裘燕愤怒地说。
沈知韫咬了咬嘴唇,“我……”
裘燕打断了她的话,“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去看看他。”说完,裘燕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知韫放下手中的刺绣,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去齐府看望齐牧白。
齐牧白强忍着不适坐起身子:“是裘燕告诉你的?”他强装无事的样子,可那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让沈知韫的心中翻涌着罪恶感!
“怎么会病了的?”
齐牧白勾了勾嘴角:“回来的晚了些着了凉,无事!”
沈知韫皱起眉头,伸手探了探齐牧白的额头,担忧地说:“怎么这么烫?”她转头吩咐一旁的仆人,“去请大夫。”
齐牧白抓住沈知韫的手,“不必了,我睡一觉就好。”
沈知韫瞪了他一眼,“都病成这样了还逞能。”
齐牧白笑了笑,“我不想让你担心。”
沈知韫的心里一阵感动,她坐在床边,轻声说:“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齐牧白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的。”
沈知韫陪在齐牧白身边,望着他的睡颜忽然叹了一口气。
良久,管家走进来,在沈知韫耳边说了句话,沈知韫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走吧,我们去看看。”
前厅,元妙仪见赛诗会开始了,也不见齐牧白的身影,更没见着沈知韫,她忽然有了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
这不就让侍卫查了沈知韫的行踪,找了过来!
沈知韫还未行礼,就被元妙仪打了一巴掌!
“公主,您这是做什么?”
元妙仪指着沈知韫:“你敢骗我!”说着不待她解释就又打了一巴掌!沈知韫的口中弥漫着血的腥味,她却勾起了唇角,她笑出了声。
这笑面仍是美艳非凡的,但是一双瞳子中的星辰逐渐暗淡,显现出暗夜的冷酷与森森然。
“你笑什么?”元妙仪
“我笑你的愚蠢。”沈知韫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你以为打了我就能改变一切?你不过也是个被利用的棋子罢了。”
元妙仪的脸色变得狰狞,她从袖中拿出一支短刀,指向沈知韫:“不管怎样,今天我必须要教训你!”
沈知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突然向前冲去,用身体撞向元妙仪手中的短刀。
短刀刺进了她的胸口,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
元妙仪愣住了,她没想到沈知韫会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
沈知韫倒在地上,气息渐渐微弱。
她看着元妙仪,脸上露出了一丝解脱的笑容。
“真要……谢谢你了……”说完,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元妙仪呆呆地看着手中沾血的短刀,心中一阵恐慌。她原本只是想给沈知韫一个教训,却没想到会酿成如此惨剧。
周围的宫女们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有人跑去找太医,有人则忙着清理现场。
元妙仪的思绪一片混乱,她意识到自己闯下了大祸。
如果被父皇知道了,她恐怕难逃罪责。
就在这时,一个阴险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